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一步,碎猛國王左手按住腰上的劍柄,居高臨下。揚着下巴,
居高臨下井看着白癡。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的臉上充滿了焦急,與兇惡。
白癡的目光向這個國王的身後望去。除此之外,一名留着山羊鬍子的消瘦高個男人,一名頭上帶着皇子皇冠,一臉兇像的戰士。還有一個瞪着雙眼,留着一條長長鬍子的矮人。
眼前的四人每一個都不好惹,神知……這次給自己帶來的麻煩,還真的不小。
“藍寶石之王,驚動您大駕光臨,實在是我的榮幸。
白癡躬下身,行了一個騎士禮。只是,白癡的這絲容忍卻並沒有換來這位國王的相待。他哼了一聲,直接走上前推開白癡,白癡也沒有拒絕,任由他推開,直接走進營地。白癡也是看着那一名王子,一名將軍和那名矮人進來後,跟着衆人走了進來。
青檸已經預備好了桌椅,安排衆人坐下。那位國王毫不客氣的在主位上坐下,再次瞥了一眼白癡,說道~
“雄鹿帝國還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每每都有讓人驚訝的地方。
不管是兩代之前的老國王,還是上一任的木瀆,甚至是這一輩的金陛下,每一位的行動都能讓人耳目一新,真的能夠讓人驚訝,也讓人驚歎。”
白癡低着頭,雙眼看着地面。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
孩似的”一言不發。
“陛下,對於您的憤怒,本人能夠理解。不過,我認爲這裡面也許有一些誤會。”良久,白癡才終於擡起頭,望着那位國王,緩緩說道“如果您認爲我和鑰匙組織之間存在着什麼瓜葛,或是說,我們雄鹿帝國和這個經常騷擾我國邊境的恐怖組織之間有什麼聯繫的話,那麼我可以在這裡完全向您保證,這絕對不可能。”
白癡揮了揮手,面對這些國家的特使,朗聲說道“我們雄鹿,和鑰匙組織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您應該知道”前任鑰匙組織的領導者是獠牙帝國的前任國王。而我國的上一任國君,木瀆陛下,也正是在攻略獠牙之時,遭遇不信。小人認爲,陛下您對於我國和鑰匙組織之間的關係,可以完全放心,沒有任何需要疑慮的地方。”
“呵,的確。您的國家呵鑰匙組織有仇,但是,伯爵閣下您呢?”
此時,在那邊一直悶聲不想的怒射帝國的王子,卻是陰惻惻地說道一……白癡,伯爵閣下,我是不知道您的這個姓名到底是不是真名。
但是,對於貴國的兩大家族,諾利烏斯和古德塞家族卻是深有耳聞。”
這個身材瘦長的王子陰險地笑了一下,他輕輕捏了捏自己腰上的那條蛇一般的腰帶”再次笑了一聲。
“這兩大家族是何等的強大,雖然說古德塞家族在此之前稍稍有些陷落,但在去年的上半年突然重新得到了貴國現任君主的賞識。原本告知天下,已經死亡的戴勞,古德塞公爵更是給人天下無雙的雄霸感覺。”
“可是啊,您,一個在此之前,名不見經傳”被傳聞沒有任何的力量,甚至是1huā名,遠洋,只知道在女人堆裡打滾的人卻是突然崛起,一把將這兩大公爵家族一起拉下寶座,而自己則成爲了雄鹿帝國的現任大將軍”一舉從一個平民升到伯爵。這……,嘿嘿嘿,難道不夠快,不夠新奇,不夠讓人匪夷所思嗎?”
白癡閉着嘴,雙眼直視這名王子,不發言。但白癡不說話”並不代表這名王子不說話,他繼續說道“很難保證,伯爵閣下您不是狼子野心。最後……嘿嘿,是想要裡應外合”作出一些……嗯……讓貴國那位年幼國王,十分不愉快的事情呢。”
“王子殿下”希望您的話語中稍稍尊重一點。不管怎麼說,您現在在侮辱的都是我的上司,也是雄鹿帝國現任的棟粱!”
一聲呼喝,旁邊站過來一名女性騎士。這名騎士挺直腰板,毫無畏懼的站在了白癡的面前,聲色俱厲地進行反駁。相比起一直沉默不語的白癡,青檸,這一刻的表現卻顯得極爲耀眼。
怒射王子眉毛一揚,嘿嘿冷笑了起來:“哦nn!真是有趣。伯爵閣下,您的實力到底怎樣,傳聞中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不過,您的huā邊新聞到還真的是很讓人羨慕嫉妒恨吶!就連在外行軍身邊竟然也能夠帶着如此英姿颯爽的美人兒相伴,看來,您的1人渣,之名真的是名副其實。就連我們國家開的牛郎店,據說也都拿您的雕像當神像來拜祭呢nn!”《哦?王子殿下竟然知道牛郎店裡的事?看來王子殿下一定經常光顧?不知道,是作爲顧客呢?還是作爲平日休閒時候的興趣?》
麪包笑嘻嘻地舉起一塊牌子,在旁邊站定。而看到這塊牌子,這位王子殿下拿原本陰險的面容瞬間扭曲。而在旁邊的那名大鬍子,姓蠻錘的矮人,此刻卻是十分逗樂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蠻錘將軍!你笑什麼!”
王子一瞪眼,蠻錘嘟囔了一聲,止住笑聲。此時,那位瘦長,神色冷峻的將軍立刻出來打圓場,說道:“各位請冷靜一下,我們這次來不是來說笑話的,而是要解決我們四個國家裡鬧瘟疫的事情。白癡伯爵,我不管傳聞怎樣,也不管你究竟是真是假。總之,你要邀請鑰匙首領這件事是不是確定的?如果是確安的,我們四人也想來參加這場筵席,希望,你不要介意。”現在再想回絕這四個人,已經是絕對不可能的子。而有這四個人在”自己想要一上手就殺掉神知的計劃,恐怕也就此落空。
………………,但,這也不是沒有辦法。既然神知可以利用這些人來讓自己活下來,那自己,當然也能利用這些人,讓那個神知,自食其果。
不過在此之前嘛……,
“嗯,我明白了。爲了證明我的立場,這一次的筵席,希望四位能夠一起參與。希望各位能夠在詢問出瘟疫的治療方法之後”能夠將那位神知交給我,讓我將這名鑰匙的領導人在諸位的面前斬殺,以表示我的身份。”
“哼,希望你能夠做到!”
碎藍國王語氣尖銳地喊出這聲威脅。白癡點點頭,轉過身”離開,前往準備接下來的情況了。
百huā園,芳香撲鼻。
風一吹,四散的huā瓣紛紛飛舞而起。
此刻,已是四月。
這如同爭豔一般的huā朵們各自展示着自己這一生中最美麗的姿態”
展現在那些蜂蝶面前。
這裡,現在一片美好,不是嗎?
可是這些huā兒又如何能夠知道,現在在這個絕美的舞臺〖中〗央的,卻並不是什麼賞huā喝酒的文人雅士。
相反,卻是充滿了一股肅殺的風氣,似乎連這春日,也能壓下,
鐺一一!
一聲鑼響,從百huā園的山谷處傳來。聲音很遙遠,聽起來似乎在數公里之外一般。
鐺一一!
又是一聲響”這一次,鑼聲卻是漸漸逼近。圍坐在huā園〖中〗央的人此刻已經紛紛站起,望着面對入口處的地方,翹首以盼。尤其是那位碎藍國王,更是表現的迫不及待,似乎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卻顧念着自己的身份,遲遲不肯動身。
鑼聲”一聲接一聲,漸漸接近。
每一聲鑼聲幾乎都要在空氣中迴盪五分鐘之久。
直到十次鑼聲之後,一輛馬車纔是漸漸駛入huā園,在守衛的士兵面前,緩緩停下。
車門”吱呀一聲打開。
一個身着鎖袍的女人從車上下來。
她的頭髮實在是太長了,長的掩蓋住了她的面容。除了看到她那尖尖的下巴和一張小巧的嘴脣之外,什麼都看不到。這個女人下來之後,從馬車上抱下另一名少女,隨後,她從馬車的後方行李架上拆下一輛輪椅”將這個少女抱着坐在輪椅上。
之後,她才半跪在馬車旁,靜靜等候着上面的人,下來。
啪嗒。
一隻腳”踩在了踏板上,發出聲響。
緊接着”就是一個身着和女人同樣鎖袍的白髮青年男子,一步步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這個人只不過稍一露面,立刻讓在座的數人紛紛緊張起來。那雙蒼白色的瞳孔,以及那一頭白色的頭髮。無一不在預示着此人正是鑰匙組織當前的首領袖知。
碎藍站着,毒血王子站着,卡雷迪恩大使站着,蠻錘將軍站着。
這四個人站着,八隻眼睛就像是要將這個人一口氣生吞活錄一般,恨不得立刻上去將其撕碎!
他們的隨從們也是紛紛將手按在劍柄上,似乎只要等自己的首領下令,那麼就可以立刻衝上去,將這個人殺掉,讓他血濺百huā園,有來無回!
不過……
白癡,依然坐着。
他知道,那些怒氣沖天的守衛們不可能動手。
至尖現在,絕對不可能。
“………………,陛下,實在是沒想到,小人和雄鹿伯爵的這次相會,竟然能夠驚擾到您的駕到。實在是令小人有愧。”
笨蛋在碎藍國王面前單膝跪下,表現出無比的虔誠。但是碎藍看着這個人,牙齒卻是幾乎咬碎!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劍柄上,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和兒子現在渾身上下都是黑斑,根本無法見人的狀況,愛子心切的他恨不得立刻拔出武器!
“你這”
“碎藍陛下,請您自重。”
卡雷迪恩大使見勢不妙,立刻喝止碎藍國王。畢竟,現在瘟疫可能是這個人引發的,那就相當於自己四個國家的數千條人命都掌握在對方的手裡。這可不是能夠輕舉妄動解決的事情。
“嘿嘿”碎藍陛下,我知道您心疼您的寶貝兒子和女兒,中年得了,總是萬分的疼愛嘛。要不……,讓您的兒子和女兒去我家療養療養?”
毒血王子嘿嘿冷笑兩聲,陰測測的表情更是讓人心情鬱悶。碎藍斜眼瞥了這個毒血王子一眼,哼了一聲。今天,如果不是看在有着共同目標的份上,一定要揮師滅了這個王子不可!這傢伙,在國家貿易和國際分界線上面幾番糾纏,實在是一個讓人惱怒的傢伙。
“說什麼呢!一個個吵起來有意思嗎?喂”你叫神知是吧?我們矮人最講道理,你的〖答〗案簡單,我們的答覆也簡單。你將治療黑死病的方法告所我,我們卡姆矮人立刻拍拍屁股從這裡跑路!絕對不再爲難你!”
蠻錘吹着自己的大鬍子,哼哼了兩聲。但這名鑰匙組織的首領,卻似乎沒有立刻解決問題的意思。他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視線瞄向了那邊始終坐在座位上的白癡。停頓兩秒之後,緩步,走了上去在那張給自己安排的酒席上,坐下。
熱疫推着輪椅,站在笨蛋的身後。碎藍國王,毒血王子,大使以及那位矮人將軍現在也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在旁邊的請您輕輕一敲鑼,兩邊的士兵立刻開始呈上酒水,一一擺放在所有人的面前。
端起酒杯,白癡舉過頭頂,對着對面的笨蛋說道:“神知閣下,久仰久仰。如果早知道是閣下,自己當年還真的是錯失了許多與閣下相知相交的機會。”
笨蛋一愣,對於白癡的這個行爲也是稍稍有些出乎意料,但他想了想後,也還是端起酒杯,迎着白癡緩緩說道:“是的。嗯當年,伯爵閣下還只是一介平民。而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兵卒,甚至連十鎖之一都沒能加入。歲月如棱,現在你我都身份顯赫可見,雙方都是努力之人。”
“那麼,請。”
“請。”
白癡直接端起酒杯,將裡面的白色液體一飲而盡。之後,將空空的杯子對着笨蛋。
可相比之下,笨蛋卻是停頓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隨後,
他從自己的斗篷中取出一個水壺,打開,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
“…………………………”………………”
白癡沒有說什麼而是一揮手,讓青檸撤去笨蛋面前的酒漿。
笨蛋也是點點頭視線在其他四人的面前掃了一眼。
“各位,今天本來是我和伯爵閣下的私會。只是不知,各位有頭有臉的人物出現在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
笨蛋不溫不火的說出了這一句,但是下一刻,對面的碎藍國王卻是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喝罵道一“你這小子還裝糊塗!說!那種渾身上下都是黑斑的疾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國家和你們組織向來無冤無仇,你們幹嘛要害我的寶貝兒子和女兒?!”
笨蛋一愣,似乎沒有聽明白這句話。不過,不用他聽明白,一旁的毒血王子卻是再次陰測測地說道:“害?還有什麼理由?您看看這兩位,纔剛剛見面就互相道久違,可見這兩人真的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碎藍陛下,難道您當真還看不出來嗎?這場局就是雄鹿帝國和鑰匙組織之間的一場交易!!!”
聽到這裡,那邊火爆脾氣的蠻錘也是猛地扔下手中的刀叉,直接拔出腰間的兩把鐵錘。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眼看,就要失控!
笨蛋放下手中的水壺,說道:“各位,請稍稍冷靜一下,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一些……”“誤會。”突然間,笨蛋的話被一下子打斷。他擡起頭,望着前方的白癡。
只見他正悠然自得的將自己空掉的杯子倒滿,隨後端起,十分輕鬆地轉過頭,向着身旁坐着的四名大人物敬上酒~
“各位,我想,這裡面一定有着很多的誤會。而這些誤會的產生,也很有可能是我們大家之間的溝通不暢,而誤中了小人的離間計而已。我想,只要我和大家稍稍解釋一下的話,相信大家一定會立刻明白這裡面的道理。”
白癡的冷靜與沉着,讓對面的笨蛋心中爲之一沉。他捏着自己手中的水壺,手指不由得有些抓緊。這個伯爵……他到底在說什麼?或是說……他到底想要說什麼?現在,碎藍國王在這裡,這裡已經不再由他掌控主動權了。在這種情況下,這個人……究竟還想要做什麼???
那四個人聽見白癡這麼說,無一不是回過頭,那名高瘦的大使陰着臉,緩緩說道:“伯爵閣下,願聞其詳。”
白癡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一邊倒,一邊緩緩說道“沒有錯,我和這位神知的確早就認識了。嗯當年,那還是將近十年前的事情。我當時還只是一個不僅爵位,甚至連騎士身份都沒有的校園勤雜工。整天負責在神聖恩寵裡掃落葉。那個時候,我作爲我雄鹿帝國的長公主的跟班,前往他國出遊。也恰恰是那個時候,碰到了當時還沒有在鑰匙組織中獲得多少地位的這位朋友,我們一見如故,對弈一局。這,就是我們兩人之間相交的過程。”
蠻錘瞪大雙眼,將桌上到酒一股腦兒的倒進嘴裡,他連擦都不擦,直接喝道:“好啊,你們果然認識!這樣的話,你打算怎麼說?!”
蠻錘在大喝着,這位矮人因爲自己的國家有人得病,而心緒不寧,狂暴不安。
但是,他不安,又豈知坐在對面的笨蛋心裡,究竟是怎麼想?
他……,爲什麼要公佈我們兩人認識的經過?
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和鑰匙組織搭上關係的話……究竟……
有什麼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