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莎莎眼角餘光看到錢延臉色陰沉,扭頭對着保時捷一豎中指,罵道:“滾一邊玩去。”說着腳下一踩油門,甩開保時捷一個車身。
保時捷車內的年輕人哈哈一笑,更覺得柳莎莎對他的胃口,保時捷一打方向盤,竟然堵在了柳莎莎的前面,同時降低車速,硬是逼着柳莎莎把時速降到了七十碼。
柳莎莎依仗駕駛技術嫺熟,超車甩開保時捷,奈何保時捷的性能甩“Q七”幾條街,根本沒有可比性,幾次超車與被超車下來,車速硬是被降低到了五十碼,保時捷內的年輕人更是大聲調笑着柳莎莎,噁心人啊!
錢延看到車子越來越慢,看着保時捷視交通規則如兒戲,再想到老爸就是被車撞的,終於爆發了,衝柳莎莎吼道:“超車停到他前面,這貨不教訓一下,不知道閻王爺是紅臉還是白臉,作死啊!”
柳莎莎哪敢不聽,心中替保時捷內的那位默哀一下,手打方向盤,再次超車到了保時捷前面,剎車燈一亮,嘎吱一下滑行幾十米停在了高速上。
保時捷內的年輕人沒想到QQ竟然停下來,他也馬上停車,臉上帶着微笑推開車門,走到QQ車門旁,敲了敲車窗,道:“美女,認識一下,帥哥我叫王仁杰,真品海歸一族,米國麻省理工學院……”
柳莎莎搖下車窗,笑看着王仁杰,說了一句流行語,道:“你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柳莎莎說話的時候,錢延已經從副駕駛上推門而出,幾步走到了王仁杰面前,王仁杰看着比自己挫了幾個層次的錢延,眼中滿是輕蔑,沒等他說話,錢延開口了。
錢延一字一頓道:“會、開、車、嗎?”
王仁杰嘿嘿一笑道:“還真被你說着了,剛回國,對國內的交通規則不是很熟悉……”
“啪!”
王仁杰的話還沒有說完,錢延掄起胳膊,巴掌帶着風落在王仁杰的臉上,啪的一聲後,王仁杰的臉頓時印上了五指山,紅潤潤的五道印記清晰可見。
錢延重複問道:“會開車嗎?”
王仁杰被錢延的一記耳光打的有點發懵,隨即怒道:“你他媽的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啪!”
王仁杰的話再次被打斷,錢延的第二個耳光加了兩分力道,王仁杰的鼻子和嘴角流出殷殷血跡。
錢延繼續問道:“會開車嗎?”
王仁杰被打的腦袋嗡嗡作響,眼睛有點發花,他可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捱了兩巴掌終於回過神來,立即想要和錢延動手,一邊揮舞着拳頭一邊罵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啪!”
錢延的身手焉能是王仁杰可比的,這記耳光打的更狠,直接一巴掌把王仁杰打倒在地,吐出一口血來,血裡還裹着一顆牙齒。
“會開車嗎?”錢延在王仁杰的身前蹲下,繼續問道。
王仁杰直覺得腦袋成了漿糊,倒在地上後更是感覺頭骨似乎都裂開了,這種痛苦滋味讓他頓時
沒了脾氣,秉承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真理,順着錢延的問題答道:“會開。”
錢延又一巴掌落在王仁杰的臉上,打的王仁杰口鼻濺血,腦袋成了血葫蘆,同時怒道:“會開車就這麼開呀?想死啊?就是因爲有你們這種敗類,每年枉死在車輪下的人有多少,知道嗎?”
王仁杰告饒道:“兄弟……我錯了成嗎?別打了……再打腦袋就要碎了……”
錢延打了王仁杰幾巴掌,心中的煩躁減輕不少,伸手在王仁杰的腦袋上敲了幾下,道:“長點記性,以後開車小心點。”
錢延起身揚長而去,王仁杰看着錢延離去的背影,目露兇光,兇光最後落在QQ的車牌上,暗暗記在心裡,嘴裡喃喃道:“你媽的,敢打我,咱們走着瞧。”
王仁杰說着感覺嗓子眼堵得慌,張口吐出一灘血,又一顆牙齒飛出,看着地上的兩顆牙,王仁杰露着兇光的臉越發顯得猙獰可怖。
錢延回到車內,輕哼一聲,道:“開車。”
柳莎莎掛檔提速,在後視鏡內看着倒地不起的王仁杰,嬌哼一聲,心說錢延的爸爸剛剛被車撞了,這貨就玩這一手,不是往槍口上撞嘛!沒被一把火燒成飛灰,都算便宜了。
錢延下車打人的這一幕被後面奧迪車內的林成龍看的清清楚楚,起因也明瞭,不禁對被打的那位感到不值,同時對錢延有了新的認識,這貨……還真是對馮老爺子的脾氣,怪不得入得馮老爺子的法眼呢!
柳莎莎途中加了一次油,過境山城市的時候和林成龍告別,林成龍給錢延和柳莎莎留了兩張名片,只印着名字和電話的那種,並且說了一句郭德綱的名言:“以後常聯繫喲!”
錢延和柳莎莎回到青湖縣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錢延打電話問了問父親住的醫院,柳莎莎在一旁聽的清楚,車頭一調直奔縣醫院而去。
縣醫院手術室外,李紅霞母女,二姨一家三口都在,錢延幾步走上前去,張口問道:“我爸怎麼樣了?”
李紅霞雙眼紅腫,明顯哭過了,聽到錢延發問,眼淚再次奪眶而出道:“還不知道呢!手術已經做了兩個多小時,還沒完呢!”
二姨輕拍李紅霞的後背,沒好氣的對錢延說道:“你幹什麼去了?打電話都這麼久了,纔來,你爸要是不行了,你都見不到最後一面……”
錢延揪心氣躁,道:“我爸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你別亂說。”
柳莎莎胡亂停好車後趕來,看到手術室的燈還亮着,柔聲問道:“伯父還沒有出來嗎?”
柳莎莎的出現頓時讓人把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主要是柳莎莎身材高挑,容貌端莊,一身有檔次的衣服襯托的她更是美豔不可方物,對錢延又吳儂軟語,二人的關係明顯非同一般啊!
李紅霞眉頭一皺,道:“你是?”
柳莎莎略微一笑,道:“我是錢延的朋友,伯父的情況很嚴重嗎?”
二姨看看柳莎莎又看看錢延,一翻白眼,道:“我說不着急回來
,原來是有人勾着……”
二姨的話沒有說完,手術室內走出一名護士,走過來對李紅霞說道:“你是傷者家屬吧?傷者需要使用兩種進口藥物,你們交的住院押金不夠,麻煩你們再交兩萬押金。”
李紅霞啊了一聲道:“不夠?我剛剛交了一萬五,還不夠嗎?這麼晚了,讓我去哪借錢啊!”
二姨接口道:“就說是呢!被撞了一下而已,一萬五還不夠啊?你們是醫院還是吸血鬼啊?”
李紅霞此時哪敢得罪醫生和護士,拉了二姨一下,道:“能等會嗎?我這就去借錢,馬上去。”
護士嘆了口氣,道:“那就快點吧!這是醫院的規定,我們也沒有辦法。”
柳莎莎忙道:“我這裡有錢,刷卡行嗎?”錢延的錢都在她手裡呢!錢延的爸爸需要用錢,她哪能不開口,也不敢不開口啊!
護士點頭說可以,柳莎莎立即和護士去刷卡交押金,李紅霞沒想到柳莎莎這麼仗義爽利,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自然是千恩萬謝,就連二姨的臉色都舒緩了許多。
又過了四十多分鐘,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錢延等人圍攏上去,看到兩個醫生走出來,錢延心懷忐忑問道:“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道:“手術還算順利,傷者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肝臟和脾臟損傷比較厲害,能恢復到什麼程度,不好說。”
錢延聽到父親沒有生命危險,一直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只要命還在,那就好啊!憑他的本領,別說肝臟脾臟有損,只要還有口氣,那就沒問題了。
李紅霞聽了醫生的話,長出一口氣,身子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衆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錢進被推出手術室後轉到護理病房,是縣醫院最高級的單間病房,柳莎莎特意叮囑護士,她剛纔交了十萬塊的住院押金,言明一切都要最好的。
錢進的麻醉藥效力還沒有過去,陷入深度沉睡當中,錢延看着臉色蒼白的父親,心裡很不是滋味,問道:“我爸怎麼會被車撞了呢?肇事的人呢?”
李紅霞哭哭啼啼道:“你爸和瀟瀟去買東西,被一輛闖紅燈的轎車撞到的,肇事的車撞倒你爸就跑了,瀟瀟記住了車牌號,已經報了警。”
錢延狐疑的看了一眼李瀟,他爸被撞成這樣,李瀟卻沒事,這是什麼情況?
李瀟被錢延盯着看,下意識的一縮身子,道:“不關我的事,是叔叔把我推開了,我沒想到會這樣。”
李瀟明顯被嚇的不輕,臉色很不正常,眼神也不敢和錢延對視,這越發讓錢延覺得不對勁,心下斷定爸爸被撞,肯定和李瀟脫不了干係。
錢延心裡記下這個茬口,準備親自檢查一下父親的傷勢,道:“阿姨,你們都很累了,我爸一時半會也醒不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留在這裡就行。”
錢延把李紅霞等人勸回去休息後,看了一眼柳莎莎,道:“你到旁邊坐會吧!幫我看着點,有人來了提醒我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