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周陽輕飄飄的落在司徒孟田田身前,手裡卻提着一個人頭,朝着司翔塵扔了過去,“是死是讓,全憑你一句話。”
周陽扔出去的自然是耿傳秋的人頭,耿傳秋的實力如何,他心知肚明,整個魔元宗,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之外,很少有人能是他的對手。然而周陽取其首級,這司翔塵內心如何不驚。
衆人看到耿傳秋的頭顱之後,紛紛震驚的後退開來,九重內息修士的慘死,這等震撼無人可以壓抑住,再加上週陽剛一出現,便滅了三人,如此煞星,誰人敢動。
司翔塵的臉色不斷的翻動着,內心卻在暗暗叫苦,爹爹,你爲何還不出現……然而,在人數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其心中雖然有些慌亂,但並無多少驚恐。
他轉過身去,對着衆人說道:“誰滅掉此人,賜上品靈器一件。誰敢後退一步,抄他滿門!”
簡單的兩句話語,卻帶着滔天霸氣,讓人心中生不出半點反抗之意,所謂修士,最讓他們無法抵抗的便是上品靈器,而且他們大都是出身貧苦凡人家庭,離家只有二三百年,對家的概念依舊濃厚,誰也不想被司翔塵滅門。
周陽轉過身去,對着司徒說道:“老哥,你帶着田田先走,兄弟我隨後就到。”
司徒眼中帶着一抹堅韌之色,狠狠的點點頭,隨拉着孟田田向山門外走去。衆人哪裡肯讓二人就此離去,立即就要圍攻上去。
周陽終於怒了,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捨命相救的人沒有幾個,但孟田田絕對算得上其中一人。他突然怒吼一聲,整個身子如同幽靈一般,立即迎向那跑在最前面的兩個七重內息修士。
周陽嘴角掛着一絲殘忍之色,他左右兩手全都握成拳頭,怒吼一聲,對着那兩人的面門砸了過去。人爲至,氣勢先臨,饒是周陽只有四重內息之境,但那恐怖的實力絕對讓每一個人爲之震撼。
然而,即便周陽的勢場夠勝,但無論如何,其實力也只有四重內息之境罷了,雖然耿傳秋八成是他殺的,但在沒有親眼見證的情況下,衆人心中也是打着鼓,有些不太確信。於是,在這種意念的支撐下,那兩個七重內息修士做出了最錯誤的選擇。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與周陽硬抗,實打實的力道相碰。
周陽手中握着天外隕石,力道早已超越了九重內息修士,那恐怖的拳風,將周圍的空氣破開了一道道漣漪,這一刻,衆人全都將眼睛睜的大大的,生怕漏掉任何一個關鍵的細節。
周陽的兩隻拳頭,分別迎向那兩個七重內修士的拳頭,沒有花俏的功法,只有最原始最激烈的力道對抗。就在拳頭碰撞的那一瞬間,若是可以將動作無線放慢的話,人們可以發現,周陽的拳頭在臨近那兩人的拳頭之上,那剛勁的拳意所打出的波紋,已經將兩人的拳頭力道卸去三分。繼而,當拳頭相對之時,卻是一副讓人無法看下去的慘狀。
幾乎是摧古拉朽一般,那兩個七重內息修士的手掌完全破碎,血肉一片模糊。不是斷裂,而是完全的破碎。這就是雲天體術的優勢,別人修
煉法術,我先修身修體,而今,周陽那近乎變態的身體強度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震撼,在這種場面之下,無人可以抑制心中的那份驚恐,周陽給他們帶來的不但是視覺的衝擊,更多的是靈魂的撞擊。一擊,毀掉兩人七重內修士,這樣的實力恐怕也只是窺道修士能夠做得到吧。
“媽的,難道你們等着被滅滿門嗎,給老子上!”司翔塵一屁股從巨石上站了起來,眼中露出濃濃的血光之色,憤憤說道!
此時此刻,衆人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會那漸行漸遠的司徒孟田田二人,紛紛祭出至強神通,向周陽攻去。
然而,周陽並不是司徒,其速度之快,在內息之中簡直令人無法想象,通過這鬼魅一般的速度,再加上恐怖爆發力,他造成的殺傷力幾乎令人難以想象。
近百內息修士,不出半個時辰,卻已被周陽滅掉三十之餘,其中不乏七重八重內息級別的強者。若是以這樣的速度傷亡下去的話,不出兩個時辰,魔元宗的核心力量將會虧散一空。
司翔塵真的慌了,他想不通短短數年不見,那個原本根本入不了其法眼的毛頭小子竟然成長到了這般地步,其實力之強橫,遠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這樣的周陽,已經無法用恐怖兩個詞來形容了。
周陽殺的正起興,那冷冷的目光突然轉向正在一旁觀戰的司翔塵,其嘴角掛着一絲冷笑,目光中帶着濃濃的殺機。裂天劍突然殺開一條血路,直奔司翔塵奔去。
司翔塵被周陽這一幕嚇的驚住了,其身子立即暴退開來,臉上露出濃濃的驚恐之色,“擋住他,快給我擋住他……”
然而,然手司翔塵的手下夠多,但周陽的身子實在太過鬼魅,即便衆人有心阻攔,卻無力抵抗那如同閻王一般的身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司翔塵的眼睛睜得賊大,周陽的身影在其瞳仁內不斷放大,他看仿若看到了死亡二字,仿若聽到了死神的召喚。
周陽的劍是那樣的凌冽,每一劍斬去,如同死神之怒,總會有人倒下。在內息之境,他就是殺神,誰也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在司翔塵的眼中,世界在這一刻徹底的靜了下來,他看着那一劍,從十米開外,一路殺來,血光濺滿天,那寒芒直逼其靈魂之中,讓其心中生不出半點抵抗之意來。
原來這就是死亡……司翔塵的心中生出了何等的絕望之色,極其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周陽的劍刺下的那一瞬間,一道精芒突然從遠處急速本來,打在周陽的劍鋒之上。
周陽身子一顫,裂天劍稍稍側開,不過卻將司翔塵的臉劃開半邊,頓時間鮮血直流,司翔塵身子頓時倒地,痛苦的捂着臉,哀嚎起來。
窺道修士,周陽心中的擔憂終於變成了現實,他就知道司馬坤可以如此悠然的離去,定是有所依仗。
周陽停下身來,在其身後,近百內息修士全都痛苦的慘叫着,或者倒地,或者一瘸一拐的向後退着,不敢接近分毫,至於那死裡逃生的司翔塵,依舊在一旁渾身發抖,兩隻眼
中露出濃濃的死寂氣息。
“我認識你,當年在落虛山內,那九個窺道修士中就有你。”周陽眼中露出一絲恍悟之色,喃喃說道。
“吾乃王洵,王某本無意參入此番爭鬥,但眼見大哥左臂斷掉,有差點被聖使滅殺,這仇恨非但大哥咽不下,我們八人也無一能夠容忍的了。你不死,大哥的心結便永遠解不開。”那自稱爲王洵的中年男子,臉上帶着一抹濃濃的殺意,對着周陽冷冷說道。
周陽聽後木然點頭,“你有你的理由,周陽也有周某的理由,無需多言,你不是要殺周某的嘛,儘管來吧。”
周陽的身子站在那裡,就想一尊雕塑一般,巋然不動。可正是這臨危不亂的架勢,卻讓那王洵久久沒有出手。
自從周陽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便一直在暗處盯着此人,以四重內息之境,秒殺窺道之下的一切修士,這等實力已經超越了他的想象,甚至可以說,這已經不屬於內息修士應該擁有的實力了。不論其速度還是力量,都比內息修士佔據絕對的優勢。然而儘管如此,王洵心中依舊不安,他總覺得周陽並沒有使出全部後手,而這後手正是爲他準備的。
連其大哥盧洪江都栽在了周陽手中,其實力只有一重內息之境,小心一點自不會是壞事。
看着王洵眼中的凝重之色,周陽嘴角掛着一絲鄙夷,“難道一個堂堂的窺道修士連小小的四重內息修士都不敢相戰?”
這言語中的諷刺意味**十足,饒是王洵的定力足夠,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怒氣來,再看看周圍那些人眼中的疑惑光芒,王洵不再猶豫,怒吼一聲,朝着周陽攻了過去。
周陽深知以自己的實力斷然無法與窺道修士正面相對,其腳步只好不斷的後退。眼中閃爍着濃烈的精芒,不斷的尋找着王洵的破綻。
然而,周陽還未後退幾步,突然被一股無形的氣牆給擋住了去路,而那王洵的身子,卻已經凌冽攻來。無奈之下,周陽只好側過身去換個方向退去。
可是事情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回事,當週陽的身子還未邁出幾步,又被一道氣牆給擋住了,再看那王洵,已經帶着滔天的殺意殺了過了。
這是道,獨屬於窺道修士的道,周陽心中帶着一絲明悟之色,然而就在王洵的掌心臨近其身體的那一瞬間,其整個人卻突然蹲了下去,將頭縮在了起來。
那姿勢分明就是一副捱打的樣子,連一點防禦都沒有。
王洵心中極爲差異,難不成這小子腦子糊塗了不成,竟然這樣讓自己下手攻去。不過當他真的攻了以後才發現,此子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破綻可供他一擊斃命,只有一個寬厚的肩膀留給她。
也罷,廢了你的肩膀,也算是滅了你半條命。王洵心中如是想着,那厚實的手掌猛然打在周陽的肩部之上。只見周陽的身子頓時飛了幾十米開外,整個人趴在地上痛苦的慘叫不止。
王洵臉上掛着一抹疑惑之色,爲何此子竟然如此不堪,他甚至都無法想象僅憑藉這樣的實力,是如何斷掉大哥左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