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心卻久久無法平復,瞪大了眼睛,只感覺一陣毛骨悚然,心裡充滿了不安與忐忑!
亞當有些愣神,情不自禁地問高登道:“艾莉森和黛安娜是誰?”
高登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我的妻子和女兒。”
亞當心中咯噔一下,寒意瞬間遍及全身,艱難地嚥了口口水,澀聲道:“你、你打算怎麼辦?”
高登霍然擡起頭看向亞當,眼神莫名。
氣氛霎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亞當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大麻煩,作爲一個私家偵探,他對這件事情還是有所瞭解的,況且這件事情也在他的調查中。
亞當知道自己被一個叫做拼圖殺人狂的傢伙抓了起來,這個變態一直在抓人做遊戲,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起,死者是一個叫保羅的46歲男性,死於大出血,主要是大腿動脈破裂,屍體3周後才被發現。照片上,保羅的屍體詭異的懸掛在佈滿了鐵絲網的陰暗地下室中,渾身傷痕累累。
根據資料顯示,死者在死亡前硬生生的鑽過了很長一段距離的鐵絲網,身上被密佈的倒刺割裂開無數的傷口,深到胃酸流了滿地。
警方還在現場找到了一個錄音機,裡面是兇手用陰沉沙啞的聲音指示保羅,因爲他在上週曾試圖用刮鬍刀割腕自殺,所以想要測試他到底是真的想死還是隻爲了引人注意。如果真想死,那隻需待在原地即可,如果想活,就必須得再次傷害自己,在限定的時間內鑽過鐵絲網到達出口,否則其就將關閉!
顯然,保羅最終選擇了求活,但可惜,這仍舊是一條死路,陰暗的地下室成了他葬身的墓室!
而在保羅的屍體上,警方發現了一塊摳挖出來的傷口,形似拼圖,從這之後,媒體便開始稱呼這個兇手爲“拼圖殺人狂”!
第二起,死者是一個名叫馬克的31歲男子,死於烈火焚燒。照片上,在一間同樣陰暗潮溼的地下室中,一具面目全非的燒焦屍體蜷縮着,四周圍的地上佈滿了破碎的玻璃渣。
而在現場也找到了一部錄音機,裡面同樣有兇手的指示——馬克因爲假裝病重騙取保險金,所以被注射了慢性毒藥,並且渾身赤裸,身上塗滿了易燃物質。而解藥就被放置在房間中心的保險箱中,密碼則寫在他對面的牆壁上。而馬克要做的,就是在毒發前輸入密碼拿到解藥。
房間的地上鋪滿了玻璃渣,馬克必須忍住疼痛赤腳走到對面,但是因爲黑暗的原因看不清牆上的密碼,他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拿過保險箱上面的蠟燭照明。
但很不幸的,在其體內的毒藥殺死他之前,馬克已經不慎被手中蠟燭引發的大火燒死!
第三起,受害者是一個名叫阿曼達·楊的年輕女性,25歲,她同樣被關在了地下室中,腦袋被戴上了一個令人驚懼的“下顎撕裂器”,如果不能在限定時間內找到鑰匙打開它,那麼她的腦袋將被從嘴部整個的殘忍撕開!
而鑰匙,就在旁邊地上躺着的一具屍體的肚子內!
阿曼達最終強忍着巨大的恐懼,在限定時間到達前一邊哭泣一邊顫抖着剖開了屍體的肚子,從其胃裡取出鑰匙,用沾滿了鮮血的手在千鈞一髮之際打開了鎖,成功逃過了死亡的命運!
而她也成爲了這場致命遊戲的唯一倖存者!
亞當忍不住心頭一寒,看了看套在腿上的鐵鏈。
拼圖變態總是給做遊戲的人一絲希望,而這希望,就是想要活下來的人必須自殘。
嚴格意義上來說,兇手其實並沒有直接殺害任何一人,但他無疑比其他的殺人狂更令人恐懼,因爲他不只毀滅了受害者的肉體,還摧殘了他們的靈魂!
這是一個自詡爲審判天使的地獄惡魔!
病態而又瘋狂!
而可憐的亞當就是這次被審判的目標,或許還有掛在天上的傢伙。
亞當擡頭看了一眼,又默默的低下了頭,作爲一名私家偵探,他受僱警方調查這個變態殺人狂,而掛在上面的那個醫生就曾經是他曾經跟蹤調查的目標。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高登醫生顯然不是個等死的傢伙。
高登並沒有選擇殺死亞當,而是冷靜並積極地尋找辦法自救。
“我們找找還有什麼線索吧。”亞當自詡還是瞭解這個變態的,他一定會留下更多的線索。
兩人先是通過錄音機中那個聲音的提示,成功地從馬桶水箱裡找到了兩把鋸子,可惜對於他們腳上那條粗大的鐵鏈無濟於事。
幾番嘗試無果之後,兩人只得頹然放棄。
不過沒多久二人又細心地從一側的牆壁內找到了第二件東西,是一個木盒子。
高登將它打開,發現裡面裝着一部手機、一支香菸和一張紙條。
見到手機的一瞬間,兩人同時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亞當不停的催促着,高登也振奮地拿起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可惜……他們高興的太早了,這是一部只能接聽卻不能撥打的電話!
二人頓時喪氣。
高登又拿起那張紙條,期待上面有寫着什麼有用的線索。可是當他看清楚上面的內容時,卻是臉色一變。
這竟然是幕後黑手爲他準備的“殺人提示”,裡面告訴他,地上那具屍體的鮮血中含有劇毒,只需要在香菸上稍微沾上一點,它就能成爲殺死亞當的利器!
高登忍不住看向地上的那支香菸,臉色陰晴不定,隨即又悄悄地偷眼看了一下對面的亞當,臉上若有所思。
“你找到了什麼?”亞當突然感覺一股冷意侵襲了自己,將視線看向了高登。
“沒什麼,一支香菸而已。”高登面色不變的說了一句。
“這是那個電話吧。”亞當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感覺自己簡直快要崩潰了。
亞當從來不是一個膽子大的人!
叮叮叮…
那個只能接聽的電話響了。
高登深吸了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高登並沒有說話,可等待了一會兒電話,對面也沒有說話。
高登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用帶着一絲顫抖的聲音問:“喂!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