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鬆渾身浴血,被墮落之族拉索比拉親王打的遍體鱗傷的一幕浮現在齊大聖眼前。
慘烈的戰鬥令齊大聖膽寒,他下意識發出了內心深處的呼聲:“不,我不想死!我不要跟吸血鬼打仗。”
重墟聽了他的話,斥責道:“如果每一個魔都像你膽小怕事,魔族早晚被西方惡魔剷除。你難道希望看到千千萬萬魔族同胞死在吸血鬼手上嗎?”
“我……我……魔族那麼多人,又不差我一個。”
重墟說:“可是多一個魔,勝利的天平就會往我們這邊傾斜一分。”
“我就是個猴精,貢獻不了多少力量。”
“我不是說了,你很強大,只要你發揮出你應有的實力可以以一當百。”
“當年跟吸血鬼打仗,死了那麼多人,連曹鬆打個都搭了進去。我有狗屁力量。”
重墟說:“戰敗是時機不對。眼下,我來了,我會保護你和我的同胞,讓大家活着走向勝利。死者已矣,不要再糾結過去的事,要學會掀開新的一頁。在新的鬥爭中,我們總結過去的經驗,不再讓悲劇上演纔是我們立足當下應該做的事。你難道希望看到我、曹燥步曹鬆的後塵,跟他一起走上死路嗎?”
齊大聖不假思索地說:“不!”他雖然跟重墟相識時間不長,卻覺得十分投緣,不希望看到重墟慘死。他問:“你們也別打仗了好不好?回到華夏,隱姓埋名地過日子不好嗎?”
重墟笑了,“你知道我做不到。我是魔尊的兒子,肩負着魔族的未來。另外,別怪我沒提醒你,惡魔不會讓你過舒心日子。他們的目標是佔據整個世界,眼下的瘟疫就是他們開動侵略步伐的第一步。等到他們達成目標,我、你和全世界的人魔都無處可逃,迎接我們的將是滅頂之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不要抱不切實際的幻想。跟吸血鬼決一死戰,既爲了拯救天下蒼生,更爲了保護自己。”
重墟這番話點醒了齊大聖——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吸血鬼已經把他們逼到了懸崖邊,不參戰就是死,參戰興許能活。
齊大聖盯着重墟看了一陣,一百多年前,曹燥的父親曹鬆就是這樣好言相勸,希望他加入戰鬥的,當時他沒有拒絕,立志保曹燥周全,結果以失敗告終。現在他暗下決心,決不能犯之前的錯誤,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取得最後的勝利。
“好!我願意跟你走。”
半個小時後,重墟帶着新編的人馬離開新約克市,一路向北。此時他的隊伍已經擴大到了近600之數。
600名華人同現街頭太過招搖,進城難免被吸血鬼的耳目發現,好在米國植被茂密,公路附近,山村外圍有茂密的森林,躲進森林倒也無人發現。
入夜之後,重墟在森林裡召開大會,將新來的同胞介紹給了大家,並針對當下局勢做了介紹和諮詢。在談到遭到聖公會班揚牧師背叛一事時,約翰祭祀義憤填膺,說:“沒想到聖公會裡會出現這種叛徒,等我稟明佛朗西斯主教,定要嚴懲不貸。”
魔藤精賈寶玉插言說:“班揚不是個案,米國教會裡有好多人跟吸血鬼穿一條褲子。”
約翰祭祀問:“這不可能!”
賈寶玉目中含淚說:“怎麼不可能!我妹家住老金山,十三年前,我聽說妹妹被教會的人擄走,就趕過去救人。結果親眼看到教會裡的神棍把我妹拖出教堂,交給了一隊吸血鬼。爲首的吸血鬼是個侯爵,我打不過他,只好眼睜睜看着妹妹被他們拖走。”
“還有這種事?”賈寶玉的話令重墟、約翰、李黎、邱香、白陵難以置信。
曹燥跟着說:“這種事多得是,聖公會現在跟吸血鬼狼狽爲奸。。”
約翰道:“佛朗西斯主教是個很正派的人,他不可能看着手底下的神職人員背離正道什麼都不做!”
魯達說:“你說的那位佛朗西斯我們不認得,不知道他人品怎麼樣。但是作爲主教他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事,手底下的神職人員表面上迎合他,暗地裡跟吸血鬼穿一條褲子他又看不出來。”
約翰雖然不願意承認聖公會神職人員叛出教會,但事實擺在面前,他親身經歷了班揚的出賣,米國的魔族同胞還舉出了實力,由不得他不信。一股強烈的刺痛感,開始在他心中蔓延,“怎麼會這樣?聖公會裡的神職人員都是虔誠的信徒,他們怎麼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齊大聖分析說:“墮落之族之所以稱之爲墮落之族,是因爲他們掌握極強的魅惑術。魅惑能力之強,不弱於白狐一族。一般的神父、牧師根本經受不住。”
約翰恍然大悟,痛罵道:“該死的黑暗生物,竟把邪術用在神的子民身上。”
重墟大惑不解。兄弟會十三家族,每個家族都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特長,如殺戮之族的暗殺,死亡之族的召喚亡靈,而在墮落之族,他們的超強能力就是魅惑。不過自抵達米國之後,重墟先後跟庫什納和隆巴頓交過手,戰鬥中沒有發現他們使用特殊能力,他不明白這是什麼,隨即將問題拋給了齊大聖。
齊大聖百年前跟吸血鬼針尖對麥芒的較量過,對墮落之族的吸血鬼比較熟悉。他稍作思慮,解釋說:“墮落之族吸血鬼的魅惑術雖然跟狐族的魅惑很像,都很強大,但是有一點不同。狐族的魅惑見效快,但是持續的時間短,吸血鬼的魅惑見效慢,持續的時間長。前者適合用於實戰,後者從根上影響一個人,甚至讓他變成另外一個人。用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做比喻,狐族的魅惑是立刻見效劇毒,可能讓人當場身亡,但是有解藥。吸血鬼的的魅惑是沒有解藥慢性劇毒,中者必死。”
重墟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慢性毒容易解決,只要咱們離他遠遠地,就不會被他們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