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流風雲在暗自問着自己,仔細的打看了一下週圍,流風雲才發現他的旁邊並不是沒有人,而是都躲得遠遠的,正一來年驚恐的看着他,就連先前一直與他相談甚換的米切爾看着他也是滿臉的害怕。
良久,終於有人敢於向流風雲走了上來。
流風雲認出,那是商隊的領隊。
做爲這次商隊的領隊,這次途中意外遇險,他本是懷着必死的心情去迎接的,在他看來,二三十人規模的盜賊團,對於他們這個防衛甚少的商隊來說卻是足夠將他們全部覆滅了。
可是意外卻再次發生了,他們並沒有被盜賊團殺死,貨物也沒有被搶走,反而是那些個盜+激情小說?都市小說賊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除了個別見情況不妙逃走之外,留下來的竟是全部身死。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眼前的這個面目清秀的年輕人。不,也許在他們心裡,這個年輕人已經成爲了修羅一般的任務了,再不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貴族了。
那個年輕人正是流風雲。
商隊領隊正是懷着這樣複雜的情緒向着流風雲走去的。雖然心中仍然恐懼着,害怕流風雲將他向那些個盜賊一樣砍成兩半,卻還是走了過去。他本就以爲自己是必死的人,如果流風雲真要大開殺戒的話,這裡沒幾個人能逃脫,就算他逃了,回去之後也依然是死,這次商隊出事情,總需要一個人來負責,而他就是最好過的選擇了。
“你沒事吧?”終於走到離流風雲還剩三步之遠時,領隊停了下來,身體向前傾着,向流風雲試探性的問道。
“我當然沒事了,這是怎麼回事?”流風雲奇怪的點了點頭,有些莫名其妙的指了指滿地的屍體反問道。
“啊?你不知道?”領隊差點驚喊出聲,這些個人明明是你剛殺的,你竟然問我是怎麼回事。
“是啊,我們的貨物沒丟吧?”流風雲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對於剛纔的事情他卻是忘記了,現在腦袋裡也是充滿了疑問。
“沒什麼,貨物沒事,那我們就走吧!”領隊仔細打量了一下流風雲,發現流風雲不像做假的樣子,終於相信流風雲不知道剛纔發生的事情,卻也是不願意再去追問,誰知道流風雲會不會又突然狂性大發,將他給殺了呢?這樣不是最好嘛,何況還得趕時間呢,要是送貨晚了,盲山鎮那邊也不好解釋。
旁人都將領隊和流風雲的對話聽着耳裡,對於領隊的話算是默認了。收拾了一下,商隊再次上路了,動作竟是出奇的,氣氛更是沉悶異常。
一路上,流風雲原本想繼續與米切爾閒聊,這個很能說的武士手底下地功夫倒也不賴,一人砍翻了兩個盜賊,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只是手上被劃了一刀,有些不大利索。可是沒想到,米切爾竟是沒有理會於他,反而離着他遠遠的,彷彿躲着他似的。
流風雲心裡疑惑更甚,再次找了個人嘗試了一下,卻發現不管他向誰靠近,那人都會一臉緊張的看着他,彷彿他身上有什麼讓他們害怕的東西似的。
問是問不出來的,流風雲一看周圍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可能從他們嘴裡得到答案,只好將疑惑埋在心底。
出了那次襲擊事件後,商隊也再沒有遭到過襲擊,只是氣氛卻是如臨大敵一般,顯得凝重而沉悶。
商隊就這樣一路沉默的來到了這次的目的地,盲山鎮。
說是叫盲山鎮,可其實按流風雲看來,這不過是一個村子。
首先印入視線的是一個巨大的城門,上面寫着三個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正是盲山鎮。
流風雲知道這盲山鎮是說不得大師親自命名的,就連三個字也是說不得大師親手題的。同是用刀,流風雲能清楚的看着這是刀刻下的痕跡。
字是題在一個巨大的石碑上的,高高的立在八根聳立的石柱的,顯得很是宏大。
盲山鎮三個字三字相連,明顯是一筆完成的。
流風雲好奇之下,不覺仔細打量了一下,卻是越看越覺得有味,整個人都被迷住了。騎在烏雲上面盯着石碑再也挪不開眼。
商隊其他人卻是不敢打擾他,一行人竟是就這樣停在了盲山鎮的入口處。
這樣奇怪的畫面自然有人進去彙報,而流風雲卻是毫不知情。他整個的心思都被石碑吸引住了。
在外人看來僅僅是顯得大氣的石碑,落在流風雲眼裡卻是成了一個人在舞刀!
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大陸十大告訴當中的說不得大師!
要說石碑怎麼會變成人在舞刀,說出來流風雲自己也不會相信,但他此刻卻是有這般感受。
石碑上的一筆一劃都蘊涵着刀意,給予流風雲無窮的啓發。他現在的兵器主要有三件:無極刀,流風劍和風的召喚。而其中用的最多的就是腰間的無極刀。流風劍怕暴露身份平時不敢使用,風的召喚更不是他表面上這個青銅騎士該用的東西,這使得流風雲到頭來只能用無極刀。
其實要說起來,流風雲無論是劍法還是使用魔仗——風的召喚。都得到過名師的指導,經過紮實的訓練。前者是流風家族的家傳刀法,其中的玄妙自是不用多說,而風的召喚是流風雲的魔法老師,肖恩—巴蒂爾送他的。這位名震大陸的天都學院院長大人,名列大陸十大高手中之一。送給弟子的東西豈會差,流風雲的風系魔法更是由他親自教授的,三年下來,對於魔法的理解和運用自是已非常熟練。
到頭來,流風雲最差的反而是他的刀法了。
流風雲腰間的無極刀是他從他家鄉劍蘭村後山上的無過崖下的深潭下拾得,乃是刀霸的成名兵器,鋒利異常,流風雲用起來十分順手。奈何流風雲的刀法,卻是純粹靠自己還在劍蘭山上當獵人時與魔獸相博時所煉出的招式。雖然非常實用,但和高手時對戰時卻是略顯不足。
這一點流風雲自己也是理解的。奈何唯一教他武技的老師——星斗門門主任天行所擅長的卻是身法和暗器,還有一樣就是算術。而流風雲卻是僅僅將身法學到了。刀法,他用的依然是自己的招式。
流風雲也一直很想找個名師學習一下刀法,這畢竟是他用來保命的東西。奈何大陸上以刀法出名的武師和門派都是蓖修自珍。流風雲想要學得刀法,只能加入其所帶代表的門派或勢力。而這卻不是流風雲所願意的。
之前所敗的幾個老師,都是隻敗個人,跟他們所帶代表的門派和勢力並不相關,這也是流風雲願意接受的原因。
可是,眼前的這塊石碑卻讓流風雲的心沸騰了起來。
石碑上雖然沒有什麼招式,但在流風雲已經夠了,他用倒已經三年,自己私下也沒少琢磨,只是沒找到門路,而眼前的石碑卻彷彿給他打開了一道門,接下來就看流風雲自己的領悟了。
石碑上蘊涵的刀意幻化做一個人影在流風雲的眼前翩翩起舞,流風雲的全部心神都沉入其中,臉上的表情也是變換莫測,時而皺起眉頭,時而大笑,在旁人看來猶如瘋癲了一般。
在旁人的驚訝聲,流風雲竟是從烏雲背上躍了起來,落在地上後竟將腰間的刀徑自拔出來舞了起來。
刀勢看起來很是凌亂,但一招一式之間卻似乎有着某種關聯。
滿天的刀影帶着一股強大的氣勢在盲山鎮的入口處舞了起來,將商隊的人都不由驚得向後退了開來,給流風雲讓開一大片空地。
而在流風雲持刀飛舞的時候,前去通報的人也已帶着一羣人經回到了城門處。
入眼的卻是流風雲那修長的身影在起舞,領頭的是個揹着一把大劍的獨臂中年人,如果流風雲看到的話,可以認出這人就是說不得大師的三弟子——楊過。
楊過揮手製止了想要上前詢問的手下,反而是饒有興趣在一旁看起了流風雲的舞刀,眼裡不時閃爍着光芒,不知在想些什麼。
商隊的人也不是第一次來盲山鎮,對於楊過這位說不得大師門下的三弟子自是不會陌生。見楊過沒有跟他們接觸的慾望,反而是看起了流風雲的舞刀,也是不敢多言,在一旁觀看了起來。
只有流風雲對此毫不知情,沉浸在他自己的舞刀中。隨着無極刀的起舞,流風雲整個身體頓時也變得活了起來。在空中不斷翻滾。
衣袂飄飛,流風雲舞得越來越。整個身影漸漸模糊了起來。只能看見一團影子在來回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