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英微頷首,沉默不語,亦步亦趨的走在赫連寒雲身旁。
楊側妃卻是總愛自作聰明。王妃中毒之事,知情者,也不過五人而已!
虞南海被困凌雲閣,紅袖不可能出賣自己的主子。
鳳無殤今夜纔到,他跟隨在王爺身邊,而王爺根本沒提過王妃中毒之事。
楊側妃她就算不是主使者,也定和王妃中毒之事脫不了干係。雖不一定會摻和其中,卻必定是事先知道內幕。
這次倒好!不費一兵一卒,楊側妃便一舉除掉了兩大夫人。而今這陵王府中,可真算是楊妙晴她的天下了。
其他的那些個姬妾們,全都是無名無實之輩。一羣王爺連她們誰是誰都不知道的女人們,這樣又何談的會寵愛呢?
不過王爺剛纔的臨走之言,恐怕會爲王妃惹來禍事吧?
翌日
雨過天晴,清晨的陽光中,夾雜着水霧。
那些佛桑花,被昨夜的一場暴雨,打落了不少。
落在泥中,和着水珠,散發着幽幽的香氣。
金色的陽光,細碎的灑下,點綴的那些樹上的佛桑花,更加的嬌豔欲滴,如夢如幻。
凌雲閣中,赫連寒雲負手立在牀畔,看着那坐在牀邊,施針用藥,爲柳綺琴解着毒的鳳無殤。
紅袖在一邊,面上透露着擔憂和焦急,一雙小手都快被她攥的成麻花了。
赫連沛文看着那脣邊含笑,一副風輕雲淡的白衣男子,質疑的嘀咕了聲:“也不知道他行不行……”
紅袖轉頭望着赫連沛文清秀的側臉,那紅潤的嘴脣,高高的撅起,很是可愛純真。她靠近他,低聲說道:“鳳公子號稱仙醫,您說他是行,還是不行呢?”
“仙醫公子?你是說他是仙醫公子?”赫連沛文驚叫一聲,看着紅袖,手指着那白衣溫潤的仙人公子,一臉的難以置信。
紅袖擡手捂着耳朵,苦着臉點了點頭。這十皇子嗓門好大啊!誰要是天天在他身邊,估摸着,早晚會耳聾。
赫連寒雲回頭無奈的看了那總是一驚一乍的弟弟,轉回頭,眉頭微皺的問向鳳無殤:“如何?今日可能解嗎?”
“自然是能解!否則,陵王妃今日,豈不是要香消玉殞了?”鳳無殤收回銀針,起身輕撫了下雪白的衣袖,笑看着略微有些憂慮的赫連寒雲,風輕雲淡的問了句:“王妃近日可有異樣?”
赫連寒雲想了想,輕點了下頭:“有!在她昏迷前的那幾日,她似乎特別開朗,特別像一個小孩子,一刻也不得閒,蹦蹦跳跳的。”
紅袖聽赫連寒雲一說,她也覺得,那些日的王妃,感覺特別能鬧騰,臉上總掛着那些燦爛的笑容。這一切的舉動,都和平常那個清清淡淡,不喜歡喧鬧的王妃大相徑庭。
鳳無殤點點頭,輕輕一笑道:“這就對了!王妃中毒非一日所中,而是日久累積下來的毒。中毒的日子,應該是在半個月前。”
三醉流霞中含有曼陀羅,會使人亢奮,一點也不奇怪。
“半個月前?”赫連寒雲眉頭皺起,忽然想到。半個月前,不就是柳綺琴落水落月湖,正在病中的時候嗎?
紅袖驚恐的看向鳳無殤:“鳳公子,那王妃她……”
鳳無殤清雅一笑,溫聲道:“王妃毒已解,無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