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語柔面帶微笑的走出了小麪館.來到望川酒樓門前.那個仇三兒正從裡面出來.東方墨趕緊擋在戴語柔的跟前.大聲的說道:“仇三兒.怎麼.我家小姐來這裡吃飯.你不歡迎..”
仇三兒一看.有些傻了眼.沒想到這兩個人竟敢來到望川酒樓.
仇三兒很是機靈.馬上換了副笑臉:“喲.二位.沒想到來到了我們望川酒樓.快樓上雅間請.”
戴語柔在後面聲音並不大.但是卻很有氣勢的說道:“叫他讓開.本小姐願意坐哪就坐哪.用不着別人指手畫腳.”
東方墨心中正有此意.到了雅間.不便動手.還是在大廳上比較好.動了手可進可退:“聽見沒有.我家小姐叫你躲開.”一邊說.一邊作勢又要擡手.
那仇三兒怎麼敢再擋着.趕緊閃身退在一旁.
東方墨很有禮貌的對戴語柔執手相讓:“小姐.請.”
戴語柔就坐在一樓的大廳中間的一張桌子上.看了看周圍的人.有很多人還不知道對面的小麪館裡發生的事情.這裡的食客依舊盡情享用着美食.
看着戴語柔的眼神.東方墨便能猜到她的想法.東方墨本也不想連累其他人.衝着戴語柔微微一笑.眨了下眼睛.那意思便是要她放心.
戴語柔剛剛坐好.東方墨便高聲的說道:“各位.我家小姐路過此地.興致大起.今日在座的各位.無論樓上樓下.雅間大廳.所有的花銷.記在我家小姐的賬上.今日.我家小姐宴請各位.”
東方墨話音剛落.所有的時刻頓時騷動了起來.人們議論紛紛.是什麼樣的富家小姐.這麼有錢有勢.來到此處.竟然這樣的花錢如流水.
但是人們在貪便宜的心理的驅使下.對這位小姐不免增加了幾分尊敬.
仇三兒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在一邊乾着急.不敢說什麼.他早就派人去給仇老爺送信.但是送信的人還沒有回來.
當人們暫時恢復了平靜以後.東方墨點手換來了小二:“小二.你們這酒樓裡面有什麼拿手好菜沒有.趕緊給我家小姐奉上.”
小二也早就聽說了仇三兒在對面遇到了厲害人物.便小心的應承着.準備轉身.撒腿往後面跑.去準備些上等的菜餚.
“等等.”戴語柔突然發話了.戴語柔一說話.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給我這個下人搬些酒.我要頂級的佳釀.”
店小二趕緊點頭稱是.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小姐.如此的照顧下屬.顧不得多想.一溜煙兒去準備了.
仇三兒在這裡也算個管事的人.他惹不起東方墨.只好按照東方墨的要求.暫時先穩住這兩個人.只要仇老爺派人來.那就能制服這兩個人.
店小二趕緊麻利的端來了六個菜.和一壺美酒.
這六個菜.是這裡大廚的拿手菜.也是這酒樓的招牌菜.一般人.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能點上.每日.這大廚只做五份.還不一定每樣都做.今日.卻是破例.在仇三兒的安排下.特意準備了這些菜餚.
說到這壇酒.不說是這酒樓的鎮店之寶也差不多了.絕對的陳年佳釀.就算是仇望川也不願輕易的搬出來喝幾杯.這一次.仇三兒做主.搬出了一小壇.也可謂是下了血本.想要將這兩個人留住.
當店小二擺好.戴語柔看了看.從懷中拿出了一枚極其精緻的銀針.每個菜都試驗了一番.確認沒有什麼額外的作料.才慢悠悠的拿起了筷子.
加了一片裡脊肉.放在嘴裡.心中暗自感嘆.這裡肌肉嫩而不膩.甜酸適中.實在是可口.但是她也知道.跟着東方墨.是來找茬兒的.但是自己沒有東方墨的本事.將肉吐在小二的臉上.也只好直接吐在了地上.
撇了撇嘴.瞪着眼睛.叫喚道:“小二.你給我滾過來.”
仇三兒早就跟酒樓的人說了這兩個人的事情.小二也早就在一邊等着呢.聽到這位小姐叫喚.趕緊跑過來.滿臉賠笑:“這位小姐.您還有什麼吩咐.”
“你們這酒樓還號稱望川鎮第一酒樓.給客人上來的.就是這些如同豬食一樣的東西麼.”戴語柔將整盤糖醋里脊摔到了地上.
一句話.將店小二說的啞口無言.
這些菜.可是望川鎮第一名廚燒出來的菜.他們平時連聞聞的機會都很少.就算是哪位達官貴人有幸嚐到了這菜.也是倍加珍惜.絕沒有剩餘.可到了這位小姐面前.竟被形容成了豬食.還整盤倒掉了.
東方墨暗自竊笑.這個戴小姐說這些粗話.也是根本不用教的.很難得的形容詞.一看.小姐都開始了.自己也要恭維一下.現在的自己.可是她的保鏢.隨從.
就在小二愣神的時候.東方墨連酒帶壺摔到了地上:“你們這也叫酒麼.原來你們望川酒樓就拿這些刷碗水來糊弄客人麼.”
這樣的陳年佳釀.酒樓從來都不賣.這是遇到了這兩個找茬兒的人.才暫時拿出來.想穩住他們的.
仇三兒趕緊來到東方墨的跟前:“這位公子.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三爺.我實話實說.有錯麼.”東方墨雙眉一揚.十足的挑釁的意味.
仇三兒一直在等着援兵.這裡暫時只能穩住這兩個搗亂的人.
“這位公子.我在您面前可不敢當.敢問你尊姓大名.”仇三兒仍舊陪笑着說道.繼續問着姓名.
“爺爺來了.就讓你們明白明白.我姓砸.我叫砸望川.”東方墨大聲的說道.
仇三兒很明白.這是在故意找茬兒.不願意暴漏真名.可仇三兒卻機靈的作揖賠笑:“這位砸公子.我給您換幾道菜.如何.”
東方墨微微點了點頭.
旁邊的人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一男一女是故意找事兒的.膽小一些的.趕緊叫夥計結賬.仇三兒跟掌櫃的一使眼色.掌櫃的趕緊賠笑說道:“既然這位小姐說了.記到她的賬上.我們怎麼敢再收錢呢.您慢走.”客氣的將客人送走了.只要不引起這二位就好了.
這樣一來.食客都慢慢的離開了.整座酒樓之中.僅剩下了東方墨跟戴語柔兩個人.此時的街上已經聚集了一羣人.儘管不敢靠的太近.但是還是在遠處看着這位從未見過的小姐.都在猜測她是什麼人.竟敢惹這裡的仇望川.
還沒等菜上來.只聽見酒樓門口怒吼聲響起:“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到望川鎮來撒野.”
仇三兒一聽這聲音.頓時心花怒放.這人是仇望川手下很有名的打手.名叫嚴柯.仇三兒放下了心.嚴柯打架下手極重.基本沒留下過什麼活口.看來仇老爺的意思很明確了.
仇三兒趕緊對嚴柯點頭哈腰:“嚴爺.就是他們兩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鼠輩.到了咱們酒樓.出言不遜.你看.把咱們的客人全給嚇走了.”
嚴柯翻着眼睛看了看東方墨跟戴語柔.他沒想到.竟然還有個女子.並更不把兩個人放在眼裡了.抽出身上的鋼刀.三步來到東方墨的跟前.將刀往兩個人面前的桌子上一插.怒吼道:“你們倆個說出姓名.等着受死.”
東方墨微微一笑:“剛纔報過名了.我叫砸望川.”又指着桌子上的鋼刀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酒樓這都什麼規矩.這叫什麼菜.”
看到面對自己的恐嚇連臉色都沒有變下一的東方墨.嚴柯頓時憤怒了起來:“還是年輕人短教訓.讓你嚴爺告訴告訴你這叫什麼菜.”說完.拔起桌子上的鋼刀.便衝着東方墨砍了下去.
東方墨一看刀落了下來.順着長凳子一溜.刀砍空了.竟將那長凳砍成了兩半.東方墨坐着一半.順手抄起另外一半.衝着這個嚴柯便扔了過去.嚴柯見眼前的男子身手不凡.也不敢大意.鋼刀往前一檔.半個凳子便被砍成了兩半.落到了地上.
趁着嚴柯擋着自己扔過去的凳子的空檔.東方墨也將戴語柔護到了自己的身後.順手抄起了桌子上的筷子筒.拿在手裡.這時候.嚴柯的刀又橫掃過來.東方墨擡腿將桌子挑起來.那麼沉的木桌子.被東方墨輕巧的帶起來.擋住了嚴柯的刀.
東方墨漏了這一手.令嚴柯有些刮目相看.雖然他打架下手狠.刀刀都是致命之處.但是卻也心思細膩.連續幾下的進攻.都被東方墨輕巧的化解.他心中滿是疑問.停下手說道:“這位公子.您來到此處.到底是爲了什麼.”
“你這問題問的可真是可笑.來到酒樓還能幹什麼.吃飯唄.”東方墨大笑着回答.
嚴柯見此人並不說.便衝着仇三兒說道:“看來這位公子不想說.叫人抄傢伙.將這兩位請到仇老爺府上.”
仇三兒明白.這是嚴柯要大夥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