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水面翻騰着,如同在排斥來到這裡的兩人一樣,’發出類似人類怨恨一般的聲音。
不過這顯然無法阻止現在的尤里西斯,連黑暗聖盃那樣代表此世一切之惡的東西都零距離接觸過的他,又怎麼可能害怕這種程度的怨恨氣息。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什麼能讓尤里西斯感覺到恐懼的東西,或許只有那一夜見到的代表尤麗雅碎片的血色霧氣。
消逝的尤麗雅,那是尤里西斯心中永遠的痛。和只是離開去了遠方的米拉姐不同,尤麗雅是在他的面前告別了這個世界,即使撤謊也無法欺騙自己。
所以,見到類似命運的米拉姐,尤里西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那樣的悲劇在他面前再來一次。即使賭上一切,這一次他也要好好守護自己小時候的初戀,那還未開huā就凋零的果實。
哪怕這個夢多麼的不現實,多麼的偏向理想,尤里西斯也願意和米拉一起走到最後,而不是用暴力的手段破壞這個美麗的夏日。
“小尤,真的要進去嗎?”被尤里西斯帶到這裡來的米拉顯得有些不安,被尤里西斯抱在懷中的她用困惑的眼神看着那道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的門,看上去並不那麼願意進去。
“對不起,米拉姐,只這一次就好,能聽我的話嗎。”尤里西斯溫柔的看着被自己抱住的米拉姐,淡淡的紫羅蘭味道纏繞在他的身邊如同在勸告他不要進入這最後的門。
但是這是必須的,如果想要讓米拉姐從這個夢中醒來,那麼就必須踏過這道門。
這是米拉姐自己一個人做不到的事情,真正身爲創世神的她一直沉睡在青空世界最深處的至高之座上,在這裡的她只是和過去記憶中一樣在米拉村渡過溫暖夏日的公主而已。
所以,不管這個夏日之夢循環多少次,她自己一個人也絕對不可能來到這裡。沒有他的幫忙,這個夢只會永遠的循環下去,直到如同安吉拉所說的某個外界條件被觸發米拉姐的一切都將被犧牲掉,成爲復活魔龍之王的祭品。
“嗯。”猶豫了一些時間,最終米拉還是選擇信任自己身邊的小
尤,比過去更加帥氣,強大,幾乎變得無所不能的小尤。
其實,她也很好奇,這道門後,到底是什麼?
“那麼一起看吧,這個世界的〖真〗實。”如果說以前還只是猜測的話那麼現在尤里西斯已經可以肯定,在這門後就是那些東西。
在米拉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尤里西斯彷彿是爲了給她心理準備時間一樣,慢慢的抱着她走過了那道已經破碎不堪但是卻奇蹟般的依然沒有倒下的門。
從門外完全看不到門裡面的世界,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光影只有真正踏過這道門的人,可以看到門後真正的樣。
於是,尤里西斯看到了,米拉也看到了,這道衝出了足足十六隻嗜血三頭犬的門後面的世界。
“果然”尤里西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這裡……爲什麼……是假的吧!”米拉的眼神第一次變得慌亂起來,她從尤里西斯的臂彎中跳下來,再一次很努力很努力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在米拉的想象中,衝出那麼多兇惡怪物的地方,一定是一個充滿着火焰,毒氣各種可怕植物,甚至還有很多動物實體的怪物巢穴。
然而,這裡沒有,沒有任何怪物的痕跡,沒有燃燒的火焰,沒有綠色的毒氣沒有奇形怪狀的植物,更沒有任同一塊動物的骨頭。
這裡是一個安靜的房間,非常非常的大,大到四周的牆壁幾乎成了一條細小的黑線這個房間的顏色是柔和的紫羅蘭色,一排排寬大的書架整理的排列好一直延伸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看上去就像個巨大的圖書館。
可是,這並不是圖書館,因爲書架上一本書都沒有,只有一張張的畫,一張張畫得很美麗很美麗,如同記憶中最甜蜜色彩的畫。
而這些畫裡面所描繪的風景,不管是尤里西斯還是米拉都不陌生,因爲那就是米拉村的風景。而畫裡面的人,也全部都是米拉村的人,其中出現得最多的就是尤里西斯,尤麗雅,拉夏這三人組。
畫擺放的順序似乎是根據時間來決定的,因爲只要沿着一排書架走下去,就會在後面發現後來的安吉拉,在塞爾達城出現的金髮美少女,還有不久前纔出現的災難景色。
不過,代表災難的畫只佔據了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這裡擺放的絕大多數還是尤里西斯,尤麗雅,拉夏三人在米拉村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的畫,如同這永遠不變的夏日色彩。
即使是在後面代表災難發生的畫中,這三人也總是在一起的,互相幫助,攜手前進,象徵着噩夢中那最後的希望和救贖。
在那些畫中,尤里西斯驚訝的看到了一張自己長大後的畫。那張畫中的自己簡直就是現在自己的翻版,不僅表情和麪容幾乎一模一樣,連自信的微笑都如出一轍,只不過畫裡的他是穿着白衣,而現在的他是穿着黑衣。
那件白衣,尤里西斯並不陌生,因爲那正是至高神教會最正統的神官袍,代表白色的光輝。在那張畫中的他,就如同理想的他一樣。
而無一例外的,擺放在書架中的最後一張畫,都是一隻長着三個頭的巨犬,米拉曾經忠心耿耿的守衛卡卡里。
在那張畫裡,卡卡里用猙獰的巨爪壓了過來,三個血盆大口如同三個黑色的大洞一般吞噬了一切。
到底排列了多少這樣的書架尤里西斯完全數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這些書架和上面的畫所代表的意義。
這裡的每一排書架,都代表着一個夏天,一次輪迴。這裡有多少排書架,米拉姐就渡過了多少次一模一樣的夏天。她會不斷的在夏天的開始拿起畫筆,記載下這整個夏天的一切,然後在一次噩夢中結束這個夏天。
那個噩夢的樣,就是他親手打倒的卡卡里的模樣。在這無盡循環的夏天裡,米拉姐已經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這樣的事情。
不過,現在可以結束了,並不是要破壞這個夏日之夢,尤里西斯只是想用最自然的方式讓自己初戀的米拉姐明白,她已經不需要害怕那個噩夢,可以好好的從夢中醒過來了。
這個美麗的夏天不會結束,只會一直停留在兩人的記憶中。在這個世界,尤里西斯已經學會了很多東西,也知道了很多自己忘記的東西,對於他來說,這個夏天就像是一個寶庫,到處都是他遺忘了而需要珍惜的幸福。
所以,他會保護這裡,保護這個夢的主人,保護自己那朦朧的初戀一現在就在自己身邊顫抖的這個女孩兒。
“爲什麼爲什麼這裡”米拉麪色蒼白的走在一排排的書架中,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畫下來的畫。
每一幅的畫都是一個記憶的斷片,一段幸福的時間,在夏天中,她畫了很多很多這樣的畫。每一幅畫都是她的心血,都是她的夢想,所以只需要看一次,她就明白它們都是她的作品,是獨一無二的寶物。
然而,數量不對,她不可能畫這麼多,不可能排滿這麼多的書架。
一,二,三,四……米拉數着這裡書架的行數,然後很快就明白,自己幾乎不可能數清楚,因爲它們太多太多了。
夢中的時間概念根本就和現實世界不一樣,在夢中渡過了多少次的夏天,尤里西斯不知道,米拉更不會想起來。
只是這個無比寬闊的房間,這個放着全部夏天回憶的房間,告訴了尤里西斯和米拉,這樣不斷到來的夏天早已經循環了很多很多回。
“小尤告訴我這裡的一切都只是幻影,只是魔法…對吧。”米拉用含着淚水的眼睛看着尤里西斯,似乎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了他的〖答〗案上。
然而,尤里西斯並沒有選擇撤慌來安慰不知所措中的米拉,而是緩慢的,但是卻無比堅定的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這裡…這些畫…”米拉很努力很努力的讓自己不哭出來,她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圍的一切,感覺世界似乎要崩塌下來。
“沒關係的,米拉姐。”尤里西斯伸出雙手,將米拉拉到自己的懷抱中。不知不覺中,他的樣已經再也不是少年時的自己,而是長大後,穿着一身黑色長袍的他。
這代表,他施展的禁術“祈之”終於完全入侵到這個世界的核心區域,他的力量也徹底得以在這個世界解放出來。
“我我那個時候”米拉的肩膀輕微的顫抖着,像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轟隆隆!”整個世界開始產生極度不穩定的跡象,在這個夢中依然存活的人們開始用和米拉一樣不安的眼神看着周圍,似乎感覺到了世界末日的到來。
然而,到來的並不是末日,而是停止。
整個世界的運轉,突然停頓了。
一切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被風吹起的紙片停留在空中,再也沒有移動:從水中跳出來的魚兒尾巴上還沾着水滴,卻再也無法再上升一絲一毫:正在災難中努力搶救自己財產的人們如同被石化了一般,凝固成了栩栩如生的雕像。
整個世界,只剩下尤里西斯和米拉所站着的地方,時間還在流動,其餘的部分,全部進入了完全的靜止狀態。
然後,黑暗到來,尤里西斯進入了一片混亂的空間中。
這個空間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似乎只是過了一小會兒,可又似乎是過了一年鼻麼長的時間。
尤里西斯很有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那最深的“噩夢”讓米拉姐陷入這種狀況的罪魁禍首。
接近靜止的時間非常的難熬,尤里西斯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不過大都是那個夏天的事情。他發現自己的記憶中還是有很多很多的空白,儘管來到這裡通過觀看米拉姐的記憶恢復了一部分,可還是有很多部分充滿疑點。
像是安吉拉是因爲什麼來到米拉村的,他和她們在這次旅行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叫自己“梅爾”的女孩是誰,塞爾達城究竟是毀在什麼力量之上。
可能是因爲故意讓自己對尤麗雅的記憶消失的副作用吧,這個時間段的很多東西已經是一片空白,不是想不起來那個程度,完全就是不存在的感覺。
可是它們確實是發生過的,發生在這個夏天,這個改變了他一生的夏天。
或許這就是他選擇忘卻了尤麗雅的懲罰,那些珍貴的記憶已經再也不會回來了。
所以,他將更好的守護自己那時候沒能守護好的東西。
黑暗中,開始有什麼蠢蠢欲動,那是一些混亂的色彩,還有細微的聲音。
“今天公主的狀況怎麼樣?”這是一個聽上去非常穩重的聲音,
不過發聲的節奏有着奇妙的重壓感,好像石頭一樣。
“沒有什麼大的改變,對轉生咒術的融合度提升了千分之一,離到達預定區域大概還需要幾年的時間。”這個聲音的主人似乎是女性,稍微有些尖銳。
“那就好,不用着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米拉是這一代唯一有可能實施龍脈轉生之術的人選,必須得好好的保護起來,不能再讓她出任何意外了。”
“族長,真的非這樣做不可嗎?我們就真的那麼需要卡撤的力量,這樣對於米拉公主來說太不公平了。她睡着之前明明那麼的期待能回去米拉村。
”女性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困惑,或者說是疑問。
“卡撤儘管是那種性格,但是他的力量對於我族來說是不可缺少的。在奧西里斯和佩姬都不在後,我們龍族不能再失去他了,所以轉生之儀勢在必行,只能委屈一下米拉了,這也是她的父母同意的。”
“可憐的米拉公主,她知道自己終於可以回去那個村的時候,明明是那麼高興,聽說在那裡有她的幾個朋友”很顯然,女性聲音是同情米拉公主的。
這種事情沒有辦法,她是被選中的,這樣的命運不可避免。她的出生就是爲了這個使命,不允許她自己亂來。”來自族長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決,那代表着對米拉未來的宣判。
“我知道,但是公主”同情米拉的女性聲音有些猶豫,
似乎想說些什麼。
“你不用管那麼多,只需要好好的照顧米拉就好,她恐怕不會再醒過來了,等到卡撤同意,她就將是卡撤的再生。”
“我知道了。”
“公主吃下它快醒過來沒有時間了,給卡卡里的安眠藥不知道可以堅持多久”朦朧之中,黑暗悄悄的散開,尤里西斯看到了一張模糊的臉,那是個有着溫柔輪廓的女性面孔,只是頭上長着一對龍角。
“這裡是哪我睡了很久嗎?”米拉姐有些迷惘的聲音迴盪在黑暗中,似乎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裡是阿古尼斯的王廷裡,快點,啊!”有着一對龍角的女性突然重重的飛了起來,在她的身後,是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巨犬,一隻有着血紅眼睛,三個頭的巨犬。
那就是米拉噩夢中最後出現的怪物,奪取了最後一點希望的敵人。
然後,黑暗再次降臨。
“真是沒辦法,爲什麼會這麼鼻軟呢,你這樣可做不成大事,還好我讓卡卡里一直注意你,否則還真的會被你放走米拉公主。”
“族長那是錯誤的不該這欄”斷斷續續的聲音伴隨着猛烈的咳嗽響起,顯然女性聲音的主人已經受了重傷。
“有些事情,即使知道是錯誤的也得去做,只因爲是必須的。”族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動搖,因爲他需要考慮的東西比下面的人更多,更遠。
“米拉就讓她一直睡下去吧,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她什麼都不知道纔是最好的。”
“她是註定要接受命運的孩,沉睡的公主。”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然而這並不是尤里西斯所熟悉的那種黑暗,而更像是什麼都沒有的虛無。
這裡,什麼都沒有。
這裡,不需要任何東西。
這裡,代表着最初的空白,什麼都不存在的虛空。
然後,有一天,一些破碎的符號出現在了這裡。這些符號代表着夢,代表着持續不斷的幻想。
在這些符號中,有一個身影誕生出來,她安靜的睡着,身體縮成一團,如同剛剛誕生的嬰兒。
只不過,她的背後有翅膀,足以支配這個世界,宣告唯一權責的翅膀。
終於,有一天,她張開了自己的翅膀,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着這個什麼都沒有的世界。
似乎是忘卻了語言,她說不出話來,但是卻一點點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光,在她的手中誕生了,那是這個世界的第一縷光,最初的希望。
在光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人影,那個人影有着黑髮的頭髮和眼睛,表情有點不符合年紀的成熟,但是又有一絲少女特有的活力,那個人尤里西斯可再熟悉不過了,因爲那就是他自己。
第一縷光出現後,天空和大地開始分開來,輕的上升,重的下沉,無限的色彩延伸開來,一點點的構鼻了一整個世界。
天高雲淡,水洗了好幾遍一樣碧藍碧藍的天空上,只有幾朵白色的雲彩飄來蕩去。絲絲的輕風習習掠過,讓這些雲朵變化出各種的形狀,大多數都像是雪白的棉huā糖一樣。
這是一個充滿活力和希望的季節,孩們歡快的在山中和海邊跑來跑去,玩上一整天也不會累的季節。
在高高的天空中,開始有光,有水,有風誕生,然後化爲美麗的白色身影,展開身後的兩對美麗翅膀,賦予這個世界更多的活力和生命色彩。
大地上,開始出現生活着的人們和動物,河水中開始有魚兒遊動,空中開始有鳥兒飛翔,樹林裡有愛吃胡蘿蔔的小兔跑來跑去。
整個世界一點點的變得生動起來,如同被描繪出來的水彩畫,最終只有單調的顏色,可隨着畫畫的人的筆,畫中的世界變得活了起來。
當整個世界都已經無法分辨出真假,從黑暗中誕生的她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第一縷光放到了這個世界上。
波光粼粼的河水向下緩緩流淌,清涼的河風帶着水草的味道從河面上吹過,渺渺的天空一片清朗,柔和的陽光投射在水面上,反射出片片的金光。
“關於至高神教會的十大戒律,我們要相信仁慈的主,他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光”在河邊的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一位穿着白衣的少年聚精會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厚重書籍。
然後,第二縷光也落下了,在少年的身後,一位穿着粉紅色連衣裙,總是不安的看着周圍的少女拿着小小的木劍出現在樹林邊。
第三縷光落下後,一個歡快的跳起數米高,然後單手撐地,顯示出超凡脫俗力量的少女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尤里西斯,尤麗雅,拉夏,這畫中的主角就此重聚在一起。
而負責來畫畫的人,也出現在了村中最高建築的窗戶邊,她是這個世界創造之神的化身,用自己的眼睛記錄下這個世界的藝術家。
完成了這一切的創世神微笑着看着那夢幻一般的畫面,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這樣就好,這樣就可以了,如果那是她的命運,如果那是她不可避免的結局。至少,她還可以做夢,一直做着這個夏天的美夢。
其實,並不抱怨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從小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是異常的,或許有着什麼致死的疾病。所以她一直很珍惜自己身邊的時間,和自己那爲數不多的朋友。
其中,在米拉村相遇的小尤,小夏,小雅,還有後來知道的自己的妹妹安吉拉是她最最喜歡的人。
所以,如果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的話,那麼至少她還可以做做這樣的夢,大家一直在一起,並沒有分開,一直在那個夏天中的夢。
甚至她也並不那麼怨恨一直監視自己的卡卡里,之所以把它當成每次夏天結束的象徵,只是因爲小小的惡作劇心理而已。因爲它一直都是笨笨的,所以就讓它來當最後的敵人吧,反正誰也不會遇到它的。
這個夢,好長好長啊!
(又沒時間了,十二點還真是麻煩,稍等下,很快就把後面重複的這點修改好)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然而這並不是尤里西斯所熟悉的那種黑暗,而更像是什麼都沒有的虛無。
這裡,什麼都沒有。
這裡,不需要任何東西。
這裡,代表着最初的空白,什麼都不存在的虛空。
然後,有一天,一些破碎的符號出現在了這裡。這些符號代表着夢,代表着持續不斷的幻想。
在這些符號中,有一個身影誕生出來,她安靜的睡着,身體縮成一團,如同剛剛誕生的嬰兒。
只不過,她的背後有翅膀,足以支配這個世界,宣告唯一權責的翅膀。
終於,有一天,她張開了自己的翅膀,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着這個什麼都沒有的世界。
似乎是忘卻了語言,她說不出話來,但是卻一點點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光,在她的手中誕生了,那是這個世界的第一縷光,最初的希望。
在光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人影,那個人影有着黑髮的頭髮和眼睛,表情有點不符合年紀的成熟,但是又有一絲少女特有的活力,那個人尤里西斯可再熟悉不過了,因爲那就是他自己。
第一縷光出現後,天空和大地開始分開來,輕的上升,重的下沉,無限的色彩延伸開來,一點點的構成了一整個世界。
天高雲淡,水洗了好幾遍一樣碧藍碧藍的天空上,只有幾朵白色的雲彩飄來蕩去。絲絲的輕風習習掠過,讓這些雲朵變化出各種的形狀,大多數都像是雪白的棉huā糖一樣。
這是一個充滿活力和希望的季節,孩們歡快的在山中和海邊跑來跑去,玩上一整天也不會累的季節。
在高高的天空中,開始有光,有水,有風誕生,然後化爲美麗的白色身影,展開身後的兩對美麗翅膀,賦予這個世界更多的活力和生命色彩。
大地上,開始出現生活着的人們和動物,河水中開始有魚兒遊動,空中開始有鳥兒飛翔,樹林裡有愛吃胡蘿蔔的小兔跑來跑去。
整個世界一點點的變得生動起來,如同被描繪出來的水彩畫,最終只有單調的顏色,可隨着畫畫的人的筆,畫中的世界變得活了起來。
當整個世界都已經無法分辨出真假,從黑暗中誕生的她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第一縷光放到了這個世界上。
波光粼粼的河水向下緩緩流淌,清涼的河風帶着水草的味道從河面上吹過,渺渺的天空一片清朗,柔和的陽光投射在水面上,反射出片片的金光。
“關於至高神教會的十大戒律,我們要相信仁慈的主,他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光”在河邊的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一位穿着白衣的少年聚精會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厚重書籍。
然後,第二縷光也落下了,在少年的身後,一位穿着粉紅色連衣裙,總是不安的看着周圍的少女拿着小小的木劍出現在樹林邊。
第三縷光落下後,一個歡快的跳起數米高,然後單手撐地,顯示出超凡脫俗力量的少女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尤里西斯,尤麗雅,拉夏,這畫中的主角就此重聚在一起。
而負責來畫畫的人,也出現在了村中最高建築的窗戶邊,她是這個世界創造之神的化身,用自己的眼睛記錄下這個世界的藝術家。
完成了這一切的創世神微笑着看着那夢幻一般的畫面,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這樣就好,這樣就可以了,如果那是她的命運,如果那是她不可避免的結局。至少,她還可以做夢,一直做着這個夏天的美婁。
其實,並不抱怨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從小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是異常的,或許有着什麼致死的疾病。所以她一直很珍惜自己身邊的時間,和自己那爲數不多的朋友。
其中,在米拉村相遇的小尤,小夏,小雅,還有後來知道的自己的妹妹安吉拉是她最最喜歡的人。
所以,如果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的話,那麼至少她還可以做做這樣的夢,大家一直在一起,並沒有分開,一直在那個夏天中的夢。
甚至她也並不那麼怨恨一直監視自己的卡卡里,之所以把它當成每次夏天結束的象徵,只是因爲小小的惡作劇心理而已。因爲它一直都是笨笨的,所以就讓它來當最後的敵人吧,反正誰也不會遇到它的。
這個夢,好長好長啊!
其實,並不抱怨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從小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是異常的,或許有着什麼致死的疾病。所以她一直很珍惜自己身邊的時間,和自己那爲數不多的朋友。
其中,在米拉村相遇的小尤,小夏,小雅,還有後來知道的自己的妹妹安吉拉是她最最喜歡的人。
所以,如果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的話,那麼至少她還可以做做這樣的夢,大家一直在一起,並沒有分開,一直在那個夏天中的夢。
甚至她也並不那麼怨恨一直監視自己的卡卡里,之所以把它當成每次夏天結束的象徵,只是因爲小小的惡作劇心理而已。因爲它一直都是笨笨的,所以就讓它來當最後的敵人吧,反正誰也不會遇到它的。
這個夢,好長好長啊!
甚至她也並不那麼怨恨一直監視自己的卡卡里,之所以把它當成每次夏天結束的象徵,只是因爲小小的惡作劇心理而已。這個夢,好長好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