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彥商會侍衛的盡職程度簡直出乎了凌風的預料,整整一夜的時間,凌風想盡了任何的辦法都未能成功的闖出二人嚴密的監控,再加上所居住的房屋儼然就是一個密室,就連凌風自窗臺屋頂而出的計劃都無計可施。
雖然沒有闖出,但至少凌風證實了一個問題,能夠有這樣嚴密佈防的侍衛,那背後的昊彥商會也絕不會像想象中那般簡單。
歇息了一晚,天微亮凌風便已早早的起牀。於餘老昨日的約定凌風依舊謹記在心,在大事還未完成之前,凌風是決然不會節外生枝的,尤其是昊彥商會,這種神秘的幕後勢力。
“路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剛一出門,昨夜門前負責守衛的二人便殷勤的跑了過來。若說昨夜一夜最爲難受的人那一定便是二人無疑。非但爲守凌風辛勤了一夜不說,早晨之時更是被聞訊而來的羅毅一陣痛罵。其實事情本身就與二人沒有任何的關係,羅毅爲主,餘老又何嘗不是其二人的頂頭上司,面對羅毅,二人又不能說是餘老吩咐下來的,如此一來,所有的苦澀都只能二人自己承擔了下來,也算是苦了二人了。
見到二人如此殷勤,凌風自然也是一驚。沉思片刻,凌風便隱約明白了一切原因的所在。二人能有如此的變化,那一定是因爲羅毅知曉了一切,否則面對自己的可能就是冷眼相對,早早將自己趕出商會了吧。
哀嘆一聲現實之人的趨炎附勢,凌風做出了一番無奈之狀。“昨夜路陽睡得極其安穩,感謝二位爲路陽守護一夜了。今日天色已亮,路陽也是時候該離開貴府了,對於餘老及羅公子的道謝,就有二位代勞一聲吧,路陽在此多謝了,告辭...”做過一稽,凌風轉身便要離去。
“公子稍等,稍等啊。”喚住了凌風,二人趕忙上前將凌風團團圍住。
“怎麼,二位還有事情?”緊皺眉頭,凌風故作疑惑道。
對視一眼,二人臉色顯盡了尷尬。若非昨夜對人冷眼相對,今時有何用遭此難堪之言啊。僅想到此,二人心中更是一陣苦澀。雖然爲難,但二人卻有着不得不開口的理由,羅毅所言句句響徹腦海,若是今日未將此人留下致歉,恐怕近幾日裡,二人都不會再有好日子過了。咬了咬牙,二人終究還是狠下了心。“路公子,昨夜之事是我二人太過魯莽了,未經查實,就數落了公子,着實怠慢,還望公子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二人一番,我等擔保,以後絕對不會再行此事,還望路公子不要介意纔是啊...”身子一躬到底,二人等候着凌風的原諒。
“二位,你們這...”扶起了二人,凌風輕嘆一聲,“二位嚴重了,路陽本就是個粗淺之人,這等事情路陽更是早已隔夜便忘,那裡還能記得二位的過錯不是,更何況二人肯借我休息之所,路陽已經非常感激了,至於其他,路陽根本不敢奢求啊。好了,話不多提,此事二位還請千萬不要記在心上,路陽告辭了。”話語言畢,凌風再次轉身離去。瞥過二人驚異的目光,凌風嘴角浮現出一絲的冷笑。對於這種事情,凌風確實沒有放在心上,即使真要怪罪,凌風也不會怪罪面前的二人,背後的餘老纔是凌風的真正在意之人。之所以說出此番言語,也不過是想借用二人之口轉述餘老之耳罷了,這樣的通傳,才能真正的震撼此人。
在凌風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腳步更是從未有過停留,二人的心思自是更加的急切。事情發展到如此的地步,二人哪裡還敢在乎什麼臉面,匆匆上前再次的攔下了凌風。“路公子,實話告訴您,今日清晨,我家少爺便已經知曉了一切事情的經過,對於我們二人帶給您的不便,少爺已經對我們嚴加批評,並且重重的囑咐過我們,命我二人一定要向公子您鄭重致歉。另外少爺特意吩咐已爲公子備下了早膳,還望公子能夠移步,我家少爺想必已在房中等候多時了。”
“二位難道是跟我凌風開玩笑不成?”玩味的看着二人,凌風驚訝道。“不,不會的,路陽何等身份自己還是知曉的,以我的身份,羅少爺又怎麼請我前去赴宴,你二位一定是在開玩笑,對不對,算了,玩笑已經開過,路陽也是時候離開了,不然被餘老發現,恐怕會連你二位一起收到牽連啊,屆時,路陽的罪孽可真的大了,呵呵。”推開二人,凌風獨步向前走去。
“怎麼,難道路兄是嫌棄我昊彥商會沒有好酒好肉麼?”聲音再一次響起,攔下凌風的卻已經不是侍衛而是羅毅自己。聞聲而定,凌風的視線已經緊緊的盯向羅毅的面容。
較之昨日,羅毅的神色明顯的要嚴肅了許多,在羅毅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凌風都隱隱感到了一絲的複雜,有讚賞,有感激,有認可,更多的是濃濃的戰意。緊盯着羅毅的眼神,凌風竟然感覺到了一種如芒在背之感,同樣的感覺,凌風只在前世的呼延身上有過所聞。
“我們談一談?”緊盯凌風,羅毅嚴肅道。
沉思片刻,凌風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雖然急於出去尋找黃天、胡秀二人的蹤跡。可是偌大的浩渺樓,若是單憑一人尋找無異於是大海撈針。終究尋人還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凌風倒也不會介意留下來聽聽眼前之人羅毅究竟能夠說出什麼驚人的言語。
見凌風點頭,羅毅冷峻的面容下浮現出一絲的笑容,“那好,我們走吧。”點了點頭,羅毅掉頭朝着中央的一處房屋快步走去。“你們二人,今日之事我暫且給你們記下了,記住,緊緊守在我的屋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包括餘老等人...”
“是,”拭去冷汗,二人對視一眼,急忙更隨着凌風二人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