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穿上身墨綠色的武士服,蟒皮靴,頭絲不苟的束在頭頂,用根磨得光亮的青木枝簪住,倒顯得龍精虎猛。
她從石頭後取出把沉甸甸的殺豬刀別在腰後,炯炯有神的銅鈴大眼偷偷打量着呂良仁玉樹臨風的背影。
“壯士,冒昧的問句,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啊?”呂良仁覺得弄清這個問題很重要。
“人家當然是女的了,你剛纔不是都偷看到了嗎?”
呂良仁抽了自己巴掌,覺得他就不應該嘴賤去問,他明明看得不是她,而是個嬌小可愛,玉雪玲瓏的少女!不是渾身肌肉長滿絡腮鬍的怪物!
“壯士,你看到的那個女人是又高又瘦,看起來有點欠扁,眼神很兇的嗎?”呂良仁轉移話題道。
“我叫阮綿綿,你可以叫我綿綿或者小綿。”阮綿綿走到呂良仁身邊道,“這是師父給我取的名字,他說他第次見到我的時候,我就是又小又軟的團,所以乾脆叫我阮綿綿,希望我直又小又軟又可愛。”
粗獷的聲音說着這種事情,叫呂良仁眼角嘴角齊齊抽搐,哪裡軟綿綿了?她師父眼瞎嗎?明明就是**很彪悍好不好?長成這樣居然沒被扔糞坑裡淹死,她師父的定也是個奇葩。
“你叫什麼?”阮綿綿期待的看着呂良仁。
“呂狗蛋。”難聽吧?難聽就對了!
“你的名字真可愛!”蒲扇般的巴掌猝不及防的拍在呂良仁背上,毫無防備的呂良仁登時向前飛撲出去,感覺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阮綿綿見此驚呼聲道:“狗蛋道友,你怎麼這麼不經拍呢,我還沒用勁呢。”
呂良仁趴在地上,口老血憋在胸腔裡,大爺的這叫沒用勁,那要用了勁,還不得給他拍爆了啊,可怕,太可怕了。
阮綿綿過來扶呂良仁,呂良仁驚恐的就地滾遠離她,帶着哭腔道:“你別碰我,你趕緊給我帶路,真別玩我了,我命薄,消受不起啊壯士。”
“好吧,那你跟上我,我走得比較快。”阮綿綿訕訕的收回手道。
阮綿綿在前面走着,她身材高大步伐寬,呂良仁的確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她,她邊走,邊跟呂良仁講述她看到的情況。
“前陣子吞雲蟾王吞了個女修……”
“什麼!!她被妖獸吞了!!”呂良仁驚愕道。
“你先聽我講完,她沒事,最起碼看吞雲蟾王現在的樣子,她肯定沒事。”阮綿綿道。
“你說你說。”
阮綿綿低頭看了眼對她來說小巧的呂良仁,繼續道:“可能我會需要你幫點忙,吞雲蟾王其實不壞,直是它在保護這裡的生靈還有師父和我。但是它吞了那個女修之後,身子就天天的衰弱下來,體內的靈氣感覺都快被吸乾了。”
“它知道是那個女修在他雲煙囊的空間裡搞鬼,它也嘗試聯繫過那個女修,可是她就是不肯出來。如果她真的是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想辦法讓她出來,吞雲蟾王願意跟她和解。”
呂良仁撇撇嘴,暗暗罵着金凌道:“被妖獸吞了都過這麼滋潤,真不愧是混世女魔頭。”
“你說什麼?”阮綿綿疑惑的望着呂良仁。
呂良仁咧嘴笑道:“依我看,你那什麼蟾王吞的就是我要找的女人,她可是個倔驢,認定的事情誰勸都沒用。”
“那怎麼辦?”阮綿綿停下來着急的跺腳,渾身肌肉都跟着跳動起來。
呂良仁感覺跟地震了下,身子晃了下險些摔倒,他掃了眼阮綿綿臉上那扎心的絡腮鬍,捂着臉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除非你給她足夠的好處,否則她真可能弄死你們那什麼蟾王。”
“好處?她想要什麼?”
呂良仁笑而不語,心裡已經開始打起了小算盤,他是不是可以借這件事撈筆呢,或者趁機叫這個怪物叫出剛纔湖裡洗澡的少女給他當個丫鬟什麼的。
想到這裡,呂良仁口水加分泌,忍不住偷笑出聲來,金凌啊,我的幸福就寄託在你身上了,你可慌把那什麼蟾王弄死啊。
阮暖暖帶着呂良仁朝瀑布方向走,還沒走到就聽到陣嘈嘈切切的琴音,兩人驚,立刻向那處疾馳,到了看,就見妙香抱着獨幽,十指如穿花蝴蝶,掃出疾風驟雨般的音浪,猛攻瀑布下的水潭。
“住手!”阮綿綿大喝聲,粗獷的吼聲同妙香的音波撞在處轟然爆開層層氣浪。 wωw ¸тt kān ¸c o
阮綿綿抽出腰後殺豬刀擋在面前,妙香抱琴向後撤離,躲開了氣浪的餘威。
妙香看到呂良仁,喊道:“良仁兄,譚底有個妖獸,金凌被它吞了!”
呂良仁此刻正看向妙香後面的林**,心想這趟出來居然遇到這麼多不認識的女人,這個眉清目秀的也不錯,不過好像還是先前那個合他心意些。
“呂良仁!你在幹什麼!”妙香怒喝聲。
呂良仁回神,“啊?哦,妙香你快住手,這位壯士是幫我們救金凌的,你先別打。”
妙香秀眉蹙起,打量着身材魁梧,氣勢駭人的阮綿綿,有些不相信呂良仁的話。
阮綿綿感激的看了眼呂良仁,看得他身雞皮疙瘩,阮綿綿道:“我沒有惡意,我也想你們的朋友趕緊從蟾王肚子裡出來,可是蟾王和她溝通過了,她不肯,不是蟾王不放。”
林**在幾個人之間來來回回的看着,尤其是阮綿綿,半晌才顫聲道:“你、你就是傳說中的野人?”
氣氛有些僵持,呂良仁爲了他貼身丫鬟的大計走到幾個人中間,打圓場道:“妙香,我也想趕緊救金凌出來,你這樣亂打通,小心滅了蟾王又傷了金凌,我們還是想辦法讓她自己出來的好。”
呂良仁轉頭又對阮綿綿道:“壯士,不如你叫蟾王出來,讓我們想辦法和蟾王肚子裡的人聯繫下,如果她能自己出來,不是皆大歡喜嗎?”
聽了呂良仁的話,阮綿綿先放下了殺豬刀,妙香這纔拿開按在琴絃上的手,兩個人各退步,呂良仁大感欣慰,彷彿已經看到他美麗的貼身丫鬟在爲他捶腿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