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與周陽對戰的時候,白忠言只用了八重功力,在這樣的敵人身上浪費精力,明顯不值。然而,那一頭撞得他體內一陣翻騰的黑龍卻讓他明白,眼前的阿,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至少擁有讓他重視的資格。
周陽得勢不饒人,其速度飆到極致,踩着極爲詭異的步伐,貼着白忠言的身子便殺了過去。
白忠言本就是極爲擅長近戰的人,因此當週陽殺來之後,他不怒反喜,開始以絕強的實力穩紮穩打,慢慢的將周陽一步步比如危機之中。
只是其心中的這個念頭還未升起,眼中突然閃爍出極爲震撼的神色。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沐浴在一片極爲恐怖的毒氣之中,若是其反應稍稍慢了一些,那毒氣侵入體內之後,他很有可能就此交代在這了。
“不可能!”白忠言怒吼一聲,身子頓時向後暴退數百米開外,終於拜擺脫了周陽的糾纏,只是那雙眼中除了震撼之外,已經沒有了其他神色。
周陽並沒有追擊,即便是想追也追不上,其速度雖然很快,但還沒有快到可以與洞天強者香媲美的程度。
“很好,你有資格讓我用出全力。”白忠言的嘴角掛着一抹慘然之色,手中握着一把極細的長劍。那長劍不是白色,而是如同裂天劍一般,乃是黑色。
其實近身之戰,周陽依靠毒功的相助,絕對擁有莫大的優勢,然而以其速度,卻無法貼近白忠言的身子。帶着一聲無奈的嘆息,周陽從乾坤袋中取出了赤白弓,而且是已經有了弓弦的赤白弓。
看着周陽手中的赤白弓,白忠言的眼皮頓時一跳,那弓上卻有一股他從未感觸過的氣息波動,給人一種極爲恐怖的感覺。
然而,白忠言本就是那種極度的高傲之人,短暫的驚異之後,其臉上再次被殘忍之色所代替,繼而手中的長劍猛一指去整片天空之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無數黑色劍芒。
那劍芒帶着恐怖的毀滅之力,朝着周陽的身子便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周陽手中的赤白弓也拉成了滿月,繼而手中輕輕鬆開,一道驚鴻從其身前,如同雷霆一般,瘋狂的奔了過去。
看着那密密麻麻閃躲不及的黑色劍芒,周陽神色一凝,口中發出一聲恐怖的咆哮,繼而其身子突然莫名其妙的變了起來。
從一開始的常人大小,慢慢變成了近兩百米高低。
數百道劍芒雖然也在周陽的身上開了花,濺起一陣血霧,但想象中的千瘡百孔並沒有出現,周陽的身子只是稍稍一顫,巨大的身子轟的一聲半跪在地上。
白忠言來不及震撼,眼中帶着極度的驚恐,那羽箭已經牢牢的將其鎖定在其中,這一箭只能硬抗,根本無法閃躲。
其手指衝着自己的眉心指去,只見一道光滿閃過,那精血在其身前化作一道詭異的符文,那符文慢慢的變化成,形成一道光盾,矗立在其身前。
就在此刻,那羽箭帶着呼天蓋地般的氣勢洶涌而來,那光盾還未起到什麼作用,便被那恐怖的一擊給射的支離破碎。
白忠言眼中精
芒大放,在那羽箭距離其胸口只有一寸的地方,兩隻手一把將羽箭給牢牢地夾住。
然而,饒是如此,那恐怖的衝撞力卻帶着氣身子向後飛出了數百米開外,其手掌之中,已是一片鮮血淋漓。
當然,其手中上的傷與心中的悲痛相比確實九牛一毛的。
白忠言無法想象自己會傷在一個望月修士的手中,以他的驕傲,這是無法接受的事實。他白忠言是誰,即便放在整個端葉大陸,也是名聲顯赫的存在。
因此,在白忠言的心中,除了極度的頹廢之外,還有一抹濃濃的殺機,慢慢的騰現出來。
在他的世界中,戰鬥只有兩種可能,要麼自己死去,要麼對方死去。當然,在這之前,都是對手死在其手中。
白忠言站在那裡,身上的殺意不停的澎湃着,雖然赤白弓一擊傷了他,但這點傷對一個洞天強者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他的眼中帶着一抹血光,直直的看着周陽,繼而一雙大手在其胸前揮了一個圓圈。
繼而那圓圈之上,一道恐怖的波紋徐徐散去,給人一種極爲震撼的感覺。周陽站在距離白忠言百十米的地方,整個人好似被陷入一種漩渦之中,有種無法自拔的感覺。
直到此刻,周陽才察覺到洞天強者的恐怖,那氣勢那殺機遠遠不是望月修士可以相比的。更何況在白忠言身上,周陽還差距到一股異於常人的極度冷意,若是沒有經歷過無數廝殺,斷然不可能凝結出這般恐怖的冷意。
“白某的道意乃是絕情道,爲了將此道意修煉到極致,我親手滅了雙親,掐死了妻兒,終於踏入洞天之境,成就大道。俗話說,大道無情,白某的道便是諸道至尊。去……”白忠言的眼中帶着一抹極度的殺念,只見其胸前之上,那不斷澎湃的波紋之中,突然閃現出一把奪人心絃的刀芒。
此乃白忠言的至強道意,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絕情刀。
看着那刀芒殘卷着恐怖的氣息呼嘯而來,周陽臉上並無多少慌亂,而是一種決然。
看着周陽的神態,白忠言的臉上同樣是一縷疑惑,爲何這少年竟然不曾閃躲,難道他真的以爲以自己的實力,可以硬憾那恐怖的絕情刀。
要知道,出道這麼多年,還從未有人可以在自己的絕情刀下活命。因此,周陽的決然在白忠言看來,只是做困獸之鬥罷了。
周陽終於動了,他伸出了左手,朝着前方輕輕一拍,動作簡單利索,甚至根本沒有刻意的渲染前奏。然而,就是這麼簡單的一拍,一道巨大的手印從周陽身前幻化而出。
那手印之上帶着空明之氣,一掌穿過那恐怖的刀芒,想象中的碰撞並沒有出現,刀芒的威勢依舊呼嘯,只是它周圍所殘卷的恐怖殺念卻被剝蝕的乾乾淨淨。
當那一掌臨近白忠言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千米大小,即便白忠言有心想要逃走,但內心深處卻提不起半點逃走的意念。
直至那空明的一掌,穿過其身體之後,白忠言突然發現自己心中的殺念竟然消失的一乾二淨,甚至有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念頭。
然而,這念頭纔剛剛升起,緊接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氣勢臨面而來,那巨大的手印在白忠言的眼中不斷放大,繼而狠狠拍在其胸口之上,白忠言的身子頓時飛了起來。
一路上, 血霧騰出,其身子不知被那恐怖的乾坤中拍到了何處。
至於周陽,雖然打出了至強的乾坤掌,但還是被百中央的絕情刀給傷了,而且傷得極重,其腹部有一道森然的刀疤,看起來極爲恐怖。鮮血一直在汩汩的流着,不曾停息。
這就是洞天強者嗎?周陽的眼中帶着一絲後怕,準確的說,這一戰他沒有勝,若是那白忠言先前知道他這些種種手段的話,絕對不會被自己連連擊中,落了個生死不明的下場。
周陽的身體本就經過大量月華的淬鍊,恢復能力超級恐怖,大約數息之後,那恐怖的傷口處,血液漸漸凝固,繼而一道疤痕若隱若現。
當然,重傷的周陽不可能在這裡多做耽擱,他勢必要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精心療傷,以防白羽門的人再次找上門來。
然而,就在周陽剛剛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天際邊突然急速奔來一道身影。來人臉色一片慘白,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皮,沐浴在殷紅的血液之中。不是白忠言又是何人。
“你還沒死?”雖然內心極爲狂震,但周陽的臉色卻依舊是淡然之極,一臉平靜的說道。
“你那一掌從何而來,爲何會帶着佛光。”白忠言的臉上帶着極度的震驚,陰森說道。
“既然你知道他的掌印中帶着佛光,難道還要殺他不成?”就在此刻,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周陽猛一轉過身去,卻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來人赫然就是當初說與自己有緣的慧空和尚,他的腰間依舊掛着酒壺,不過其手中倒是沒有狗肉了。
慧空的身子一飛而落,矗立在周陽身前,其臉上掛着一抹祥和的笑容,對着周陽說道:“小娃娃,老衲早就說過,我們乃是有緣人,不是嗎。哈哈哈……”
周陽聽後,莞爾一笑,沒有言語,通過那白忠言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一次他卻是碰到硬骨頭了,慧空和尚的實力要遠在其之上。
“慧空,你當真要與我白羽門撕破臉皮不成?”白忠言的臉上帶着悸動,一臉不確定的問道。
“我梵音寺何曾怕過你們,在老衲沒有作出決定之前,趕快給我滾!”慧空的眼中帶着濃濃的殺氣,一臉陰森的說道。
“慧空!”白忠言氣的全身發抖,聲音極爲低沉,但終究卻不敢衝上來。、
“那老雜毛送給你的白羽衣已經毀滅,你還有什麼資格在老衲面前說三道四!”如實說着,慧空身上的氣勢頓時撐開,一股磅礴的氣息硬是將白忠言給震退數步開外。
白忠言眼中帶着極度的震撼,最後惡狠狠的看了周陽一眼,旋即身影一閃,朝着遠處急速奔去。
看着白忠言狼狽逃竄的樣子,周陽淡然一笑,對着慧空說道:“多謝大師出手相助。”雖然口中這樣說着,但對於慧空,周陽可是出自內心的驚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