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見貴仔的話越來越不靠譜,不想跟貴仔廢話。顏真站起來,說:“我對賭博沒興趣,你要是沒有別的事,你把我的錢給我,我還有事要走了。”
貴仔一把拉住顏真,肥胖的臉蛋笑成一塊肉餅,說:“你先不要把話說死了,我們是親戚你怕什麼,有我在沒人敢搞你。你先回去想一想,想好了再跟我說。”他說完從牀頭櫃裡拿出一個提包,從裡面拿出一打錢丟給顏真,“你點一點,二萬,一分不少。”
顏真沒好氣地說:“你還說帶我賺千萬,你答應給我三萬,你少了一萬。”
貴仔被顏真的話噎住,表情不自然起來,這小子數學沒學錯,記憶也不賴,這錢不給會失信,給又肉痛。別看貴仔是一個賭棍,輸贏幾十萬都不懼過,但是他給別人酬金向來新貴不改舊家風,他是吃白菜蘿蔔長大的窮光蛋,有錢也老不改摳門死性子——捨不得。
貴仔笑得比哭還難看,打一下顏真,“你要是跟我幹,三百萬都有。臭小子。”說完只好給顏真丟了五千,“行了吧,這可是我自己給你的。沒光仔的事,TMD皮眼裡都打算盤。”
顏真纔不管貴仔說什麼,接過錢數都不數,一把裝進口袋裡,說:“對了,我在做裝飾業務員,你什麼時候介紹建築老闆給我?”
貴仔一聽這話就牛皮沖天起來,笑道:“什麼時候都可以,不就是幾個建築老闆,我認識好多房地產開發商,他們跟我是哥們。”
顏真忙說:“哥,你給我介紹客戶,我給
你提成。”
貴仔摟着顏真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說:“真仔,你還年輕,有一些事情你不懂。說句實在話,哥真不想看着你活得那麼窩囊,你那麼有本事你應該跟我幹……”
顏真一聽貴仔這句話,知道貴仔是在忽悠他,他懶得理貴仔,起身拉開門走人。
“喂,臭小子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哥不會害你的。”貴仔忙追到門口對顏真喊話,但是顏真徑直走了,“我就不信你不開竅。”說完眼裡蹦出一堆錢來,肥胖的臉蛋露出邪惡的笑容。
顏真走出貴仔的房間,在經過二樓服務員工作室的門前時,小青在裡面喊顏真:“哥,你就走啊。”
顏真站住朝小青笑道:“是啊。”
小青走出門望着顏真,神情異樣地問:“你今後還會來嗎?”
顏真笑着說:“也許不會了。”
小青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似的望着顏真動了動嘴脣,然後低下頭,說:“哦。”
顏真幫貴仔收拾華仔後,貴仔並沒有幫顏真介紹客戶,因爲貴仔賊心不死,他對顏真求賢若渴,他一直想說服顏真跟他一起在道上賭出名場來。顏真再也不相信這個騙子,他警告貴仔不要再來找他尤其是不要把他幫貴仔收拾華仔的事情傳出去,否則顏真用法術收拾貴仔。其實顏真這種警告是多餘的,貴仔再傻也不會拆自己的臺,他要是把請顏真收拾華仔的秘密傳出去,江湖中再也不會有人跟他開賭局了。
一個星期過後的下午兩點多鐘,顏真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他只好打算去龍炎證券所找項目經理的老婆碰碰運氣。萬利樓盤的項目經理的老婆叫何豔紅,一個通俗再通俗不過的名字。據洪小玲當初跟顏真講的意思,何豔紅一般下午會去證券所溜達。
顏真在坐上去龍炎證券所的
公交車後,想先聯繫馬曉蘭。顏真那晚在光仔酒店撞見馬曉蘭後的第二個晚上,他別有用心地敲響馬曉蘭的QQ窗口,他們在QQ上聊起來。顏真跟馬曉蘭在QQ上經過一番寒暄和敘舊,又彷彿回到高中同桌時代一樣越聊越深,就在那個感情融洽時分,顏真別有用心地向馬曉蘭提出請教炒股的經驗。
顏真現在找馬曉蘭,是向馬曉蘭學一些炒股的知識,然後學好去找何豔紅套近乎。不然他一個股癡,去跟何豔紅攀談牛頭不對馬嘴,那就沒有辦法深入套上經理夫人的近乎。
馬曉蘭接到顏真的電話,笑道:“我還以爲你想起老同學噓寒問暖來了,沒想到別有用心啊你。”
顏真沒心情跟馬曉蘭瞎扯。他坐在公交車的座位上,旁邊有一個大胖子緊挨着他,他被大胖子身上的臭汗快要薰暈了,他跟馬曉蘭調情的心情被大胖子身上的臭汗全趕跑了,他一改往日能侃的作派,直接來一句:“今天晚上有空沒有,我們一塊吃飯,隨便請你教我一些炒股知識。”
馬曉蘭在電話裡笑道:“你什麼時候單純只是爲了我們的同桌情誼請我吃飯啊。”
“嘿嘿,你真逗。說吧,有空沒有?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人直來直去,不會拐彎也不會騙你。”
“切,誰知道啊,我們都這麼多年沒見,你變成啥樣我都不清楚。”
“什麼樣,我現在變成一個球樣在社會上滾來滾去。”
“呵呵,說得這麼慘。好吧就念在你混成一個球樣的份上,你請我吃飯,哥們我沒有空也得抽空啊。說吧,去哪兒吃?”
噗呲——
禍不單行,前面一個女人放出一個臭屁,顏真趕緊捏住鼻子說:“我在坐公交車不方便打電話。我們天府樓見吧。”
馬曉蘭說:“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