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墨痕還是睡下了,太累了。他覺得生命好象正在逐漸燃燒掉,只好沉沉睡去,企圖暫時忘卻一切的煩惱,可是卻做不到。
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夢魘再次襲來,而這次他居然看請了那個人的臉,居然和無塵一模一樣。
可他卻想都沒想直接舉劍劈了過來。墨痕從夢境中驚醒,身上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可能,這不會是真的。難道無塵已經變成任人擺佈的亡靈了嗎?一定是我太累了,無塵的劍法那麼好…。”墨痕對自己說,可是這個夢境都一直以來伴隨着他,怎麼這次會不同呢?而他又親眼看到他倒了下去,難道無塵真的已經遭遇不測了?
他極力掩飾自己的痛苦,可是掩飾給誰看呢?墨痕哭了,放聲大哭。李睿現在生死未卜,無塵又遭遇不測,他現在孤獨,異常地孤獨。霜顏出現門口,捧着一些食物。突然無邊的痛苦再次襲來,一時間墨痕覺得天旋地轉再次昏死過去。
墨痕現在沒有痛苦,但是嗅覺,觸覺和味覺全都消失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微弱的呼吸也消失了。
可是他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霜顏冰涼的手心放在他的額頭上說,“赫卡爲什麼要對一個這麼脆弱的人用這樣的黑魔法?”“他聽到另一個聲音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意圖,不過據我所知中了詛咒劍傷的人是活不過第三天的。”
雖然墨痕沒有健全的感覺,但是墨痕卻冷靜地告訴自己,“難道我的生命之火真的會在三天後就這樣消逝嗎?不,絕對不能。我要活,要活下去。”
“不對啊,哥。我們神聖的十二聖使不是在阻止滅世以後就獲得了永生嗎?那麼這個詛咒應該不礙事的。”
“按道理說是這樣,可是他真的是風聖使嗎?折翼不是還活着嗎?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風聖使的,我也覺得匪夷所思,可是我讀了他的心。他並沒有說謊,天知道折翼這次搞什麼鬼。”
“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是十二聖使他就可以活下來,反之他根本活不過三天。”
“是的。我們就一起看他命運的安排吧。”
一切再次安靜,也許兩個人都出去了。感覺再次消失了,朦朧中他感覺到天旋地轉,當他睜開眼睛時我看到自己置身在犁路要塞的城門前,面前的李睿和無塵正在切磋劍法,可兩個人愈來愈不能點到爲止,簡直已經劍拔弩張了。他急忙衝過去阻止,可是他無論怎麼跑面前總是這麼多的距離,無論他怎麼地奔跑。
無塵一劍洞穿了李睿的胸膛,墨痕看到李睿倒下時的眼神渙散開來,幽怨而無奈。無塵回過頭看見了墨痕,他詭異的微笑像黑色的霧氣一般纏繞在我的周圍。
腦海中突然間什麼都沒有了,生死,戰爭,種族,聖使,榮耀統統都消失了。
可是一切又再次開始了,狼人襲擊城市,無邊燃燒的火海,李睿冷峻的表情。走進看時卻是沒有,一切虛空。
遠方傳來幾聲破空的雷鳴,循聲而去,看見了穿着如雪白袍的蒼祁,他的炎舞訣在獸人見飛散開來,帶來着死亡。獸羣中墨痕看見了,李睿和無塵,還有在遠處眺望的他自己。
突然之間,眼前的一切氤氳模糊,最後化成一抹如血的夕陽下,在城外的曠野中李睿戴着斗笠即將遠行,無塵正解下自己的黃金劍放在李睿手中,說着那些墨痕記憶中毫髮畢現的話語,他注視着自己的眼神,哀傷而黯淡。
可是李睿至今生死爲卜,他實在沒有能力接受同時失去身邊兩個最要好的朋友。
天突然之間黑了下來,無數的黑暗系怪物衝擊着我們的城市,墨痕看到他自己握着疾風魔刃在火海中指揮着,和無塵一起和亡靈大軍拼殺,最後倒在了赫卡的劍下。
眼前的一切渙散開來,此時的墨痕握着風之刃站在櫻花樹林裡,片片櫻花飛落下來,眼前,一個銀髮及地,面容傾國傾城的女子正在捻動一把豎琴,音律伴隨着櫻花肆意地在天空飛舞着。
而在她的手邊看見了,看見了一把夢境中的深藍色的如大海般深邃的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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