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節 羅剎女子

夜色下的丹陽有着一股靜謐的氣息,靜悄悄的夜有着動人的神秘,兩岸之上是浩浩湯湯的的大降水,夜照羣山,有着讓人迷離的波光,入夜時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不斷地傳來,踏破了丹陽靜謐的夜色。

一個白衣女子跨着一匹神駿的黑色駿馬,那馬渾身上下一片黝黑如墨,彷彿融入了整個夜色之中,只是不時地傳來嘶鳴地聲音,還有“噠噠”的馬蹄聲,方纔讓人感覺到這駿馬的存在。

駿馬之上一個白衣女子,馬鞍之上乃是一柄長劍,正是在丹陽的街道之上奔馳着,倏然,白衣女子一拉繮繩,馬匹跨起前蹄,停了下來,白衣女子臉上蒙上了一層面紗,月光灑在這個女子的身上,彷彿是一件朦朧的輕紗一般,“出來吧!”白衣女子冷聲喝道。

這時候,從四面八方飛縱而出八個身穿勁裝的男子,爲首一人乃是三十上下的中年人,生得頗爲精瘦,兩顴很高,一雙眼睛眯着一條小小得縫隙,精芒閃動,冷冷地望着眼前跨着駿馬地白衣女子,冷聲說道:“羅剎女,你是要束手就擒還是要大爺我親自動手?”

白衣女子冷聲說道:“做夢!”說罷,一聲冷叱,身子凌空飛起,彷彿是一隻大鵬鳥一般,右手搭在劍柄之上,倏然一股森冷地殺氣便是狂涌而出,劍光閃動,赫然間寒芒彷彿是流星乍現,向着那個漢子刺來。

宇文化及傲然挺立在艨艟之上,看着兩岸風光如畫,這錦繡河山何等的壯麗,但是這長江水域便是足以讓人動容,看着兩岸燈火迷人的夜色,宇文化及有種痛苦流淚的感覺,這大好河山,原本都是他們宇文家的,如今卻是被他人染指,這讓他如何地不心痛?

在楊堅建立大隋朝前,他乃北周大臣,後來楊堅在周宣帝宇文病逝後,勾結內史上大夫鄭譯和御正大夫劉,以繼位的宇文單年幼爲由,矯詔引楊堅入朝掌政。一年後,楊堅便迫靜帝退位,自立爲帝。北周的宇文姓的天下,從此由楊姓替代。

只是因爲宇文姓的勢力根深蒂固,楊堅雖當上皇帝,仍未能把宇文鬥閥連根拔起,到兒子楊廣當上皇帝,宇文姓再次強大起來。宇文姓雖看似忠心侍隋,其實只把仇恨埋在內心深處罷了。楊堅攫取地位後,分別有三位北周宇文家的大臣起兵作亂,就是相州總管尉遲周,鄭州總管司馬消難及益州總管王謙,這批人不是與宇文家有親戚關係,就是忠於北周王室。

由這些力量,更加上如今楊廣昏庸無道,只要加以時日,這天下不難再次回到宇文姓的懷中,想到這裡,宇文化及心頭一熱,似乎看到了這天下盡入他們宇文閥的時候,正是他宇文化及登上九五至尊,君臨天下的情景,“化及,在想什麼?”一個聲音響起,說話的是一箇中年人,面色無須,身上正是久經沙場的武將氣勢,正是尉遲勝,此人乃是宇文一脈的舊臣,於宇文化及交好。

“看着打好江山確實淪落他人手中!”宇文化及說道,目光中彷彿一股怒火噴薄而出,彷彿兩道火舌一般,刺破夜空,尉遲勝說道:“化及何許動怒,如今楊廣狗賊乃是自取滅亡,這北周復辟指日可待!”宇文化及搖搖頭,說道:“楊廣此人無須多慮,他乃是自取敗亡之道,如今可慮的乃是其餘的三姓門閥,尤其是太原李家,乃是獨孤皇后的外甥,若不能夠剷除這三姓門閥,我大周復辟大業不知道要有多少的艱難!”

望着幽幽的月色,與文化及復又說道:“而且塞外狼族勢大,更是有許多的流民依附其中,致使突厥勢大!”說罷,嘆了口氣,這復辟的大業雖是看看起來不遠,只是依然困難,“若是能夠找到那本寶書,然後僞造一份,讓楊廣那個昏君練死了,這未嘗不是一個好法子!”尉遲勝說道,臉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說道:“這書不是在揚州推山手石龍手中,卻是不防有人捷足先登,這石龍也是被人打傷,只是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人?”

宇文化及說道:“聽聞現在揚州乃是精武會的勢力,當初這精武會獻上還陽丹給楊廣,楊廣之後大悅,乃是封了揚州太守一職給精武會的幫主,朝政竟是如此的兒戲,豈不可笑?”宇文化及冷笑道,楊廣廣納妃子,如此縱慾致使腎水虧空,牀第之中沒有面子,這是宮中太監傳出來的,引爲一時的笑話,後來聽聞精武會善藥,經營**,更是千金買藥,這讓精武會名聲大震。

“化及,我們是否要將這個精武會收爲己用?”尉遲勝說道,“這精武會經營的乃是最爲掙錢的**行業,只是容易來錢,若是能夠得到這個精武會,那麼日後的糧餉何足道哉?”尉遲勝的話語讓宇文化及心中一動,尉遲勝說道:“如今化及你已是收服東溟派,兵器已有着落,其餘三姓門閥之中,獨孤閥不足道哉,宋閥態度曖昧,而李閥立足太原,雖是與昏君有親戚關係,只是李閥招兵買馬,訓練兵士,恐怕野心不少,若是再有間,楊廣難道不會猜忌李閥?”

宇文化及點頭稱是,這時候一箇中年人到來,正是宇文閥的好手,乃是張士和,張士和說道:“已是有了眉目,那個妖女的行蹤已經找到,相信很快就能夠生擒這個妖女!”

宇文化及目光大盛,說道:“這個妖女乃是高麗傅採林的徒弟,武功不弱,你們要小心,切不可讓這個妖女走失!”說吧,冷笑着,說道:“這個妖女身懷楊公寶庫的秘密,江湖上相傳楊公寶庫、和氏璧,二者得一便能夠得天下!”

“這楊公寶庫乃是天下‘第一巧手’魯妙子建造,相傳乃是楊素造反準備的,裡面有大量的兵器和錢財,還有能夠迅速地取得天下的方法,如今和氏璧不知道所蹤,魯妙子相傳遠蹈海外,如今只剩下這個羅剎女這一條線索了,切莫不能夠斷掉!”宇文化及寒聲說道,彷彿已是看到了他們宇文閥得到天下的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彷彿是厲鬼般盪漾在長江之上。

夜色深沉,隱藏着陣陣洶涌的殺機。

一陣劍光驀然如同流星一般照耀着整個長街,長街之上,但見劍寒如霜,一聲嬌叱,手中的長劍一陣輕鳴,陣陣殺氣彷彿是洶涌的浪潮向着那個精瘦男子射來,長劍斜掠,正是向着他的咽喉刺來。

男子手中一抖,驀然間從雙袖之間,一條條長長的長鞭飛射而出,狠狠地向着白衣女子的面門打來,女子身子一點,身子驀然斜斜地漂移,躲開了這一鞭,手中長劍一抖寒芒,正是一劍劍氣縱橫刺出。

男子身子倒飛而去,兩人雖是沒有兵器接觸,只是從這個女子使劍之中看來,眼前之人定然是一個很角色,白衣女子合身而上,身子驀然拔起,躲開了四方攻來的兵刃,一聲冷斥,身子驀然從天而降,劍鋒一點寒芒刺來,驀然綻放開來,劍氣寒霜,身旋劍走,長劍已是滑過了一個漢子的咽喉,然後點在地上,劍身彎曲,“鏘!”借力而起,女子已是踢出數腳,將圍攻的男子踢飛。

這些男子皆是宇文閥中的好手,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血戰,生死之間已是看得淡了,此刻看到這白衣女子不過是一招之間便是連殺數人,更是激起了這些人的怒意,長鞭捲來,化作一道道的鞭影,向着白衣女子身上招呼着,只是這個女子卻是並不與精瘦男子接觸,反是仗着身法精妙,遊走在一衆的漢子之間,手中長劍舞開一朵朵的劍花,寒芒暴現,劍光如織,長劍刺出總是一聲慘呼伴隨着一條鮮活的生命離去。

“可惡!”男子一聲怒吼,手中的長鞭更是彷彿是一道怒龍一般向着白衣女子席捲而去,鞭影重重,奈何投鼠忌器,只是讓這個白衣女子在衆人之中掀起一陣血雨腥風,精瘦男子一聲怒吼,長鞭陡然脫手飛出,這長鞭彷彿是劍刃一般,向着白衣女子刺來,白衣女子一聲冷哼,身子拔起,躲開了這一次攻擊。

身子落在兩個大漢的中間,長劍一抖,但見空中兩朵血花綻放,兩人被女子飛起兩腳踢飛,身子鬼魅般地由靜而動,長劍向着精瘦男子刺出,他是這些人的首領,有道是擒賊先擒王,精瘦男子腳尖在地上一挑,已是挑起一柄長刀,長刀在手,男子驀然收斂氣息,待到白衣女子刺來之時,男子驀然眼睛寒芒暴現,“殺!”

凌厲的殺氣狂涌而出,男子已是一刀斬來,這一刀彷彿是天外流星一般,男子身上有着沙場戰將特有的慘烈氣息,這一刀狠狠地砍來,“鏘!”一聲金戈轟鳴,男子只感到喉嚨一甜,強忍着吐血的感覺,刀鋒一刀接着一刀狠狠地劈下。

白衣女子只是長劍一抖,長劍刺向男子的手腕,男子變招,卻是哦發現長劍竟是彷彿知道刀勢一般刺向自己的手腕與咽喉,竟是感到滯澀無比,“去死吧!”白衣女子一聲冷斥,長劍一抖,劍芒大盛,劍劍刺向男子的同一部位,男子苦苦攪纏,只是感到自己越來越辛苦,刀鋒之上越來越大的勁氣讓男子血氣翻滾,只是苦於沒有時間調息。

一聲冷斥,長劍驀然脫手而出,長劍化作一道流光刺來,正是刺向男子的咽喉,要躲閃已是不及,狠狠地一刀劈出,刀勢剛猛,彷彿是劈開華山一般,“錚錚!”只感到血氣翻滾,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男子只能夠眼睜睜地望着那個白衣女子嬌笑着向着自己飆射而來,雪白的小手在眼前不斷地放大,印在他的胸口之上……

馬蹄聲踏破丹陽城中的寧靜,不多時候,一騎飛馳而來,翻身下馬,身子在半空中彷彿是鳥兒一般滑翔着,最後落在地上,他的目光驀然收縮,身上一股怒意勃發,雙拳狠狠地捏着,上面青筋暴現,顯然來人的心頭正是憤怒之中。

“噠噠噠——”身後馬蹄聲傳來,“化及,怎麼了?”感覺到男子身上洶涌的怒意彷彿是驚濤般涌來,尉遲勝說道,宇文化及冷冷地說道:“不愧是羅剎女,成就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殺了多少漢人方纔得到?”尉遲勝循着宇文化及的目光望去,但見月色之下,眼前是一片血淋淋的景象,斷肢殘骸盡數散落在地上,鮮紅的血跡將地上盡數染紅。

“哼!”尉遲勝一聲怒哼,“真是可惡!”宇文化及轉身上馬,說道:“將這些人好好地安葬,畢竟都是爲我宇文家丟掉性命的!”這些都是宇文家的好手,宇文家訓練這些人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血,宇文化及自然是心痛,“加派人手追尋羅剎女的下落,發現她的行蹤立即告訴我!”

宇文化及策馬裡去,長街之上再次恢復了寧靜,只是不久一個身影出現在宇文化及方纔的位置之上,那是一個一身青袍的青年人,男子望着宇文化及的方向喃喃地說道:“羅剎女,還有宇文閥,這裡真的是熱鬧非凡啊!”男子喃喃地說道,皺了皺眉頭,突然醒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是楊公寶庫!”

“羅剎女,不知道你是否還是要死去呢?”男子喃喃地說道,驀然間目光兇芒大現,望着宇文化及離去的方向一股怒意從他的眼中狠狠地噴薄而出,彷彿刀刃般讓人駭然,身上更是一股駭人的氣勢,捲動着周身的空氣,“鏘鏘!”身後揹着的刀鋒不住地顫動着,彷彿是在呼應着主人的怒意一般。

驀然他的手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握住,男子身上的氣勢驀然全然消失,望着身旁的女子,女子羞澀一笑,偎進了男子的懷中,說道:“要我幫忙嗎?”男子搖搖頭說道:“不需要!”復又說道:“是時候去看看你的姐妹了!”

女子臉上一紅,卻是任由男子摟着慢慢地消失在長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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