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潛入洛陽

甘寧斬了華雄之後,諸侯聯軍的士氣就恢復了過來,甚至還有所上漲。袁紹也是賞賜了甘寧不少賞銀,各位諸侯對甘寧也是稱讚不已……

然後一羣人繼續在汜水關那裡僵持,甘寧雖然殺了華雄,可是當時也沒有人配合他衝擊城門,所以這次擊殺很明顯是表面作用大於實際作用的。

第二天,西涼軍和諸侯聯軍的情況反了過來。這次換成了甘寧在陣前叫戰,在被砍瓜切菜一樣的幹掉幾個雜牌將軍之後,西涼軍再也不派人出來對戰,而是死死的守住了城門,據關而守。甘寧在叫了半天之後,嗓子都快叫啞了,可西涼軍一點反應也沒有,只好意興闌珊的回到了軍營之內。

“各位,不知道有何良策能破此關?”袁紹看見甘寧無功而返,轉頭問向了在場的諸侯們。

還未等下面的諸侯發表自己的意見,王匡就已經急躁的站了起來,他對聯軍的不作爲早已經失望透頂,大聲的喊道:“我們十幾萬大軍卻被一個小小的汜水關擋在這裡。你們若是真的想要營救獻帝,就應該立刻包圍這汜水關,然後直接強攻下來!”

“王匡,你要是這麼想的話,爲什麼不自己去攻城呢?”袁術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頓時把王匡氣的火冒三丈,怒極之下,右手甚至摸上了自己的腰間的配劍,瞪大眼睛盯着袁術。

“公路,休得無禮!”袁紹盟主的身份還是有一定效果的,袁術看了看他在一邊冷笑着不說話。

正如王匡所說的那樣,十幾萬人哪怕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把城門弄開了。袁紹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好繼續裝傻,只能輕咳一聲,提了一個建議:“不如我等各憑本事,誰能先破此關,當記首功!所俘士兵盡歸其所有,補充到他的隊伍之中,諸位以爲如何?”

在場的諸侯都開始計較起了得失,袁紹的建議確實不錯,因爲在場的諸侯來討董其實更多的是爲了掙取政治資本,弄個好名聲。只有這樣,在將來的爭霸之中,纔會佔據更多的優勢。

“將軍,吾願出戰!”孫堅雖然損失了自己的大將祖茂,而且軍隊也被打散,但是他江東猛虎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上一次沒能攻下汜水關主要是被糧草拖了後腿——飯都吃不飽哪有力氣打仗?

至於楚軒還是不準備參合進去這件事,這所謂的首功其實就個雞肋而已,真正難的時候是董卓的大軍反攻的那段時間,現在楚軒的兵力打汜水關,依靠新型的弩箭的確可以攻下來,但是他沒必要這麼快就把自己的秘密武器暴露出來。

自從袁術扣押糧草導致孫堅慘敗之後,袁紹對於孫堅的態度就好了很多,正所謂敵人的敵人是自己的朋友。這次孫堅請戰,袁紹不等其他諸侯考慮好,直接答應了他,並且讓十幾萬軍隊跟在後面作爲他的接應。

孫堅對着自己的士兵下達了死命令,並且身先士卒,帶着自己的護衛隊衝在了前線。這次他如果不能成功的話,那就只能退出討伐董卓的隊伍,另想辦法去取得名聲了。孫堅經過這次斷糧事件,已經是徹底和袁術決裂了,自然不可能再寄人籬下。

“城門破了,城門破了,大家快逃啊!”隨着城門破裂的轟鳴聲,孫堅率衆殺入了汜水關內。失去了最大的依仗,這些西涼軍拼了命的往關外逃去,但是那些諸侯早已經準備好了,派出了軍隊攔截這些逃兵。

清理戰場結束之後,諸侯聯軍終於進入了這座雄關,在場的所有士兵都是歡呼了起來。按理說應該是論功行賞、大擺慶功宴的時候了,楚軒一行人卻向袁紹他們請辭,要自己先行離開率領自己的軍隊前往洛陽。

“鴻鈞將軍爲何要獨自離去?”袁紹不解的問了問楚軒,現在去洛陽不是要和董卓硬碰硬麼?僅僅有着數千兵馬的楚軒對上擁有數萬大軍的董卓,簡直就是在找死。

“蔡小姐和老泰山都身陷危險之中,到時候大軍逼近洛陽,很容易發生意外,所以我想先行一步,想辦法將他們二人接出來。”楚軒的這套說辭倒是合乎情理,袁紹也不好說他什麼,畢竟楚軒也是個年輕人,因爲未婚妻遇險變得如此衝動也是正常的。

“既然你要堅持的話,那就領了糧草去吧!”袁紹的語氣非常的不好,原以爲能夠收穫到楚軒這一大助力,但沒想到他也是個傻瓜,居然爲了兒女私情跑去送死。

知會了聯軍的衆人之後,楚軒就在諸侯們或敬佩或嘲笑的目光中,帶着自己的軍隊離開了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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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的軍隊離開汜水關後,快馬加鞭的趕到了洛陽附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取了一座小城當做據點。然後封鎖了這裡。因爲汜水關被破的消息還未傳開,再加上這座小城並不是什麼險要之地,所以西涼軍也不知道小城已經換了主人,

留下甘寧守住這座小城,楚軒和趙雲帶着十幾名精銳士兵,大搖大擺的潛入了洛陽城。這個時代的所謂通緝令就是一張張簡筆畫,能夠產生的效果微乎其微,楚軒和趙雲的名氣還沒斬殺華雄的甘寧大,自然不用擔心被發現。

進城之前,趙雲和楚軒換了一身普通的麻衣,因爲他和楚軒的臉實在是白了點,不得不在臉上塗了點了藥水,才能讓自己顯得不起眼。準備妥當後,衆人拿着身份證明,來到了城門。這個時代也沒有照片這種東西,那些士兵稍微盤問了一番,再一看證明的確是洛陽遠處一座小城的小地主,也就放楚軒他們過去了。

現在諸侯的聯軍都已經攻下了汜水關,導致洛陽城內的權貴百姓都人心惶惶,不少人想的逃離洛陽城,那處原本貴值千金的大宅子,幾十金就賣給了楚軒的屬下。楚軒一行人就先住在這裡,計劃着接下來的行動。

“這是洛陽城的地圖,你們先記下來。”楚軒拿紙筆畫出了洛陽城的地圖,地圖上不光標明瞭各地的位置和地名,甚至連一些小道都精確的畫了出來。

看了看地圖,趙雲發現了蔡府的位置,離他們所在的這棟宅子雖然有些距離,但是也不算太遠。楚軒的那名下屬多花了點錢買這棟大宅子,估摸着就是爲了讓楚軒滿意。

“大哥,蔡府離這邊也不算很遠,不先去看看蔡小姐麼?”一開始楚軒和袁紹他們說的理由就是要來這裡救援蔡家父女,但是明眼人一聽就知道,蔡邕那個糟老頭雖然名氣很大,但是

哪值得楚軒冒着天大的危險去救他!那位老泰山不過是英雄救美的附贈品而已。

“不急,先把事情安排好了,再作打算。”楚軒和之前急着脫離聯軍的時候判若兩人,臉上再沒有一點焦急之色,穩當的安排着屬下去刺探士兵巡邏的時間和路線。

趙雲也沒再說什麼,反正楚軒這個正主都不着急,他也沒什麼好急的。

然後到了當天晚上,天都已經黑了下來,正是洛陽城內百姓安歇的時候……

“大哥,你這是?”看着楚軒換上了藍黑色的夜行衣,順手將一柄小刀和麻索放在了腰間,臉上還繫了一條面巾,趙雲露出了一個很囧的表情。

“去蔡府。”楚軒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這讓趙雲不知道怎麼接下這個話頭。明明白天的時候楚軒還說着從長計議,現在就已經急着潛入蔡府了。

“額,是麼。大哥,走好!”沒再問什麼,揮了揮手,趙雲目送着楚軒踏入了黑暗的巷子中,然後他苦笑着轉過了身,回房去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拿着短劍悄悄朝着蔡府的方向跟了過去。

楚軒無聲無息的繞過了巡邏的士兵,到了蔡府的側面,助跑了兩步,內力灌注在了腿上,猛地一跳,就輕鬆躍過了那堵高聳的圍牆。

就算是已經潛入了蔡府,楚軒也還是像做賊一樣,悄悄的繞過那些巡邏的家丁,駕輕熟路的到了蔡文姬的閨房。

房間內,蔡文姬打開窗子,看着屋外皎潔的月亮,不自覺的想起了楚軒吟過的那首《春江花月夜》,默默的吟誦了一遍之後,少女的心中的思念更加的濃郁了。

不知道楚公子現在在哪兒呢?聽婢女說他參加了討伐董卓的聯軍,打仗這麼危險,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好不好,千萬不要受傷……

一道身影突然擋住了月亮,然後躍過窗戶,進入到了蔡文姬的閨房內,把正在思念楚軒的蔡文姬嚇了一跳。她正要大聲呼救,讓府裡的僕人婢女過來抓住賊人,楚軒已經跨步上前,手抵住了她的櫻桃小口,摘下面巾,把自己的臉露了出來。

“楚公子,怎麼會?”蔡文姬雖然心中十分欣喜,但是也是奇怪楚軒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閨房內。

說完這句話,很快她的臉就紅了起來,在深更半夜的時候,楚軒這樣一幅打扮闖入女子的閨房,的確是很容易讓人想歪。

“聯軍破了汜水關,洛陽很快就要遭受兵禍了,所以我趕過來先接你們離開這裡。”

“哦!是麼?”蔡文姬側過了臉,羞澀的問道:“楚公子見過父親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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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蔡文姬也知道自己說了一句廢話,楚軒要是去見蔡邕用得着打扮成這樣麼。

“現在還不好去見他,我這次來,就是想讓文姬你勸一下老泰山,讓他能隨我逃出這洛陽城。”

蔡文姬聽了楚軒的話,微微一怔,顯得稍微有點小失望,她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什麼脾氣,楚軒去請他離開的話,失敗的機率很大,但是如果是她這個女兒去請求的話,效果完全不同。但是女人的心思本來就是猜不透的,蔡文姬自然也不例外。

“還有,我想你了,文姬。”

表情沒有任何起伏,眼神依舊堅毅有力,楚軒毫無自覺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肉麻到極點的話,但是卻不偏不倚的正中了蔡文姬的心房。

蔡文姬的臉上重新泛起了笑容,心情也是由陰轉晴,她羞澀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迴應。

過了許久,蔡文姬才輕聲說道:“我也、我也想着楚公子呢。”說完這句話她的頭像鴕鳥一樣垂了下去,從楚軒的角度來看,只能看到她一動一動的睫毛。

……

門外的婢女敲了敲門,準備服侍小姐休息的時候,她看到蔡文姬還在癡癡的看着窗外。

“小姐還在想着楚公子麼?”婢女有些憂愁的看着自家小姐,最近蔡文姬的狀態一直不對勁,連彈琴也彈的是那種憂愁思念的曲子。

蔡文姬終於注意到了婢女,回過了頭,臉上還帶着紅光。這讓婢女有點費解,小姐的樣子看起來心情不錯啊!

“是啊!”蔡文姬調皮的向婢女眨了眨眼,這賣萌一樣的行爲把婢女都嚇了一跳。

“是在想着他呢。”說完,蔡文姬自己輕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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