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3章 真相
保胎兩字入耳,王紫嫣心中爆發強烈的驚恐,不管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都不能生下來。
之所以會配合公家方面保胎,只因爲胎兒是護身符,胎兒在,她才能躲掉各種罪名,待她脫離泥濘,立即就去流產。
孩子究竟是誰的,她比誰都清楚。
如果孩子順利生下來將成最佳證據,她爲之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還將落個遭萬人唾棄的下場。
若說別人說給自己保胎,王紫嫣還願意配合,反正她有自信最終都會胎死腹中,可樂韻不行,樂韻她治癌症像治頭痛感冒一樣的容易,她不敢讓樂韻幫保胎。
她急烈的掙扎,翻身想爬起來逃離,僅只翻動了一下,就被某個小姑娘伸指戳了一下腰眼,她像泄氣的皮球,身軀一軟又躺平。
“我都說了是幫你保胎,你怕什麼呢?”樂韻點了王某嫣的麻穴讓她老實的躺着,又伸手戳她的前胸,給解了啞穴。
旁邊的男青年在小姑娘說幫王紫嫣“保胎”,腿抖得比打擺子還厲害,死死地咬住了脣,眼神不善的盯着穿漢服的女孩子。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你假好心……放開我……”王紫嫣想掙扎沒能挪動身軀,只是下意識地喊叫反而喊了聲音。
“哎呀,我都說了讓你莫怕,我是幫你保胎,不是幫你打胎,我是醫者,絕不會害你肚子裡的胎兒,何況這是在公家部門,我又是受人之託,我呢,一定給你保住孩子,讓孩子平平穩穩的孕育到平安生產的那一天。”
樂韻無視驚恐亂喊的王紫嫣,摘下揹包,拉開拉鍊,先拿出一副手套戴起來,再拿出玉盒放桌面,開盒取針套。
“樂韻,我從來沒有與你做對,你爲什麼要處處針對我,你假裝幫保胎是想害我的寶寶,你走開,走開!警C,她要害我的寶寶……啊啊,不要靠近我,你走開快走開……”
自己動不了,王紫嫣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喊大叫,只希望警C發現她表現出來的害怕,將樂韻趕走。
警C們聽到了王女士的呼喊聲,無比淡定:“王紫嫣,安靜!小姑娘是特意請來給你保胎的醫生。”
聽到警C們的話,王紫嫣不敢置信地圓瞪雙目,官方請樂韻給她保胎?
官方請人幫她保胎,說明王煜哲家誓必要調查到底果,不接受模棱兩可的結果。
王紫嫣不敢相信如果讓王煜哲家如意了,她會有怎麼樣的下場,驚恐地大叫:“我不要樂韻幫保胎,換人換人,我要求換醫生—”
“咶噪!”某人喊得太兇,樂韻嫌棄地撇撇嘴,再次戳了她的啞穴,一把揭開她的衣服露出肚子,掂起一根針紮了下去。
王紫嫣又發不出聲音,嘴一張一合的張合着,眼睛一鼓一鼓的,像只在鼓眼的大青蛙。
紮了第一根金針,樂韻繼續取針,紮了十八枚金針,十八枚銀針,九枚混合材料金屬針。
之後,從一隻玉瓶裡倒出一棵藥丸子,掰開王紫嫣的嘴巴塞進去,給她按摩穴道:“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本同學的出場費很高,收費從來不低於百萬,這次給你免費看診保胎,是你前三輩子燒了高香才修來的福氣,你還鬧騰,典型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不要這種福氣,不要你看診保胎!”王紫嫣想吐出嘴裡的東西,怎麼也吐不出去,在心裡怒吼着,怒瞪雙目仇視地瞪着討厭的人。
“瞧你這眼睛瞪得這麼大,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眼睛不瞎還是咋的?你不敢讓我給你保胎,無非是因爲知道我醫術好,有我出手定能保住你肚子裡的孩子平安出生。
你知道孩子是誰的,孩子一旦生下來,你的謊言就會被戳破,你不敢讓孩子生下來,自然不想讓我給你保胎。
你自己是學藥劑的,別人給你保胎,就算暫時保住了,你也有辦法將孩子弄掉,若是我出手,你心裡沒底,自然不會配合。”
樂小同學揉着王美女的幾處穴道,讓藥丸子順喉落於胃部,再次取針給王美女的頭部扎針,從頭頂百會穴一路往面部、脖子、雙肩扎出一個人字形的針形。
王紫嫣想吼吼不出來,又氣又恨,卻無濟於事。
王煜哲看着嬌小的小蘿莉輕輕鬆鬆壓制住王紫嫣,心頭五味俱雜,他被王紫嫣算計,差點名聲盡失,小蘿莉出手就將王紫嫣逼入絕路,可見小蘿莉有多厲害。
自家小糰子在醫學領域是屬泰斗北星般的存,美少年不擔心她保不住王紫嫣的孩子,悠閒地坐着喝水。
柳少好整以暇地盯着男青年,男青年被人看得毛骨悚然,四肢抖得停不下來。
樂小同學給王美女紮好了針,又幫她按摩了一陣,再給她脫掉鞋,給她手臂與雙腿到腳底也各紮了一排針。
排好了針,開啓溫針模式。
針從小腹起,往四肢方向依次跳動、沉浮。
警C們眼睛瞪得溜圓。
王家三位也看得目不轉睛。
被警C按坐在椅子上的男青年也看到了王紫嫣身上扎着的針的變化,屏住了呼吸,幾分鐘後,他額間鼻翼兩側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樂小同學伸腳將一把椅勾近,再挪一挪,側對着男青年坐下,睜着一雙美人杏眼,盯着男青年,幫他數數眉毛和臉上的細寒毛。
被穿漢服的女孩子盯着,男青年先是如坐氈毯,過了幾個呼吸之久,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涌上大腦,後脊背“嗖嗖”的冒寒氣。
他臉上的汗滲得更急更密集,汗水在臉上匯成一道道的細線,水線到了臉腮邊再聚成豆大的水滴,一滴接一滴地滴落。
燕行給小蘿莉當貼身保鏢,淡定地站着,當小蘿莉盯上了男青年,他靜等下文,結果某個男青年不到五分鐘便汗出如雨。
太沒用了!
他覺得男青年實在太不中用,僅被小蘿莉盯幾眼就心虛成那樣,真不知他哪來的勇氣和王某女狼狽爲奸陷害王煜哲。
柳少無事盯着男青年玩而,當小蘿莉盯上了男青年,他只好將目標拱手相讓,發現男青年稍稍一下就汗流如雨,整個人都不好了。
“爲什麼我盯着他,他沒反應,小美女你只盯着他看了幾十秒,他就心虛了,他這反應不是性別岐視就是看不起本少,他也太欺負人了。”
發現男青年截然不同的反應,柳向陽氣得跳腳,呼的站起來,兩手撐着桌子,氣勢洶洶地瞪着男青年。
那樣兒,像是找對象打架的鬥雞。
警C們:“……”忍住,不能笑!
王家三位瞅瞅柳少,再瞅瞅對面汗如漿出的男青年,保持沉默是金。
“百獸之王見着小蘿莉都是掉頭就走,你能跟小蘿莉比?”燕行看不下去了,柳某人那二貨又犯二了。
“燕帥哥,你的意思是說本同學猛如虎?間接的罵我是母老虎,對吧。”樂韻側頭,眯了眯杏眼。
“不,我沒有,我不是。”燕行第一反應就是來個三連式的否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你氣勢強大,百獸之王懾於你強大的氣場,不敢與你爭峰。
還有,我說的百獸之王是指會爬樹的那種大貓,不是老虎。”
小行行挨小蘿莉懟,柳向陽頓覺平衡了,小行行他鄙視自己,結果捅了馬蜂窩!
警C同志:“……”憋住,別笑,這是很嚴肅的場合。
王家人:“?”這個,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吧。
當漢服小姑娘轉過頭,後脊背冒寒氣的男青年,只覺壓力陡失,忙不迭的用手擦了把汗。
他將擦了把臉,漢服小姑娘又轉過頭,又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又控制不住,冷汗熱汗狂飆。
“莫慌,你不需要扎針,我在研究你的頭蓋骨和顴骨,你的顴骨比一般人的要粗一點,頭蓋骨也比一般人稍寬,有一定的研究意義。”男青年嚇得冷汗直流,樂韻好心的安慰了一句。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男青年嚇得劇烈地打了個顫,身子想向後縮,因爲肩膀被按着,他雙腳亂蹬地面。
“我說我說,不要剝我的頭皮取我的頭蓋骨,你想知道真相,我說就是了,孩子應該是我的。
我和王紫嫣從初中到高中是同學,我暗戀她,初中時王紫嫣也喜歡我,他家知道了嫌我是屌絲,她家長輩暗中警告我不許糾纏她。
後來王紫嫣考上了青大,我也北漂,因爲我長得還可以,就來了酒店當侍者,那天王紫嫣酒店喝醉了,我給她開了房間,我原本沒起過其他心思,只是想讓她休息,是她喝醉了,把我當成了別人,我順勢和她發生了關係。
王紫嫣醒來後不承認自己醉酒,還要告我強X,逼着我不許糾纏她,我跟她睡過了,已經心滿意足,沒想過要拿那件事要脅她。
後來過了幾天,王紫嫣和一羣看着像是有頭有臉的青年公子哥們在我們酒店辦生日聚會,王紫嫣要我給一個人下藥,說我不做,她就告訴家裡說我強X她,叫他家人弄死我、
我沒辦法,只好按王紫嫣說的將她給的一種藥放在酒裡,趁那羣人喝得差不多時再端給了她指定的人,那位青年喝了放藥的酒之後不久就露出犯困的樣子,我趁着他去衛生間時半路將他扶去了房間。
王紫嫣是等公子哥羣的聚會散了之後再去的客房,我怕喝了藥酒的那個人出事,萬一鬧出人命我也逃不過,中途悄悄去觀察了幾次,被下藥的青年一直昏睡,晚上客房沒有什麼動靜。
事實就是這樣,我都說了,你不要研究我的頭蓋骨,我的頭蓋骨很普通的……”
男青年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主動將他與王紫嫣的關係和設計某位青年的事全招了,大約因驚恐,說得斷斷續續,有時磕磕絆絆,好在過程還是很完整的。
他招供得太突然,當時警C們來不及做出反應,反應過來急忙用手機錄音和拍攝。
王家兩位家長最初因爲事發突然,他們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給震得喜形於色,都忘記了反應。
待恍然回神,立即掏出錄音筆錄音。
男青年交待了作案過程,王家兩位家長以無比感謝的眼神看向小姑娘,晁家小義孫她僅僅只是盯着酒店侍者,他竟然自動說出了真相,小姑娘她簡直太神奇了!
某人自述作案經過,柳少看小蘿莉的眼神也像是在看怪物,小蘿莉她真的能上天啦,以後警局抓到什麼硬骨頭,審訊時請她坐着陪審,何愁犯人不招?
燕大少也攜帶着錄音筆,自王紫嫣被帶出來時便開啓錄音模式,從而整個過程,他很淡定。
美少年比他更淡定,始終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只在心裡嘆氣,他家小可愛這麼厲害,當哥哥的該怎麼辦?
男青年害怕得說願意說真相時,樂小同學只是摸了摸袖子,笑咪咪地傾聽,待他說完,又問:“藥是王紫嫣親手給你的?”
“是,是王紫嫣給的。”男青年生怕穿漢服的小姑娘想剝頭皮敲他的頭蓋骨,不敢撒謊。
“知道是什麼藥嗎?”
“不知道。王紫嫣最開始說是讓人拉肚子的藥,後來我猜應該是安眠藥。”男青年心悸未消,有問必答:“那天青年報警,他家族要求化驗血和尿,說……血液裡有春藥似的東西,該是後來王紫嫣給他吃的,反正那天晚上客房很安靜,沒發生什麼。”
“這樣的話,你是屬於被迫與王紫嫣行惡,你主動坦白,你與王紫嫣的關係也不屬於強暴,是她酒後亂性,就算她要強加罪名給你,你頂多關個三幾個月。
你也是被迫幫王紫嫣下藥害人,你找警方坦白,還了受害者王煜哲一個清白,他家或許也會出具諒解書,不追究你的責任。”
不得不說,小姑娘拋下的誘餌很誘人。
男青年呆呆的看着漢服小姑娘,過了一會兒,視線轉向桌對面,神情有絲鬆動,遲疑地問:“他們,真不追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