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人類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飛天的夢想。
總想着有一天可以駕馭天空,翱翔在天際,觀這壯闊山河之美景。
現在,女帝依偎在眼前這個比她要小些歲數的男孩懷裡,心情異樣。
她伸出纖細的手臂,感受着風在指在劃過的美妙,就好像是有一張無形的溫柔的手掌輕輕撫摸着。
“呼!”
風在呼嘯,兩人極速穿梭在天地之間。氣溫變得低了許多,寒風刺骨,女帝微微貓下去,下意識地伸手抱緊了王樹的腰身。
王樹感覺到懷裡人兒動靜,不由笑道:
“怎麼,冷嗎?”
“有點!”女帝回道,聲音有些冷清。
“雲姬,你一個大天位高手還怕冷?”王樹說道。
“大天位怎麼了?大天位不是人啊!”女帝白了王樹一眼,異常傲嬌。
見此,已經距離青城山足夠遠,王樹抱着女帝在一處山巔降落。
此時,已經日漸黃昏,可以遠遠地看到夕陽最後的尾巴。
那遠方的天穹之上,渲然了一層淡淡的雲霞,就像一副美麗的畫卷,令人遐思。
“咳咳,放我下來呀!”女帝說道,見王樹一點不主動,這是抱上癮了。
“哦!”
王樹應了一聲,隨即輕輕放下女帝。女帝像兔子一樣,連忙推開幾步,保持了一定距離。
“怎麼着,離這麼遠幹嘛?”王樹問道。
“哼,你這小賊。別以爲救了我,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
八年前的那件事,你要是不給個合理解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女帝說道,目光灼灼盯着王樹。
“哎!”
見此,王樹不由一嘆。緩緩從懷裡拿了岐王李茂貞交給他的東西,說道:
“雲姬,你看看這個!”
“這是?”
女帝一雙凌厲的鳳眼裡面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只是當她看見那塊瑩白玉佩之時,嬌軀不禁顫抖,情緒莫名。
久遠的記憶不禁浮現,那是許多年前的雨夜!
那一天陰雲密佈,雷電交加!那一天她唯一至親遠走它鄉永遠離開岐國,留下她一人獨自守着這諾大王城!
“哥哥,你不要走,就爲了那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放任岐國不顧嗎!”
“妹妹,那個傳說是真的,只要我能得到那件東西,岐國纔有真正的未來,百姓也不會再受戰亂之苦。”
“十萬巫蠱十二峒,十二峒裡難尋蹤!妹妹,岐國有你就夠了,等我回來。”
那個男人毅然離去,此時女帝看見這枚玉佩,久遠的記憶浮現在心頭。
緊接着,女帝又打開信封,上面顯現出一排無比熟悉的字跡:
“妹妹,哥哥一切安好。勿念!”
只是短短几個字,女帝彷彿透過紙張看見那頭的哥哥有千言萬語敘說,但最終只提了寥寥數字,表達思念。
“其實呢,因爲某種原因,我一直都在苗疆脫不開身。”王樹這時說道,編了一個最像答案的回答。
“苗疆嗎!”女帝喃喃自語。
她那大哥不就一直都在苗疆嗎!追尋那縹緲的十二峒!
“我大哥說過什麼嗎?”
女帝問道,畢竟常居高位,不易喜形於色,短暫失神過後,便恢復高冷御姐範,霸道十足。
王樹想了一想,說道:
“李兄說我人真的不錯,他讓我好好照顧你。”
“呵呵,本王乃岐國之主,需要你照顧!”
女帝鳳眼瞥了王樹,她根本就不信這鬼話。
“好吧,其實李兄確實讓我好好照顧你,本來還想和我結拜的!”王樹說道。
“結拜,你答應了嗎?”女帝心臟莫名一揪,這要是結拜了,那她們這關係怎麼算?
“當然沒答應,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王樹說道。
“呼!”
女帝緩緩呼出一口氣,倒是相信了她那兄長會這麼做,和王樹結拜也只有他能夠想得出來。
“李兄還說,你爲了岐國犧牲掉太多的個人自由與幸福。
所以你要是想要追求已自己愛情的話他不會怪你的。
他還讓你珍惜眼前人,好好對待眼前人,一切以眼前人爲主。”王樹說道,面不紅氣不喘。
女帝氣勢逼人的眸子看了王樹一眼,前半句話她是信的,而後半句信了纔怪,肯定是這小賊胡謅的。
沒想到過了八年,這小賊愈發的滑頭了,佔便宜都到她身上,哼。
女帝將書信和玉佩收在了懷裡,隨即揹負雙手,擡頭看着西邊正在消失的太陽,喃喃道:
“謝謝你!”
“謝我什麼?”王樹笑道。
“我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能收到兄長的消息。
我甚至一度以爲他死在了苗疆十二峒,畢竟已經有十多年沒消息了,而人生又能有少個十年。”女帝緩緩說道,目光唏噓不已。
“李兄他很好,他說再過一段時間,如果還沒有結果就會回來。”王樹說道。
“那只是安慰我的話,我明白兄長,他不做完那件事,是不會回來的。”女帝說道。
“是嗎?你的意思是他誆我?”王樹說道。
“差不多吧,兄長是一個非常執着的人,一旦決定做某件事,沒有完成前,那是不會回頭的。”女帝說道。
“那我替你把他抓回來怎麼樣?”王樹說道,面露笑意。
聞言,女帝身體一震,目光放在王樹身上,硃紅色的脣角淺笑,說道:
“這個方法不錯,短短八年,你的實力我都看不透了!就連朱友珪都被你殺了。”
“一般啦!”
王樹面露謙虛之色,他只是手段多一點,並且時時開掛。
若真論實際武道修爲,內力深厚程度確實不如朱友珪這個大天位高手。
“天黑了!”女帝看向天空,此刻太陽完全沉浸到地平面之下了。
夜幕降臨,一顆顆閃亮的星星逐漸顯現出來,羣星璀璨奪目,漫天繁星如瀑。
“是啊,天黑了!”
王樹一屁股坐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此時此刻,他和女帝二人處於山頭之巔上,好像伸手就能觸碰到雲端,摸到夜空裡的星星。
真可謂是,會當臨絕頂,一覽衆山小!
此等良辰美景,若是沒有酒來助興,豈不是人生憾事。
好在王樹有不少儲備,用蟲洞搬運兩壇上好的女兒紅。
一罈遞給女帝,一罈給了自己。
“你從哪裡拿出來的?”女帝問道,目露好奇之色。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雲姬,此情此景,爲了慶祝我們重新相遇。
跳個舞,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