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力道達到了極致,即便是巔峰源主強者,面對這樣的攻擊,也要退讓三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沒有人會願意選擇硬抗。
在恐怖力道的同時,此擊之中同樣蘊含着極大的鎖定能力,卻有一副一口將周陽給滅掉的態勢。
清風計算的很好,很到位,而且戰局的把握也非常準。鎖定能力更是強到了極致。只可惜他的對手是周陽,一個在北國創造了無數奇蹟,並在遠古戰場將玄宗的幾個源主強者給打的落花流水的周陽。
不論是戰局的把握,還是戰鬥經驗的豐富程度,清風豈能與周陽相比。
就在那個巨大的錘子,鋪天蓋地的砸下來之時,周陽的身子暮然間消失了。
是的,清風還未體會到勝利後的快感,周陽竟然掙脫了他的恐怖鎖定,從其鐵錘之下逃生了。
樂極生悲,一把奪目的大刀在清風眼中不斷放大,眼見着就要殺過來了。
在生死危機之中,清風卻也爆發出來源主強者強大的求生欲,在周陽的攻擊之下,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朝着周陽揮了過去。
其實這種攻擊是一種無奈的自殘方式,周陽的攻擊已經瀕臨其身前,而他所做的這個動作,無法是以手臂來換取一絲生機罷了。
周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儘管清風在戰鬥中所表現出來的氣概讓他爲之瞠目,但敵人就是敵人,在生死危機之中,沒有所謂的仁慈。
沒有任何懸念,周陽一下子將清風的手臂給切了下來,其去勢頓時驟減,而清風也撿回了一條命。
幾個照面之間,清風便損失了一條手臂,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侯飛快要嚇崩了,清風的實力如何,他豈能不知。源主強者的實力,放在整個鴻天世界都是超然的。可是正是這樣的強者,竟然還不是周陽的對手,他究竟招惹了什麼樣的存在。
儘管清風痛的臉部的肌肉都開始扭曲了,不過他硬是撐着沒有發出一聲悶哼,他舉起單臂,手持鐵錘,怒氣沖天的朝着周陽再次殺去。
大丈夫何懼一死,在關乎宗門榮耀的一戰中,即便是死了,清風也不能給閆月宗的招牌上抹黑,這也是他一貫的作風。
周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愚忠是不可取的,雖然令人敬佩,但更多的則是愚蠢。
也罷,此人既然找死,那邊送他一程吧。
帶着沉重的嘆息,周陽身上的氣息再一次攀升起來。然而就在他準備好最後一次決戰的時候,清風的身子突然被一道無形的力道給拉了回去。
放眼望去,周陽看到了以爲老者,一身灰色衣裝,穩穩地站在空中,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敬仰之感。
“師尊……”清風的臉上滿是痛處,一臉的絕望。他敗了,敗得這樣慘烈,他本想用性命來答謝宗門的栽培,卻不曾想到在性命攸關之際,他的師尊塗烈剛出現了。
“師尊……”見到塗烈剛之後,侯飛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慌忙跑了過去,哭哭啼啼的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塗烈剛冷漠的看了侯飛一樣,一巴掌將其給拍飛了。一個宇宙之主如何能夠承受源主的掌力。
侯飛甚至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胸前的肋骨一根根斷裂,有一口氣度在其胸口,半天也吐不出來。
“孩子,有的時候,臉面沒有性命重要,莫要這麼魯莽。”塗烈剛甚至看都沒有看那侯飛一眼,倒是對清風很關切。
“弟子知道了。”清風的臉上滿是自責,堅定的回答道。
塗烈剛不再說話,上前走了一步,老者一臉平靜的看着周陽,思量少許之後,道:“數年前,碧遊山的天一道人收了一個關門弟子,據說那弟子以五重王級之境將雷電宗的宇宙之主打的落花流水。數月之前,玄宗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幾個源主強者,這些都與你有關吧?”
周陽並不認識這塗烈剛,只是略有所聞罷了,此人很少出手,但傳聞乃是閆月宗排進前三的高手,實力恐怖之極。不過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周陽的內心突然一動,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塗兄說笑了,天一道人雖然是我師尊,但以我的實力豈能滅了玄宗的長老。”周陽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但卻否認了滅殺玄宗長老的事實。
塗烈剛微笑的搖了搖頭,道:“不論你殺或者沒殺,這些都與我閆月宗無關,不過你既然收了我弟子的一根手臂,是不是也要給老夫一個交代呢,留下一臂,你可以離去。”
莫要看塗烈剛的笑容是那樣的隨意,然而越是這樣,其中的殺機便越恐怖。儘管周陽對自己的實力也是相當自信,可面對塗烈剛這等級別的修士,一切還是以逃爲主。
“看來塗兄的要求,我是沒有辦法答應了。”周陽同樣是一臉微笑的搖了搖頭。
“很好,那老夫就要領教一下天一道人關門弟子的實力了。”口中如是說着,塗烈剛向前邁了一步。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步,但給周陽的感覺確實如同一座山壓了過來一般,那感覺相當壓抑。
雖然清風和塗烈剛同爲源主強者,但兩人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與清風對敵,周陽自信滿滿,可與塗烈剛對敵,周陽心中想得只是逃。
面對塗烈剛那極其恐怖的氣息,周陽不自覺的向後退了數步,一定不能讓對方佔據先機,否則以他實力根本不會再有半點機會。
因此,就在周陽向後爆退之時,如同先前一樣,其身子突然間化作一道驚鴻,朝着塗烈剛便衝了過去。
周陽的刀王決雖然還未修煉到極致,但已經有了刀王的影子,人刀合一的威勢也在此刻發揮到了極致。
在如此一擊之下,周陽甚至相信,那塗烈剛絕對不敢硬抗。
然而,令周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其身子所化的刀芒距離塗烈剛百餘米遠的時候,那老者竟然以蒲扇般的大手,一掌排在了周陽的刀身之上。
周陽只覺得自己像是碰到了一座山一般,全身反彈回來,不但如此,他的天神刀之身竟然被對方給破了,其口中頓時噴出幾口精血來。
“力道不錯,可是與當年的刀王相比,差的太多了。”塗烈剛無奈的搖了搖頭,淡然說道。“我再說一次,留下一臂,你可以離開。”
“休想!”周陽眼中帶着一抹兇狠之色,其身子再次化作天神刀,朝着塗烈剛再次殺去。
塗烈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年輕人就是氣盛。一個少年能夠以七重王級之境做到這樣的程度,也算是逆天了。天一道人好福氣啊……
在周陽再一次飛來之時,塗烈剛幾乎已同樣的方式,再次朝着周陽扇去。實力到了他這等級別的修士,根本不需要什麼花俏炫麗的功法,只有簡單到了極致的打鬥纔是最有效的。
然而,這一次周陽卻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就在塗烈剛擡起大手的時候,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巨斧。
“去死!”周陽口中發出一聲怒吼,手中的盤斧朝着塗烈剛猛一揮去,只見一道爛漫閃過,塗烈剛的身子暮然間結成了一層冰。
當盤斧落下之時,塗烈剛竟然變成了一個血人,渾身沐浴在一片森然的紅色之中。
一個成名多年的源主強者,竟然被一個出道不足千年的修士揭了一層皮。與心中的痛相比,身上的那點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這一刻,塗烈剛的心中第一次產生了殺機。在這之前,他興許還會顧及天一道人的名聲,可是在這之後,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找死!”這聲音幾乎是從塗烈剛肺腑中吐出來的,然而就在他剛剛穩住身形,轉過身來的時候,一道巨大的紅色火龍撲面而來。
那火龍怒吼着,殘卷着極其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怒吼而來。
“破!”雖然周陽的焚天一擊雖然足夠恐怖,但還不足以傷的了源主強者,塗烈剛一拳砸去,便將那火龍給砸的完全潰散。
就在那火龍潰散的瞬間,塗烈剛突然發現一道連接天地的灰色河流,從四面八方以環繞之勢朝着他席捲而來。
這是什麼樣的攻擊,塗烈剛的心中第一次產生了惶恐之感。
眼前灰濛濛的一片,仿若是河流一般,但那河流之中極其純正的本源之力卻讓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語的危機感。
眼見着四周那灰色的河流將要將其淹沒,塗烈剛身影一閃,朝着上面就要飛去。殊不知,他的身子剛剛飛去,只見一道巨大的斧印從唯一的出口落了下來。那斧頭上帶着莫大的威勢,一下子將塗烈剛所有的希望全都扼殺了。
老者的實力的確非凡,周陽的鎮魔一擊足夠恐怖,但還是被塗烈剛給生生擋了下來。只可惜他雖然接住了周陽這一擊,那暗灰色的河流卻將其淹沒了。
塗烈剛心頭大震,他立即掙扎起來,然而任憑他如何掙脫,那**中的粘附力極強,生生的將其再次拽下來。
而且那暗灰色**的範圍不斷縮小着,**也慢慢的凝固起來,不多時,塗烈剛發現自己被裹在一個大小十餘米的泥塊之中。
莫要看着泥塊非常普通,然而任憑他耗盡畢生之力,都難以掙脫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