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考古中會有很多人監守自盜?”
“當然,幾乎每個人都會監守自盜。”
“那有可能是當時他偷那塊玉佩時被別人發現了。”
“我說你是呆瓜,你猜不着。你想啊,他那種人平時是很正派的,從來不監守自盜,別人都很信任他,沒有人懷疑他會監守自盜。”
“這麼說那塊玉佩實在太寶貴了,所以他才監守自盜了。”
“這會你這呆瓜終於變聰明瞭。”
“他原來不是小偷是大盜。”
“對極了。呆瓜。”
“那是不是他拿那塊玉佩找誰交易時被誰黑吃黑了?”
“才誇你聰明,你這呆瓜又呆瓜了不是。他是偷來是自己收藏的,他很喜歡收藏古玩。他對那塊玉佩愛不釋手,哪能賣掉。”
“那是不是他的老婆發現了,想把玉佩偷走什麼的結果他們之間發生了衝突,然後他老婆把他謀害了又製造他上吊自殺的假象?”
“呆瓜你沒有搞清情況前,請不要妄下定論好不好呢。他老婆早幾年前就病死了,懂麼呆瓜。”
“那他是不是有情人或者對女學生揩油時被她們無意間發現了,然後她們其中的某個人謀殺了他。”
“你的腦袋瓜真夠呆瓜,推理得一點水平都沒有。嗯,現在我本小姐爲了避免你這呆瓜再瞎轉,本小姐得在這裡事先告訴你一點,他是一個正人君子,老婆死後一直獨居,也從來不亂來,爲人也德高望衆。他是我們考古界的權威性人物。”
“那會是誰呢?”
“我在問你呢。呆瓜。”
“你說他一沒老婆了,二是獨居,三又爲人正派,四又沒人知道他偷了那塊價值連城的玉佩,也就是說這世上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偷了玉佩。再加上他是考古界的權威性人物,那麼別人也不會懷疑到他偷了那塊價值連城的玉佩。是吧。”
“是這麼回事,繼續,呆瓜。”
“我真的猜不着了,你還是告訴我答案吧。”
“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呆瓜。”
“沒辦法,不瞭解情況只能繳械投降。”
“嗯,好吧,我告訴你吧,是他的兒子在想偷走他的玉佩賣掉時被他抓個正着,然後他兒子把他殺了又製造他上吊自殺的假象。”
“他的兒子殺了他!”
“嗯,很多人都覺得這不可思議,可是往往人性就是這麼不可思議。他的確是被他兒子殺的。”
“爲什麼是他的兒子?”顏真問:“難道他讓他兒子看過那塊玉佩嗎?”
“呆瓜真是呆瓜。”溫羽就說:“據說是他的兒子在夢裡聽一位穿古裝的男人說的,大家都認爲那個穿古裝的男人可能就是那塊玉佩死去的主人。不過警方懷疑他兒子是暗中在他書房裡裝了監視器,偷窺到了他坐在書桌前欣賞玉佩時的情景。因爲他是考古的,在考古界有一個約定俗成的潛規則就是隻要不是國家重要文物,一些像他這樣具有權威性的考古專家是可以私自收藏一些考
古得來的古玩,他收藏了不少值錢的古玩,據說他兒經常偷他的古玩出去賣錢。”
“他兒子太沒人性了吧,連他自己的爸爸也殺。”
“是啊,呆瓜,我也這麼認爲的。很多人也都這麼說。不過也有人說那是玉佩上有邪靈,他拿了之後那個邪靈就泯滅了他們父子倆的人性,讓他們父子倆自相殘殺了。呆瓜,你現在聽明白了嗎?”
“你再叫我一句呆瓜……”
“呆瓜,你想怎麼着?”
“我惹不起,我躲不起嗎。”顏真說完突然要走。
“喂,喂。”溫羽好不容易在深山老林裡有一個可以讓自己比較放心的男人陪着度過等清虛道長回來的漫長時間,豈能讓顏真走人。“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大度點行不行。”
“你想證明嗎?”顏真對溫羽一本正經地挺了挺下身。
“臭流氓。”溫羽一腳踢過去,“去死吧你。”
清虛道長回來已經晚上十點,令顏真意料之外的是顏小安也跟來了。顏小安跟清虛道長在一起,這不足爲奇,因爲顏小安從小就認識清虛道長,也是清虛道長的“紀子”之一。
顏真對顏小安感到好奇之處,他這麼晚怎麼跟清虛道長在一起。顏冬敬都把這個心術不正的侄兒逐出師門,清虛道長不可能瞎了眼再教這混球法術。
顏真跟顏小安坐下才知道,顏真小安說他剛纔到顏真家去找顏真,顏冬敬說顏真在這裡,他就打顏真的手機,結果顏真的手機關機了。
顏小安於是從顏真家出來想回家睡覺,沒想到在路上遇到清虛道長,就騎摩托車送清虛道長回道觀。
清虛道長一回來就匆忙進了自己的禪房,這讓顏真覺得很奇怪。尤其讓顏真覺得奇怪的是清虛道長從顏真和溫羽坐的大石頭前經過,也沒不跟他們打一聲招呼,神色又很嚴肅,這很反常。
溫羽從大石頭上跳下去,“你發現沒有?”
顏真也跟着跳下來,“一定有情況。”
顏真和溫羽不約而同地看了看清虛道長的背影,然後問一句:“清虛大師在幹什麼呢?”
顏真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溫羽指一指走過來的顏小安說:“這不還有一個人來了麼。”
顏真很想見着顏小安,一見着顏小安就很不舒服,顏小安一直想說服顏真跟他去做私家偵探,現在顏小安又老想說服顏真跟他一起在龍炎做裝神弄鬼的神棍。顏真很鄙視顏小安,“乾爹怎麼跟你在一起?”
顏小安掏出香菸忙給顏真敬菸,笑道:“我是專門來找你幫忙的,我手頭有一個大案子要請你出馬。你快點跟我回龍炎去。”
顏真笑道:“是嗎?”
顏小安遞一根香菸給顏真,說:“我騙你幹什麼。有興趣不?”
顏真笑了笑,就說:“沒興趣。”
顏小安朝溫羽看了看,然後嘿嘿笑道:“臭小子你泡妞就有興趣,我告訴你,你不賺錢,你泡到的妞都會跟別人跑了。”
“喂,你說什麼呢
。”溫羽止不住衝顏小安說:“你不要亂蓋好不好。”
顏小安笑道:“喲,還是一個挺有個性的姑娘呀。”
溫羽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顏真急忙搶道:“你來這裡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件事情?”
顏小安深抽一口煙,說:“當然。許小婉你應該早就認識。她養的古曼童出了問題。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搞這個迷信?”
顏真不想在這裡跟顏小安說這些廢話,他也不會跟顏小安一起搞許小婉的古曼童迷信。因爲他要獨自去搞,賺到的錢就是他一個人的。顏真就說:“你趕緊回去吧,我對這個沒興趣。”
顏小安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溫羽就問顏真:“你們想去我——許小婉家幹嗎?什麼古曼童迷信?難道許小婉養小鬼?”
顏小安忙說:“姑娘你猜對了。許小婉你認識?”
溫羽白一眼顏小安說:“不認識難道不可以問。”
“當可以。”顏小安忙說:“你想不想一塊去見識真仔去幫許小婉搞古曼童的迷信?”
“喂。”顏真急忙打斷顏小安:“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告訴你,我現在很不想見到你。你給我趕緊消失。否則我們今後什麼都不要說了。”
顏小安被顏真逼到死角,就厚着臉皮說:“行,你這臭小子今晚夠個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我等你回話。”
“他說什麼呢?”溫羽在顏小安騎着摩托車回去後問顏真。
顏真說:“他是個神經病,別理他。”
過了一會兒,清虛道長從自己的禪房裡出來,他顯得有一些疲態。
清虛道長走到顏真跟溫羽跟前抱歉地說:“實在不好意思,我這裡有點急事不方便停下跟你們講話。”
溫羽上前笑道:“清虛大師應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是我又來打攪你了。”
清虛道長捋了捋衣袖,說:“你千萬別說打攪,這是我們彼此的緣分。有緣的人才會在一起嘛。哈哈……”他說着坐到大石頭旁邊的小石頭上。這些小石頭都是清虛道長撿來當小凳子坐的,上面因爲坐的人多了已經被人們的屁股磨的很光滑。
他們在一起寒暄一番後,清虛道長突然說:“真仔,你今晚來得正好。我幫你接雷。”
“接雷!”溫羽驚道:“清虛大師接雷是什麼?”
清虛道長說:“你先去休息。這事你不懂,將來……”
“我知道你又要說什麼,將來有機緣再告訴我。”溫羽說:“真沒勁。”
顏真說:“你既然知道沒勁,是不是識趣去休息呢。”
“真仔,你怎麼說話的,一點禮貌都沒有。”清虛道長忙呵斥顏真的無禮。
溫羽衝顏真說:“這兒又不是你家,你憑什麼管我休不休息。狗拉耗子多管閒事。”
顏真朝清虛道長笑道:“乾爹,你瞧見沒有。這不是禮貌不禮貌的問題,這是她欠扁的問題——哎呀!”顏真的話還沒有說完,在清虛道長笑聲才起的剎那間,溫羽冷不丁把顏真踢翻在地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