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兄弟可真會說話,莫要在繞彎子了,有話直說便是。”祝融的臉上浮現出爽朗的笑意,不論是誰,都不會拒絕別人的奉承。
周陽聽後,摸了摸鼻子,說道:“前輩以爲孟遠山的實力如何?”
祝融一聽,神色一怔,不過卻也事實就是的說:“還不錯,畢竟死神道意可不是一般的道意,此人日後潛力無限。”
周陽聽後,再次爲爲祝融斟滿濃烈的香茶,繼續說道:“不知與前輩相比的話,差了多少呢?”
“老夫雖然擁有三重望月之境,但面對孟遠山,也不敢說能夠穩勝,但是他是不可能勝過我的。”對於自己的實力,祝融似乎還是比較自信的。
“不知前輩有沒有想過,若是將孟遠山這樣的強者留在你身邊的話,辦起事來,還不會簡單許多呢?”周陽的臉上,笑容依舊。
可此話一出,祝融臉色頓時一變,其眼睛直直的看着周陽的那張臉,但令其鬱悶的是,饒是其眼力非凡,在其目光之下,鮮有人不露原型,可面對這周陽,他卻真的有種看不透的感覺。此人雖然只是四重窺道之境,但身上卻像是有一次迷霧一般,阻止着他的目光。
既然看不透,祝融便收回目光,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下,臉上閃爍着淡淡的光芒,道:“你的用心可不小啊……”
周陽一聽,臉上露出不解之色,問道:“周某不想連累他人,況且讓孟遠山留在你身邊,不是雙贏嗎?”
“哈哈哈……”祝融一聽,哈哈大笑起來,道:“好一個雙贏,周兄弟真是別有用心……是個人都知道孟遠山爲你是從,你讓他進入我逍遙宗,無非就是增加一份可以與天候宗對抗的本錢罷了。”
心思被人看透,周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不否認,只是一臉微笑的看着祝融。
“也罷,正如你所言,這的確是一個雙贏的選擇。況且我逍遙宗立於天元大陸數萬年,什麼時候怕過天候宗。只要那孟遠山願意的話,日後便留在蘭城一樁便是。”祝融也不是拖拖拉拉之人,一口應道。
周陽一聽,立即俯身一拜,道:“前輩日後一定會爲今日的選擇而拍手稱快的。”
此刻,孟遠山從門外推門而入,走在祝融身前,眼中光芒略微閃過,抱拳對着祝融說道:“希望日後前輩能夠多多關照。”
祝融哈哈大笑,道:“留在我身邊的人,可都是不簡單的角色,希望你我以後攜手並進,走入逍遙宗的高層之中。”說到這裡,祝融的眼睛衝着周陽擠了一下,道:“小友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周陽一聽,同樣是哈哈大笑,正如祝融所言,讓孟遠山放在其身邊無非就是想讓他進入逍遙宗的高層之中,以好讓自己在天元大陸更好混一些。
於是乎,孟遠山便留在了蘭城一樁,而周陽次日便帶着孟田田離開了蘭城,前往天葫宗的分部。
正如祝融所言,周陽在蘭城呆久了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天候宗興許已經發現蘭城的悲劇了。數百弟子慘死,同時還包括兩個望月級別的強者,如此大的損失,誰也承受不了。只要肖天宗
發現此事之後,定會極爲震怒,重新派人達到進入蘭城。
對於這一點,周陽心知肚明。
雖然孫雨仙被抓,但周陽相信其性命目前卻是無憂的,而他自己需要做的便是不斷的躲避,躲開天候宗的一切追捕。只要他出現意外,連累的不將是孟田田,還有孫雨仙。
周陽此番前往天葫宗,爲的 便是孟田田體內的聖女之魂,解鈴還須繫鈴人,連裂天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周陽只好再次尋找天葫宗,希望能能夠從那裡將兩人魂魄的問題解決掉。
路途雖然一帆風順,可當周陽的身影出現在當年的天葫宗分部的時候,眼睛頓時微眯起來,距離幾十裡地,他便看到那入口前,火光沖天,怒吼聲不絕於耳。
奇怪了,沒想到這天葫宗也遭人攻擊了。周陽心中帶着淡淡的疑惑,示意孟田田俯下身來,兩人便一路向前潛伏而去。
遠遠望去,周陽看到了幾道曼妙的身影,在空中飛來飛去。在其對面,赫然就是天葫宗的宗主柴鬆。
從場面上上看,柴鬆只有一人,而對方足足有七八人,雖然同樣只有一個望月級別的修士,但其餘數人卻組成了一個怪異的身法。好似在那陣法之中,柴鬆的攻擊處處受到牽制,根本無法發揮出全力。再加上那個領銜女子的不斷攻擊,一時之間,柴鬆卻是險象頻生。
就在這時,周洋的眼睛突然一縮,身上的氣息一陣翻騰。
“怎麼了?”孟田田的眼力自然比不上週陽,她看不到那幾個女子的容貌。而周陽不同,其洞悉瞳之術達到一種非凡的境界,即便相距數十里地,便能夠清晰的看到柴鬆的敵人是誰。
赫然就是當初想要搶走孟田田的盛天門衆人,領頭的那女子,雖然依舊蒙着面紗,但周陽又怎會不認得她呢,儼然就是被裂天嚇走的嚴霜。
“那羣蒙面之人就是盛天門之人。”周陽對着身邊的孟田田說道。
一到盛天門,孟田田的身子一顫,上一次她差點被嚴霜等人掠走,這陰影到現在還未祛除掉。
“我們該怎麼辦?”孟田田的臉上帶着一絲恐慌,看着周陽問道。
“等……”周陽的嘴角掛着陰沉之色,拳頭卻已經握的啪啪直響,當然他的殺氣更多的則是針對嚴霜。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盛天門與天葫宗究竟有何恩怨,兩個宗門相距數十萬裡,按道理說。根本談不上什麼交集。
將心中的疑惑壓下之後,周陽冒着身子,帶着孟田田,向戰鬥之處慢慢挺近。
天葫宗只有柴鬆一人作戰,而且在對方奇妙陣法的影響下,其劣勢已經相當明顯。嚴霜的實力絲毫不在柴鬆之下,而且再加上陣法的優勢,一時之間打得柴鬆只有招架之力。
“柴鬆,我看你還是投降吧,將天葫與聖女之魂叫出來,我興許還能放你一命!”嚴霜一掌拍在柴鬆的胸口之上, 言語中帶着淡淡的殺機。
“哈哈哈……柴某就是不交,我看你能奈我何!”柴鬆怒吼一聲,身子再次暴起,衝着嚴霜便殺了過去。
周陽將頭轉過一邊去,不再去看,在
他心中,柴鬆是一條漢子,雖然從情感角度出發,周陽應該要救的,可是此刻,他卻不能出手。情感歸情感,理智歸理智,再說了,他與天葫宗並不是統一戰線上的人。
“小呆瓜,你打算什麼時候出手?”兩人距離那戰鬥中心只有數裡之遙,孟田田的臉上帶着一抹疑惑,看着周陽問道。
“等到柴鬆重傷,快要喪失戰鬥力的時候。”周陽的臉上閃爍出淡淡的光芒,隱隱說道。不過其心中卻也生出幾分疑惑,此地乃是天葫宗的分部,按道理說在人數上應該佔據優勢的,可是爲何只有柴鬆一人呢?
然而,疑惑歸疑惑,並沒有人給周陽解答這這份疑惑,他只有耐住性子,慢慢的等待柴鬆重傷不起,再行出手。
若是此刻出手的話,即便可以將嚴霜等人擊退,但在柴鬆看來,其中也有他的功勞,因此不會對周陽包有多少感恩之意。若是他自己重傷不起的話,周陽再行出手,效果明顯就不一樣了。那時周陽會成爲他的救世主,其心中的感恩之意是不言而喻的。
事實也正如周陽預料的那樣,片刻之後,柴鬆的身體便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任憑其如何努力,也爬不起來。不過柴鬆倒也是條漢子,已經傷成那樣了,但口中卻沒有發出一聲慘叫,依舊是一臉倔強的看着嚴霜,其中的挑釁之意,極爲明顯。
“柴鬆,你這又是何苦呢,說到底天葫宗只是盛天門的一個派系罷了,即便是分開了,但畢竟都屬於一家。將天葫交予我,我可以引薦你見老祖,給你在宗門內安排一個不錯的職位。”不得不說,嚴霜也是一個極爲精明的女子,將柴鬆打趴下之後,再給他一口蜂蜜吃,不但很容易化解矛盾,也能彰顯自己的落落大方。
只可惜,這一次嚴霜遇到的是柴鬆,一個不畏強權的錚錚漢子。“呸,當年師尊被你們盛天門滅掉的時候,柴某便不對你們抱有任何希望。要殺便殺,拿來那麼多的話!”
“哎,殺了你,未免有些可惜,只是卻一直不曾開口說出實情,我也只要送你的魂魄,尋找答案了。”嚴霜的眼中帶着一抹嘆息,腳步輕盈的向着柴鬆走去。
看着嚴霜不斷接近的身子,柴鬆的嘴角閃現出一絲瘋狂之意,就在他準備自絕之時,眼中突然爆射一道精芒。
在其眼中,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急速放大,朝着這邊瘋狂的飛來。
嚴霜猛一轉過頭去,卻看到迎面而來的卻是一道極爲恐怖的波紋。那波紋以圓形之態,朝着其背後的十餘人攻去。
那波紋所過之處,一切崩潰,饒是嚴霜等人佈置的陣法足夠恐怖,但當那波紋到來之時,十餘道曼妙的身子頓時被震飛了起來。連同嚴霜的身子,同樣被震退數步開外。
一擊奏效,周陽的身子從空中穩穩落下,站在柴鬆身前,一臉平淡的看着眼前數女,並無言語。
“是你!”嚴霜的眼中帶着幾分震撼,當年在五顧城外,他在一個女子的體內感受到聖女的氣息,原以爲可以從容帶走,沒想到卻被此人只制住。當然,令嚴霜震動的額,並非周陽本人,而是那個隱藏在其體內的強大靈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