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之花身子消失的剎那間,卻有一道黑芒突然從陣法中逃竄出來,肖傲天用手中的長劍猛一刺去,但那黑芒卻像是長了靈性一般,極爲靈巧的避開那鋒芒,向遠處急速逃逸而去。、
若是讓那黑芒逃走的話,肯定還會控制住其他修士,如此一來,他們的的攻擊可就算是白費了。
然而,就在肖傲天不知所措之時,卻不曾想到周陽的身子穩穩地站在那黑芒逃逸的路徑之上。
“不好!”若是那黑芒佔據了周陽的意念,除了將周陽滅掉之外,他實在想不出第二種解決之道。肖傲天的臉上帶着濃濃的震撼,但想要相救,卻已經無法趕過去了,只能一臉茫然的看着周陽變成南蠻的修士。
然而,面對那黑芒,周陽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繼而其乾坤袋突然一亮,一個極爲可愛的小童,扇動着背後的翅膀,飛到了周陽的身前。
那黑芒見到小童之後,像是遇到了天地一般,極爲驚恐的就要逃去。
殊不知,小童稍稍張嘴用力一吸,那黑芒不由自主的朝着小童嘴中飛去。吞噬掉那黑芒之後,小童臉上帶着一抹享受之色,然後再飛入周陽的乾坤袋中。
面對周陽所做的一切,肖傲天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述其心中的震撼,他只是一臉茫然的看着周陽,隱隱問道:“你那小童?”
“是我的朋友。”周陽淡然答道。
很明顯,周陽的這話只是敷衍了事罷了,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一種做法,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秘密並足以爲他人道也。
肖傲天淡然一笑,不再追問,而是轉過身去,看着身後的八位弟子都沒事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冷千竹,爾等隨我前往南蠻,我們去那裡大幹一場,可好?”肖傲天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狂傲之意,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不過對於肖傲天的狂態,冷千竹並沒有絲毫不敬之意,甚至他的臉上還帶着一抹濃濃的膜拜之色,衝着肖傲天的方向便深深一拜,“老朽聽從二長老之命便是。”
“我也要去。”就在衆人準備離開之時,冷焰卻一把站在冷千竹的身上,臉上帶着倔強之色。
“望月之下,不收。”肖傲天一臉冷漠的說道。
“前輩,他是我朋友,我可以照顧好他。”周陽衝着肖傲天點點頭,示意說道。
肖傲天一聽,身子化作一道長虹,朝着遠處急速奔去,不再言語。
對於周陽肖傲天雖然是從心眼裡喜歡,但卻一直沒有看透過,今日一見,興許那關於其身上的傳說,只是其衆多手段中的冰山一角吧。
“走吧。”周陽一把拉過冷焰,朝着遠處激射而去。
冷千竹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跟在衆人身後,追了過去。
南蠻之地極爲遙遠,而衆人這一路飛去,卻足足飛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堪堪達到。
當然,他們是不可能進入南蠻領地的,而是在天元修士的駐紮地停了下來。見到肖傲天之後,樊青的臉上略顯得有些激動。
“天之花解決了?”樊青問道。
“老子出手,誰人
不服!”肖傲天一臉的狂外。
樊青似乎習慣了肖傲天這個樣子,說道:“你也看出來了,這一次我們與天候宗乃是並肩作戰,約定好不會出現任何亂子,你要管好自己的性子。”
“哈哈哈,宗主小看我了是不是,我肖傲天雖然狂妄,但也知道分寸的人,放心吧,即便是那王明陽老骨頭趴在我跟前求我揍,我都不會動手的。”肖傲天聲音極大,周圍不乏有天候宗的修士,聽到這聲音之後,卻有幾人不滿的轉過頭來,眼中的精芒若隱若現,似乎隨時都會爆發似的。
“你就不能小一點聲音,好了,我已經給你準備好洞府了,帶着你的人去吧。今晚會有一場小規模的戰鬥,到時候你不用參加了。記住要看好周陽兄弟,莫要與天候宗人引起什麼衝突。”樊青的臉上帶着一抹擔憂,隱隱說道。
“老子知道了。”肖傲天不耐的擺了擺手,跟着那帶隊的弟子朝着一個一個方向走去。
一路上,周陽發現不下於幾十道光芒超他這裡射來,若是知道天候宗與逍遙宗是聚集在一起的,他說什麼也不會來到這裡。不論如何,竟然已經來了,周陽便乾脆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一臉冷漠的看着那不斷射來的目光。
“周兄弟,好久不見。”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冷不丁的衝背後傳來,周陽猛一轉過身去,卻發現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與自己有着數次交戰的楊堅。
“老傢伙,你要作甚!”眼見周陽被楊堅給攔了下來,肖傲天一步跨去,身上的氣勢頓時散開。宛若洪流一般,狂奔而去。
楊堅只是五重望月修士而已,豈能扛得住肖傲天身上的氣勢,因此其身子一個不穩,硬是後退了數十步開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肖傲天見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就這點實力,也敢從老子手裡搶人。”
雖然說楊堅的實力在整個天候宗的長老中時靠後的那種,但在關乎宗門臉面的問題上,天候宗修士似乎也是極爲在意的。這時,從旁邊走來一個氣息不弱於肖傲天的強者。那人一臉冷漠的站在肖傲天身邊,說道:“怎麼了,難道你們逍遙宗要不守規矩不成?”
肖傲天臉上帶着冷漠之色,道:“是他動我的人在先,老夫還手有何不可!黑河,莫要以爲進入洞天之境,就真的可以在老子面前耍威風了,你還差點斤兩。”
“看來你我之間的這一戰,是不可避免了!”那個稱爲黑河的天候宗修士,一步跨上前來,兩個洞天強者的氣息不斷攀升着。
“此事誤會居多。”楊堅走上前來,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言語卻也鏗鏘有力。
“哦?”肖傲天冷笑一聲,“是何誤會?”
“老夫只是想與周陽兄弟打個招呼罷了,並無他意。”楊堅一臉平淡的說道。
肖傲天一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繼而轉過身來,對着黑河說道:“你們天候宗的人是不是都是豬腦子,這傢伙追殺了周陽數十年,竟然殺出感情出來了,哈哈哈……”
黑煙的臉色極爲難看,非常不滿的掃了楊堅一眼。
就在這時,周陽卻走上前來,對着小肖傲天說道:“
雖然我與楊堅是生死之敵,但彼此卻也是敬重,戰場上雖然無友情一說,但戰場下還是可以打個招呼的。”
楊堅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舒緩之意來,沒有想到周陽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幫自己一把,其心中極爲激動。
而黑河的眼睛則是在周陽身上掃了又掃看了又看,繼而便冷哼一聲,轉身離去,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黑河,希望你能夠挺過這南蠻之戰,老夫可是手癢癢好久了,哈哈哈……”肖傲天的聲音依舊狂妄。然而身爲洞天修士,他卻有他狂妄的資本。
楊堅則是搖了搖頭,帶着一聲嘆息,跟着黑河離去,而周陽等人同樣跟着肖傲天朝着自己的洞府走去。
即便在逍遙宗,肖傲天的身份也是極高的,因此分給他的洞府也是極爲寬闊的,總共有十幾處的樣子。
周陽與孟遠山的洞府是連在一起的,夜深人靜之時,周陽來到了孟遠山的洞府之中。大戰之始,衆人都在打坐調息氣息,孟遠山也不例外。
看到周陽進來之後,孟遠山睜開眼睛,臉上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兄弟這麼晚了有何事?”
以兩人之間的關係,周陽自然不會囉囉嗦嗦說那麼多無用的話,而是直奔主題,問道:“這一次南蠻之戰,兇險之極,肖傲天用什麼來確保你們幾人性命的?”
孟遠山一聽,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師尊送與我們的乃是他的劍氣,每人三道。”
周陽點了點頭,當年在進入蠻古遺蹟之時,冷千竹便送與他一道劍氣,當時憑藉那道劍氣,周陽幾乎是死裡逃生。估計那劍氣也應該是洞天修士之物吧,一想想冷千竹與逍遙宗的關係,周陽有了幾番明悟。
“嗯,那劍氣確實恐怖。不過……”說到這裡,周陽的臉上帶着一絲難色。
孟遠山一看,臉上帶着疑惑,道:“你我之間,無需遮遮掩掩,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周陽笑了一下,“就像肖傲天前輩所言,背後的刀子纔是最恐怖的。小心身邊的人。”
話語至此,孟遠山的臉色突然一變,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一定說的那麼直白。然而以孟遠山對周陽的理解,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他一定不會說出這些話來,看來自己的身邊並不是想象的那樣平靜。
“我知道了。”孟遠山點點頭,淡然一笑。
而周陽則一臉淡漠的退出洞府之外,既然已經警告了孟遠山,剩下的事情便交予他自己便是。
回到洞府之後,周陽便閉上眼睛,開始調息起來。他的洞悉瞳之術已經到達入微之境,敵友之分一目瞭然,當然,在這個世界中,周陽的對手絕對不止南蠻修士,還有那隨時可能放冷箭的天候宗。
雖然周陽不知道南蠻修士的實力究竟幾何,但通過樊青等人的表情便可以看出,這一戰的勝算機會應該極大。若是周陽沒有理解錯誤的話他們無非是想通過此戰來找出那些叛徒,順便削弱一下南蠻的實力,並且在此封印戊戟。
當然,這也只是周陽的猜測罷了,至於其真正的目的,恐怕也只有戰鬥結束之後才能見分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