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測到別人名爲【不幸】的遭遇之後,人類總會緩解當前的鬱悶,獲取到名爲【愉悅】的情緒體驗……不要着急否認自己不是這樣的人,因爲從別人的【不幸】之中獲取【愉悅】,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亦或者說是【人類】這一物種最惡劣的【根源】!
以羣居爲生存方式的人類,爲了迎合所謂【主流】亦或者【大衆】的思想,總會披上名爲【虛僞】的外衣,抹殺自己獨有的與衆不同的思維,盲從於主流,順從於大衆……所以爲了能夠不被排斥的生活在人類世界之中,人類總是要想盡千方百計,掩藏住自身的【特異性】,虛僞且故作拙劣地表現出【一般性】!
如此一來,才能夠融入社會,才能……真正活着!
比如某週刊責任編輯吉田氏,在同事眼中是一位盡職盡責的責任編輯;在某漫畫家小海獺眼中,則是暴君與惡魔的化身;在某中二漫畫家鳳凰院兇真的麾下,則是智商令人堪憂的眷屬寵物以及玩物……如此多樣而複雜的諸多身份,其實都是某責任編輯吉田的僞裝!
在目睹了【狂氣漫畫家】鳳凰院兇真與【道化師】敬仲皓吉桑的真劍廝殺之後,又聽聞了某吉桑那【原諒色の小丑】的典故由來,原本還因爲高橋誠態度強硬堅決要完結《一拳超人》而悶悶不樂的吉田,突然發現自己不再是最悲催的存在,鬱悶的心情瞬間得到了治癒緩解……簡單來說,吉田再聽聞了敬仲皓吉桑那充斥着致鬱與黑暗的原諒色故事之後,看着眼前這位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存在,心中漸漸產生了一種類似於【因爲見到別人比我不幸還真是令人愉悅】的情緒!
“……所以爲什麼會變成變成這樣呢……明明有了令人羨慕的妻女,明明有了能夠讓我願意獻上生命爲之奮鬥的家庭……在看着女兒漸漸長大的過程中,同時也陪着心愛的妻子漸漸老去,這本應該名爲【人生】最正確的發展……然而……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並沒有注意到吉田那同情之中夾雜着【愉悅】的眼神,已經徹底化身成爲了【白學家】的敬仲皓吉桑,蜷縮在高橋誠家的沙發上,自顧自地沉浸在屬於自己那【原諒色】氣息濃郁的經歷之中……
“吶,吾之眷屬貓喲,看着如此熟悉的場景……想必此時此刻的你,已經感受到了吧?”高橋誠悄悄用手肘捅了捅吉田,宛如惡魔般低聲在吉田耳邊輕語,“這就是所謂的【愉悅】啊!”
“……什,什麼!?”原本正在享受【愉悅】心情的吉田,在聽到高橋誠的話之後,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之後宛如否定自己一般,狠狠搖了搖腦袋,拉開了與高橋誠的距離,臉上露出了痛恨地表情,“將自己的【愉悅】建立在別人的不幸與痛苦之上……阿誠你這傢伙的性格,還真是有夠惡劣的啊!”
“誒?吾之眷屬貓喲,你確定你有資格這樣說我嗎?”高橋誠用手指了指已經徹底沉浸在回憶中的敬仲皓吉桑,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剛剛你臉上露出的那種表情……錯不了!那種因爲目睹別人不幸與痛苦後,慶幸自身身爲旁觀者的笑容,就是所謂的【愉悅】啊!關於這個我可是絕對不會認錯的呀!”
“話說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驕傲啊!?”被說中心事的吉田有些焦躁,“根據你的言論,反而可以確定的是……阿誠你這傢伙才真是最過分也最【鬼·畜】的存在!”
“哼,那是理所當然的!偉大而狂氣的鳳凰院兇真,有怎麼會被區區人類所爲的【道德】與【倫理】個束縛住呢?”完全將吉田的嘲諷當作了稱讚的高橋誠,似乎已經心滿意足,於是……於是將目光轉向了那邊正在與新妻英二同學討論【漫畫繪畫若干技巧】的真白少女,“少女喲,願意和我簽訂契約,成爲【攻略人類世界の魔王軍】的先鋒嗎?如果你願意在此與我簽訂契約,我願以鳳凰院兇真之名起誓,會親自教導你如何尋找所謂的【愉悅】哦!”
空太少年這位超高校級【流浪貓看護師】,儘管在目睹了高橋誠與敬仲皓之間那近乎非人的戰鬥之後,對某中二漫畫家已經心存怯意……然而當高橋誠對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性表現出【愉悅の興趣】之後,空太少年還是鼓起了勇氣,擋在了真白少女的身前!
“絕對……不行!”
語氣之中充斥着怯意,但其意志與決心……卻是不容動搖!
“嘖,那可還真是遺憾的說!”高橋誠無奈地攤了攤手,不再理會身體顫抖卻裝出虎視眈眈的空太少年,轉身走到書桌前,拿起了厚厚一摞漫畫稿,分發給了吉田……以及終於停止了【原諒色系回憶殺】的敬仲皓吉桑!“吾之眷屬貓喲,三部漫畫的漫畫稿已經全部交給你了,所以剩下的那些事情……你懂的!”
“……等我先看過漫畫稿之後再說!”講真,吉田在接過漫畫稿的時候,真心想用手中那厚厚一摞漫畫稿糊高橋誠一臉……當然,考慮到自己與高橋誠那在武力值方面的差距,吉田很是無恥地給自己找出了一個【戰略性撤退】的理由!
“誒?這是……”比起那邊面色不快卻是滿臉期待翻看着漫畫稿的吉田,敬仲皓大叔僅僅只是翻看了幾頁手中的畫稿之後,臉上卻是露出怪異的神色,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用同病相憐的語氣嘆息道,“漫畫家有時候會創作一些某些不能描述的漫畫,來滿足自身一些某些不可描述的行爲……原來那個傳言居然是真的!”
“臥槽!敬仲皓吉桑喲,別用那種【喪家犬觀測同類】的眼神看着我啊!本大爺可是狂氣漫畫家鳳凰院兇真,獨佔魔女一統魔界的偉大存在,纔不是和你一樣的失敗者啊魂淡!”對於敬仲皓大叔那質疑滿滿的眼神,高橋誠怒氣十足地咆哮起來,“因爲不想在魔女面前滅殺某史萊姆頭目千百次,所以這次才讓魔女單獨行動……”
“其實阿誠你可以不用解釋,我懂的!”敬仲皓吉桑完全不相信高橋誠的理由,因爲顧及在場有兩位未成年人的存在,所以只是輕輕揚了揚手中的畫稿,“人氣漫畫家又如何?同樣是有血有肉的生命,自然也同樣擁有着某些不可描述的需要……”
“人類因爲隨着時代的發展,而漸漸忽視了自身力量的錘鍊……但縱然如此,在現代社會之中,人類總會在一些特定的時刻覺醒,使出一些本來已經被遺忘的能力……”高橋誠面色變得嚴肅起來,“吾友喲,你這是打算再次挑起戰爭嗎?也好,就讓我見識一下,敬仲皓吉桑你那源自於【原諒色】的力量吧!”
“高橋誠你又說了很不得了的話啊!其實真正想要挑起戰爭的……是你纔對吧?”再次被提及傷心事的敬仲皓吉桑,渾身上下散發出濃郁的黑氣……這是【狂化】開啓的前兆!
“哦哦,這是鳳凰院老師的另外一部新作嗎?”就在高橋誠與敬仲皓吉桑對峙的時候,新妻英二突然拿起了剛剛被敬仲皓吉桑放下的畫稿,稍稍觀測了片刻之後,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誒?這個劇情……似乎感覺和手冢大師的某部作品有些相似的說,我記得好像是是叫《火之鳥》吧?”
至於某些不可描述的畫稿,新妻英二則是完全選擇了無視……該說不愧是打算從【漫畫家】轉職爲【真·注孤生漫畫家】的存在嗎?
“新的作品?”
真白少女雙眼閃過一絲期待,躋身來到新妻英二身邊……然而可惜的是,就在同一時間,高橋誠突然從新妻英二手中奪走了畫稿!
“白大褂……小氣!”某天才畫家少女鼓着嘴,小聲抱怨着……
“不行哦,現在還是區區人類的你……可不能夠隨隨便便就這樣踏入【非人】的領域之中哦!”高橋誠無視了真白少女鼓嘴的賣萌行爲,轉身將畫稿交給了敬仲皓吉桑,“吉桑喲,這個遊戲劇本可是要收好的說……”
“遊戲劇本?”原本還覺得事不關己的空太少年,此刻和之前真白少女的表現一模一樣,眼中同樣燃燒起了名爲【期待】的光芒……
然而同樣可惜的是,空太少年也遭遇真白少女之前相同的待遇……敬仲皓吉桑很果斷將名爲【遊戲劇本】的畫稿收入了懷中!
“對於你們這些未成年的學生來說……想要玩這個遊戲還早了些!”雖然剛剛只是快速瀏覽了一下,可是敬仲皓吉桑也看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稿……所以面對好奇滿滿空太少年,敬仲皓吉桑義正言辭地勸說道,“而且以我對阿誠這傢伙的瞭解,這個遊戲……哼哼!”
“哼哼是什麼意思啊?吉桑喲,對於我的遊戲劇本有什麼不滿直接說啊!”聽到敬仲皓吉桑發出意義不明笑聲,高橋誠頓時不滿了,“明明是充滿了【愛】的故事,偏偏還要裝出一副【這種故事對於未成年學生三觀太過於刺激】的假象……嘖,果然每一個熱賣的遊戲背後,總是存在着渾身充斥着銅臭的遊戲製作商啊!”
“雖然我承認我是看得很快,但請不要無視我身爲遊戲製作者的職業素養……”敬仲皓吉桑嘴角瘋狂抽搐着,“中途那個劇情,明明充斥着……咳咳,阿誠你居然說這是充滿了【愛】的故事!?”
“敬仲皓吉桑喲,同樣的話我也要反過來對你說!”見到敬仲皓吉桑差點提前劇透遊戲的劇情,高橋誠很果斷地發動了比吉田高等級的【話題轉移】技能!“回想一下我曾經提供給你的那些遊戲劇情,可是給諸多遊戲玩家帶來了名爲【愛與治癒】的至高體驗……所以請不要懷疑我身爲【愛の戰士】的實力呀!”
“愛與治癒……”敬仲皓吉桑無比鄙視地看着高橋誠,“你所提供的那些劇情,帶給玩家的根本就是絕望與致鬱吧!這樣的你居然還敢以【愛の戰士】自居……話說究竟是誰給了你這樣的勇氣啊?”
“天國的父親大人啊,這就是你曾經說過的……男人有不得不戰鬥的時刻嗎?”高橋誠從牆角拾起了魔劍,戰意凜然地盯着敬仲皓吉桑,“居然想要挑戰狂氣的魔王……果然就算是渾身上下充斥着【原諒色】,也無法掩蓋你身爲小丑的本質啊!”
“所以在下……”在衆人驚呆的目光注視下,敬仲皓吉桑隨手從高橋誠家的沙發下抽出了一柄劍,進入【蓄力攻擊】的模式之中,“纔會以【道化師】自居呀!”
“喂,我說你們夠了呀!”就在高橋誠與敬仲皓吉桑第二回合戰鬥即將開始之前,忍受着喧囂環境看完漫畫稿的吉田,終於忍不住出聲了!“阿誠,你之前說過想要完結包括《一拳超人》在內的三部漫畫……”
“吾之眷屬貓喲,只要說服你就可以了嗎?”高橋誠一邊揮劍向敬仲皓吉桑砍去,一邊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吉田尚未說完的話,“身爲漫畫家的我,因爲與某位不良吉桑於某些理念發生了衝突,在爭執的過程之中不幸偶然受傷……這個理由可以嗎?”
“當然不行……”
“不行嗎?”高橋誠躲過了敬仲皓吉桑的橫刺,反手回了一劍之後,沉吟了片刻,再次開口說道,“因爲過於思念回老家的魔女殿下以及兩位魔王的繼承者,所以患上了【魔女不回家就無法安心創作漫畫】和【不能夠教育繼承者就無法畫畫】的絕症……這個理由可以嗎?”
“……阿誠你給我認真一點!”
“喂喂喂,吾之眷屬貓喲,理由我已經說了啊!而且還是一次性給了你兩個的說!”聽到吉田似乎無法接受自己的兩個理由,高橋誠有些不滿地抱怨了起來,“做人可不能太貪心的說!”91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