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飄雪也拍了拍葉寒天的肩膀,一邊笑着一邊搖了搖頭:“還要看看肖嵐的情況。”
“怎麼?”葉寒天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沒有那個標記嗎?還是你……根本沒得手,就是做戲而已。”
猶豫了一下,西門飄雪聳了聳肩膀:“她有毒針在手。”
“原來這樣!”江良點了點頭:“的確要小心一些,上一次,寧莊主可是險些跑到閻羅王那裡喝茶。”
換來寧默一個白眼,這件事成了寧默這一生的污點。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寧默就想將肖凝碎屍萬段,卻是爲了大局,只能忍着。
畢竟現在三大山莊與文家和鐵帽子王爺已經達成了合作意向。
如果夢月山莊做了什麼不利於大局的事來,想來,會遭到其它人的圍攻的,他還不能冒這個險。
所以只能忍了。
“今天是箭術,文少要有心裡準備了。”西門飄雪又看向文少:“你想來也聽說了肖凝的箭術,不要……丟了臉面哦,下面可是有很多人買了肖凝贏。”
畢竟肖凝的箭術是人盡皆知的。
而衆人都覺得文少一身書生氣,應該不是肖凝的對手的。
有些人昨日輸的極慘,準備今天翻身呢。
衆人怎麼也沒想到肖凝會贏了寧默這位傳說中的棋王棋神的,輸,是必然的。
今天呢,卻都不敢小看肖凝了,所以都買了肖凝贏。
夜玉隔着東方清兒,恨恨瞪着肖凝:“真是賤人。”
聲音不高不低,剛好高臺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肖凝已經知道夜玉的身份,更知道她與西門飄雪有婚約在身,聽到她的話只是扯了扯嘴角:“賤人就是矯情。”
“你說誰呢。”夜玉一下子站了起來,瞪着肖凝。
“說賤人,誰接話,誰就是賤人。”肖凝纔不怕夜玉,肖家一倒臺,夜家就上位,說與夜家沒有一點關係,她絕對不信。
而且現在的局勢看來,她與這個夜玉也只能是不共戴天了,根本不必留情面。
“你,不要臉!府上有一個小白臉,還出來勾引男人,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夜玉氣的不輕,剛剛被肖凝涮了,竟然無法反駁。
所以就來直接的了。
“我要是你,現在就撞死了,連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還敢站在這裡大呼小叫,有時候回家多照照鏡子吧。”肖凝的話更狠更絕。
反倒是一臉的光明正大,敢做敢當。
現在滿城的人都知道她肖凝與西門飄雪的關係不一般。
“快去看看,怎麼又吵起來了。”太皇太后有些頭疼的說着,這百花會開到第三天,沒有一天消停的。
這麼多年來,還第一次有這樣的現像。
全是因爲肖凝太無法無天,目中無人了。
只是這樣的肖凝,太皇太后再恨再惱也不敢如何,只能忍着,忍不了也得忍。
夜玉氣的臉紅脖子粗,論長相,她的確不如肖凝,而且還差的很多,論才華,兩場百花會過去了,她都沒能贏過一肖凝一局。
論勢力,論靠山,她雖然是夜太師的女兒,肖凝也有鎮南王府和鐵帽子王府。
真要鬧開了,夜玉未必能討到好處,何況肖凝本就是一個狠主,絕對的不顧一切。
更是無所顧及,毫無牽掛。
東方翌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根本不爲所動,只是一臉笑意的看着夜玉面紅耳赤的瞪着肖凝,肖凝則渾不在意的坐在自己的坐位上。
只要夜玉開口,她便反駁,其它的不管。
白尋琴和夏思雨也樂得看戲,東方清兒則輕輕皺眉,對於肖凝和夜玉說的這些話,都讓她無法接受。
這根本不是大家閨秀能說出來的。
最沉穩的就是苗雲綰了,與她無關的事,她當然不會參與。
即使肖凝與鎮南王府的關係絲絲縷縷,扯不清楚,她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只希望自己的傻大哥不要站出來。
這種事,插手的人越多,鬧的越大。
夜太師早就看到了,卻沒有動作,他也明白,他若出面,只會失了身分,只怪自己的女兒不爭氣。
這種事情根本不必爭吵,只要他們的姿態端的高高的,自能將肖凝踩在腳下。
可是夜玉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主要的是,她太在意西門飄雪了。
自己的一心愛慕的未婚夫就要被人搶了,當然無法淡定了。
肖凝又太過優秀了,無論是相貌,還是才華,都是無人能比的。
這讓夜玉十分的害怕,害怕失去西門飄雪。
因爲她看到西門飄雪也很在意肖凝,竟然與她在大街招搖過市,還用王府的王府接送肖府出出府回府。
這讓夜玉根本忍不了。
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將肖凝直接掐死。
“好了,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東方清兒終於看不下去了,因爲她知道夜玉根本不是肖凝的對手。
肖凝太沉穩了,一般人根本猜不透她的想法。
與她對上,真的會吃大虧的。
偏偏這個夜玉是個沒有腦子的,昨天已經敗給肖凝了,而且西門飄雪現身之後,還明顯的站在肖凝那一邊。
夜玉這樣鬧,不但不會讓肖凝千夫所指,反而讓她自己更丟臉。
更狼狽。
“是啊,百花會就要開始了,我們還是不要和那些不要臉的狐狸精計較。”白尋琴此時拍馬屁一樣說着。
這是開始站隊了。
肖凝只是擡眸涼涼的看了一眼白尋琴,丞相的女兒還真是自降身份,竟然要巴結夜玉。
“白大小姐的身上怎麼有一種怪味道。”肖凝皺了一下眉頭,一臉的疑惑,說的煞有介事。
讓衆人都齊齊看向了白尋琴。
而白尋琴卻下意識的嗅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輕輕咬牙:“哪裡有什麼怪味道?”
一邊直直瞪着肖凝,高高揚着頭,目中無人。
她就是看不起落魄的肖凝,毫不掩飾。
“臭味。”肖凝冷冷吐出兩個字,聲音很大,眼底也帶着不屑,她肖凝一向不喜歡息事寧人,既然他們想找死,她一定會成全的。
臺下傳來一陣譁笑聲,肖凝這一招更狠,比白尋琴那樣潑婦罵街一樣的話,更有威懾力。
一瞬間人們就聯想到白尋琴是騷狐狸。
“你,肖凝,你是不想活了吧?”白尋琴氣的乍毛,跳過去擡手就扯了肖凝的長髮。
肖凝側身避開,根本不想與這種人一般見識,否則她會覺得自己也是蠢貨了。
此時的白尋琴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
太皇太后派來的人,先將白尋琴給按住了,在這裡打人,是不想參加百花會了。
人羣中的白丞相臉色也鐵青一片,自己的女兒怎麼能如此丟臉,更氣奮的是,這些人根本不給他堂堂丞相一點面子。
只是想到場中有太皇太后,有皇上,有鐵帽子王爺,有鎮南王,哪一個都比他身分尊貴,他也沒敢說什麼,只是派人將自己的女兒直接接出了百花會。
不能讓再讓她留下來丟人了。
本來也想當出頭鳥的夏思雨看到白丞相直接將白尋琴接走了,根本不敢多說什麼,也老實下來,打消了替夜玉出氣的念頭。
她也明白,肖凝不好。
白尋琴的離開,可以說是給了夜玉一個下馬威,讓她也可以安靜一會兒了。
太皇太后冷冷掃過幾個人,目光最後停在了肖凝的臉上,她也佩服肖凝了,竟然能坐得穩如泰山。
連她都知道肖凝與西門飄雪之間的事情了。
想到那時肖凝在天牢時,西門飄雪打死了自己身邊四位高手,顯然不是偶爾,根本就是西門飄雪有意的。
只是即使知道也沒用,太皇太后不是肖凝的對手,現在只能乖乖的,心底乾着急,不敢輕舉妄動。
她怕,怕自己的秘密被西門飄雪知道,那樣這個鐵帽子王爺在東離真的一手遮天了。
現在連小皇帝都敢威脅自己了。
暗暗握着拳頭,太皇太后一邊咬牙一邊嘆息一聲:“肖凝,哀家要拿你怎麼辦……”
她已經派人去了苗疆,只是傳來的消息卻是無人能解同心蠱。
聽到這個消息時,太皇太后險些就發瘋。
“祖母,這丫頭太過份了呢,看來,祖母還要替她善後了。”東方翌也笑了起來,也相當佩服肖凝的膽色。
白丞相和夜太師,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了。
太皇太后瞪了東方翌一眼:“她與鐵帽子王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還要娶她爲後嗎?”
她也很生氣,總被這樣威脅着,總是提心吊膽的活着,誰也承受不住吧。
而且肖凝還是一個不好惹的主兒。
“皇孫就是要娶她爲後。”東方翌一臉堅持的說着:“流言蜚語而已,只要太皇太后想,一定會消失無蹤的。”
當初太皇太后垂簾聽政,還是流言滿天飛的,不過,太皇太后只用三天時間,就讓流言消失無蹤了。
所以,東方翌最瞭解太皇太后的手段了。
“皇上,不要太過份。”太皇太后額頭青筋暴起,長長的護甲直直刺進面前的桌面上。
劃出又深又長的痕跡來。
“皇孫所求不多。”東方翌還是笑着。
此時文少已經與幾位參加百花會的女子同時離開了高臺。
肖凝面色凜然,眸底卻帶了幾分渾不在意,箭術,她不是最拿手,也不會失誤的。
她倒要看看這個文少的本事,所以,她得贏了這幾個女子。
她明白,清兒公主,夜玉和夏思雨都是中看不中用,只有這個苗雲綰不一般,她要小心幾分。
六把一模一樣的弓一字排開,更擺着十幾只箭羽,十步開外,便是靶子,靶子後面掛着一串銅錢。
今天比賽的標準是,箭羽穿過靶心之後,後面的銅錢不許落下來。
這是第一關,後面還有更難的。
肖凝笑了笑,對着文少點了點頭,這個人倒是心思慎密的很,竟然能想出這種比賽規則來,還真夠狠的。
對於普通的大家閨秀,能拉開弓已經不錯了。
果然,東方清兒,夜玉和夏思雨的臉色有些難看,都瞪着地上的弓箭,再擡頭瞪文少。
這文少也太離譜了,這些年來,第一次在百花會上看到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