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之前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啊。”
不一會兒後,在這間已經只剩下了裡雍和夏妃的病房內,夏妃坐在自己愛人的腿上將半個身子慵懶地靠了上去,臉上卻是帶着複雜的表情。
怎麼說呢,當夏妃知道了自己的身軀被佔據後發生的那些事後,她的心中總覺得又愧又喜。
羞愧的地方當然是自己給裡雍乃至整個煞羣添了這麼多的麻煩,甚至連累到這麼多人爲了救自己陷入了危機當中,從這個角度而言的話她即便說是煞羣的罪人也不爲過。
但喜的地方當然是......夏妃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懷上了殿下的孩子,這可以說是極其罕見的現象了。
要知道,歷屆歷代的高階煞魔之間也不乏有許多類似夫妻一樣的存在,但他們即便像人類的夫妻一樣生活,能夠懷上子嗣的概率也是極低,畢竟煞魔這個種羣天生就不是靠着雌雄結合來傳宗接代的。
但有弊就有利,歷史上有所記載的由兩位高階煞魔經過結合孕育出來的小煞魔通常都是極其優秀的存在,甚至有三位魔王就這麼來的,也就是說這個種族不生則已,生了基本上就是傳說中的爆款。
更何況,這次產生子嗣的可是堪稱歷史上僅次於所羅門王的第十代魔王殿下,以及同樣達到了歷代魔王平均水平的血色女帝,這還是史上頭一回出現這種強強結合的情況,所以他們產生的後代會有多麼強大肯定也是無需多言的。
所以不難想象,當發現夏妃居然懷有身孕的時候,整個煞羣的反應就像是在過大年一樣,如果不是處於緊急時期的話恐怕就得開上持續一個月的宴會來好好慶祝一番了......
“不要想太多,那些事又不是出自你的意願,倒不如說你也是受害者吧,真正的幕後黑手不是莉莉絲和泰明嗎,雖說泰明已經被我幹掉了。”
看到夏妃臉上明顯帶着的羞愧之意後,裡雍非常貼心地伸手撫平了她那略微皺起的眉梢,用非常柔和的語氣說到。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得知了自己即將身爲人父的原因,現在的裡雍看上去比之前要顯得成熟了一些,當然這是不是暫時性的現象就不太清楚了。
殿下......感受到了這股炙熱的情感後,夏妃的眼眶都有點溼潤了,她動情的保住了面前的愛侶,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然而,正當小小的病房內正燃燒着炙熱的空氣時,病房之外,伍德和歐若拉正尷尬的等在門口,紛紛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那個。”似乎想緩解一下這陣氛圍,伍德儘可能笑着說道:“歐若拉夫人您也不用擔心,以您的條件,懷上殿下的子嗣也就是時間問題罷了。”
“啥?懷......懷上什麼?”
原本歐若拉正沉默地把玩着手上的“流明皇權”,但聽了伍德的話後卻差點失手把這件聖器摔在了地上。
“懷上孩子啊,大夫人您不是因爲看到夏妃夫人先拔頭籌而感到不開心嗎,其實沒關係的,殿下又不會因爲這個原因......”
“停停停停停停停!打住!你在說什麼啊!誰想懷......懷孕什麼的啊!還有大夫人是什麼玩意?”
瞬間,歐若拉的臉像是火燒一樣紅了起來,她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面對這麼令人羞愧欲死的場面!
“殿下的正宮當然是大夫人了,因爲煞羣內部沒有設立妃子和皇后的習俗,所以都是這麼叫的,難道您不知道嗎?”
發現歐若拉的表情似乎有點怪異後,伍德有些莫名的笑了笑,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切入了什麼盲點。
“等等?難道“夫人”在這裡的含義是這個嗎?只有那笨......那傢伙的情人才能叫夫人?”
“是的,否則爲什麼要叫夫人啊?這裡又不是人類世界,不會因爲年長或是尊敬就這麼叫的,換而言之這是一種冠名性質的稱呼,而不是敬語哦。”
聽了伍德的解釋後,歐若拉突然想起了之前斯奈普等煞羣高層對自己的稱呼似乎一直都是“歐若拉夫人”,而直到這時她才明白了這個“夫人”的含義!
噼裡啪啦,在這剎那間,歐若拉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彷彿石化了一樣,她從來沒想過這個“歐若拉夫人”居然是這種意思,而自己居然還坦然受之了這麼久,那豈不是在表態自己是......是那笨蛋魔王的後宮情人?而且還是最大的那個?
怎麼會呢?我......我明明沒有這個意思啊?我和那笨蛋魔王之間一直都是朋友關係吧?爲什麼會被誤解成這樣?
頓時,歐若拉的腦海中出現了巨大的不解,她自問從來都沒有做出過什麼讓人誤會的舉動,怎麼會被誤解到這麼離譜的地步呢?
不過事實上,這件事也不怪斯奈普他們,自從歐若拉來到了魔王城後她和裡雍的相處方式實在是太過自然和親密,頗有幾分老夫老妻的感覺。
而且,裡雍對她抱以的尊敬程度也和薇爾莉特、夏妃、希娜三者截然不同,甚至還隱隱有以她爲主的感覺,所以基本上煞羣內部早就公認了歐若拉正是一位足以擔當“大夫人”之位的優秀女性,並且一致將其當做了僅次於裡雍的存在......
“那個......歐若拉夫人,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這時,看到這位有着人類史上罕見美貌的女性低頭不語的樣子,伍德不由得撓了撓頭,臉上出現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沒有,你說得很好。”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歐若拉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是我自己一直傻乎乎的沒有去了解煞魔世界的文化習俗,錯的人是我自己。”
說完這番話後,歐若拉就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掏出一張紙來,揮筆在上頭寫了幾個字交到了伍德的手中,最後說道:“一會那傢伙出來的話就把這個給他,別的都不要說,尤其是剛纔咱們聊的那些,明白嗎?”
“這個......好的,我明白了。”
伍德接過那張只寫了寥寥數語的紙張,心中莫名的有種不妙的感覺,似乎總覺得自己在不經意間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對了,歐若拉,我不久前找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靈魂,你要不幫我看......哎?人呢?”
當不久后里雍帶着夏妃推開了病牀的門時,他原本還想就那個從黑色液體裡撈出來的不明靈魂和歐若拉磋商一下,可是門外卻只剩下了伍德一人。
“那個,殿下,歐若拉夫人有事先走了,她讓我把這張紙轉交給您。”
看到裡雍終於出來了後,伍德稍微縮了縮身子,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畏畏縮縮地遞出了手中的信。
啥玩意?還留上信了?有什麼事當面說不好麼。
裡雍隨手接過了那還帶着一陣幽香的紙張,瞄了一眼後發現裡面的意思大概就是“我想要去一個地方清淨一會,有重大事件的話可以隨時聯繫,如果沒有的話則請勿打擾。”
“瘋了吧這人?這種時候瞎跑什麼勁啊?”
看完了信後,裡雍突然有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眼下有差不多一籮筐的事等着他們去處理,但歐若拉卻莫名其妙的跑了?而且有“重大事件”才能聯繫,問題是啥叫“重大事件”呢?這個判定就顯得十分模糊了。
該不是在什麼地方開罪了她吧,這時,裡雍突然間有了這麼一個莫名的想法,但他那愚鈍的腦瓜卻怎麼都想不到到底是在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