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使艾華斯與紛擾的夜晚

學園都市一座漆黑的大樓內。

“好了,你下去吧,結標。”一個像老人又像小孩,像罪人又像聖人的聲音不知從何處發出。隨着這句話落下,在整個大樓裡面就剩下了亞雷斯塔與土御門二人。

“你是說,絹旗最愛已經成爲了Lv5?”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可是怎麼聽起來亞雷斯塔的聲音裡面都沒有哪怕一絲驚訝。

“沒錯,能夠瞬間造成摧毀一座房屋的氮氣炮彈絕對不是Lv4能夠做到的程度……是白井做的嗎喵?”

“這一點你就不用深究了……記得,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會丟掉性命。”

“果然就像白井說的,你這個人一天到晚用‘滯空回線’窺探別人的隱私喵。”

“嗯?”沒有理會土御門,亞雷斯塔發出了疑惑的聲音,“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會來找我……呵呵,有意思……好吧,土御門,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消失吧。”話音剛落,剛剛消失的女孩突然出現,把手放在了土御門的肩膀上面,瞬間兩個人都“咻”的一下消失了。

“歡迎回來,海邊度假怎麼樣?”亞雷斯塔的聲音裡面少有地出現了一絲情感的波動,雖然很難讓人讀懂裡面蘊含的情感究竟是什麼。

“需要這麼假惺惺的嗎?”來人自然是黑火,“我說啊,利用上條家的‘天使墜落’術式,以及引發我與天使的戰鬥,可不要說你一無所知,亞雷斯塔。”

“啊……倒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話是這麼說,可是這明顯就是“我全部知道就是我做的你來咬我啊”的語氣。

“切,就知道是你,話說回來,你就真的不怕我被惡魔控制毀滅掉這個世界嗎?”

“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呵呵……是那位老朋友嗎?”說着,黑火隨意把手指一指,“別忘了,我可是被惡魔附身過的人……所以任何天使的痕跡都會讓我產生厭惡感。”

“也好,這樣也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出來吧,艾華斯,見一見我們的小朋友。”

亞雷斯塔剛剛說完這句話,一個有着金色的長髮,閃耀着光芒的高挑身材,以及包覆着四肢軀幹的寬鬆白色布衣,從外觀上看來像是女性的人突然在亞雷斯塔的旁邊出現。雖然她的臉上能夠涵蓋喜怒哀樂所有情緒,但最深層部分卻隱藏着明顯與人類情感相異、極爲平淡的表情,看起來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能夠掌握‘殺戮法典’,還能操縱惡魔的力量。”空靈的聲音從叫做“艾華斯”的人身上發出。

“還好吧,不過就這麼讓我一個棋子知道這麼重要的秘密沒有關係嗎?”黑火轉過身對着亞雷斯塔說道,依舊是那張專用的撲克臉。

“棋子?哈哈哈——”出乎意料地,亞雷斯塔突然間大笑起來,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做出包含情感的動作,“你太謙虛了,白井黑火,現在的你還能稱爲‘棋子’嗎?當今世界上,棋手有我、英國清教‘必要之惡教會’的最高主教蘿拉·斯圖亞特、也許還有隱藏在某個地方的其他人……但是你白井黑火,絕對是

一個棋手呢。”

“我該說‘多謝誇獎’嗎?算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喂喂,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啊,拜託,我不會說出去的,說出去對我有什麼好處,還麻煩……”說完,黑火用起“座標移動”,瞬間就消失了。

在黑火走後,亞雷斯塔看着艾華斯,語氣裡難得地帶上了一絲嚴肅。

“如果讓你正面和他戰鬥的話,你有幾成勝算?”

“如果他完全不用魔法的話,十成;如果他啓用‘殺戮法典’,八成;如果他像之前對戰那個天使神之力那樣使用惡魔的力量,不過六成;如果他放任惡魔控制自己……零。”

“能讓你吃癟,看來那個什麼‘惡魔的力量’真的是不可小覷呢。”

“這還只是現今的結果……而如果他升至Lv6的話,就更加難以預料了。亞雷斯塔,難道你真的不在意可能會創造出一個毀滅世界的人嗎?”

“如果能讓我看到那一邊的風光……即使毀滅了世界又有何不可。”

學園都市,某處深夜的小巷。

這是一條細長的直線巷道,兩側均是高高的水泥牆,可謂是“單方通行”。

在小巷的深處,一個身材纖細的少年正被七個少年團團包圍。七個少年旁邊還倒着三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他們的同伴。雖然身上血流如注,然而看起來並沒有生命危險。

七個少年手上拿着大型砍刀、警棍、催淚瓦斯等物品,鬼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得到這些東西的,然而,兇器畢竟是兇器,即使是在門外漢的手上也有着極大的威懾力。

七對一,七人手上還拿着武器,看起來將會是一邊倒的屠殺。

沒錯,就是一邊倒。

兩分鐘後,一位少年從巷子口走了出來,留下了一地的鮮血與慘嚎的行兇者。而如果要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這個少年的話,就是“白”,純白的頭髮,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皮膚。

如果有人在這裡,就會驚訝地認出,這個人,就是之前傳說中最強的一方通行。

而此時,他的心裡,也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那個時候,當自己想要再次殺掉那些人偶的時候,一個粉色頭髮的少年站了出來,阻止了這次殺戮。雖然過程中起了一些波折,然而自己敗了是無可辯駁的事實。並且,到了最後如果不是那個女孩的出現,事情就完全會成爲一場虐殺,而被虐殺的對象,也會由那些克隆人變成自己……

此時,自己的兩條手臂又開始隱隱作痛。在那一場戰鬥中,自己的一隻手臂完全分解爲原子,另一隻手則是從內部開始完全剝離,因此現在自己所擁有的兩隻手,都是人工的產物。比起這些,當時那個少年可怕的眼神更是牢牢地刻在了他的心裡。即使已經殺了一萬人,但是自己卻還是無法承受那似乎可以在一瞬間殺掉所有人的眼神,哪怕是直視一眼都沒有可能。

另外,在那一場敗北之後,一方通行不敗的神話,也破滅了。

究竟那一戰,給自己帶來了什麼改變?拋去這些爲了“最強”之名而成天來騷擾自己的不良少年

不算,自己究竟得到了什麼?

應該是變化了吧,至少剛剛那十人,一方通行並沒有下殺手。如果是之前的他,又怎麼會把“反射”改爲“折射”?而能在他的手下留下一口氣,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雖然,一方通行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只知道,自己的某些東西在戰敗之後變化了,僅此而已。

此時,上條當麻的宿舍。

由於吃了太多花生,上條當麻在深夜流了鼻血。

走進本該屬於自己的臥室,上條當麻憑藉自己的記憶尋找着面紙。就在走到牀旁邊的時候,上條感覺到自己的腳好像踩扁了好像是紙盒子的某些東西,拿起來一看,正是他一直苦苦尋找的面紙盒。

“不幸指數二十……等等,我現在在牀的旁邊?”意識到這一點的上條,突然間渾身冒起冷汗。

艱難地轉過頭,藉着微弱的月光,上條看到了在牀上酣睡着的少女——茵蒂克絲。

此時,少女的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寬鬆的襯衫,而毛毯也被她踢到了牀底下,而露出的亮眼雪白大腿更是讓上條血脈噴張。

自然,上條先生還沒有到那種禽獸的地步。然而,此時他的不幸光環再度發威——不知怎麼的,上條在回浴室的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塊肥皂上面(某上條哭:又TMD是肥皂)……至於爲什麼在臥室裡面會出現肥皂,這就不得而知了。

重要的是,因爲身體平衡被破壞而導致摔倒的上條,狠狠地向着牀上的少女砸去。

更悲催的是,上條同學的臉,由於重力的關係死死地貼在了茵蒂克絲的大腿上。

這樣子看起來,就和自己想要推倒牀上的少女沒有兩樣。

自然,這麼一來的話,就算名爲茵蒂克絲的少女睡得再死也該醒過來了,看到自己的房東以如此H次元的動作伏在自己身上,某修女的獠牙可不能當做沒有看見。

於是,就是和以前一樣的劇本。

“當~~~~~~~麻~~~~~~~”

“喀吧!”

“不幸啊——”

自然,經過這麼一折騰,上條鼻子裡面的面紙也飛了出去,於是,紅色液體從他的鼻孔裡面四處狂噴。也許是見到了血,茵蒂克絲總算是冷靜了下來,當然這並不代表她就可以原諒剛剛上條的所作所爲。

“當麻,你的鼻子在噴血,難道剛剛你一直在幻想某些不該有的東西嗎?”茵蒂克絲帶着氣鼓鼓的小嘴說道。

“哈,你在開什麼玩笑啊,小妹妹你的睡相根本不能夠讓人有感覺,我只是不小心踩到了肥皂而已……至於鼻子流血,應該是睡覺前花生吃了太多了吧……”總算逃脫了魔口的上條帶着劫後餘生的表情說道。

很遺憾,上條當麻再度踩上了地雷。

“當麻……你是說我的魅力輸給了花生嗎?這句話我可不能夠當做沒有聽到呢……”於是,茵蒂克絲黑化程度再加上百分之五十,第二波“咬頭攻擊”正式開始。

“喂喂……怎麼又來?不幸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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