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
“文宣,別激動!我只是暫時的虛弱。”
文宣一臉孤疑,只見她雙眼泛着水霧,櫻脣微顫的看着清風道:“不!你騙我!你還是把宣兒當成一個小孩,哥哥,我已經懂事了。你不要什麼事都瞞着宣兒不說好不好?宣兒不想看到哥哥這般……”
清風心神一緊,撫了撫文宣的水霧般的眼角道:“所謂長兄爲父……”
陽光之下,二人彷彿與天地融爲了一體,眼前雲霧翻騰。
幾個月之後,天山清塵殿下達了一命令,抽取天山資質上等着進行剿魔行動!近日魔宗四處危害生靈,在六峰長老的商議之下,名單很快的便公佈了出來。
“孟凡,關霸,淑雪,韓汐,丁羽,清風,周武。”,
在這一天,他們都奇裝上陣,魔宗而今尚不足爲懼,但近些年來,魔宗的勢力大漲,想必其中必有原因,清風有種感覺,此時的魔宗必不簡單!而今自己的修爲更是倒退到了辟穀初期,一旦交起手來,自己必然會吃虧。好在韓汐看出了清風的顧慮主動要求和清風同乘一把劍。不遠處淑雪默默的揍了下眉頭。
有一座古城,它由青石而鋪成的路,兩旁亭臺樓閣,一路沿伸到一望無際的邊緣。盡頭是主城,其內更顯輝鴻。城中達官顯赫或是上位名儒數之不盡。放眼整個古城,於青山環繞,綠水流芳。朝有翠鳥輕吟,幕有蟲鳴相伴,好不非凡。此城名喚臨安。
這一夜,街道兩旁,閣樓處紅色燈籠有條不紊的掛於一角,城中亦有少許霧氣瀰漫。
“轟隆~”天空雷聲滾滾不一會便下起來雨來。遠處亦有一輛豪華的馬車向着城中慢步跑着,馬車跑過之時帶起了窗簾的一角,依稀可見期內一個個或霸氣,或傲然,或絕美的輪廓。
雨中,一身灰色長袍男子舉着一把灰色的油紙傘的男子出現在馬的正前方,劍眉下一雙眼睛如星空般深邃,菱角分明的輪廓下,透着一股清高。遠遠的看着馬車與自己擦身而過。
雨依舊還在下,馬車在那灰色男子身旁停下,門簾也在這時被拉開。
“請問前輩可是李浩傑?”,孟凡正色問道,灰衣男子似一儒生,一言一行都有一種文儒之風。
“你們便是天山派來的弟子?”,他淡淡的問,孟凡恭敬的回道:“正是!還請前輩上來說話!”
灰衣男子也不說話,只見他忽然散發出一股浩然正氣,使人看起來有點神聖之感。而更另他們吃驚的是這名男子在沒有動用絲毫的靈力下,騰空而起直接上了馬車。放下了紙傘,便走進了馬車內。
馬車內的空間很大,位置也不少,他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便言道:“我想關於魔宗的事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吧?”,衆人皆是點了點頭。孟凡問道:“前輩既然有此等能力爲何還會有魔宗敢來鬧事?”
李浩傑苦笑着言道:“我自出生以來便是大儒之後,臨安城之主。半生鑽研儒門典籍,在幾年前的臨安非常繁華,只是好景不長,魔宗的到來使的臨安城儒風盡去。魔宗的魔修更是毫無顧忌的四處的製造殺戮。我身爲臨安之主卻是不能佑我臨安所有人。實在慚愧啊”
“目前,前輩對此事可有何解?”,
“若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還的從城內着手!你們此次便化身成普通人融入此城吧。”
衆人一致的點了點頭,就在此時,李浩傑將目光定在了一白衣少年身上一笑
“想必你就是天山最有潛力的弟子趙清風吧?將來的事還要麻煩小兄弟多費心了!”,此言一出,清風與韓汐的臉上皆是閃過黯然之色。李浩然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便道:“你們不必擔心,此事盡力就好,成與不成皆是天意!”
“趙某自當盡力!”清風正色道,一旁的關霸眼神複雜之色也一閃而過。在他的心底清風已然是不可戰勝的存在!故而即便是心下怨恨但也沒有勇氣再與他挑戰了。
主城很快便已經到了,馬車停在其上,眼前是一片恢弘的建築。他們走下馬車,頓時被眼前的一切給迷住了,這般的霧氣之下,街兩頭紅色若隱若現的燈籠。將這般天地喧嚷的無比完美。這一晚,他們都在主城的養身殿落腳,在第二天天色剛亮之時便有人將他們安排到了臨安城的各個角落。並換了個身份。
清風自從落下腳後便立刻盤膝在牀吞吐靈氣!在他 不知不覺中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只是他不想放棄!而現在的他吸納靈氣的速度已然是自己以前的好幾倍,但卻是都沒有任何效果,但他不像那罐子能裝的下天地所有的靈氣!或許有朝一日這東西會被自己給撐爆也說不定。那麼到時候自己的境界一定會是一個飛躍的成長!然而,現在的一切只是空想!最直接的方法還是不停的吸納天地靈氣!
臨安城的鄰居自然很是熱情,對自己這個新來的又是城主的貴客他哪裡還有不客氣的想法?此刻的他正拿着在河中打來的一條魚往清風送去。
“趙兄弟……在家嗎?”,清風起身將房門打開露出了一個老者的臉。
“老伯,你這是……”,那名老者友善的笑了笑道:“我是你的鄰居,今天撒網捕到了不少大魚,這不?我正一家一條的送呢”老者的好意讓他覺得有種久違之感想了想,自己修道已然有六七年了卻是再也回不了頭,做不回普通人了。
“那便多謝老伯了。”老者是個話匣子,沒事的時候就總愛嘮叨些什麼。清風將他請進客廳便與老者閒聊了起來。而今的他對此城不是很熟悉,而老者便是最好的介紹者。
“老伯,我想問你一件事…此城往年和現在都有什麼區別?”
老者搖頭嘆息道:“年輕人,你有所不知啊!此城一直是最爲繁華之地。往年經商或達官顯宦,當代大儒之名流數之不盡啊,這些年突然出現了一些神秘人,接着便逐漸的有人失蹤,最終城主出面也不能將他們拿下,於是後來很多人便離開了臨安。現在每天依舊還是會有很多人莫名的失蹤。我想用不了多久,這整個臨安都將只是一個空城啊!”
“那可不一定!我想只要我們將躲在暗處的人揪出來,那不久之後的臨安城將會逐漸的恢復起往日的繁華的!”
“這談何容易啊……這談何容易……”
老者起身喃喃自語的離開了,他的背影卻是給了清風一股難言的震動!正是一股浩然正氣,只是在此氣之中卻夾雜着一股難言的蕭瑟。他緊了緊拳頭卻又感覺自己有心無力了起來。一個辟穀初期的修士,能幫到他們什麼?隨即回到了房間繼續盤膝坐下。
夜色如墨,冷月如勾,大地此刻陷入了沉寂一般。家家的門窗緊鎖。街道兩頭的紅色燈籠依舊懸掛於閣樓之上。一聲異響引起了他的注意,此刻他猛的睜開眼,隨手拿起了自己的那把劍悄然的走了出去。
夜很靜,靜的有些詭異,但在天山修行的他卻早已習慣了這般的詭異,就在這時,地面忽而有幾道人影快速的掠過,他擡頭往遠處的一間房屋之頂看去。
總共四人速度奇快!幾乎是一眨眼便過去了。他立刻急速的跟上!但幾人的速度皆不是自己一個辟穀期可比的!自己全速依舊被不遠處的幾人甩的遠遠的。直到他們成了一個黑點,進了一間房間,他心裡暗急!此時若是自己再趕不過去,那間房間裡的人便危險了!
隨之他將速度提升到了最佳,但在自己感到之時,四名黑衣人早以不見了蹤跡。只聽屋內有些嗚嗚的抽泣聲。
他一腳將門踢開,抽泣聲也在這一刻啞然而止!一具乾屍躺在地上一場的恐怖。他一臉惋惜的嘆了口氣。
“啪嗒……”在屋內一個角落裡走出了一小孩,此刻正茫然的看着地上的乾屍。清風回過頭去,小男孩嘴脣顫抖,眼神茫然的一步步往婦人走去。
他捏拿着已然發乾且帶有絲溫度的手,撫摸着自己臉,清風如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般。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並將自己身上帶着的錢幣都給了這個小孩,轉身嘆息着離開。
夜幕下,彎月依舊。此時的他也茫然,不若是修爲永遠的提不上,那自己這一輩子的仇將都不得報!如此應當何爲?在身後的不遠處,那小孩跟了上來。他的眼中已經看不到一絲茫然,有的只是堅定!
他停了下來也不回頭道:“你走吧,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小男孩依舊一動不動,堅定的站在那。
他擡起腳步又走了一段距離,後面的小孩毅然跟了他一段距離。他這才轉身問道:“你跟着我作甚?”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小男孩幾乎是用吼聲說出了這麼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