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瑤問道:“那位女巫就是住在這吧?”
車伕點了點頭,又說道:“女巫師的房子一般人是進不去的,設了機關,只有女巫師讓你進去才能進去。”
韓榮軒說道:“那趕緊叫她啊,她不是要見我嗎,那還不趕緊把門打開?”
車伕搖了搖頭,說道:“看到籬笆上那把劍了嗎,只要那把劍在,就說明巫師暫時不想見你。”
韓榮軒和文初瑤一時間滿頭霧水。
車伕又說道:“你們只能在這裡等了。”
眼看天色已經要暗下去了,韓榮軒有些生氣且莫名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她叫我們來,又不讓我們進去?這不是分明在裝神弄鬼嗎?”
文初瑤立刻制止韓榮軒道:“榮軒,不得無禮,也許前輩自有她的安排。”
韓榮軒更加驚訝地問道:“前輩?你叫誰呢?是孫車伕還是那個女巫師?”
文初瑤用眼神指了指木屋,說道:“當然是指女巫師。”
韓榮軒不解地問道:“爲什麼?”
文初瑤解釋道:“你看這原野上,只有她一戶人家,且來到這裡的道路這麼崎嶇,絕對不可能是人爲修建的,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個很特別的人?”
韓榮軒笑道:“是人都看的出來,這不是特別,應該說是古怪。”
文初瑤繼續說道:“再來說這些羊羣和家禽,之前孫車伕說過,這些日子,都是由女巫師給他們送的吃的,可見,女巫師並沒有真的想至他們於死地,要不然,也不需要養這麼多。”
韓榮軒正要點頭,屋子裡突然傳來一聲:“錯,我不讓他們太早死,只不過是想讓他們活着把你們引過來,要是都早早地死光了,那我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話音剛落,韓榮軒立馬氣不打一處來,罵道:“我就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初瑤,你太單純了。”
文初瑤搖搖頭,說道:“別無理,榮軒,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不要輕易做任何判斷。”
韓榮軒氣憤道:“她自己都承認了,還叫沒有搞清楚嗎?那要怎麼樣纔算是搞清楚呢?”
文初瑤也生氣道:“你再這樣不理智,我就走了!”
韓榮軒一愣,傻呵呵地問道:“去哪裡啊?”
文初瑤叫道:“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反正不理你就是啦!”
韓榮軒立馬求饒道:“好吧好吧,我錯了,都聽你的。”
轉身,韓榮軒對着木屋喊道:“我說女巫前輩,你費這麼大心思,不就是想讓我們來嗎?現在給你機會見見我們,你這大門緊閉是什麼意思啊?”
女巫師不說話,韓榮軒還想說什麼,被文初瑤一把拉住了。
韓榮軒乾脆說道:“她不讓我們進去,我偏要進去,我現在就跳進去!”
文初瑤一時沒拉住,正着急,一旁的孫車伕喊道:“有毒!”
韓榮軒一愣,看着孫車伕問道:“什麼意思?”
孫車伕解釋道:“只要女巫師的劍立着,就是不讓見,不讓見若是硬闖者,一定會中毒。只要踏進去一步,立馬被萬蛇纏繞,中劇毒而死。”
韓榮軒和文初瑤聽必都同時打了個寒顫。
韓榮軒無奈地說道:“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就這麼等着她來見我們?”
文初瑤點了點頭,說道:“就當幫幫孫車伕,孫車伕爲我們服務了一輩子,這點小忙不算什麼,何況還可以拯救全村。”
韓榮軒笑道:“初瑤,這可不是什麼小忙啊,唉。不過你這麼堅持,那就只好聽你的了。”
文初瑤微笑着親了韓榮軒一口。
突然,裡屋又傳來聲音:“孫雲,你回村子裡去,他們兩個留下,此時回去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孫車伕幾乎乖的跟孫子一樣,立馬答道:“是。”轉身便走了。
韓榮軒看的簡直一愣一愣的,心想,這孫車伕倒是爽快,說走就走,連個安慰都沒有,他沒好氣地看着文初瑤,說道:“現在咱們成替死鬼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文初瑤笑着說:“靜觀其變,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韓榮軒更加笑的無奈。
文初瑤不說話,靜靜地看着那個尖尖的木屋,不知道爲什麼,當韓榮軒都感覺有些害怕和不妥的時候,她看到這棟木屋,居然有種淡淡的熟悉感。
韓榮軒見文初瑤一直站着,便給文初瑤找了塊比較高的石頭,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墊到上面,對文初瑤說道:“過來坐坐,要等,也舒服地等。”
韓榮軒的這個舉動,突然讓文初瑤想起了曾經的傻瓜韓榮軒,爲了討他歡心,跑到街上去給她買糖葫蘆,回來的時候掉到地上了,懊惱之際便趕緊拿自己的衣服擦,可愛的像個孩子。
文初瑤有些動情地說:“傻瓜,你真的回來了。”
韓榮軒捏捏她的小鼻子說:“你纔是傻瓜,又在瞎傷感。”
文初瑤只好趕緊從情緒中出來。
韓榮軒突然說道:“你真的打算,咱們就一直在這裡等下去嗎?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別忘了,小豬還在等着我們呢。”
聽到小豬的名字,文初瑤的心一下便難過起來,她說道:“是啊,我好想他,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當我看到這座木屋,當我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的時候,我總是有種想留下來的衝動。”
韓榮軒不解地問道:“爲何?”
文初瑤嘟着小嘴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榮軒,讓我們等一等吧,先等等再說,我相信,一定不會後悔的。”
韓榮軒笑道:“傻瓜,你還以爲我剛纔真的要走啊,我只是故意氣氣裡面那個人,想聽聽她的聲音,讓我好看看這個所謂的女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文初瑤驚訝地問道:“那你聽出來了嗎?”
韓榮軒說道:“沒有,只覺得,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文初瑤看着韓榮軒的眼睛,說道:“我也是這樣的感覺。”
韓榮軒說:“所以啊,孫車伕走的時候我都沒有攔他,因爲我知道,這裡一定不虛此行。”
文初瑤開心地說道:“榮軒,咱們想的一樣。”
韓榮軒大笑道:“哈哈,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咱們本來就應該想成一樣啊。”
文初瑤傻傻地垂下了頭,臉頰有些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