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安府,鎮國大將軍安甫的宅子,安甫本是吳國舒城小民,年幼家貧,吳歷敬德十三年從軍,本着一顆爲國爲民出人頭弟的想法,先從吳鑠邊境小兵做起,多年征戰用軍功換取了五品武義將軍職務,而後參與鑠國武榜位列武榜十將之安甫能將,歸國晉升四品顯武將軍,吳歷敬德十五年吳鑠開戰,防住長江水道阻擋鑠國大軍三月步伐,鑠軍退,斬敵數萬升三品昭武將軍,吳歷敬德二十年吳帝娶安甫之妹安靜爲妃大喜之下升安甫爲二品鎮國大將軍,安氏容極一時。
小孩從安府僕人那聽到這些信息的時候有些詫異,本想呆一個平常地方安穩幾年在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事情發展有些不同,竟然進了將軍府。搖搖頭望了望臨近黃昏的天空,邁步朝打聽到的東邊講堂走去。
到講堂跟前,聽聞講堂內傳來兩人聲響,小孩站立住,不由的好奇偷聽起來。
只聽好像那中年人的聲音道:“你整日不喜學習兵法,易理,史記卻喜歡那浮華愉悅的儒學文章,這是爲何?我並不反對儒學,只是對其中詩詞牢騷不太認同,引不定心緒,對應詩詞舒發,整日愁天愁人愁地,空無一用。"
“先生這樣說可就不對了,詩詞抒情如聽音律,吃美食,時樂而不常樂,我有學先生說的那些的,不是還得學武義嗎?啊,先生,我安辛意還真不想生在這安家,苦命一條,先生你教我學謀,父親教我學武,我不得抒發抒發情感來發泄心中不滿呀。”這聲好像是那少年,原來是安甫之子安辛意。
“啊”堂內一聲呼痛,轉耳又傳出“先生,你使詐!”辛意驚疑不定,原來是中年人朝他招了招手,讓他靠近聽話,哪知冷不防手上摺扇一敲,辛意的腦袋被敲了個正着。
門外小孩沒忍住,笑了聲出來,忽然聽房內中年人的聲音:“進來”。
小孩習慣性的正了正衣冠,輕身推門而入,朝中年人作了作揖道:“先生”。
辛意聽到這兩字苦皺的眉頭瞬間透出點喜色朝中年人使了使眼色:“先生,他不會是你親戚吧?”
他終究忍住了說兒子二字就怕先生生氣,中年人點了點頭:“你先出去,我有些事對他講。”
安辛意看着中年人,本想看出他臉上的不同變化,哪知還是那般的面無表情,不經有些無趣,又見中年人側臉看了他一眼,辛意一個機靈“小子告退。”鞠躬完退出關門。
許久堂內沒有一絲聲響,中年人與小孩就這麼互相看着。突然間中年人嘆了口氣道:“鑠國廢太子昊天韻。”
小孩聽到此話瞳孔一下放大又緊縮了下,震驚的四處查看有無其他人在場,“你不必疑慮,聽我慢慢道來。”
中年人飽含深意的看了小孩一眼,在講堂邊慢步邊訴說着:“鑠國的一位老人前段時間給我來了一封信,這位老人是我多年前認識的尊貴人,在信中她自降身份言語懇求,說的是,她那可憐的孫兒原本貴爲一國儲君,卻被同胞叔父逼的如此下場,等她發現時事情都不可迴轉,爲了國家大業做爲一國太后的她必須硬起心腸輔助另個兒子鞏固皇位,只是作爲一個祖母她萬般在意她那可憐的孫兒,一路派人暗中護送至吳國金陵又發信求我,要我收他爲弟子,她只是希望孫兒不要恨她。”
聽到這裡小孩淚早已經滿面,不由的跪倒在地,朝着北方重重的一磕:“不孝孫兒昊天韻給祖母磕頭了,孫兒不恨祖母。”
中年人蹲下扶起了天韻,拿出身上的手帕幫他抹了抹淚水,心頭不由道“畢竟還是個孩子。”
天韻不一會止住了淚拱手道“多謝先生安排入這安府。”中年人搖頭道:“這不是我一人主意,主要是安甫安大將軍整的,沒由頭的瞎弄,讓辛意這小傢伙以爲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從而這般讓你進府。”天韻哭笑不得。
按中年人的安排讓天韻住到了講堂旁邊的小屋內,與此同時,一股失散多年的父子苦情劇在家丁丫鬟中流傳。
讓天韻苦惱的是先生那不解釋他也不好解釋,只是這些家丁丫鬟飽含同情心經常慰問,送上點心意吃食等等。
晚間吃飯時,辛意帶着雞湯來到了天韻住的地方,進門時嘻嘻哈哈,一手搭上天韻的肩膀“老弟,先前的事我向你道歉了,以後咱們兩就是兄弟了,請多多關照,這雞湯給你補身子的。”
天韻稱謝接過,然後便向辛意打聽起了關於先生的事,先生名叫玄汲的來歷有些神秘,在安府多年,辛意只知道他跟父親的關係很好,來了後就教他謀略,按父親的意思就是這混小子是個笨蛋,非先生不能開導。
辛意一挽衣袖衝着天韻道:“你說我這暴脾氣,要不是他是我父親,我非得揍他一頓,這麼擠兌我。”
天韻笑道:“安將軍只是另類想讓你學有所成罷了。”
辛意立馬頭搖個跟個撥浪鼓一般道:“別人不知道老頭,我瞭解的很,這老頭是鐵了心準備讓我入伍日後好繼承他的飯碗,當兵有什麼意思,不如當個大文豪自由自在,心中所思所想揮筆紙上,日後墨寶價值連城也好名動天下啊。”
說着說着辛意得意起來,天韻依着他點頭稱是,心裡想着這倒是個活寶,有個好父親啊,一下難受起來。
“嗯?老弟,你怎麼了?”辛意突然發現天韻臉色一白,有些不對勁。天韻勉強笑道:“沒事,傷口又痛起來難受了下。”辛意一拍腦門:“都怪我,噯,你等會把雞湯喝了,好好休息,我這就不打擾你了。”天韻點了點頭喊了聲慢走。
送辛意出了門。皺了皺眉然後關門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先生,祖母,安甫三人關係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又覺得事情好像有些太順利了,要知道鑠國與吳國高層沒應對我這多餘的人嗎?還是他們三人能力太大阻攔了,又一想,嘲笑了聲,自己不過是廢太子毫無價值,螞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