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仁眼睜睜的看着季雪妖離去的嫵媚背影,眼底的怒氣和失望差點遮掩不住,到嘴的肥肉就這樣飛了,渾身燃起的火焰無處發泄,眼睛往不遠處座位上坐着的陳雅麗身上瞄了好幾眼。一直坐在不遠處桌角靜靜吃飯的陳雅麗本來帶着看熱鬧的心態,當她看到季雪妖被大家追着問,各種爲難的時候,發自肺腑的笑容一直掛在嘴角。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季雪妖竟然轉身就走,一絲一毫的面子都沒有留給參加聚餐的人,她的笑容隨着季雪妖的離去而消失,眼眸之中的陰狠之光開始閃耀。正在她思索着怎麼能早些除去季雪妖這個眼中之釘,一股熟悉的熱辣目光向她射來,她不用想就已經猜到了目光的主人,正是那個乾枯老態的王宏仁,壓抑着內心的厭惡,她換上一幅乖巧的面容,衝着王宏仁眨眨眼睛,兩個人心領神會的同時起身,向着餐廳外面走去。
喬子珊的酒喝的有些多,到家之後,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跑到衛生間吐了幾口,壓在心口的那種噁心和胸悶才消散一些,剛剛從衛生間走出來,就遇到了站在一樓客廳裡,一臉嚴肅的喬青偉。
“爸爸,我今天被人給欺負了。”喬子珊有些走路不穩,踉蹌着走到喬青偉的身邊,搖晃着喬青偉的胳膊,水霧般迷人的大眼睛紅紅的,一幅子被人欺負之後心酸的模樣。
“這是喝了多少酒?站都站不穩?欺負你?是誰這麼大膽敢欺負我的寶貝公主?”喬青偉嚴肅的臉上在看到喬子珊的那一刻出現了裂痕,寵溺的將喬子珊安置在沙發上,親手端過來茶水,餵給喬子珊喝,在聽到喬子珊被人欺負的瞬間,眼眸之中都帶上了殺氣。
“就是那個週日在我生日宴上鬧事的季雪妖,今天我們同學一起聚餐,玩遊戲的時候,她突然發怒直接離去,我追過去問她是怎麼回事,沒有想到她身邊跟着的一個高個子男人,上去就罵我,罵的很難聽。”喬子珊可憐兮兮的將臉頰放在喬青偉的胳膊上,“那個男人說,他家的主人會收拾我,還說不怕我們喬氏,他也知道我是誰,對我還出言不遜。”
在聽到季雪妖名字的那一刻,喬青偉突然陷入了沉思,瞬間回憶起週末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根據那個男人的話語,季雪妖是君墨宸的太太,如果這個消息屬實,那麼喬子珊口中的男人應該是君墨宸身邊的人,只有君墨宸身邊的人氣焰纔敢這麼囂張,也不會把喬氏放在眼裡,想到這裡,那個男人話語的可信度不斷的在提高。短粗的手指撫摩着喬子珊黑亮的髮絲,嘴角盪漾起異常的慈愛“珊珊,以後見到這個季雪妖我們離遠一點,她的身份和背景我們都不是很瞭解,不理她就好了。”
“爸爸,我被欺負你不管嗎?”喬子珊聽到喬青偉的話語,立刻不滿的坐直了身體,嘴巴嘟了起來。
“管,等我把這件事弄清楚了,我再替你出氣。”喬青偉寵溺的眼神看着喬子珊。
喬子珊這才安心的站了起來,衝着喬青偉甜甜一笑,“爸爸,我頭暈,上去睡覺了。”得到喬青偉的滿意的答覆,喬子珊慢悠悠的走向樓梯的方向。
申志揚接到一臉凝重的劉心眉,細心的將副駕駛的門打開,輕柔的幫着劉心眉將安全帶扣好,將車子駛出餐廳停車位。城市的夜色伴隨着霓虹的色澤,格外的安靜撩人,忙碌一天的城市此刻被燈紅酒綠所覆蓋,劉心眉的臉頰被灰暗的燈光包裹,申志揚注意到劉心眉的情緒不高,立刻關切的開了口。
“眉眉,怎麼聚完餐反倒看起來更加不開心了?”
“還不如不聚餐,以後我是再不會胡亂答應人家參加聚會了,今天晚上的聚會完全就是針對季雪妖的,你知道我們班的那些個人利用玩遊戲之名,調戲人家小妖,多虧的小妖涵養好,只是提前離場了,要是我被這樣針對,掀桌子都有可能,本來心情就不美麗,聚完餐之後更加的糟糕了。”劉心眉舒適的將頭靠在座位上,眼睛溫柔的盯着申志揚。
“眉眉,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交朋友的,今天算是長了個教訓。”申志揚語氣溫柔的提醒着劉心眉。
“豈止是今天長了教訓,我給你講在錢佳佳的身上我都被現實狠狠的教訓了一次,以前我們玩的那麼好,現在她升到了這麼高的職位,恨不得早早的和我撇清楚關係,拉黑了我全部的聯繫方式,我還在別人說她升職是因爲榜上領導的時候,替她挺身而出。”劉心眉語氣都有些激動。
“拉黑就拉黑吧,既然人家不想和我們做朋友,我們就不要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畢竟人家現在升職了,和我們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了,隨她去吧,自己生悶氣還容易氣壞了自己。”申志揚輕聲的安慰起劉心眉。
“哼,和我不是一個圈子的?她當初是什麼樣子的都忘了吧?她這叫做小人得志,你看人家季雪妖不聲不響的嫁給了我們集團的老闆,也沒有見她到處炫耀,生活和以前是一樣的,低調到壓根都看不出來她現在已經嫁入豪門了。”劉心眉的嘴角都帶着對錢佳佳的不屑。
“所以,是季雪妖嫁給了老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季雪妖那樣,榮辱不驚的。”申志揚邊說邊注視着前方,認真的開着車子。
申志揚和劉心眉的家在新開發的區域,很多地方還沒有完成入住,在夜晚接近他們住所的地方愈加的荒涼,幾輛車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申志揚的車子附近,而申志揚毫無覺察。
“說的也是,我的性格就不行啊,藏不住話,沒有季雪妖那樣的穩重,也沒有她考慮的那麼周全。”劉心眉的話音剛落,斜側面突然衝出來一輛黑色的麪包車,申志揚急忙踩剎車,他們所乘坐的車子還是因爲慣性擦到了麪包車一角,申志揚停下來車,將車窗搖下,不滿的看着這個橫亙在自己車頭前方的車子,“老哥,你這是怎麼開車的?這是馬路中間,你這樣停車,大家怎麼走?”申志揚看着一位禿着腦袋打開車門下來的人,不滿的嘟囔道。
“我一貫都是這樣開車的,既然擦了老子的車,就要付出代價,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找個地方將這個車禍好好的聊聊怎麼賠錢。”禿頭男說完之後麪包車上下來好幾個帶着棍棒的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招惹,沒有見過這樣場合的申志揚突然有些發懵。“各位哥哥們,你看我們兩口就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哪裡有什麼錢賠?”劉心眉在短暫的驚嚇之後,壓抑着自己害怕的情緒,帶着討好的笑容,試圖將眼前的局面往好的方向發展。
“別和他們廢話,把人帶走。”禿頭男壓根沒有聽劉心眉說話,直接使了眼色,周圍的人一擁而上,瞬間車窗玻璃已經被棍棒敲的粉碎,申志揚已經被從打開的車門拖了出去,劉心眉嚇的尖叫一聲。
“別叫喚,再喊一嗓子,你老公的命可就保不住了。”禿頭男滿口的威脅,嚇的劉心眉生生的將自己的尖叫壓在嗓子裡,不敢再喊,乖乖的跟着禿頭男下了車。
申志揚和劉心眉被直接扔進了麪包車後面,有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看守着,黑色的麪包車沿着漆黑的路段,向着遠處進發,刺進黑夜的幕帳。
劉心眉的心揪在一起,嚇的手腳都在不住的顫抖,申志揚也好不到哪裡去,嘴脣哆嗦着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惹怒這些看管他們的人,一分一秒的煎熬着,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會走向何方。
不久,申志揚和劉心眉就被趕下了車,一棟郊區的餐廳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此刻餐廳處於打樣的狀態,申志揚和劉心眉被帶到餐廳的後面,後面就是雜亂的儲物空間,剛剛走進去,一個瘦高的男人出現在眼前,吊着菸捲,輕輕的吐着菸圈。
“趙哥,人按照要求給你帶過來了。”禿頭男在趙棟樑面前,諂媚的點着頭,示意身邊的小弟們把劉心眉和申志揚帶了進來,直接將兩個人綁在了椅子上。
“你們做的很好,下去吧,有需要的時候我再叫你們。”趙棟樑揮揮手示意禿頭帶着手下離去。
昏暗雜亂的儲藏室,冷颼颼的感覺和整個濃烈的夏季完全相反,劉心眉和申志揚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眼神之中的絕望和探究溢滿他們的眼眶。
“知道今天請你們來是做什麼的嗎?”趙棟樑的聲音裡帶着陰狠,作爲傅東來最器重的心腹,趙棟樑派人跟蹤了申志揚的車子好幾天,纔將劉心眉和申志揚帶了過來。
“不知道。”申志揚穩定了一下情緒,輕聲的回答。他又看了一眼綁在旁邊椅子上的劉心眉,心中的痛惜和愛憐一閃而過。
“我請你們來只爲了一件事情,你是叫劉心眉吧,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季雪妖的?”趙棟樑看着被綁在椅子上瑟瑟發抖的劉心眉,眼中的陰冷越發的濃重。
“認識,認識。”劉心眉忙不迭的答應着,她突然回想起季雪妖不辭而別的那段日子,她已經被一個男人綁架過一次,這一次又是因爲季雪妖?她欲哭無淚,不斷的在心底嘀咕着,季雪妖,你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嘛,我跟着你怎麼總是遇到這樣倒黴的事情呢。
“你現在給她打電話,叫她過來。”趙棟樑陰狠的聲音響起,嚇的劉心眉一哆嗦。
“爲什麼叫她過來?”劉心眉額頭上汗珠開始流了下來,手指不斷的顫抖,甚至腦子都不太清晰的問了一句。
“死到臨頭還問東問西。”趙棟樑的眼睛看了一眼手下的人,一個高胖的男人手持木棍突然走到申志揚的面前,一個悶棍打在了申志揚的雙腿上,淒厲的哭喊聲從申志揚的口中溢出。劉心眉的眼淚奪眶而出,“我打電話,我打電話,你們放過我老公吧,求你們了。”劉心眉帶着哭腔開始求饒。
“你最好打電話把她叫過來,不然你老公這條命都保不住。”趙棟樑冷笑一聲,將劉心眉的手包拿了過來,翻出來手機。
趙泉興將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君悅大廈旁邊的思維廣場附近,季雪妖從車子裡走了下來走到思維廣場上,有些不解的問道“趙哥說的驚喜在哪裡?”
“少夫人,你看君悅大廈的方向。”趙泉興恭敬的站在季雪妖的身後,將空間都留了出來。
夜幕包裹下的君悅大廈,靜靜的矗立在暗沉的光影之中,大廈的彩燈宛如從天而降的精靈,一個大大的幽藍幽藍的君字後面跟着一個豔麗無比的紅心,之後就是一個大大的季字散發着幽藍的光芒。君愛季,季雪妖看懂了,滾動播放的霓虹像是銀河落入季雪妖深邃的眸子之中,季雪妖壓根沒有想到君墨宸會如此高調的向自己表明心跡,彷佛世間的一切繁華都不及此刻的霓虹一現,這樣的光澤印刻在季雪妖的眼眸之中,心海之下。
剛剛開完會議的君墨宸就接到了季雪妖的視頻邀請,他嘴角揚起了甜蜜的微笑,看起來季雪妖已經收到了自己送的禮物,如此迫不及待的給自己打着視頻,君墨宸立刻接起。
“老公,你送的禮物我收到了,我很喜歡。”季雪妖的臉頰映襯在璀璨的霓虹之下,光暈暈染在她的眼眸之中,君墨宸看着眼前略帶羞澀和驚喜的季雪妖,她的眸子如此的溫柔,她的櫻脣如此的誘人,甚至她的嗓音都帶着蠱惑人心的魅力。
“你喜歡就好,太太,我很想你怎麼辦呢,這才分開三天的時間。你說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蠱?”君墨宸坐在寬大舒適的辦公椅上,深邃的眸子不捨得從季雪妖的臉頰上移開。
“要不,這個週末我去華城看你吧?我週五下午出發,正好週六能趕到,陪你一個晚上,週日再飛回來,繼續上課,你看怎麼樣?”季雪妖聽着君墨宸令人心醉的聲音,情不自禁的想立刻飛到君墨宸的身邊。
“你若飛來,就不要回去上課了,陪着我在華城吧,等我忙完了我們一起回去,正好爸媽也準備回去,外公外婆的忌日馬上就要到了,爸媽準備回去掃墓。”君墨宸聽到季雪妖準備飛來華城和他團聚,眼中的光彩分外璀璨。
“雖然不上課不好吧,但是我也實在是太想你了,這次就做逃兵吧,我一會兒回家就訂票,你在那邊安心的等我。”季雪妖的櫻脣帶着笑意和熱情,她體內流淌着一股溫暖的熱流,第一次她想翻山越嶺,跨越大洋只爲一個人。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視頻通話,季雪妖看到劉心眉的號碼在閃耀,有些奇怪難道是申志揚沒有去接劉心眉回家嗎?她的手指立刻滑動接聽了劉心眉的電話。
“小妖,我和志揚吵架了,自己跑出來了,你能來陪陪我嗎?”高胖的男人拿着劉心眉的手機,揚聲器裡劉心眉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哭腔,她壓抑着自己害怕的情緒,儘量用正常的語氣和季雪妖說話。
“你在哪?要不要緊?你把地址發一下我,我馬上過去,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季雪妖聽到劉心眉和申志揚吵架一個人跑出去,有些擔心,立刻答應去看劉心眉。
“我掛了電話就給你發地址。”劉心眉帶着哭腔說完,情緒處於崩潰的邊緣。
“好,別擔心,我馬上過去哈。”季雪妖掛了電話,直接向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趙哥,我們去接一下心眉,她和老公吵架,一個人跑出去了。”季雪妖對着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趙泉興吩咐道。
“是的,少夫人,你說一下地址就好。”趙泉興將車子開出停車場,向着夜幕進發。
君墨宸看着季雪妖發來的信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麼晚了季雪妖熱心腸的去接劉心眉,好在有人一直跟着季雪妖,他擔憂的心才略微放了下來。
季雪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有些奇怪看着眼前的建築,這是位於長風南郊的一棟商鋪,昏黃的燈光散發着冷峻而悠然的光芒,雖然是在盛夏的夜晚,但是這個地方給人的感覺確實異常的荒蕪和清冷,看門頭上的招牌像是一間餐廳,大門敞開,大廳裡深棕色的木頭桌椅給人的感覺是雜亂而且有些髒兮兮。季雪妖心生好奇,這麼偏僻和雜亂的一個地方,劉心眉怎麼會跑到這裡。
“少夫人,這裡給人的感覺怪怪的,要不我們回去吧?”趙泉興站在季雪妖的身邊觀察了片刻,審視的眸子帶着些許的警惕。
聽着趙泉興的話語,季雪妖的眸色裡的疑慮愈加濃厚,擡起眼睛她注意到二樓的窗櫺上,劉心眉正託着下巴坐在那裡,似乎陷入了某種的沉思,在看到劉心眉的瞬間,季雪妖心頭的警惕開始褪去。
“小妖,上來吧,我在這邊等你。”坐在二樓的劉心眉通過透明的玻璃窗已經注意到大街上季雪妖的身影,她的眉眼掩藏在玻璃後面,她的情緒異常的緊張,她腦海裡不斷浮現着申志揚被人毒打的場景,如果她不這樣做,那麼他們這些人一定會要了申志揚的命。
“好,我馬上過去。”季雪妖看到劉心眉,思緒飄忽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擡起腳準備往餐館裡面走去。
“少夫人,我陪你進去吧。”趙泉興總覺得哪裡不妥,爲了季雪妖的安危,他決定陪着季雪妖一起進去。
“麻煩趙哥了,我們一起上去吧。”季雪妖邊說邊上了臺階,走進這間看起來很雜亂的餐廳。
她沒有在大廳裡做停留,直接找到黑乎乎的樓梯間,深棕色的原木樓梯因爲時間久的緣故,整個表面蒙上了一層黑乎乎的包漿,腳步踩着的位置依稀可見斑駁的深棕色木頭,季雪妖剛剛從樓梯上到二樓,早已經埋伏好的人,直接將季雪妖拖了上去,白色毛巾帶着濃重的而刺鼻的味道捂上了季雪妖的口鼻,季雪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無法呼吸,沉重的眼皮慢慢的闔上,失去了意識。
趙泉興剛剛伸手想去救下季雪妖,一羣人突然出現在樓梯的下方,上方有人堵着出口,下方有人堵着進口,全部的人都帶着棍棒,趙泉興此刻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奈何他只是一個人,而且處於非常不利的位置,很快他就被人按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季雪妖是被冰水潑醒的,冰冷刺骨的涼意從頭頂蔓延到全身,即便是盛夏,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還是被冰水激到,長出了層層疊疊的雞皮疙瘩。緩緩的張開眼睛,白色發亮刺目的燈光射進她的眼眸,眼睛適應了很久才終於恢復正常。季雪妖很快的意識到,自己是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塑料麻繩將她的手腕和雙腿都固定在了這張椅子上,她的手腕被勒到疼痛不已,一點小小的動作都能讓她的手腕處傳來尖銳的疼痛。季雪妖的絕望開始如潮水一樣向她涌來,雖然現在她還是自己原來穿的那套衣服,證明這羣人還沒有對她做出別的舉動,但是她此刻無比清楚的認識到,或許馬上自己就要經歷一些無法預測的厄運,想到這裡,她的眸子絕望的盯着這間令人窒息的儲藏室一角。
眼前的門被人推開,一位光頭男諂媚的跟在一位腆着啤酒肚的,帶着精明小眼睛的男人身後,這個男人季雪妖認識,正是傅東來,季雪妖的臉頰瞬間面如死灰。
“姓季的,你還認識我嗎?”傅東來在看到季雪妖的那一刻,小眼睛立刻帶着怒氣,因爲憤怒他的眼角都吊了起來,毒蛇一樣的吐着紅信子。
“大名鼎鼎的傅總,自然是曉得的。”季雪妖從最初的慌亂之中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不斷的在腦海裡迅速的思索着對策。
“幾年之前你欠我了一筆賬,今晚我來收帳,怎麼樣,打算怎麼還我?”傅東來的臉頰愈來愈陰沉,幾年前被季雪妖捏碎重點部位的那一幕又一次迴盪在腦海,即便是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當初的疼痛如此刻骨銘心,帶給他的生活無盡的恥辱,讓他傅東來徹底失去了做爲男人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