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月半灣的君墨宸看到接送季雪妖的司機將車子開進院子的時候,立刻邁着長腿走到了樓下,醉呼呼的季雪妖走路有些不穩,君墨宸及時的接到季雪妖,季雪妖看到是心心念唸的君墨宸,順勢靠在君墨宸的身上,對於季雪妖一身酒氣的樣子,君墨宸有些無奈的將季雪妖拖進別墅裡。
“喝了多少酒?”君墨宸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柔的撫摩着季雪妖秀美的長髮。
“不多。”因爲醉酒的關係,季雪妖的膽子比平時大了很多,斑駁的眸子裡印滿了君墨宸的身影。“宸宸,你是不是一個好老公呢?”季雪妖躺在柔軟的大牀上,依偎在君墨宸的懷抱裡,眸子裡閃現着粼粼的波光。
“太太覺得我是不是一個好老公?”聽到季雪妖醉酒後的話語,君墨宸的內心竟然開始緊張,他對於季雪妖的話語格外的在意。
“宸宸不是一個好老公呢,首先做什麼事都不和我商量,不夠坦誠”季雪妖醉醺醺的伸出自己的手指,撫摩着君墨宸英俊的臉頰“還有工作太多,沒有時間陪我,我很想你,很想和你打電話,又怕你覺得我粘你,我好喜歡你,我不單單是喜歡你,我很愛你,你說我要不要給你打個電話呢?”
季雪妖的眸子裡帶着水霧般的迷濛,溼潤的眼角竟然泛起了猩紅“我是不是要的太多?”她纖細的手指描畫着君墨宸的眉眼,君墨宸緊緊的將季雪妖攬在懷裡,她不幸福嗎?這樣的發現讓君墨宸的心底生出了淡淡的恐慌,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季雪妖眼角溢出的晶瑩淚珠,性感的薄脣落在她的眸子之上。
“小妖,小妖,我也愛你。”君墨宸的脣瓣之中瀰漫着呢喃和心驚。
“對不起,老公,我不是有意的,我不該向你要這麼多,你很好,我很知足,我很愛我們的家。”季雪妖潮溼的眼角帶着緋紅的色彩,停留在君墨宸俊臉上的手指無力的滑了下來,她陷入了昏睡之中。
對於季雪妖來說,她所說的話語頂多算是醉酒後的牢騷,她並沒有多麼的放在心上,但是對於君墨宸來說,他將這樣的話語放在了心上,一晚上輾轉反覆,不停的思考着季雪妖所說的每一句話,在半睡半醒之間,迎來了晨曦的微光。
清晨,季雪妖睜開眼睛,頭有些疼,適應了許久才緩過勁,她坐起身來就看到坐在臥室沙發上的君墨宸,一臉凝重的盯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
“太太,你過來,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君墨宸對着剛剛起牀的季雪妖,輕輕的招了招手,季雪妖有些奇怪的看着一臉嚴肅的君墨宸,連帶着自己的情緒也緊張了起來。
“老公,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季雪妖有些不確定的問。
“沒有什麼事情,我只是想知道,小妖,你想讓我怎麼樣的愛你?”君墨宸一夜都沒有好好的休息,此刻他的眼角帶着了些淡淡的疲憊。
“什麼?你怎麼突然這樣問?”季雪妖有些奇怪的盯着君墨宸,對於昨晚上醉酒說出來的醉呼呼的話語,她多半已經不記得了。
“小妖,昨夜你說的話,我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對於做事情不和你商量這件事,我向你道歉,以後我有什麼計劃都會和你商量一下,其次,關於你說的工作太多,沒有時間陪你,我會盡量將工作壓縮,多些時間來陪太太。”君墨宸深邃的眸子落在季雪妖的身上,季雪妖有些震驚的望着君墨宸,自己什麼時候說過什麼話嗎?還是昨晚醉酒的時候自己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宸宸,我昨天是不是說什麼胡話了?”季雪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我喝醉酒之後喜歡說話,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你現在愛我的樣子我都很歡喜。”
“太太,我很認真的在和你談論這件事,對於你,我也有話要說,我希望太太多主動的和我聯繫,你很少主動和我打電話,我很理解因爲之前的事情,你對人都有一些戒心,在和人交往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太太,我是你的家人,愛人,你要充分的信任我,當你想我的時候就和我聯繫吧,我會很歡喜。你在我身邊做最真實的自己就好,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最舒服的狀態。”君墨宸凝視着季雪妖的眸子,手指不由自主的撫摩着季雪妖的臉頰。
季雪妖有些震驚的望着君墨宸,隨即她理解了他的意思,瞬間鼻尖都有些淡然的酸楚,他是如此的理解她,就像這個世界上她心底所想的事情,君墨宸都知曉,她糾結的事情和隱約的期待都被君墨宸一一的挑揀了出來,放在明面上,她無需再東躲西藏,想到這裡她有些失控的將臉頰埋在君墨宸的懷中,呢喃低語道“我也想和你多聯繫,但是很擔心打擾到你,我又怕你會覺得我太粘人,我,,,,,,”
君墨宸的溼潤的吻已經將季雪妖接下來要說的話含進了脣瓣,他理解她的不安與忐忑“我何嘗不想你多聯繫我,我也想感受到被你愛着的證據,太太,不但你會想我,我也會想你。”
心中的隔斷在那一瞬間坍塌,季雪妖再也無法壓抑自己激烈迸發的情感,熱烈的回吻着君墨宸,窗外的梧桐葉遮天蔽日的綻放着,就像是屋內纏綿悱惻的風景。
華城,泰森站在灰撲撲的地下室內,望着眼前藍灰色的布簾子,消毒水的味道瀰漫在鼻尖,一位醫生模樣的人在看到泰森到來的瞬間,立刻恭敬的走向泰森。
“老闆,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這個人的骨骼條件比我想象的還要好,而且手術後恢復的也非常理想,您要不要看一下成果?”醫生站在泰森的面前,低垂着眼瞼,脣角躲在口罩下面,看不清楚表情。
“很好,把人帶過來吧。”泰森說着已經坐在了沙發內,略帶期待的等候着這個醫生所說的成果。
一位身影高大,穿着病號服的男士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冰冷的藍色眸子,高挺的鼻尖,刻薄的脣瓣,赫然正是泰森的模樣。坐在沙發上的泰森望着眼前和自己長相毫無差別的男人,嘴角勾起了滿意的微笑。
“很好,很好。”泰森邊說邊打量着這個和自己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男人。
“老闆,現在能告訴我,我的工作內容是什麼嗎?”和泰森一模一樣的男人此刻有些不確定自己的未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博斯,以後帶着他,好好的陪着他練習怎麼生活。”泰森並沒有回答男人的話語,而是轉身看向已經驚訝到合不攏嘴巴的博斯說道。
看來這個男人真的很成功,就連一直跟隨自己的博斯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想到這裡,泰森的舒適的換了姿勢。
這個人是泰森幾年前在一間餐館吃飯的時候,偶爾遇到的一名服務生,在見到服務生的那一瞬間,他有些隱約的吃驚,因爲這個服務生長相和自己有着七分相似,在那個時候他就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泰森將這位服務生秘密的帶到了自己的莊園,給了這個男人紙醉金迷,宛如天堂般的生活,慢慢的通過不斷的整容手術將這個男人一點一點的改造成自己的模樣,此刻當看到這個男人果真和自己別無二致的容貌,甚至身高,甚至聲音都和自己異常的相似,他的眸子中瀰漫着算計。
和泰森一模一樣的男人在看到泰森若有所思的坐在那裡之後,他有了些許的緊張,眼前這個陰沉着臉頰的男人掌握着他的榮華富貴,如果他不高興,那麼意味着現有夢幻般的生活就會離自己遠去,想到這裡他的臉上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放心吧,老闆,我會好好聽話,做好你安排的工作。”
“很好。”泰森說完站起了身,邁着長腿走出了地下室。
水晶莊園,馬庫斯靜靜的坐在書房,正在整理着資料,泰森站在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馬庫斯從資料之中擡起頭,驚訝的看到泰森站在書房的門口,對於他來說,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自從母親在這座莊園去世之後,泰森就再也沒有踏入這座莊園半步,今日看到泰森出現在自己的書房門口,震驚的表情一時之間無法收回。
“馬庫斯,最近跟我去一趟長風吧,我想將長風的事務都交給你打理”泰森走進書房,坐在了離馬庫斯距離很近的灰色帶着繁複花紋的沙發,湛藍色的眸子裡溢滿了溫暖的慈愛之光。
“好,一切都聽爸爸的安排。”馬庫斯聽着泰森的話語,順從的點了點頭,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他太需要一個人毫無芥蒂的關愛他,一個人生活在冷冰冰的世界裡,此刻他終於感受到他尋覓已久的父愛,因爲得到這樣的關愛,馬庫斯對於泰森的恨意都開始融化。
維亞莊園,當聽到萊恩說文森到來的消息之後,威廉一時之間陷入了迷惑和沉思,坐在身旁的君心童衝着萊恩示意,請文森進來,而她則輕輕的握了握威廉寬厚的手掌,深邃的眸子寫滿了鼓勵,然後緩緩的起身向樓上走去,將樓下的空間讓了出來。
文森踩着厚實的地毯,走向坐在沙發裡面無表情的威廉身邊,沒有徵求威廉的意思,他坐在了離威廉最近的小沙發上。
“你母親的忌日就快到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看看她?”文森思索片刻,乾枯的刻薄脣瓣輕啓。
“不必了,我自己會去看望母親,不需要外人來告訴我怎麼做。”威廉對於文森的主動示好,充滿了警惕。
“什麼外人?無論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的父親。”看到威廉對他的態度,文森有了隱約的怒氣,一想到自己都放下身段來見威廉,結果威廉並不領情。
“父親?當年我的母親是怎麼去世的,想必你不會不清楚,還有墨宸出生的時候,你是道過喜,還是出過力?墨歆出生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他們被綁架,生命危在旦夕的時候,你又在哪裡?現在又開始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父親了?你配這個稱呼嗎?”威廉湛藍色的眼睛裡飄上了一層怒火。
“當年的我,有屬於自己的苦衷,你也知道你的哥哥泰森他,,,,,,”文森望着一臉倔強的威廉,輕輕的嘆息一聲,開口想爲自己做辯解。
“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不過讓你失望了,你想要的我給不了,墨宸也給不了。”說着威廉直接站了起身,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他和文森之間的父子之情在知道泰森存在的那一刻就變了味道,這麼多年的恩怨糾纏,豈是幾句話就能改變的。
文森看着轉身離去不願意和自己有接觸的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慢慢的起身,向外走去,在門口等候的鮑比立刻攙扶着文森,坐在了老爺車後座上。他藍色的眸子因爲歲月的打磨,蒙上了一層灰灰的色澤,進來他開始感受到歲月不饒人的苦痛,精力和體能都在不可逆的下降,想像以前那樣掌控家族的事務,有了些許的力不從心,泰森那邊對他步步緊逼,想到這裡他的眸子又落在了維亞莊園的入口,如果他能夠爭取到威廉這邊的支持,他在面對泰森的逼宮,還有些許的迴旋餘地。想到這裡他的嘴角都帶着無奈的笑容,車子沿着夕陽進發,車輪碾碎了夕陽的光暈。
於家別墅,陳雅麗一身白色的泡泡袖長裙,纖細的手指上端着一杯水,嘴角帶着誘人的笑容走向樓上的臥室裡。於朝亮正站在衣帽間,猶豫着出席電影節晚宴的服裝,他和陳雅麗仔細閱讀了邀請函之後,才發現這個是電影節的內場晚宴入場券,並不是他原來以爲的頒獎和走紅毯的入場券,不過就是這樣的入場券對他來說也是彌足珍貴的。於家經營者一家規模不是很大的玻璃製品加工廠,於朝亮慢慢的開始從父親於建輝的手裡接管工廠,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能去電影節上認識一些客戶,這對於他來說是莫大的好事。
“老公,我給你端了杯水,你喝點水,我幫你找一套合適的衣服。”陳雅麗端着水杯,半是撒嬌半是認真,忽閃閃的大眼睛,整的很自然的雙眼皮都增加了她的魅力指數。
於朝亮嘴角都泛起了寵溺的笑意,二話不說,接過水杯,一飲而盡,然後慵懶的半躺在牀上,看着陳雅麗在衣帽間將自己的衣服大概掃了一眼。
“老公,就穿這一套灰色的西裝吧,加一條黑色的領帶,畢竟是電影節,要是穿黑色的也太俗氣了些,這一件西裝還有一些暗紋,我覺得很合適。”陳雅麗站在於朝亮的面前,舉着西裝,笑意盈盈的說道。
“就聽老婆的,我也覺得這件衣服特別的合適。”於朝亮眼睛的亮了起來,一想到今晚上的活動,他的熱血都在沸騰。
陳雅麗則穿了一件魚尾款的白粉色禮服,化了一個無比雅緻的妝容,提着白色的手包嘴角含着笑意等待着於朝亮。
於朝亮痛苦的捂着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肚子,他已經在衛生間掙扎了很久,臉色有了些許的蒼白。
“老公,我們要遲到了,你那邊還好嗎?”陳雅麗站在衛生間外面,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對不起啊,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了,肚子疼的不行。”於朝亮痛苦的坐在馬桶上,捂着肚子,額頭上冒着細密的汗珠。
“老公,真的沒有時間啦,要不,我今天自己去,幫你要一些名片,你看呢?”陳雅麗關切的說道。
於朝亮的內心倒黴的感覺無語言表,聽到陳雅麗的建議,思索了一下,也只能這樣,他目前的狀況完全是無法離開衛生間的既視感。
“好吧,你要多要一些名片,多和人聊聊我們的玻璃廠。”於朝亮有些不放心的叮囑到。
“知道了,放心吧,我會盡力的。”陳雅麗說着就走下樓梯,將自己的寶馬車開了出來,向着電影節舉辦的酒店萊夫特花園酒店進發。
城市的霓虹璀璨,光影落在陳雅麗的臉頰上,剛纔的溫柔微笑都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屑和嘲諷,於朝亮哪裡是突然胃疼,她在水杯裡做了手腳,她好不容易攀上了喬子珊這個大樹,怎麼會願意帶着於朝亮到這個圈子裡來,她有屬於自己的打算和計劃,想到這裡她帶着勢在必得的微笑。
萊夫特花園酒店奢華的宴會廳,花團錦簇的長絲絨地毯上,各色的俊男靚女穿梭在宴會廳,觥籌交錯,水晶燈下綻放着高腳杯碰撞聲,紙醉金迷的氣息將整個大廳包圍。
劉心眉跟着季雪妖從後門走進宴會廳,望着眼前鶯鶯燕燕,花紅柳綠讓人應接不暇,劉心眉處在一種眼睛都不夠用的狀態。
“小妖,謝謝你帶我來,這裡面有好幾個我喜歡的明星呢。”劉心眉的眼睛四處張望,開懷的笑容在她臉上綻放,季雪妖望着擁有簡單快樂的劉心眉,她的心思微動“喜歡就去要簽名吧,正好趁着這個機會。”
“好啊,我試試,害怕別人不給呢,不過今年的電影節安如卉竟然沒有出席,大家都在議論呢。”劉心眉邊四處張望邊和季雪妖八卦。
“哦,她這麼有名氣?”季雪妖聽到劉心眉說起安如卉,情緒明顯的起了些許的變化。
“也不是,我很關注她,因爲她也算是我的菜。”劉心眉並沒有注意到季雪妖的情緒變化,自顧自的說着。
“總會有機會見到她的,今晚你可以從這些能見到的開始。”在短暫的不舒適之後,季雪妖的情緒恢復到常態。
“小妖,你陪我去要簽名好嗎?”劉心眉一臉期待的搖着季雪妖的胳膊。
“要簽名這件事估計我去不了,我的狀態你也知道的,在這樣人多的地方容易出醜。不過,我可以幫你拿一些吃的,就在那邊的角落裡等你,你看呢?”季雪妖在不經意間看到站在不遠處一身黑色抹胸長裙的傅萬晴一直盯着自己,她含着笑意的眼睛望着劉心眉。
劉心眉看到季雪妖不能陪她,也沒有強求,一個人歡快的走向人羣深處。傅萬晴看到跟在季雪妖身邊的劉心眉離開,這才向季雪妖走來。季雪妖今晚很美,隨意挽着的長髮,一個淺紫色的幾何髮卡斜斜的卡在髮絲上,掛脖的淺紫色長裙,高開叉的款式,隨意露着一條修長的美腿,在走動之時,躲藏在裙裾後面的美腿若隱若現的展露着魅惑力十足的性感,後背露着大片的肌膚,美麗優雅動人。傅萬晴輕輕的坐在季雪妖對面的沙發上,雙腿隨意的放置,慵懶之中帶着些頹廢。
“君太太,我已經想好了,謝謝你頭幾天的提醒。”傅萬晴低沉的嗓音配合着傷感的腔調,她毫無修飾的長髮頹廢的垂落在肩頭,整個人帶着一團死氣沉沉的哀怨。
“好,你確定想好了?以後要與你的父親爲敵,傅小姐不會後悔嗎?”季雪妖優雅的窩在沙發裡,不動聲色的盯着陰鬱的傅萬晴。
“下定決心確實有很大的困難,但是我這幾天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父親他不愛我,意識到自己的父親不愛自己是一件特別讓人崩潰的事情,好在最難的時候已經挺了過來。”傅萬晴苦笑一聲。
“我明白傅小姐的難處,也很理解你的處境。”季雪妖聽到傅萬晴的感慨,腦海裡突然冒出來李來運的身影,她很久很久都沒有想起來這個帶給她恥辱和罪惡烙印的男人,此刻在傅萬晴的話語之中,這個男人的身影就這樣闖入了自己的腦海,歲月久遠,她似乎已經想不起來他的樣子,只剩下的是那雙透着刻骨涼意的眸子,和掄起的拳頭。
“君太太生活如意,又怎麼會真的理解父親不愛自己的悲哀。本是世界上最親的人,卻做着傷害自己最深的事情,這樣的哀傷的事情,君太太又怎麼會理解?”傅萬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我對傅小姐感同身受,相對來說,你的處境比我要好很多,最起碼你現在才發現你的父親不愛你,可是在漫長的歲月裡,他還是給予過你父親的關懷,不像我,他從來沒有愛過我。”季雪妖的聲音也蒙上了一層水霧。
傅萬晴驚訝的擡起了頭,望着璀璨眸子裡起了水霧的季雪妖,她一時之間有些震驚,在她的認知裡,這個季雪妖有着令人豔羨的一切,對她情深意重的君墨宸,對她念念不忘的時明宇,她擁有自己完全沒有的東西,而此刻她竟然告訴自己她的父親從來沒有愛過她。第一次她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如此貼近自己,不再是遙遠的無法感知的存在。
“我們可以成爲朋友嗎?”傅萬晴揚起臉頰,無比真誠的問道。
“可以“季雪妖嘴角揚起了溫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