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逃出

“留下那個孩子,二位請便,我絕不爲難。”周圍是穹獸和萬刀流的刀斬鬥得天花亂墜,而血戰的眼卻是直射在茗辰的身上。

蒼隋將茗辰拉往自己的身後,對着他說道:“一個孩子而已,毫無半分修爲,而你血戰也算是傳世的戰脩名將,就算是有何恩怨所在,你囚禁了他十年,也足夠了清了。”

血戰在這無妄之境之中藏身已有數十萬年,前浪推後浪,異界五域一海的修士,怕是已經換了好幾十代。能一眼就能叫出他名字的,基本上都已經成爲黃少捧土了,但他似乎對蒼隋爲何能如此快速將他認出他的這個問題沒有半點興趣。

眼神依舊盯着站在蒼隋後面的茗辰

“留下那個孩子,否則,今天,你們三個,一個都別想逃脫無妄之境的界門。”

血戰再次握緊了手中的戰斧,蒼隋也做好了再次發起絕殺的準備。

而此刻,站在一旁好久都一言不發的黑袍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說道:

“這異界五域一海之中,我要走的地方,還從來沒有任何可以攔住的東西,今天我倒想見識見識,這經歷過上八十萬年時荒侵蝕的帝威,還能不能困住我這不老不死之身。”他說這句話時,聲音明澈見底,好像對於這無妄之境的帝威,一點也不放在眼裡。

蒼隋只當他這是激將法,畢竟,帝威是絕對不容侵犯的。

可他,沒想到,接下來黑袍的的確確是要於這帝威搏了一把。

“好,那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們有何能力逃脫這無妄之境。”

血戰口中唸咒,掌中結印。

瞬間,蒼隋就感覺到這片空間的道紋不對勁了,好像虛空有無數條隱形移動鐵鐐在一根接着一根地、慢慢地纏繞他的身體,並且提不起任何修爲。

而再觀茗辰,他的口、眼、鼻、耳都在流血,頭腦已經開始麻痹了,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處在崩潰的邊緣,天旋地轉的,一切東西都在倒塌。

他沒有修爲,身體是無法承受絲毫帝威的,就算是蒼隋通過二者之間緊握的手,一直給他渡過去精元也不行,如果血戰那兒再稍微用一點力,他馬上就會四肢解體而亡。

而黑袍卻是不慌不忙地在走進茗辰,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後於虛空中打出一掌,對着血戰說了聲:“後會有期”話音一落,三者都消失不見了。

血戰也隨着收回了帝威,眼中深沉沉的,無悲無喜,剛纔交手時,他依舊預料到黑袍實力的深不可測,但沒想到,對方居然可以完全無視帝威,直接從虛空中逃脫。

……

刀叔一行一直都沒有回到雪原山,他雖忠心耿耿,但卻不放心蒼隋。

所以在離開蒼隋時,就立馬吩咐四郎與所行的一等甲士,沿着骨林到雪原山他們所行的這條路,聯繫各處蒼狼一族的秘處據點,準備一有任何情況,就馬上調動一切可調動的力量進入骨林,而他自己,則守在骨林的外圍,準備隨時迎接蒼隋。

不過這一等,就已經是大半個月了。

“還是沒有消息嗎?”

夜幕已經在整片天空下完全拉開,一點星光也透不進來,柴火的紅焰竄的老高,卻是轉瞬即逝。問話的是一血性男兒,是今天剛從雪原山趕來的傳信使。

與他圍着柴火而坐的,是刀叔。

“沒有,明天我想調動以這骨林爲中心點,所有方圓百里的秘據暗衛,進入骨林,尋找狼主下落。”刀叔拿起一根柴火,往火堆裡面丟去。

“方圓百里?可是刀叔……”傳信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起身站起的刀叔給制止了,緊接着說了一句:“要是有什麼問題由我來擔所有的責任。”

傳信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八族已經開始進攻雪原山,由修羅魂獄十萬魂士做先行軍,還有十萬天欲魔族於昨日也已攻破落楓城,並且據秘信,其餘五族也將於後續的七日之內而至。

而雪原山,蒼隋秘密下山,所知者只有一手之數,雖有其餘六位統將擺佈攻防戰事,但歸根結底是羣龍無首。

並且這樣的情況一旦讓八族知曉,那麼對他們是十分不利的。而傳信使此行,是爲兩個目的,一是向蒼隋回稟雪原山危急;再就是,如果見不到蒼隋,那麼就傳密令調動沿途的秘據暗衛,援助雪原山。

可現在,依刀叔所言,他要調動沿途的暗衛進入骨林尋找蒼隋,也就是說傳信使的這兩件事,是沒有一件可以辦成功的。

二者之間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一個低着頭,一個擡着頭,都不說話。

就這樣到了後半夜,一陣疾風掠過,黑幕中突然拉開了一道口子,從裡面衝出三道身影。

刀叔和傳信使轉眼一看,立刻雙膝下跪,口中齊聲說道:“狼主。”

蒼隋一眼看去,看到跪着的傳信使,心中就料想到雪原山有事發生,但他從還有話和要問黑袍,故而只好先示意二者起身,將茗辰交給刀叔後,讓他們先行退下。

沒有任何客套的話,在他們都離開之後,蒼隋直接問向黑袍第一個問題:“剛纔你是怎麼於虛空中打開無妄之境連接這一處的通道的。”

那個時候,血戰已經引動帝威,封閉了空間中的一切位面隧道,而縱使是帝威遭到八十萬年的時荒侵蝕,有所減弱,但有一點是不會變的。

那就是,一旦位面隧道被封閉,要想再次開啓,就得重新規避位面空間,而能夠擁有這樣能力,非太上級法修宗師莫屬。

蒼隋一直都覺得此黑袍深不可測,也知曉他的修爲在自己之上,

但若是他真有一次就可成功規避位面空間的能力,那麼他怕這件事的背後怕是有着更大的陰謀。

而結合人族神都的事來看,眼前黑袍,也許不是後面的推動者,但和它卻一定有着莫大的關聯。

蒼隋站在原地,等待着對方的答案,而黑袍卻是不說話,斗篷下的眼睛緊閉着,好像是在思索些什麼,突然之間,冷笑了一聲才說道:

“其實你並不是對我感興趣,你真正想知道的是關於那個孩子。”

“不,一開始是這樣,但現在我想知道不僅是這點,我對你的身份也很感興趣。”

的確,在合作之前,蒼隋只對異擎遺願中所要他去救的那個孩子感興趣,比如,爲什麼異擎在生前並未對他提到這個孩子?比如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歷?爲什麼異擎說他自小被困無妄之境,卻對他的父母隻字未提?……?

關於這孩子有好多好多的謎,蒼隋都想知道,但現在他更想知道黑袍的一切,因爲他要搞清楚他是敵是友,暗處的敵人才是最險惡的,何況是太一級法修的宗師。

“我的身份,你不必弄清,你只需要知道以下幾點:我所作之事,都是受她之拖;而我雖然知曉人族神都之事,卻從未參與其中;我不是你的朋友,但更不是你的敵人,我所作的事,都只是爲了她而已。”

這些話雖然並沒有真正回答蒼隋的問題,但也已經足夠了,他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黑袍將自己的身份全盤托出,只是想知道他的立場而已。

“那關於孩子呢?”蒼隋繼續問道。

“他,如我先前所說,交由你手。”

“那你現在能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了吧?”

“不行,但如果他有危險,我就會帶走他,到時候你是攔不住我的。”黑袍直接拋出這句話後,就隨着剛竄起的火焰,消失在靜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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