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錦蝶“哼”了一聲, 越過了蘇琅,目光直視蘇維揚,“就你這樣的病秧子, 能拿什麼配得上我的淺墨哥哥, 除了一個蘇家分支的身份。”
蘇維揚看着御錦蝶的眸光漸漸變涼, 聲音也有着不可侵犯的氣勢:“我配不配得上蘇家少族主, 不是由郡主來說三道四的, 要是我的未婚夫如果真的不滿意我,也是由他親口退婚,而不是由無一絲干係的恭親王府的郡主代勞。”
三皇子和陳清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盯着蘇維揚的目光滿是調笑。
御錦蝶覺得這個蘇維揚一進門就讓自己十分討厭,軟軟弱弱的樣子, 此刻卻是氣勢一轉, 話語之間也是強硬, 讓她很是惱怒。
“你這個有人生沒有人教的女子!”御錦蝶也是惱怒極了纔會說出這樣有失風範的話,違背了她從小到大王府的教養。
蘇維揚的眸光越來越冷。
“御錦蝶, 你真是沒大沒小!”忽然一聲男聲喝住了御錦蝶。
衆人擡頭望去,只見御錦夏和落辭已經站在二樓上望向他們,御錦夏盯着御錦蝶的臉沉的都快能滴下墨水了,他歉意的向着蘇維揚看去,聲音之中滿是愧疚, “錦夏教妹無方, 出言不遜之處希望維揚小姐不要介意。”
語罷, 他又轉向御錦蝶, 語氣嚴厲, 沉聲道:“道歉,御錦蝶!”
御錦蝶先是被御錦夏吼自己的氣勢嚇到了, 接着又聽到御錦夏居然讓自己道歉,一雙美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尖銳道:“不,我不要,本郡主纔不要向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道歉,她先是勾引了你,又勾引了淺……”
只見御錦蝶話還沒有說完,衆人只見面前一陣清風拂過,緊接着“啪”一聲響,衆人才反應過來。
三皇子等人驚訝的看着御錦蝶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巴掌,而讓他們更加驚訝的是打御錦蝶的那個人,只見北靜王一身月牙白錦袍優雅清華,面帶淺笑已經站至蘇維揚身旁,彷彿剛剛出手的那人不是他一樣。
先後不過是雷霆之際,御錦蝶本身是武功不低之人,卻是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
在此的各位都是在萬盛位高權重之人,不是那沒有見過世面的,可是依舊是詫異不已,三皇子張張嘴發現自己居然發不出音,便無奈的笑了笑。
陳清面無表情的臉上終究是起了波瀾!
仲清則是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而御錦夏一言不發的看着站在蘇維揚身旁的落辭,臉上依舊沉沉。
落辭是誰?
落辭是什麼樣的性格?
全萬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自從當年捨身救下當今皇帝被封爲北靜王之後,一直都是溫文爾雅,謙謙如玉,從來沒有這樣動怒過,更何況是動手打一個郡主!
蘇維揚眸光一閃,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郡主不疼吧?維揚在這裡向郡主道歉了,不過郡主乃是堂堂恭親王府的千金,若是失了儀態就不好看了。”
御錦蝶捂着自己的右臉,氣沖沖的瞪了一眼蘇維揚和落辭後,便跑出了驚羽閣。
氣氛很壓抑!
蘇維揚聳聳肩,向着蘇琅輕聲道:“我們回去吧,既然今日看不成那寶貝了,我們改日再來便是!”
蘇琅點點頭,默默的跟在蘇維揚的身後出了驚羽閣。
落辭的玉指輕輕拂拭了一下本來就是乾淨無塵的月牙白錦袍,也緩步跟在了蘇維揚的身後,“今日之事,落辭還是有所放心不下維揚小姐的安全,諸位,落辭先行一步,改日再會!”
出了驚羽閣,蘇維揚的馬車走在前面,落辭的馬車行在後面,駛向了蘇府。
三皇子半響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向着二樓依舊沉沉望着已經離去馬車的御錦夏道:“本皇子實在難以置信,北靜王剛剛竟然動手打了錦蝶,這……錦夏,你怎麼看?”
御錦夏視線涼涼的看了一眼三皇子,走下樓梯,略過三皇子等人,然後身子停在了門口,被對着三皇子道:“三皇子,今日之事是錦蝶不懂事在先,衝撞了維揚小姐,北靜王纔出手教訓,只是本小王覺得這既然是我們恭親王府的家事,三皇子還是少操點心的較好,不然,太子那裡……”
御錦夏沒有說完便擡步出了驚羽閣,不過三皇子還是聽懂了御錦夏的話,敢拿太子威脅他,三皇子的臉色一黑,沉聲道:“我們也走吧,本皇子實在是沒心思再在這裡了。”
待一干人等都了驚羽閣後,驚羽閣的老闆意味深長摸着自己的鬍鬚,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走回櫃檯拿出筆寫着什麼。
到了蘇府後落辭沒有進府,直接駕車向着洛陽行府駛去。
皇帝這幾日就要離開洛陽了,蘇維揚也準備同落辭同去鎬京,洛陽的事情已經瞭解,南寧郡王一死,洛陽只剩下洛陽府伊唯大,而少了戚鼎,洛陽只剩下天上寧間和蘇家。
蘇家……蘇維揚懶懶的躺在貴妃榻上,手中雖然拿着書本,思緒卻是不在書本上。
蘇家該從哪裡說起呢?蘇維揚的思緒有些混亂,蘇家本姓南榮,是前朝皇族。蘇淺墨的親生父親是前朝皇帝,爲先帝第三子,他於六年前被殺,現在的蘇族主,只是他的義弟而已!
這個蘇維揚也是後來得知,她就說以蘇家園林的磅礴氣勢,它的鑄就者怎麼會是一個有着儒雅氣息之人呢?
蘇維揚有些失笑,想到估計是蘇族主認爲以自己的身份估計配不上蘇淺墨,纔會是不同意她與蘇淺墨訂婚。
以蘇淺墨的能力,他應該是等不到老皇帝這些年坐穩江山,怎麼會行動這樣遲緩呢?如果說現在天下勢力三分,蘇淺墨估計爲最大,自己次之,老皇帝纔是第三,他發的那些個皇子,一個個都平庸無能。
只是一個御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