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嘭！
馬克砸吧了一下嘴巴，看着氣急敗壞的老約翰直接惡狠狠的摔門而出，不由的啞然失笑！
老約翰這個人。
是屬於那種不能喝酒，一喝酒就醉的存在！
但偏偏！
每次都不信邪，而且都喜歡專門懟着馬克一個人喝……
結果？
連續兩次，被馬克抓住了兩次把柄，辦成了兩件事情……
砰！
裹着一件睡衣，用毛巾擦拭着溼漉漉長髮的黛比打開門，有些困惑的看了一眼罵罵咧咧朝着電梯走去的老約翰……
頓了頓！
“……老大？”
“嗯？”
“……瓊納斯答應了？”
“他有理由不答應嗎？”
馬克淡淡的一笑，將自己杯中的波本一飲而盡之後，看向黛比如此說道。
又不是讓老約翰殺人放火，有什麼不可能答應的。
再說了。
取締的理由，馬克都準備好送到老約翰的手上了。
今天下午，在動用了一點小小的關係之後，馬克專門讓人調查了一下那個洛杉磯聯邦辦公室的黑強尼。
結果……
嘖嘖嘖！
這麼說吧，馬克可以毫不誇張，毫不心虛的說上一句，在供職期間，馬克從未與黑暗同流合污……
私人交情除外！
不管是古琦家族，還是金並……
愛怎麼樣怎麼樣，不在聯邦管轄範圍，馬克權當自己沒有看見過。
如果是聯邦案件，不管是誰，馬克都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但！
這位黑強尼，住的是比弗利山莊，開的是波夏，而且三天兩頭的摟着不到五六線的小演員出入各種酒店、夜店……
馬德，他一個小小的地區辦公室主管探員，哪裡會有這麼多錢？
家裡有礦嗎？別扯了，以前是挖礦的還差不多……
再說了！
他能跟馬克比？
馬克敢說一句，他所有的錢，全部交足了稅金……
所以，馬克的錢是乾淨的。
但這位黑強尼……
三天後！
坐在會場之中，單手撐着下巴，努力的不讓自己在這催眠聲中睡着……
臺上來自夏威夷州的年輕探員正在臺上抑揚頓挫的講解着他們今年破獲的一起人口走私大案……
那小臉上認真的表情，像極了沒有摸清楚世界規則的馬克。
曾經何時！
馬克也曾這麼天真的想過，只要肯努力，就會有收穫……
但。
有時候，你就會發現，你努力了大半輩子，指不定別人剛剛出生就已經有了……
“天真的少年呦！”
“我們不也曾經這麼天真過嗎？”
就在馬克發出感嘆的時候，老約翰從靠近旁邊的通道口走了進來複聲說道，隨即坐到了馬克的旁邊！
馬克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年輕，就是資本！
他賦予人，能夠撞破無數南牆的資本……
“這個布萊恩在進行臥底任務？還是有洛杉磯警方主導的臥底行動？”老約翰取下了自己的紳士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看向馬克如此說道。
馬克笑了笑，看着臺上顯示的一張又一張的犯罪現場幻燈片說道：“放心，我聽到這消息，和你一樣的震驚！”
不管是任何臥底行動。
不管是和什麼NYPD……CBI……或者其他執法機構合作，只要有聯邦調查局參與，只要有聯邦探員在其中！
聯邦調查局絕對會保持主導的調查權限。
這是首要條件，不可動搖的先決條件！
否則的話，憑什麼讓別人覺得聯邦調查局比其他執法機構高端大氣上檔次！
要知道，就算是在美國民衆心中，也只有四個執法部門！
第一個，中情局，CBI！
第二個，聯邦調查局，FBI！
第三個，紐約警局，NYPD！
第四個，其他執法機構……
綜上所述！
老約翰的震驚完全不出乎於馬克的意料之外！
就算是馬克和喬治再怎麼要好，一旦聯合辦案起來，不管喬治高興不高興，馬克都必須要讓聯邦調查局處於主導地位！
這是門面問題，不容反駁！
頓了頓！、
馬克瞥了一眼似乎氣得不輕的老約翰呵呵一笑道：“我想，那位黑強尼應該有給你什麼理由吧。”
老約翰點了點頭，皺了皺眉道：“洛杉磯的聯邦探員全部來保衛這場會議能夠安全順利舉行下去，所以，他才決定主導權交給洛杉磯警局的。”
這個理由，看似合理，但……
馬克將自己的二郎腿放下，拍了一下坐在自己前面和旁邊秘書竊竊私語的田納西州聯邦主管阿德拉。
安德拉扭頭看來！
馬克問道：“安德拉，問個問題，去年在田納西舉辦會議的時候，你們那邊似乎出現了連環殺手是吧。”
安德拉點了點頭！
馬克微微一笑，瞥了一眼老約翰隨即問道：“那當時這個案件誰主導的，你們不是大部分探員都在包圍會場安全嗎？”
“是啊，但這不衝突！”安德拉有些困惑的說道：“總不能讓地方警局主導吧，這要是被其他分部的人知道了，還不得要笑死！”
“謝謝！”
和安德拉道謝完之後，馬克看向老約翰，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表明了馬克想要說的話了！
聯邦調查局，是聯邦的！
地區警局，是地方的！
單單是開頭兩個字，就足以讓人分清楚那個執法機構比較高端一點……
而現在……
老約翰神情卻是閃爍不定。
雖說黑強尼給的理由很充分，但凡事就怕比對！
憑什麼之前開會的時候，別人照樣能夠保衛和破案都能兼顧。
而到了你們這裡就不行了？
凡事就怕去想，一去想，老約翰越發越覺得自己是個二傻子。
被黑強尼甩的團團轉！
半響！
老約翰黝黑這臉，看向馬克低聲的說道：“你之前的提議是認真的，我查過那個布萊恩的資料，能力是有，但主持一個地區事務，我不看好！”
“我也不看好！”
“……那？”老約翰有些困惑了！
馬克哈哈一笑，看了一眼老約翰說道：“看看我，老約翰，你老實告訴我，在我上位紐約州主管局長的時候，你以爲我多久會出現大亂子？”
老約翰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馬克一愣，隨即哈哈一笑道：“一年，那讓你失望了！”
“不！”老約翰搖頭，隨即幽幽的說道：“我跟其他人打賭，一個月之內，你決定會被人彈劾到司法部……”
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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