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君墨宸辦公室的季雪妖發現辦公室空無一人,這是季雪妖第一次來君墨宸在華城的辦公室,灰色簡約的設計,乾淨整齊的擺放着各種文件,在靠牆的位置一排書架吸引了她的目光,輕輕走到書架面前,她的目光開始在各色書籍上游弋。
書架上清一色的都是各種管理類,金融類書籍,很符合君墨宸的身份,季雪妖隨意的抽出了一本出來,隨手將風衣脫去,只剩一條優雅的充滿法式風情的奶茶色蕾絲長裙,緩緩的坐在書架前的小沙發上,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窩在小沙發上開始輕輕的翻看起手中的書本,灰色的窗簾垂在地面上。陽光穿越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斜斜的映射在季雪妖的身上,她的臉龐蒙上了一層秀麗無比的光澤。
開完會議的君墨宸走進辦公室,徐文博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君墨宸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後面。季雪妖太過於安靜,她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君墨宸並沒有發現季雪妖的存在。
“少爺,我們跟蹤傅東來的人傳來消息,傅東來偷偷的來了華城。”徐文博一臉嚴肅的彙報着。
腦海中還是會議內容的君墨宸遲疑了一下,纔將大腦轉換了出來。
“查到他來華城的目的沒有?”君墨宸沉思片刻,輕聲問了一下。
“這個沒有查出來”徐文博輕輕的搖了頭。
“派人在長風將傅東來有私生子的消息放出去,確保萬翠雲能夠聽到”君墨宸停頓了一下,“這次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我們要打草驚蛇。”君墨宸帶着一貫的淡漠疏離的語氣。
季雪妖聽到門口的聲音之後,正準備站起來和君墨宸打招呼,卻發現君墨宸並沒有注意到她,她安靜的坐在小沙發上,聽着君墨宸和徐文博的對話,若有所思的將自己溫暖的目光落在一臉淡然的君墨宸臉龐上。
“少爺,少夫人剛纔來過。”劉佔勇輕輕的敲了敲門,走進辦公室,並沒有發現君墨宸身邊有季雪妖的身影,有些奇怪,但還是將季雪妖來過的事情彙報了一下。
一臉淡然的君墨宸在聽到季雪妖的名字之後,臉上似乎被陽光打上了烙印,如此清晰的喜悅掩蓋不住。
“我在這裡”季雪妖從小沙發上站起來,帶着歉意的微笑望着君墨宸。
站在陽光裡的季雪妖煞是好看,精緻的臉龐掩映在陽光裡,她臉上的表情看的不太真切,光和影勾劃出的是君墨宸心中最美的風景,攝人心魄。君墨宸立刻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季雪妖面前。
“什麼時候來的?等了很久嗎?”君墨宸說着已經無法抑制見到季雪妖的喜悅,深邃的眸子中泛着閃耀的光澤。
“沒有等很久,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季雪妖帶着歉意。
“沒有,我這邊馬上就忙完了。”君墨宸攬着季雪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的沙發椅上,如此親暱的動作,讓季雪妖的臉頰都有些泛紅。
季雪妖能來探班,對君墨宸來說是意外之喜,他一直覺得這次和季雪妖的感情危機差點讓他錯失所愛。現在即便是季雪妖搬回了維亞莊園,兩個人和好如初,但是他能感覺到季雪妖對他設置的若有若無的距離感,此刻季雪妖主動來探班,他內心的喜悅無以言表,就像這一幕回到了兩個人在長風時那些甜膩膩的時光慢慢的又從新回到兩人的身上。
徐文博和劉佔勇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一時之間辦公室只剩季雪妖和君墨宸兩個人。季雪妖並沒有拒絕君墨宸將她緊緊擁在懷裡的舉動,溫暖的愛意和喜悅從君墨宸骨節分明的手指傳入季雪妖的心間。
“宸宸,我今天去了布魯醫生那裡”季雪妖對上君墨宸有了前所未有的坦誠。
“他怎麼說?要不要緊?”君墨宸聽到季雪妖去了布魯醫生心理診室,不禁有些擔憂。
“我很好,老公不要擔心,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只是需要時間來平復心緒”季雪妖的目光溫暖。
這句柔軟的老公瞬間擊中了君墨宸的心房,喜悅叢生“沒事就好,過幾天菲樂藍有一個高定時裝秀場,太太要不要陪我一起出席?”君墨宸嘴角揚起的是甜蜜的微笑。
“好,墨歆去嗎?”季雪妖看着君墨宸喜悅的模樣,內心慢慢的被觸動着,纖細的手指撫摩着君墨宸俊逸的臉龐。
“墨歆要忙畢業論文,有可能去不了。”君墨宸反握着季雪妖的手指,再也不願意委屈自己,深情的吻落了下來。
安如卉乘坐的飛機安安穩穩的落在了華城國際機場,戴着鴨舌帽,黑墨鏡,一身黑色小皮衣,小腳牛仔褲搭配了一雙黑色的煙管靴,氣場十足的下了飛機,助理小心翼翼的推着行李箱,亦步亦趨的跟着。等候在候機區的張俊峰一身低調的便裝,接到了安如卉,黑色的轎車飛馳在夜幕沉沉的華城,車窗外華城的霓虹閃耀着悠然璀璨的光暈。安如卉一路上很沉默,一手託着下巴盯着車窗外深沉的夜色,一手輕柔的護着自己的小腹。
張俊峰將安如卉安置在一棟不大但很雅緻的別墅之中,周圍的社區很安靜,治安也極好,隱秘性更是一流。
安如卉踩着白色的地毯,望着客廳裡因爲夜風吹起的潔白窗簾,有些不經意間的皺了皺眉,但是在張俊峰迴望她的時候,她恰到好處的收起了自己不滿的表情。
“卉卉,委屈你暫時住在這裡了”張俊峰在面對安如卉總是非常的小心翼翼。
“沒事,峰哥哥,你要知道我們這次的計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安如卉優雅的坐在了灰紫色的沙發上,她的眸子帶着審視的目光落在張俊峰的身上,在她目光的注視下,張俊峰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了安如卉的對面。
“你確定已經懷孕了嗎?是斯蒂茵酒店的產物?”不放心的張俊峰追問了一下。
“確定,已經三個月了,要不然早飛來華城了,這不是等胎兒穩定了纔敢坐飛機”安如卉的嘴角揚起了得意的微笑“而且已經驗過血了,是男孩兒”
張俊峰的心底生出了層層的難以壓制的喜悅,那是他張俊峰的孩子,斯蒂茵酒店瘋狂的一晚成爲他蝕骨的歡樂和無法磨滅的記憶,每次午夜醒來,都會獨坐牀頭,慢慢的回憶起每一個細節,安如卉的美麗在黑夜中散發着那種狂野的氣息。一想到他和安如卉有了一個小生命,喜悅佔據了他全部的心底。
“這孩子來的真好”張俊峰幾乎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的喜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無意識的上翹。
“是的,這個孩子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收益”安如卉目光溫柔的落在了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那裡,並沒有注意到張俊峰那樣明顯的無以言表的喜悅。
這是他張俊峰的孩子,這個孩子如果能成功的入住君家,那麼君家偌大的家業是否也有他張俊峰的一份子呢?做了這麼多年的默默無聞的手下,張俊峰的野心在遇到安如卉之後就像燎原的野草,他開始嫉妒起君墨宸所擁有的一切,特別是他心愛的女人一直追着君墨宸跑,心中的天平早已經不再平衡。此刻一想到他的孩子會有比他更加光明的未來,他的喜悅矇蔽了他的雙眼。
維亞莊園,深夜,君墨宸從綿長的噩夢中醒來。夢中季雪妖渾身是血的躺在他的懷裡,心碎的感覺從未離開,此刻懷中的季雪妖正在香甜的睡着,君墨宸親吻着季雪妖柔軟的髮絲,那種不確定的感覺終於慢慢的落回到實處。
手機上幾條未讀的短信息映入眼簾,隨意的劃開手機屏幕,信息上的內容落在他的眸子裡。
“墨宸,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斯蒂茵酒店,我懷孕了,是個男孩子,我是安如卉”一個陌生的號碼。
君墨宸看了很久,才確定自己看到的內容,下一條信息就是醫院的孕檢單子,和懷孕週期,預產期這些。君墨宸眸子散發出意味不明的光澤。斯蒂茵酒店他並不陌生,在季雪妖離開的苦痛時光裡,他被張俊峰安排住過斯蒂茵酒店,因爲當時喝酒太多,他的記憶都是模糊的,完全不記得自己離開酒吧,在斯蒂茵酒店清晨醒來這段時間的事情,此刻這條短信讓他有了不能確定的危機感。
君墨宸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伸出手指將這些信息一一刪除,之後卻再也無法入睡,他開始拼命的回憶起在斯蒂茵酒店的一點一滴,卻毫無進展,毫無印象,就像是他人生的那一段時間不存在一般,想到這裡他第一次有了濃濃的擔憂,因爲未知的東西纔是最讓人驚恐和忐忑的。
一處隱蔽的儲藏室內,張俊峰頹廢的被人綁在椅子上,他臉上表情平淡,似乎早已知曉自己會面對這樣的狀況,所以沒有求饒,早已做好了自己的打算。
“你跟着我多久了?”君墨宸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臉色掩映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楚表情,但是語氣陰冷。
“我跟着少爺七年了”張俊峰低眉順目的說着。
“七年換不來一句實話嗎?”君墨宸心中憤怒的火焰早已熊熊的燃燒着,但是臉色卻是平淡似水。
“少爺,我說的是實話,那天晚上,我在你隔壁房間什麼都不知道”張俊峰聽着君墨宸陰冷的話語,渾身不經意的哆嗦了一下,跟着君墨宸這麼久,他對君墨宸的脾氣和秉性瞭如指掌,但是一想到自己和安如卉創造出來的那個生命,他壓下自己的驚懼。
“所以,你的意思是,安如卉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爬上了我的牀?”君墨宸淡然的語氣間已經無法掩蓋自己的怒氣。
“我的失職,請少爺責罰”張俊峰始終低垂着臉龐,不敢擡頭看君墨宸那雙銳利的直射心扉的眸子。
“好一個失職,你跟我這麼久了,應該很清楚背叛我的下場”君墨宸的語氣越來越陰冷。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沒有背叛少爺,我只是睡過頭,失職了”張俊峰的語氣平淡,聽不見他的情緒起伏。
“派人看着他”君墨宸聽着這些狡辯的話語,已經失去了繼續詢問下去的動力,起身離開。
站在君悅大廈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陽光溫柔的親吻着大地,隔着玻璃,落在君墨宸身上的陽光也是溫暖至極。
君墨宸毫不懷疑安如卉懷孕的這件事情,無法抑制的骯髒和噁心感開始纏繞他的心房,在賽琳娜事件之後,君墨宸有很久的時間都對女性有着非常負面的看法,以至於面對圍繞在他身邊的女性,漸漸生出了一些潔癖,不過由於他掩藏的很好,並沒有人知道,直到遇到季雪妖他這種感覺才消失。現在這種感覺又捲土重來,他開始覺得異常的噁心,一想到他和安如卉有過親密接觸,渾身就像是長滿了令人生厭的污垢,他恨不得將自己渾身的皮膚都給摳出來。另外的一種情緒也開始籠罩起他的心扉,如果季雪妖知道這件事情,他和季雪妖剛剛恢復正常的關係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一想到要失去季雪妖,君墨宸臉龐上的光澤全部逝去,面如死灰。
傅東來站在泰森辦公室等了許久,泰森才帶着馬庫斯出現在辦公室,泰森現在將馬庫斯帶在身邊,手把手的培訓着馬庫斯的一舉一動。當聽到手下心腹彙報傅東來專程來到華城見他,他有些疑惑傅東來出現的目的。
“老闆,我有把柄落在別人手中了。”傅東來恭敬的站在泰森的面前。
泰森緩緩坐在了沙發上,馬庫斯選擇遠一點的小沙發坐了下來。聽到傅東來彙報的泰森眯了眯眼睛,輕聲的開口“以後這樣的小事,直接和少爺說是一樣的。”
馬庫斯聽到泰森的話語,有些吃驚的拿眼神詢問泰森。
“少爺現在已經長大了,能夠獨擋一面,以後你那邊的事情都由少爺來處理吧”泰森有意鍛鍊馬庫斯,開始慢慢的將手中的事情都交給馬庫斯處理,他現在要集中精力對付文森和威廉,沒有多餘的精力可以分散。
“少爺,我的把柄落在了別人的手上。”聽到泰森的吩咐,傅東來又將臉頰對上馬庫斯,一臉恭敬帶着懊悔的語氣。
“什麼把柄?”馬庫斯語氣淡然。
“就是我在外面有一個兒子,對方以此爲威脅,想讓我和他合作”傅東來在賭,他在賭這麼多年給泰森父子當牛做馬的情誼,會使泰森幫自己度過這次危機,那個面具男來路不明,他不知道底細的情況下,選擇站隊自己的老東家這邊是最保險的手段。
“傅總想讓怎麼幫?”馬庫斯已經聽明白了傅東來的敘述,他向自己坦白這件事情,無外乎就是想讓自己出手幫他擺脫危機。
“其實有兒子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唯一擔心的就是萬翠雲身後的萬家,他們萬家的礦業一直壓在我的頭上,如果萬翠雲和萬翠濤兄妹發現這個兒子的存在,找我的問題,那我真的會有麻煩。”傅東來聲音平靜但是說的確實很清晰。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出手擺平萬家?”馬庫斯銳利的目光盯着一臉平靜的傅東來,帶着審視。
“是的,少爺,不過拿下萬家哪有那麼容易”傅東來感受到馬庫斯的目光,他不動聲色的回望着馬庫斯。
“這個只要你對我父親忠心耿耿,萬家這個礙事的我們會幫你擺平。”馬庫斯沉思了一下。
“萬家家大業大,哪有那麼容易就被扳倒?”傅東來有些不確定。
“如果有證據表明前年萬家的礦難是萬翠濤人爲引起的,你覺得呢?”馬庫斯的嘴角勾起了淡然的微笑。
“我明白了,謝謝老闆和少爺,我這就回去長風”傅東來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那塊七上八下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季雪妖一身法式優雅的牛奶白連衣裙踩着地毯緩緩的走下旋轉樓梯,奢華的沙發上正坐着君心童,在她的對面一臉嚴肅的萊恩正在記錄着什麼。
“小妖,過來坐媽媽的身邊”看到季雪妖優雅的向她走來,君心童立刻熱情的邀請着季雪妖,順便欠了欠身,將自己身邊的位置空了出來。
“謝謝”季雪妖挨着君心童坐了下來“媽媽是在忙嗎?”季雪妖有些好奇的望着面前茶几上攤開的各種文件。
“我正在整理來參加訂婚宴的名單”君心童嘴角帶着溫暖的笑意“這可是我們君家的一樁大事,要辦的隆重一些,不能委屈了小妖。”
“真的是太麻煩媽媽替我操心這些事情了,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遇到這麼好的家庭”季雪妖一臉真誠的望着的君心童。
“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互相關照是應該的”君心童慈愛的撫摩了季雪妖的柔軟的髮絲。
哈大校園,正在爲了畢業論文在圖書館查找資料的君墨歆突然感到手包裡的手機似乎一直在震動,拿出手機發現安如卉的名字一直在閃耀,她有些好奇這個安如卉怎麼會想起來和她聯繫了,眸色閃耀着意味不明的光澤,輕輕的走出了圖書館,站在走廊的盡頭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歆歆,我最近在華城準備參加一些高定時裝秀,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看到君墨歆將手機回撥過來之後,在君墨歆看不見的地方,嘴角掛起的是嘲諷的笑容,但是嘴巴里說出來的話確實無比的親暱。
“好啊,那就今天中午吧,我在學校附近的那間法式餐廳等你。”君墨歆聽着安如卉表面上親暱無比的話語,心裡也開始打起了自己的主意,這個安如卉素來心眼就很多,她小的時候,沒少被安如卉的招數糊弄,吃了不少的悶虧。現在又突然約自己見面,總會有別的目的,她君墨歆再單純也不會覺得安如卉約她見面只是爲了敘舊和溝通感情。
掛了電話的安如卉帶着欣喜的笑容,急匆匆的趕往那件法式餐廳,她怎麼會讓君墨歆真的等她,她要主動的去等君墨歆。
君墨歆一條簡單的牛仔褲,西瓜紅的毛衣,一件白色的外套,青春洋溢,陽光明媚,帶着青春特有的氣息,邁着輕快的腳步,身後跟着兩個高大的黑衣人,推開餐廳的門輕輕的在安如卉面前落座。
“歆歆現在越來越好看了,時間真的過的太快了,我還記得你小時候的樣子,現在一轉眼都長成大姑娘了。”安如卉邊說邊觀察君墨歆臉上的表情。
“卉卉姐可是一線當紅明星,我自愧不如。”君墨歆自謙的說着。
“那是歆歆不想進軍娛樂圈,要是歆歆想來娛樂圈,哪裡還有你卉卉姐什麼事。”安如卉一直在思考着這個話題該怎麼開場。
“我不是做明星的那塊料”君墨歆嘴角掛着淡然的微笑,她在等待安如卉將自己真實的目的說出來。
“你哥哥已經結婚有一段時間了,你爸媽有沒有催你哥哥和嫂子要孩子?”安如卉開始試探着問道。
果真找自己只是藉口,想借此機會打聽君墨宸的消息纔是安如卉的最終目的,君墨歆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舒適的窩在沙發裡,若有若無的盯着安如卉。
“我哥哥的工作太忙了,目前要孩子不在他的日程安排上,再說了,我爸爸媽媽兩個人天天膩歪在一起,估計是沒有什麼時間催促我哥哥嫂子要孩子的。”君墨歆喝了一口樹莓奶昔,淡然的說着。
“真是羨慕你們兄妹啊,有這麼開明的父母,不像我的爸媽,天天對我狂轟濫炸般的催婚。要是你哥哥嫂子這樣的在我家裡,肯定是天天被催生的節奏。”安如卉輕輕的嘆了口氣,說的語氣坦誠,意味不明。
“我哥哥嫂子還年輕呢,這件事情不着急的,我父母更不着急啦”君墨歆聽着安如卉半真半假的話語,嘴角帶着得體的微笑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