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陽犯難之際,小白突然怪叫一聲,差整個身體往外一跳,硬是從三丈高的地方落了下來。幸虧其身子落在了有水的地方,若是掉在那堅硬的巨石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周陽又想笑,心裡又有幾分心疼,慌忙跑到小白身邊,確信它沒傷之後,這才喃喃道:“你不是說什麼天不怕地不怕嗎,這次獻醜了吧。”
小白衝着周陽手舞足蹈的比劃着,但不論它如何模仿,周陽就是搞不懂它在說什麼。
無奈之下, 周陽只好試一試攀登巖壁,其實他心中也是非常疑惑的,那巖壁背後,究竟存在着何物,竟然能讓小白嚇成那樣。
不得不說,巖壁真的好滑,雖然有好多可以下腳的地方,但整個巖壁幾乎與地面垂直,攀登的難度可想而知。
好在周陽身體比較強健,而且偏瘦,手掌極爲有力,磕磕絆絆的總算接近了坍塌的位置。周陽面帶凝重,看着地上還是一臉驚恐的小白,心中卻暗生疙瘩。
巖壁背後應該沒有活物,否則小白絕對不會讓他貿然進入,只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竟然能夠讓一項大膽的小白嚇得這般不堪。
拋開一切思緒,周陽整個身子一提,雙手抓住那坍塌處斷巖的邊緣,猛一用力,整個身體極爲輕盈的落在洞口邊緣。
光線很暗,周陽一開始並沒有看到什麼奇異之處,可當其整個身子完全進入洞口之後,神色頓時間僵住了。
他看到了一具人形骨架,坐在洞府內的石椅上,眼睛的位置看向洞口處,亙古長存。
周陽深吸一口涼氣,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完整的人骨,心中不免有些發麻,怪不得連小白都嚇得從坍塌處掉了下去,即便是周陽,也是忐忑不安。
只是爲何,這人骨還是坐着的姿態,周陽不解。按道理說,人死後,骨骼肯定會散落一地,爲何這具骨架竟然還能坐着,而且還以一副守望者的姿態。
夕陽已經落下山頭,天色漸漸暗下,周陽的心,不免有些惶恐,心中打了退堂鼓。整個洞府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極爲不舒服,他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是就在其轉身的那一剎那,卻有一縷幽光沒入其眼中,周陽方言望去,看看到那骨架旁的一個微小的掛件。
掛件呈現白色,好似獸骨,但卻是一把刀的形狀,拿在手中極爲可愛。
“咦?”周陽眼睛再次一亮,在掛件原先的位置處,再次露出一絲亮光,周陽慌忙翻去塵土,卻見一把黑色的劍赫然而下。
這劍足有一米長,渾身呈現黑色,劍身很寬,感覺很有力度感,握在手中,足有五十斤重,霸氣彰顯十足。美中不足的是,劍身已經有了些許鏽跡,但這並不抹殺周陽對此劍的喜愛。
心中好奇已經升起,那份恐懼感卻漸漸壓了下去。此人想必應該不是凡人,不知在其身上,有沒有傳說中的乾坤袋。
周陽雖然還沒有接觸修煉,但對於修真界的基本嘗試還是略知一二的,像乾坤袋這種修士必備之物,更是早有聽聞。
周陽後退身來,衝着那骨架深深一拜,嘴中喃喃道:“前輩,既然相遇便是緣,晚輩無禮了。”拜完之後,周陽走進那骨架旁邊,開始剝開地上的厚厚塵土,果不其然,片刻之後一個手掌大小的乾坤袋赫然映入眼簾。
可惜的是,只有實力達到開光的強者,才能開啓乾坤袋,以我目前的實力,卻是不行的。周陽心中帶着一抹遺憾,將乾坤袋掛在腰間。
之後,任憑周陽將十丈大小的洞府翻了個遍,再也沒有找到其他任何物品。
也罷,興許在乾坤袋內會有好東西,等我今後達到開光之境,定要探視一二。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周陽藉着夜色,慢慢的潛伏在自己的房間內,隔壁就是孫友山,他可不想讓孫友山知道自己在後山的際遇。
他的步調很輕,隔壁已經傳來噁心的呼嚕聲,確信孫友山已經睡下,周陽小心翼翼的將那長劍握在手中,藉着微弱的星光,仔細的端詳起來。
其實周**本看不出此劍的特殊之處,只是握在手中,卻有一股踏實的感覺,好似這把劍就屬於他的,它沉睡在洞府數萬年,爲的就是等候自己的出現。
劍柄處有一個小孔,明顯是用來系掛件的,想必那獸骨狀的小刀,應該就是原先的掛件吧。想到這裡,周陽再次將那刀型掛件握在手中,找了一條細繩,從那微孔處穿過挽了一個結,卻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十七歲的少年,並沒有完全失去童真,掛件很美,雖然掛繩有些不太雅緻。
嘴角掛着一絲微笑,周陽握着胸前的掛件睡着了。殊不知,那掛件中散發着一股暖流,緩緩的進入其體內,不知不覺中,其肩部的傷勢漸漸恢復起來。
“嘎嘎嘎……”周陽做了一個夢,一個異常恐怖的夢,在夢裡,他聽到一個陰森的怪笑聲,好似要吞噬了他的靈魂一般,任憑他如何逃,終究擺脫不了那怪笑的糾纏。
夢醒之後,卻發現自己的額頭早已汗水淋漓,甚至連被褥,都是一片潮溼。
周陽面色帶着惶恐之意,那陰森的笑容甚至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散去,直接衝擊着他的靈魂。
“周陽,你這個狗雜種,給我起來……現在都幾點了……”就在周陽面色惶惶之時,門外響起了孫友山那惡狠狠的咒罵聲。
門外弟子每天六點之前都要起牀的,周陽這一睡便是九點,恰好被孫友山逮個正着,又是一個捉弄周陽的機會,孫友山豈能放過。
周陽猛一搖頭,一看窗外,太陽已經升的老高,這才從那惶惶中醒來。慌忙穿好衣服,推門走出房間,只見一隻大腳倏忽一下從門外踹了進來。
周陽眼睛一緊,身形稍稍側過,那一腳突然踢了個空。
孫友山一腳踢空,整個人重心頓時失去平衡,只聽撲通一聲,整個人跌倒在門坎上,兩腿拉成了直線,骨骼更是啪啪作響。那股鑽心的痛幾乎讓孫友山流出淚水來。
“你竟然敢躲,老子定要殺了你……”孫友山一邊怒吼着,一邊掙扎的站了起來。
周陽的神情再次有些慌神了,因爲此時此刻孫友山在其面前,不再是一個完整的人,至少在他的視線中,他已經看出了孫友山的整個身體,五臟六腑,血液經脈,甚至連整個人體骨架也都完完整整的映入眼簾。
我這是怎麼了……周陽的心砰砰直跳,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但眼前這恐怖的一幕依舊沒有散去。甚至當孫友山的拳頭再次迎面而來之時,那速度在其看來竟然是那樣的緩慢,至少比平日裡慢了數倍不止。
周陽頭腦一歪,再次躲過了孫友山的必殺一擊,身子一躍,跳在了門外。狠狠說道:“孫友山,日後你再敢欺負周某的話,定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周陽樂了,甚至連身上的傷勢都已經完全好了,即便再笨,他也察覺到了一絲端倪,況且周陽並不笨,立即將身上的異象與胸前的刀型掛件聯繫到了一起。看來這刀型掛件定然不是俗物,哈哈哈……
孫友山的神情不再像先前那般囂張了,如果說他第一腳沒有踢中周陽,只是巧合,那麼第二拳則是他的奮力一擊,以他對周陽的瞭解,定能擊中。然而周陽不但躲過了這一擊,而且躲得那般輕鬆。
這時,不少門外弟子都各自從遠處向兩人這裡奔來,周陽竟然敢對孫友山還手,這可是一個大新聞。而且剛纔孫友山那殺豬般的慘叫更是吊足了衆人的口味。
平日裡孫友山欺負的絕不是周陽一人,周圍的門外弟子都吃過他的拳頭,而今眼見周陽怒起,衆人心裡即好奇又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看着周圍衆人臉上輕蔑的笑容,孫友山哪能咽得下這口氣,右手指着周陽怒道:“周陽,老子給你三息時間,跪在地上給老子認錯。”
然而周陽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徑直向遠處走去,甚至連頭也不曾回一下。
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孫友山,何曾收到這等窩囊氣,怒吼一聲,凝聚全身之力,對着周陽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這一次孫友山動了震怒,甚至他對周陽已經下了殺念,門外弟子之間的爭鬥,很少會有人過問的,即便出現死亡事件,也不會牽扯到宗門裡去,況且孫友山仗着表哥的勢力,內心的殺意漸漸變成了實質的行動。
人的後腦勺是極其脆弱的,即便普通人一拳砸上,都會斃命,孫友山怎麼說也是練過的,拳頭的力道比之普通人大了兩倍之餘,這一拳若是砸實了,周陽此生就要交代了。
“孫友山要殺人了……”衆人紛紛大驚,由原先的看熱鬧變成了恐慌,雖然周陽平日裡話不多,性格也比較執拗,但與周圍的人相處都還算不錯。孫友山這一擊頓時間引起了大家的慌亂。
但也僅是慌亂而已,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面制止,孫友山正在氣頭上,任憑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周陽猛一轉身,臉上露出一股怒氣來,心中暗道,這是你逼我的。就是在孫友山的拳頭剛剛臨近之際,周陽的身子突然一斜,那拳頭幾乎擦着其面門打過,剛勁的拳風,吹起了周陽額前的秀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