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寶被齊敏這樣一撩撥,也是再忍不住的了,喉嚨裡發出一記低沉的呻吟,然後便吻向齊敏的脖頸,順着衣服便去撫摸齊敏的胸部。
這幾天來齊寶也與齊敏摟摟抱抱親親摸摸過的,但是這事到臨頭了,齊寶滿心的激動,反而有點手忙腳亂的——其實這也不能都怪他,古代的衣服,還是挺難脫的。
齊敏的上衣終於被齊寶脫去,但是兩個齊寶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緊緊地帖扣在胸房上,讓齊寶一時看愣住了。
齊敏被齊寶的進攻一直搞得呼吸急促,現在終於趁機喘了口氣,對齊寶看了一眼,媚眼如絲地斜睨着他:“怎麼了?”
齊寶復又埋下頭去,在她的胸前印下密密的吻,齊敏也終於忍耐不住,低低的嬌吟聲從喉間吐出——如果不是在白天那一定會更大聲的吧,但就是如此,如此銷魂的聲音,已經讓齊寶血脈賁張了。
齊敏如今酥胸半露,兩粒嫣紅猶抱琵琶半遮面,被兩片薄布保護着,一對緊緻光滑的長腿全露在外,裙帶已經被齊寶完全解開,那粉嫩雪白、渾圓微挺的玉臀也已經被齊寶握在了手中!齊寶看着她一身的冰肌雪膚,以及那胴體散發出處女人幽香,心頭一股火熱直衝上腦門,再也忍受不住,三把兩把就要來脫自己的衣服,卻見齊敏一聲驚呼:“寶兒,你流鼻血了!”
齊寶一驚,下意識地伸手一摸,只見一手的鮮血——原來剛纔的刺激太大,讓齊寶的心頭血衝上頭頂,再從鼻中竄了出來——而且還來勢洶洶呢!
齊敏雖然剛纔已經渾身火熱,情難自禁,但是見到齊寶現在這個樣子,也知道是不可能再繼續的了——這血片刻間已經流得齊寶一脖子了。
還好齊寶自己的衣服還沒脫掉,驚慌間起身把衣衫再穿好扣好,那邊齊敏也把衣服都穿好了,正要喚人,齊寶卻道:“別叫人,太丟臉了!”
說着捂着臉推開門落荒而逃。
齊敏在後面又是錯愕又是好笑,一時身上的火還沒下去,急喘着看着齊寶的背影,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唯一的好消息是,齊寶大概真的還沒有和別的女人有過什麼過於親密的接觸,不然不會連這麼點刺激都受不了。
當然,也有可能因爲齊敏比較貌美,又是齊寶心中的最愛,所以反應特別大一點。但不管怎麼說,齊寶剛纔的反應也是讓齊敏在意外中有點滿意——至少他還能算是個純情男!
齊敏整理了一□上的衣衫,然後一邊坐在鏡前調整雲鬢,一邊喚道:“潤兒,快進來,倒杯水來給我,不要太熱。”
雖然齊寶一開始讓丫環們下去,但是潤兒還是站得比較近的,以妨主人有什麼吩咐,所以齊敏一喚,她就過來了。
進屋後潤兒笑道:“剛纔怎麼了?我遠遠地看見大少爺飛也似地跑了。”
齊敏道:“別多嘴,我說過多少次了,主人家的事少過問!”
潤兒吐了吐舌頭,便轉身下去倒水,那邊婉婷和婉然也過來了。
齊敏心想——齊寶已經逃了,這事就讓我來說吧。
於是便招手讓婉然過來,等潤兒把一碗溫茶端了上來,又讓她與婉婷二人下去,然後再對婉然道:“婉然,你今年十五了吧?那是……嗯,是建文七年生人?”
婉然道:“啊?讓我算一下。嗯,建文元年……是耶誕1399年……嗯,我是建文六年出生的,今年十五歲。”
齊敏點了點頭——西方國家是不算虛歲的,婉然說的是週歲,齊寶也沒多問。不過關鍵的地方不是在這裡,於是便問她:“你覺得盱眙城怎麼樣?”
婉然道:“不錯啊,我很喜歡這裡,來的時候,總兵大人還帶我去看了洪澤湖和女山湖,那裡都很漂亮。”
齊敏道:“那如果讓你一直住在盱眙怎麼樣?”
婉然道:“要留我下來麼?可是不讓我出去的話會很悶啊!”
齊敏道:“如果讓你去伺候我三叔,嗯,就是昨晚那個穿着藍色衣服的人,你願意麼?”
婉然想了想,道:“哦,是他啊,我沒什麼要緊的啊,反正伺候誰都是一樣的,我又不能回國了。”
婉然聳了聳肩:“我的家人已經都死在戰火中啦,回去後也一樣要做女僕,說不定還不如你們家的人呢——更何況路上那麼遠,怎麼回得去!”
齊敏注視着婉然:“婉然,你知不知道我說的伺候是什麼意思?我三叔是看上你啦!”
婉然道:“是這樣啊,那也不要緊,女僕和主人間有這種關係的也很多啊。”
齊敏心想——原來歐洲主僕間的性關係也是這樣亂的啊,我以前主修中國史,對西方史並不怎麼清楚呢!
不過還是不放心,又把普通的主僕間的親密關係,以及“通房”、“妾”、“二房”等的區別也告訴了她,讓她自己心裡有個數。
婉然聽了齊敏的話,想了半天,才道:“哦,我明白了,我會好好伺候你叔叔的——呀,那以後我不是成了你的長輩。”
說着吃吃笑起來。
齊敏道:“你不被擡作平妻,是不算作我的長輩的。”
婉然點了點頭:“要生兒子啊,真奇怪——在我們國家,女人作當家人的很多啊,你們的習俗與我們完全不同呢,還有這麼多奇怪的規矩。”
齊敏道:“我三叔的妻子是個溫順柔和的人,你若生了兒子,也不要仗勢欺負她,不然我一樣不會饒你。”
婉然笑道:“如果我成了你的長輩,你還能怎麼不饒我呢?”
齊敏臉色一變,婉然卻又道:“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只要她對我好,我也不會害她的!”
齊敏心想——沒想到這婉然倒是個厲害的角色,之前隱藏得好深啊!不過她既然能這樣說出來,想來也不是個城府太深的人。
再想想齊連春的眼光——他所娶的妻妾,都是一般的溫順柔和——便也釋然了:三叔也算是閱人無數了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於是便讓婉然下去,再喚潤兒上來伺候自己洗腳睡覺。
片刻之後潤兒便端着水上來了,齊敏這邊洗臉,那邊潤兒便去替齊敏鋪牀,結果別的沒看見,就看見了牀上齊寶所留下的幾滴鼻血。
潤兒掩嘴過來對齊敏笑道:“姐姐怎麼這麼不小心,那樣的東西,應該早點收起來纔對啊。”
齊敏還沒反應過來,把毛賊巾擰乾了交到潤兒的手上:“你說什麼?什麼東西?”
潤兒指了一下那張牀,笑着不說話。齊敏過去一看,看到那一小灘血,才知道潤兒誤會了,但是也是羞紅了臉——剛纔也是差一點就擦槍走火了——於是便道:“你別瞎想!真不害臊,腦子裡就在想些什麼呢!那是寶兒的鼻血!這兩天天熱,他今天酒又喝得多了,流鼻血了,不然剛纔他那樣慌不擇路地逃走做什麼。”
潤兒掩嘴笑道:“我還當是大少爺太不憐惜姐姐了,被姐姐打走了呢!”
齊敏“呸”了一聲道:“少胡說!哪有這樣的事,你快把這牀單換了去洗,明天午後我們就走了,若是幹不了,就留下來不用帶走了。”
潤兒道:“真的要洗掉?不用剪下來收着麼?”
齊敏伸出食指往她額角一戳:“亂說什麼呢!跟你說不是這和回事,你還在亂嚼舌頭,當心我撕了你的嘴!”
潤兒笑道:“好了,我明白了,是我誤會啦!我這就去換一張牀單來。”
說着把牀給收拾了,然後又換了一張牀單,這纔下去。
齊敏躺在牀上,兀自仍在臉紅,心裡把齊寶罵了一通,卻又覺得有點甜蜜,有點好笑,有點無可奈何——如果不是齊寶流了鼻血,也就真的做出了事來呢!
在牀上輾轉反側地過了很久,齊敏才沉沉睡去——與齊寶不見面時,倒還能心如止水,等齊寶回來了,反而有點按捺不住了。
——天啊,難道我是個色女麼?
想着現在齊寶俊朗的外貌,心中也是有點心潮起伏——齊寶現在的樣子,真的是很具男子漢的魅力了呢!
迷迷糊糊地想了一陣子,齊敏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齊敏還沒有起牀,齊寶就過來了,直衝齊敏的寢室,坐在齊敏的牀邊把齊敏給搖醒了。
齊敏醒來後見是齊寶,便狠狠地在他身上擰了一下,把潤兒誤會的事給說了,齊寶先是臉上一紅,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最後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道:“爲了妨止潤兒亂說亂話,我去把她殺了滅口吧!”
齊敏啐了他一口道:“別胡說了,趕緊扶我起來。”
齊寶扶着齊敏起牀,這時正是仲夏,天氣正熱的時候,齊敏晚上睡覺穿得又少,齊寶看着一襲薄紗下的玲瓏玉體,眼都直了。
齊敏見他這副模樣,便推了他一下道:“轉過身去,一雙賊眼珠子瞎看什麼呢!”
齊寶依言轉過身去,嘴裡卻笑道:“敏兒你皮膚好白啊!”
齊敏賭氣不去理他,自顧自地換衣服,齊寶卻又道:“昨天我也沒有空去說了,你有沒有對婉然說過?”
齊敏道:“說過了,她也願意的。”
齊寶笑道:“我就知道她不會拒絕的!”
二人正在說話,齊連春就過來了——爲的是打探齊敏和婉然的態度。
齊敏讓齊連春先在前廳裡等一下,然後自己換好了衣服,再和齊寶帶着婉然一起過去。齊連春一聽齊敏和齊寶,還有婉然都願意,馬上便帶讓婉然上了自己帶來的一頂二人小轎,先讓人把婉然帶了回去,然後便跟着替二人整理行裝——齊寶的大隊人馬,已經到了離盱眙不足三十里的地方了。
齊寶和齊敏趁着這個時間,又與齊升一起去了一趟李蘭的住處,再次向母親文氏告別,然後再帶着齊寶的隨從,以及婉婷、婉顏、婉若和婉容四個丫環一起走——潤兒就在這一天被遣了出去,也補了她三個月的月例錢。
齊連春送齊寶等人出了盱眙的南門,一趁着送出了十餘里路,這才返回。齊寶的這個小隊一路向南緩緩而行,到了這天的晚上,後面的大隊人馬才趕了上來。齊敏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古代的軍隊,央着齊寶帶着她去看看。
於是在這天晚上的郊外安營紮寨時,齊寶帶着齊敏在自己的營區裡轉了一圈——白天時齊敏從馬車窗裡看到了大軍緩緩前行的樣子,現在晚上又看到了安營紮寨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奇心也就滿足了——更讓她驚奇的是,在所屬的神機營的士兵裡,她看見了很先進的槍支。
——唉,怪不得能一路打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原來他早就在發展火槍了啊。朱棣啊朱棣,你死得也該瞑目了。就是古代的雄主,也擋不住有王八之氣的穿越者啊!
齊敏在心裡感慨了一番,然後對齊寶道:“當今皇上雄才大略,真是無人能及。”
齊寶笑道:“這一點我們早就知道了。雖然帶兵打仗的是太子和太子妃,但誰都對陛下心悅誠服的。”
齊敏笑笑——自古帝王對太子都是很猜忌的,而建文帝用人不疑,除了對兒子和兒媳的信任外,是因爲他手中還握着另外的王牌吧!
一行人又走了好幾天,在這幾天裡,也不斷地有三五成羣的士兵來歸隊,其中有些傷兵,還有健全的人攙扶着的。
看來這些從前方回來的士兵,都是很團結的,畢竟都是生死相依的兄弟。這樣看來,齊寶和他那幾個親隨之間的感情,也可以理解了。
等到了京城,遠遠的就聽到有禮炮鳴響。齊敏正在馬車中教婉然她們四個丫環打五人制的八十分,聽到這炮聲,便伸出頭來,問馬車邊上的許放:“許大叔,前面什麼事鳴炮?”
許放先欠了身,道了聲“不敢當”,然後才道:“聽一下吧,不知要鳴幾響呢。”
許放是齊寶的下屬,齊寶因爲官階的上下級的關係,所以叫他一聲“許兄弟”,但是齊敏卻是喊他一聲“大叔”的,只是許放一直不敢當這聲稱呼罷了。古代的人,上下級的關係還是看得很重。
齊敏見許放這樣說,也就陪着一起數了數——不過先前的幾聲沒有數,後面的數了也沒用了。
不多時炮聲放完,許放面帶嚴肅地對齊敏道:“夫人,一共鳴了九九八十一聲,這是天子禮,看來是皇帝出來親自郊迎啦。這可是重禮啊!”
這時前面果然傳來命令,讓所有人下馬步行,齊敏混在其中,也一起從馬車上下來了——難道今天就要看到這傳說中的建文帝麼?
不過齊敏也是多慮了,她是夾雜在隊伍的中間靠後的部分的,前面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她哪裡看得見——連黃羅傘蓋,都只能隱約看到一個尖兒。
尖聲尖氣的太監在所有士兵的面前宣讀了聖旨,大意也就是慰勞將士的意思吧,裡面還說了給每個士兵的賞銀,以及給一些有功將士的升賞。
不過關於齊寶,以及另幾名將領,只說要到了城裡再作封賞,以示恩遇。
不過大軍是不可能都進入城裡的,而是在幾個將領的率領下去了南京城郊外的軍營裡。齊敏在剩下的人裡裹着一起去到了南京城,路過那當年曾住過的選美的屋子時,看着那已經被翻修擴建得更加豪華成爲行宮的地方,心中也是頗多感慨和懷念。
到了城裡時,早一步快馬加鞭趕到南京的齊升已經在城門口候着了——些時齊寶的府第已經由齊連春在南京城裡買下了,暫時由齊升打理着。
齊升接着齊敏,先往家裡去了,齊寶卻是跟着皇帝的儀仗,與御林軍一起進了皇宮裡面,再聽封賞。
齊升對齊敏道:“我對三叔說了,遷都已是必然之勢,何苦再買這麼大的宅子,有錢也不是這麼浪費的啊!”
齊敏笑道:“他是怕人家取笑你大哥,堂堂從二品的副總兵,卻住那獨門獨院的小宅子。”
齊升也笑道:“這樣也好,我也沾點光,把我的小宅子已經賣了,搬了進來,跟你們一起住——你們可不要怪我打擾了你們的恩愛生活啊。”
齊敏道:“這些日子你越發變得油嘴滑舌了,以前的穩重和寡言都不知到了哪裡去了!”
齊升道:“我見着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替你們高興,有些口不擇言了,你可不要見怪呀!”
齊敏聽了心中微微一動,再看向齊升的臉龐,只見他面上帶着誠摯的笑容,一點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知道他是終於走出了對自己的不該有的感情了,心中的那塊石頭,也就徹底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