雪夜長安。
原本蒼茫的天宇被皇城滿天的火光映紅了大半邊天空,整個長安都被巨大的爆炸聲驚醒,熊熊的火光有如天火一般,這等末日一般的情況讓整個長安都惶恐不安,街道之上不知道多少的百姓走了出來,看着那烈火惶惶的長安皇城。
更是有人向着長安城外走去,恐懼在人羣之中滋生出來,而皇城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傲雪與宋師道都是心中一驚,長安皇城乃是天子與百官辦事的地方,正是京畿重地,如今發生了這樣的大情況,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好,是瓦崗軍的人攻進來了!”人羣之中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喊了一句,登時惹出了萬千的事端。
“那些瓦崗軍攻進來了,要屠城了!”各種流言紛紛傳了出來,更是讓惶恐不安的百姓大亂起來,這些百姓紛紛向着城外走去,祈求躲避禍亂,也有百姓躲回屋子之中,躲了起來。
“長安亂了!”傲雪說道,目瞪口呆地望着長安城,宋師道說道:“長安真的是亂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均是涌起了驚疑的感覺,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兩人的預料之中,長安城中似乎是有着其他的力量在推動着事情的發展。
“先前那個大喊的人目的肯定是要挑起百姓的恐慌,只怕是別有居心!”宋師道說道,望着慌亂的百姓,宋師道嘆了口氣,復又說道:“不知道那皇城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傲雪搖搖頭,臉色有些凝重。
“皇城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同一片的星空下,昏黃的火光映紅了半邊的天空,石之軒看到祝後身上一片的紅霞,宛若鳳冠霞帔一般,紅豔豔的小嘴兒,眸光盪漾的星眸。雙頰之上一抹桃紅,豔若桃李,自有一番迷人的動人神韻。
“皇城發生什麼事情,都不關本後的事情,本後只是知道要取你地性命!”祝後微微一笑,笑容之中自有一番動人神韻,星眸閃動,美麗異常。只是她淡淡的語氣之中卻是有着森寒的殺意,讓人毛骨悚然。
祝後水袖飛出,雙袖大展,彷彿是羽衣一般。飄飄衣袂獵獵作響,向着石之軒攻來。
石之軒左手伸出,五指成爪,一爪之力。勁氣將方圓丈餘的空間之中盡數籠罩,兩人身影交錯,如同兩道虛影一般,在朱雀大街之上都得罡風激盪。勁風四濺,地上的石板被兩人勁氣盡數粉碎,飛沙走石。彷彿是風沙過境一般。
整個長安都被方纔巨大的爆炸聲驚動了。朱雀大街之上那些商販、居民都是被驚醒起來。紛紛走避,不少的百姓被兩人勁氣所波及。被摔得個斷手斷腳的,這些百姓只是見到兩個虛影,陣陣勁風激盪着沙石飛來,那些沙石如同炮彈一樣,將朱雀大街邊上地商鋪門牆擊穿。
“乖乖的,這裡莫非是鬧鬼了!”這些百姓心中嘀咕,越想越覺得是如此,此時神鬼之說盛傳,百姓多有信奉,這些百姓哪裡敢留在這裡,均是紛紛走避,這朱雀大街不多時候又是靜了下來。
這些百姓走避,更是將這裡鬧鬼的消息傳了出去,越穿越多,越穿越離奇,後來更是有傳言:唐皇李淵逼迫隋帝楊禪味,乃是亂臣賊子的行爲,觸怒了隋朝地忠臣鬼魂,現在來索命了。
這般離奇的傳言越穿越廣,百姓卻是相信,李淵逼迫楊禪讓正是不久之時,如今這般消息傳來,相信的人不知道凡幾,倒是讓長安城更加的亂了起來了。
那些百姓本來只是走避,後來卻是亂了起來,長安城中地潑皮無賴卻是趁機生事,行了作奸犯科之事,一時間,長安城中竟然是起了大火。
那些御林軍、禁衛軍之類的兵士遲遲方纔出現,想要維持城中秩序,將那些百姓趕回去,卻是哪裡能夠將百姓安撫下來,更是在有心人挑撥下,情況越發嚴重起來。
混亂之中,那些手持兵刃的禁衛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是一刀桶在了一個花甲老者身上,那老者登時氣絕身亡,整個場面登時靜了下開,那老者蒼老的身軀如同乾枯地樹皮一般,身上的鮮血很是刺眼。
“管峰老爹死了,管峰老爹被這些殺了,我們跟他們拼了!”其中一個粗豪大漢紅着眼睛喝道。
“這些當兵地一定是不讓我們活了,我們跟他們拼了!”場中百姓紛紛喝道,羣情洶涌,那些禁衛軍想要維持場中秩序再也不可能了,那些百姓向着禁衛軍衝了過去。
場面失控了。
整個長安都起火了,將長安地天空下都映照成一片火紅。
且不提長安城中亂了起來,單道此刻邪王祝後兩人打鬥,兩人
房屋商鋪都被兩人撞毀,兩人赫然是人形兇器一般,不說是百姓,就是那些禁衛軍在死了數十人之後便是知難而退。
這些禁衛軍被兩人如同死狗一般宰殺,祝後站在朱雀大街之上,負手而立,如玉的臉上罩着薄薄地寒霜,低聲叱道:“給我滾!”
聲音並不高,卻是在衆人的耳邊中響起,宛若玉石破裂的一般的聲音,清冷而讓人心寒,這些禁衛軍也非是無知之人,這些人也知道江湖之中高手不知道凡幾,他們的頭領也是武功不凡之輩,但是在這一男一女手中走不了一招,哪裡不知道這兩人士江湖中少有的高手。
“三息之內,若不走,就不要再走了!”祝後冷冷地說道。
那些禁衛軍面面相覷,卻是知趣地紛紛離去。
“好了,礙眼的人都走了,也只有你我二人了!”祝後淡淡的說道,望向石之軒的目光中帶着一股莫名的神色,石之軒沉默良久,方纔說道:“你我本來就是聖門中人,何必意氣用事,只要你我兩人合作,何愁聖門不能夠一統?”
石之軒目光之中露出了一股瘋狂的神色,雙手大張,腦袋微微揚起,如同擁抱着整個天下一般,“你看這天下,何其的壯闊,塞北風雪,江南煙雨,秦淮,江山如畫,只要你我一念,便是握在你我手中?何其壯哉!”
“哈哈哈!”祝後哈哈大笑,清脆的笑聲遠遠的傳了出去,“天下?”
她的笑聲之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石之軒臉色一沉,目光深沉地望着祝後,說道:“難道你不同意麼?你我當年不過是些許的誤會,你我未必不能夠從頭來過!”他微微一笑望着祝後的目光充滿了期待。
“些許誤會?石之軒你莫非是欺本後還是無知少女不成?花言巧語便是被你騙了不成?”祝後哈哈大笑,臉色轉寒,目光之中充滿了寒意,“沒想到你竟然打着這般可笑的主意!”
“可笑?”石之軒微微一愣,灑然笑道,“有何可笑?”
“就算是要天下,本後也不會和你合作,一統聖門也無需要你掛心,只需要除掉你,我陰癸自然是能夠一統聖門,到時候,結合聖門力量,改朝換代也非是難事!”
“你當真以爲這般容易除掉本座?”石之軒冷冷地說道,他負手而立,身上自然生出一種危險的感覺,冷冷地,如同獵豹打獵之前那種隱藏而危險的感覺。
“且不說你是否能夠留下本座,就算是要留下本座,你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你認爲值得麼?”
“值得麼?”祝後露出了神經質的笑聲,“當然值得,陰癸派自然是有本後的弟子接管,本後今天只要除掉你就可以了!”
“再大的代價又如何?只要去掉你這個心腹大患,本後付出再多的代價也是值得的!”祝後森森地說道,一個字一個字道來,讓石之軒也不覺得有些心寒,經過了這麼多年,這個女人的恨意依然讓他感到恐怖。
他還記得當年祝後知道真相的表情,沒有預料之中的激動,反而是一種冷漠到了極致的寒意,讓當時的他也感到一陣的心寒,那種眼神雖然經過了數十年,他依然清楚記得,那種冷漠中帶着恨意的眼神,而且還有一種瘋狂的神色。
如今,他再次見到了這種眼神,一如當年。、
“而且,本後也累了!”她話語之中帶着一股深深地決絕,更是有着一股寒意,讓石之軒心中一寒,“這麼多年了,本後的天魔依然不過是第十七重境界,沒有進展,都是你的功勞!”
“如今長安只怕是在有心人的操控下亂了起來,你的佈置想必也是也是亂了,吧!”祝後淡淡說道,如同對着情人耳語一般。
“長安大火,也好爲你我一戰些彩頭,這麼多年來,本後日夜思念你,也是想出了一些功法技巧,如今也好與你切磋一番!”
石之軒微微一怔,當年兩人切磋武功,交流兩派武學,當時的她的語氣也是這般柔和,如今在此聽來,依稀彷彿昨日。
“也罷,本座便是與你了結一切!”石之軒淡淡說道,他已經略略感覺到了她的意思。
“本後的這一招名爲玉石俱焚!”
祝後聲音淡淡的,嘴角邊上溢出了一絲的笑意,石之軒目光不由得一陣收縮,玉石俱焚,這不是一個吉祥的名字。
她是打了玉石俱焚的主意吧。
她早已經有了自毀的傾向,只是要拉自己一起下地府而已,既然如此……
“本座便是陪你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