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巨弓?也是原質聖器中的一件吧,但你爲什麼說......”
“不久前蘭斯洛特也跟你一樣正好達到了晉階中位聖域的機會,所以我把“陽光巨弓”借了給他,從時間來看他應該差不多晉階完成了纔對。”
歐若拉仔細地觀看了一下那個彈孔後,目光直直地掃向了這一箭飛來的方向,心裡大概對蘭斯洛特如今所在的位置有了個底。
“如果只是碰到簡單意外的話他還不至於要用這麼誇張的東西來對敵,除非是遇到了足以威脅到他的敵人,而在這個世界上......”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倆之外,能夠對達到了“中位聖域”的蘭斯洛特造成威脅的,應該也就只有泰明那幫人了吧。”
換而言之,泰明他們居然這麼快就對蘭斯洛特開始動手了?聽了裡雍的話後歐若拉點了點頭,接着用手指了指她觀察出來的箭矢飛來的方向。
“好嘞,長途旅行馬上就要開始,這位大小姐您請坐穩扶好嘍!”
以現在裡雍和歐若拉之間的默契來看,他一下就明白了這位神國之主的意思,於是立即將其抱在懷中展開“天魔翼”朝那邊飛去。
雖然看起來現在歐若拉的行動也已經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可實際上她的力量還完全沒有恢復,頂多就只有巔峰期的兩成左右,所以飛行這種粗重活自然都是交給裡雍的,歐若拉只需要像袋熊一樣舒舒服服的躺在他懷裡就行了。
不得不說,雖然裡雍之前也抱習慣了薇爾莉特和夏妃,但這時抱着歐若拉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尤其在意識到這件事後更是給了他非常特殊的感受。
或許是因爲太早的進入了聖域級的緣故,歐若拉的身材跟她的實際年齡完全天差地別,儘管平時因爲長袍和兜帽的緣故看起來還算是比較高挑,但如今身穿平時的便服時卻顯得格外嬌小玲瓏。
然而,就是在這麼嬌小的身體之中卻蘊含着足以讓這個世界爲之顫抖的力量,這種巨大的反差給人的感覺反而更加震撼。
在當年在卡巴拉神殿裡頭一回看到這位“極光賢者”的時候,裡雍恐怕做夢也沒有想過會出現這樣這一幕,他的雙手環抱着這位蜷縮在自己懷中的“少女”,從手上傳來的重量非常的輕,就像是一根羽毛似的......
“幹......幹嘛?爲什麼一直盯着我看?”
不知不覺間,裡雍的目光也鎖定在了那張仔細看去更是如夢如幻的俏臉上,甚至把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歐若拉也給弄醒了。
“這個......對了,聽說你也是卡卡里克村出身的是嗎?”
被歐若拉那金色的瞳孔注視着的時候,不知爲何裡雍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他們兩人現在靠的是如此之近,他甚至能嗅到那猶如金子般的秀髮上的陣陣香氣。
如果是之前的裡雍的話,他在跟任何女性相處的時候都能表現出相當的君子風範,不過很可惜的是,這一兩年被薇爾莉特和夏妃......主要是被夏妃開發出了對女性的性趣後,他就沒辦法這麼坦然的面對一切了。
歐若拉的美貌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的,如果不考慮身材因素的話,就連薇爾莉特和夏妃這兩位煞羣頂尖的美人都要甘拜下風。
再加上,她那“神國之主”和“近神者”的身份更是爲其平添了一份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因此在把這樣的一位老太......這樣的一位少女抱在懷裡時卻更容易引人遐想。
“是啊,那小村子居然幾千年都沒有什麼很大的變化呢,簡直就像是假的一樣,聽羽風說你之前曾經去過那村子還幫村長治好了病?看來你也不是那麼沒用呢,想我當年......”
一說起這個,歐若拉的嘴巴立即嘰裡呱啦的開始說了起來,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話說,你的性格跟我之前的想象中好像完全不同呢。”
聽着歐若拉帶着緬懷和得意的描述,裡雍有些很難想象這位窩在自己懷裡邊笑邊說的少女居然跟當年那個顯得冷冰冰的“極光賢者”是同一個人。
“這有什麼辦法?當時你莫名其妙闖進我家裡,沒把你一腳踢出去就已經很好了吧?”
回想起當年第一次在卡巴拉神殿裡見到的那個愣頭青魔王,歐若拉就差點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我指的不是這個,而是我在書上看來的那些......額,關於你的性格描寫,看來寫書的人對你的瞭解實在不夠深呢。”
說到這裡裡雍笑了一下,因爲從他之前最喜歡看的那本記載了歷代所有勇者一生事蹟的書籍裡頭,對於這位“極光之勇者”的說法通常是“不合羣、冷淡、喜歡一個人待着、無法理解”等很難用正面形容來描述的詞彙。
“關於這個啊......其實那本書記載的也沒有錯,在我的年代我的確是被當做怪物一樣看待的,應該沒有人會有興趣去了解一隻怪物在想些什麼吧?”
“怪物?怎麼會......”
“巔峰競技場,你知道這個組織嗎?”
聽了歐若拉的話后里雍本能地想要反駁,可她卻突然將話題引向了看似完全毫無關係的方面。
“一個通過舉辦各種比賽來盈利的組織,然後呢?”
“當年我在剛剛離開村子的時候第一站就去的“聖都”,還興致勃勃地去參加了巔峰競技場舉辦的大賽,好像說是多少年舉辦一次來着......不過在我參加過後那個大賽就停辦了,因爲我在預賽的時候就把所有對手轟飛,然後把整個場地都毀了。”
一想起當年那場被後人稱爲“災難起始”,並且導致了數百名獵魔人退役改行的鬧劇,歐若拉顯然想大笑三聲,但是笑到嘴邊卻變成了苦笑。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足以用“千年”來形容的悠久歲月,甚至如今連知道那件事的人都已經沒剩下幾個了,可唯獨歐若拉卻永遠無法遺忘當時她獨自一人站在已經化爲廢墟的擂臺上時,周圍向她投來的諸多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