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瑤一開始站着一動也不敢動,直到蛇全都走出了藥房,文初瑤才輕輕地跟過去,走到了柳迎春所在的房間,只見那些蛇全部齊齊朝柳迎春的身體裡鑽去,允吸着柳迎春的各個部位,才一會功夫,一地的黑血流了出來。
文初瑤簡直看的頭皮發麻。
然而,這些蛇的作用似乎十分的明顯,很快,一部分蛇慢慢從柳迎春身上爬了下來,躺在地上似乎筋疲力盡,接着,所有的蛇都是這樣。
柳迎春漸漸甦醒,徹底睜開了眼睛,氣色也一下子便恢復了,文初瑤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她望着柳迎春和地上那些一動不動的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柳迎春自己坐了起來,她的體力也彷彿一下子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只見她下牀,默默地撿起了地上的蛇,一條一條把它們裝進了一個大大的瓷器裡。
文初瑤怯怯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柳迎春完全不理睬她,也不說話,只是把蛇一條條撿起來,認認真真地放進那個瓷器裡,然後,柳迎春將瓷器的蓋子蓋上,端着瓷器走出了房間。
文初瑤立馬跟了上去,想看看柳迎春究竟要做什麼。
柳迎春一句話都不說,連頭也不擡,看也不看文初瑤一眼,她開始默默地在院子裡挖起土來,用手一抔一抔地挖着,彷彿每一下,都用盡了生命的力量。
文初瑤看的出來,柳迎春很傷心,只是她不明白,柳迎春是在傷心這些蛇,還是其他的呢?
就那樣,文初瑤一直陪着柳迎春直到天亮,整整一宿,柳迎春把它的蛇埋了進去,然後就一直跪在那裡爲它們禱告。
文初瑤看得出來,柳迎春在傷心,柳迎春很難過。
天亮的時候,文初瑤試探性地問道:“它們是你的朋友嗎?”
柳迎春擡起頭,微笑着看着文初瑤,說道:“是啊,它們和你一樣,都那麼善良。”
文初瑤一愣,柳迎春的樣子,彷彿又回到了那般的慈愛與安詳。
柳迎春又說道:“村民們都下山了嗎?有沒有再回來?”
文初瑤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你爲什麼會受傷?”
柳迎春不回答,帶着文初瑤進入了藥房。
文初瑤靜靜地跟着柳迎春,此刻,文初瑤可以感受到柳迎春有不一樣的東西要告訴她,這些東西對她而言,至關重要。
文初瑤跟着柳迎春進入了藥房,柳迎春一按機關,藥房下面居然出現了一個樓梯,柳迎春說道:“跟我來。”
文初瑤立即跟着柳迎春下了樓梯,上面的機關自動便關上了,文初瑤默默地跟着她,靜靜地等待着事情的發生。
終於,柳迎春停了下來,眼前是一個更大的密室,只不過密室的門是緊鎖的,四周靜如死灰。
柳迎春敲響了大門。
大門很快被人打開,立刻,熱鬧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
文初瑤簡直驚呆了,原來大門的裡面居然又是另一個世界,裡面的人都是男人,穿着士兵的衣服,一個個談笑風生。
柳迎春走進去,喊道:“隊列。”
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剛纔還談笑風生的人們,幾乎是在瞬間站成了威嚴的隊列。
文初瑤驚訝地看着柳迎春,柳迎春看着她,表情嚴肅極了。
文初瑤問道:“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嗎?”
柳迎春點頭,說道:“這隻部隊,是我爲我的兒子韓榮旭專門培訓的部隊,這支部隊的人一個可以消滅普通士兵一千多個,每一個都是武功高強之人。”
文初瑤簡直驚呆了,問道:“你是想幫韓榮旭登上皇位嗎?”
柳迎春笑了下,說道:“原本是這麼想,但是,後來我發現韓榮旭並無治國大才,韓榮軒上位之後,我更加覺得,韓榮軒纔是真正的天命所歸,所以這支部隊我便一直放在這,沒有行動。”
“直到幾年前,我發現了瑜妃的事情,瑜妃手下有一馬人,一直在利用瑜妃密謀勢力,現在,那羣人的勢力已經非常了得,可以說,只要他們出動,韓榮軒的性命隨時會如同一隻螞蟻一樣被人輕易地捏死。”
“所以,我千方百計引韓榮軒來見我,爲的就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文初瑤不解地問道:“盡然只是如此,你們爲何一開始怎麼都不願意告訴我真相。”
柳迎春突然沉默。
文初瑤繼續問道:“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柳迎春終於說道:“我原本以爲我這隻部隊已經足夠對付對方的勢力,但是結果卻完全相反,對方的勢力已經到達了我們目前無法控制的範圍,所以,這次,問叫韓榮軒去,是爲了搬救兵。”
“搬救兵?”文初瑤驚訝地問道:“去哪裡搬?怎麼搬?”
柳迎春回答道:“去鄰國,迎娶公主。”
文初瑤不解地問道:“這跟搬救兵有什麼關係?”
柳迎春解釋道:“目前,只有我這隻部隊加上鄰國的秘密部隊纔有可能制服對方,而能夠說服鄰國出兵的唯一辦法就是韓榮軒前去完成小時候就已經定好的和親。”
“爲什麼是韓榮軒?”文初瑤立馬着急地問道。
柳迎春答道:“因爲只有他可以,只有他有這個資格。”
文初瑤再次問道:“笑話,難道韓榮軒願意就可以嗎?人家公主會答應嗎?”
柳迎春的臉色顯然有些凝重,她沉默了半晌,再擡頭,看見文初瑤仍然直直地盯着她,她終於才說道:“因爲,韓榮軒和她本來就是夫妻。”
文初瑤臉色大變,萬分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柳迎春答道:“曾經,韓榮軒和公主本已結爲夫妻,後來韓榮軒棄公主而去,公主回國,此後由於日日對韓榮軒思念難耐,患下重疾,鄰國要求韓榮軒回到公主身邊,只要可以救活公主,鄰國便可答應出兵相救。”
文初瑤問道:“怎麼個救法?是不是要和他過一輩子?”
柳迎春不說話。
文初瑤索性不問,也不想再往下聽,她轉而問道:“那麼,現在是爲什麼,你突然把我帶到這裡?”
柳迎春說道:“因爲,對方提前行動了。”
文初瑤不解,問道:“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
柳迎春說道:“我中的毒就是他們下的,村民們這次上來不是無緣無故的,是他們已經行動了,上來就是爲了警告我的。”
文初瑤又問道:“那要怎麼辦?”
柳迎春說道:“你趕緊逃走,我會叫人一路保護你,至於這支部隊的直管令牌,我暫且交給你,你走後,我留下來繼續避人耳目,以免打草驚蛇,如果有一天需要發兵,而我又已經遭遇了不測,你就拿出令牌下令。”
文初瑤愣住,呆呆地接過了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