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少等人也看着熱鬧,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肖凝這丫頭倒是聰明。”寧默恨恨說着:“要是剛剛肖嵐的針刺中她一點點,這一次百花會她都沒有辦法參加了。”
“是啊,要想揚名立萬,就難了。”西門飄雪接了一句,他其實也有些矛盾,又想幫助肖凝,又不想肖凝與太皇太后走的太近。
剛剛太皇太后明明想保住肖嵐的,卻在看了一眼肖凝後忍住了。
竟然第一次讓鎮南王的世子失了面子,更讓肖嵐被逐出了場地。
這樣的結果還真的出乎意料了。
“你到底怎麼打算的?”甄紹堂輕輕皺眉,他們已經說好了,要助肖凝的,可是聽西門飄雪這語氣似乎有些變化。
“一切照舊。”西門飄雪這才收了情緒,笑了笑。
“好。”文少也點頭,他也琢磨不透這個好朋友了,這個肖凝,讓西門飄雪的行事作風都改變了許多。
竟然不再那樣乾脆利落了。
城外,狗剩看着面有的老爺,面色微微泛青:“肖家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查清楚肖嵐了嗎?”老爺一臉的失望,輕輕皺眉,不死心的模樣:“老夫接到消息,東西一定是在肖家的,不然,文少怎麼會千里迢迢趕來這裡。”
“文少是來了東方皇城,可是沒有到過肖家。”狗剩也一臉的疑惑,按理說神算門給的消息不會有錯的。
可是他已經將肖家翻遍了,甚至偷偷翻過了肖凝的房間,卻是一無所獲。
“文家做事一向很謹慎的,他當然不會與肖家走的太近,那樣只會讓傳言成真。”老者搖頭,若有所思:“老夫記得……肖展清離開時,求皇上留了兩位女兒的嫁妝,嫁妝你可有找過?”
狗剩的臉上一喜:“對了,我怎麼忘記肖家女兒的嫁妝了……只是……”
再次一臉的猶豫,更有些爲難的樣子。
“怎麼了?”老者的面色始終不怎麼好看:“你的動作要快,蘇飛揚處理了這邊的事情,就會回去錦秀門了,到時候,你怕是沒有機會了。”
“我已經見過蘇飛揚了。”狗剩的面色更暗了幾分,一沉如水。
他來第一天,就見過蘇飛揚了,對於這個人,他再熟悉不過了。
好在,自己僞裝的夠好,纔沒有被識破。
當然,他更慶幸的是自己先一步接近了肖凝,比蘇飛揚更快,而且更有優勢。
“他還沒有行動吧。”老爺也面色一凜:“蘇飛揚這個年輕人不簡單,我們要小心一些,連你師傅……”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也深深的嘆息一聲,一臉的悲痛。
他們似乎不願意提起這件事,都面色難看起來。
“你放心,我會盡快找到東西的,而且現在,東方皇朝的太皇太后似乎也很在意肖凝,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狗剩眯着眸子,輕聲說着。
“對了,今天百花會,想來肖凝那丫頭不會太順利的。”老者又思慮了一陣:“你應該暗中助她。”
“有鐵帽子王,根本沒有我插手的份。”狗剩似乎有些懊惱的說着:“那個傢伙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鐵帽子王的目的應該與我們是一樣的,你記得找奶孃套出肖凝的生辰八字來。”老者握了握拳頭,現在,這麼多人盯着肖家,他們必須得抓緊時間了。
“是。”狗剩也正了正臉色:“對於狗剩的過去,我們還是知道的太少,我不敢與奶孃接觸的太多,怕被發現破綻。”
一邊低着頭,滿是無奈。
“老夫明白,這也爲難你了,只是爲了能給你師傅報仇,你別無選擇。”老者頓了一下:“對了,你的那塊玉佩老夫已經替你贖出來了。”
“嗯。”狗剩沒有意外,輕輕點頭:“那塊玉佩容易引人還疑,好在肖凝不是一個多疑的人。”
“我是怕蘇飛揚會發現你。”老者的面色很沉,咬牙切齒。
狗剩沒有接話。
“其實你利用蘇飛揚鬧事接近肖凝,很危險。”老者又繼續說道。
“我別無選擇。”狗剩點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肖凝雖然不怎麼還疑我,可是對我也十分的冷淡,不講什麼情面,甚至是……不聞不問。”
“這樣不是很好嗎?”老者卻笑了:“這樣,你纔不會露出破綻來。”
低了頭嘆息一聲,狗剩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說不出口,半晌,才擡起頭來,正了正臉色:“我這幾日想辦法混進鎮南王府,查一查那些嫁妝。”
“今天應該是最好的機會。”老者也一本正經起來:“這鎮南王府是太拖大了,竟然如此不擇手段。”
“或者這嫁妝裡真的有什麼。”狗剩也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一般:“的確今天是一個好機會,可是……要進王府不是那麼容易的。”
老者猶豫了一下,思慮了半晌:“這樣……”
一邊低聲囑咐了一遍。
肖嵐被逐出了百花會現場後,苗雲理沒有追出去,他只是坐回自己的位置,一臉恨意的瞪着肖凝,他倒要看看肖凝還有什麼手段能使出來。
他一定不會讓肖凝風風光光的贏了百花會的。
那樣,丟臉的只會是鎮南王府。
因爲是王府提出要退婚的,要是肖凝翻了身,這件事就難說了。
到時候,怕鎮南王府也會成爲天下人的笑柄了。
“怎麼回事?”太皇太后看着身邊的大太監,狠狠握着拳頭:“這個丫頭就不能讓哀家省點心嗎!”
她也不想讓肖嵐被逐出去,可是剛剛那樣的情形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畢竟她現在受制於肖凝。
肖凝一個不高興,太皇太后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回太皇太后,肖二小姐是想殺人滅口了。”大太監也一臉的冷汗,他並不瞭解這其中的關係,只是覺得肖家二小姐夠狠毒的。
“閉嘴。”太皇太后用力拍了一下身前的案几,面色冷清,咬牙切齒。
嚇得大太監顫抖了一下,猛的跪了下去:“請太皇太后恕罪!”
“去查一查,肖二小姐怎麼樣了。”太皇太后喘着粗氣,緩了緩情緒,半晌,才平靜下來。
“是!”大太監低眉順眼的離開了,一邊擡手擦着額頭的汗珠。
心肝都顫抖了。
這幾日太皇太后的脾氣一直不好,他們都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海選已經結束,通過海選的貴女足有四十多個,加上清兒公主,白尋琴,夏思雨,肖凝,苗雲綰,共有五十個人。
場面倒是很壯觀。
一排排出水芙蓉般的美女坐在那裡,看上去十分養眼。
走到一旁,更是香氣怡人。
衆美女中,肖凝最爲顯眼,無論是着裝還是樣貌,都相當的出衆。
讓人難以忽略。
“第一場,琴技比試。”
百花會正式開始,各位美女都是自己準備了琴,只有肖凝的琴是太皇太后送來的。
而如何比試,還是要看甄紹堂。
此時肖凝才明白,爲什麼甄紹堂說,他會幫助自己。
再看了一遍手中的琴譜,扯了扯嘴角,看來自己真的不用擔心了,百分百能贏了今天這一場。
想着,擡頭看了一眼西門飄雪。
那大紅色的身影相當招搖,甚至不用尋找,一眼就能看到。
西門飄雪也看着肖凝,對她比了一下手勢,面上也有一抹笑意,更有幾分揶揄。
兩人的動作看在夜玉眼裡,她的雙眼都能噴出火來了,恨得咬牙切齒,雙手放在琴上,長長的指甲險些就割斷琴絃了。
她的未婚夫竟然如此無視她的存在。
雖然他們的婚約沒有公佈天下,可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絕不允許,肖凝破壞了自己的生活,所以,此時此刻,她竟是無心比賽,想着如何整死肖凝了。
而且更是嘆息,剛剛肖嵐太沒用了。
“我給大家彈奏一曲,請衆位貴女認真聽來。”甄紹堂站了出來,將隨身帶着的琴取了出來,擺在面前的臺子上。
這臺子也是專門爲甄紹堂製作的,剛剛好。
這邊話剛落,甄紹堂便已經撥動琴絃了。
琴聲悠揚,一時間在場的人都聽得如醉如癡。
東方翌輕輕眯着眸子,始終盯着肖凝的方向,他見識過肖凝的琴技,也覺得這百花會難不倒她,只是想到她與太皇太后走現在的關係,就有些心攪痛。
突然他轉過身看向太皇太后:“祖母,皇孫有一件事想要求您。”
太皇太后也沉浸在琴聲中,頓了一下,才正了正臉色:“什麼事?”
其實想到自己的把柄被肖凝握着,她就想發狂,再想到東方翌也知道這件事,昨天東方翌更派人刺殺肖凝,讓她更想除掉這個皇孫了。
“皇孫想立後。”東方翌也是考慮了半晌,纔開口的。
“哦,看上哪家姑娘了?祖母爲你作主。”太皇太后說的很輕快,卻是一臉的防備。
那日在天牢,她也看到了東方翌看肖凝的眼神。
肖凝的貌美的確容易讓男子心動。
這樣想着,太皇太后更在心底暗暗咬牙,與她的狐狸精孃親一樣……
“肖家大小姐。”東方翌也不拐彎抹角:“若是她贏了百花會的頭籌,祖母就下旨封她爲後吧,這樣,天下人也不會不服氣的。”
“肖家一無所有,你娶她爲後,如何鞏固自己的勢力?”太皇太后的面色一沉如水,長長的護甲狠狠劃過椅子的扶手,就差暴跳如雷了。
“其實朕一無所有才最好,不是祖母最喜歡看到的嗎?”東方翌笑得陰沉,這些年來,他什麼都知道,也知道太皇太后一直都想置自己於死地。
只是他沒有證據罷了,否則他是就將這個該死的老太婆逐出後宮了。
“皇孫……”太皇太后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恨恨瞪着她,其實她更恨肖凝,若沒有肖凝,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她明白,東方翌有威脅自己的資本。
只是她卻不甘心讓肖凝入宮爲後,那樣是整日在自己的眼皮底子下了,卻成了東方翌威脅自己的又一個把柄。
只要東方翌一個不高興,殺了肖凝,太皇太后也就直接掛了!
這太有風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