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一急上前就抓住天韻衣領惡狠狠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作勢竟想要打天韻。
說時遲那時快,人羣中一位頭戴斗笠的人突然出現,握住了周青的手,微笑道:“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年你好意思嗎?”
在衆青衣身後的李四看見這人多管閒事不耐煩的說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啪”一聲脆響,李四的臉蹭的一下紅了半邊天,那人笑道:“我是不是東西是你問的嗎?”
李四手捂着臉哇哇直叫,向楊田鈺道:“坊主,他打我。”
楊田鈺眼睛一眯,好傢伙,來者不善。雙手抱拳:“這位朋友,請問是什麼人,能否讓在下知道一下。”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路見不平一義士,趕緊滾蛋。”斗笠男冷冷一笑道。
“臥槽,小爺這爆脾氣,你們還等什麼?給我上!揍他丫的,敢比我還囂張!”楊田鈺大爲惱怒,氣急敗壞的踹了李四幾腳,哇丫丫的讓身後的幾人上前打人。
被踹倒的李四心裡真是冤破了天,這招誰惹誰了?被楊田鈺一瞪,掙扎爬起,抄起地上一塊石磚嘴裡喊着:“我曰你姥姥!敢罵我家楊坊主!”表現時機已到,正是出頭之日,李四滿臉興奮。
只見李四氣勢沖沖拿着板磚朝斗笠男撲去,沒曾想斗笠男轉身一閃,卻撲了個狗吃屎樣趴在了地上。
四周圍觀人羣無不起鬨嘲笑,周青等人上前與斗笠男纏在了一塊,見這些人打的熱鬧,一旁驚慌失措的如意正想上前詢問天韻是否就此離開。
突然從人羣中闖出四人其中一個抱起如意,四人就準備離開,如意哭了起來大喊道:“天韻哥哥,天韻哥哥救我。”
天韻見如意突然被不知從哪裡來的人擄走,邁開雙腿就要去追。
“天韻?”楊田鈺一個激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手指着天韻對着一旁保護他的鐵衛道:“抓住他。”
兩個面無表情的大漢見楊田鈺有這指示,立馬點頭去抓。而此時的斗笠男被周青等人纏着無處分身,只能焦急地看着天韻被抓帶走。
兩個鐵衛根本不說話一手刀打暈天韻,夾着,與楊田鈺準備離開此地,離開前楊田鈺給了洛綰晴一個飛吻嘴上調戲道:“我還會回來的。”
“這是哪?”眼睛被黑布蒙着,天韻醒過來第一個想法就是這裡是哪?爲什麼這些人要抓我,如意妹妹是不是也被抓了?怎麼辦?掙扎了下,雙手雙腳被綁的死死的。
許久,耳邊傳來了聲音“這小子什麼人?坊主抓他要幹什麼?”,“你問我?我問誰去?等着吧,等會小刀劉就來。”,“小刀劉?”,“嘿嘿,私閹高手小刀劉,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惹到咱坊主了,要把他給閹了…嘿嘿嘿”,“可惜了,這麼帥的皮囊。”,“?,李四,你不會是想…?”,“偶爾會去玩玩孌童,那滋味不錯,不知道這小子…嘿嘿,被閹之前,老子想爽爽。”,“你快點,等會小刀劉就來了。”
“嘭。”天韻耳邊傳來關門聲,想必其中一人已經出門,突然眼上的黑布被人扯掉,微微張動了眼睛,而後睜大一看,一面猥瑣的男人出現在眼前,想必這人就是剛纔那人喊的李四。
只見李四搓着雙手,淫笑道:“小子看你細皮嫩肉的,是不是味道很好呀,大爺得好好疼你,喲喲喲,這小手嫩的。”說着竟然去摸天韻的手。
天韻冷聲道:“你敢碰我的話,我必定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李四見天韻這麼威脅他,心中不免更加騷動:“大爺就喜歡你反抗,你越掙扎我就越感覺刺激。”說着另隻手摸上了天韻的臉。
天韻只是冷冷地看着李四。漸漸的李四開始脫起了衣服,那排骨一樣的身材一覽無餘,嘿嘿的摸了摸自己的兩撇小鬍子,剛想開始脫天韻的衣服。
大門卻被人打開,當面而來的卻是兩皇子,看見李四這樣,頓時翻上了白眼,吳奉祿叫罵道:“你個烏龜王八蛋,污了我的眼,居然還幹這種事?給我滾蛋。”
李四嚇的披起衣服連爬帶跑的跑了出去,吳奉壽陰險的笑着對身邊的人小聲說道:“等這小子被閹後,養上一月半月,帶着李四玩上三天在送進宮裡。”
“原來是兩位皇子抓的我,我還以爲是誰,就因爲上次集市的事?”天韻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倆。
吳奉壽笑着一腳踩在天韻身上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最看不爽你什麼?”腳又從身上移到天韻臉上“一個連狗都不如的廢人,你拽什麼拽?”
天韻被踩着臉硬咬着呀直視着吳奉祿,眼睛瞪的大大的,吳奉祿被他看的心裡發毛,嘴上慌道:“你看什麼?你看什麼?混蛋,狗都不如的廢物……”一腳一腳的踹在天韻身上。
“老六,老六,別踹了,在踹就死了。”吳奉祿見天韻被踹倒雖咬着牙,但是疼痛難忍,竟昏了過去,趕忙拉住吳奉壽。
吳奉壽氣急敗壞道:“他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敢瞪着我?”
吳奉祿拍了拍吳奉壽的肩膀道:“好了,老六,彆氣了,等會閹了他,這氣不就都出了嗎?”
轉身對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僕從點頭出門而去。
不一會兒,僕從帶進來一位單肩揹着小箱子的中年大叔,這大叔滿臉笑意對着兩位皇子點頭哈腰嘴裡不停恭敬之聲。
吳奉壽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閹乾淨點,好了後你們幾個看緊點別讓他死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月後我們在來。”
說完一臉嫌棄的瞅了昏過去的天韻一眼,轉頭與吳奉祿一塊而去。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正不知所措時,那中年大叔賤笑道:“哥幾個打算看我小刀劉怎麼閹人嗎?嘿嘿嘿…”。
那幾人下面微微打顫趕忙奪門而出,鬼才想看閹割呢!
小刀劉見人走了個光,對着昏去的天韻自言自語道:“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反正每次閹割一個人我都會說,富貴有命生死在天,一切靠你自己把握,死的時候一定要帶着寶貝一塊下葬,不然閻王不收你,話已盡,希望你能好生過活。”
話畢,小刀劉放下箱子,細細的先洗了下手,然後用布仔細擦拭,打開箱子,取出一把小型彎刀,很是精緻,在點上一隻白色蠟燭,拿着小彎刀在燭火上翻來覆去的烤着。
到差不多時,小刀劉把刀放在布上,正準備着脫下天韻褲子,沒曾想卻從屋頂掉下一塊石頭,正中小刀劉腦門,“咚”的一聲,應聲而倒。
原來這房頂橫樑上不知什麼時候藏了個人,這人蒙着臉,看不出什麼模樣,雙眼倒是炯炯有神,見到小刀劉被自己所丟的石頭打暈,於是就從房頂飄然而下,愣是一點聲響都沒。
蒙面人看了看被綁的死死的天韻,不知哪來的小刀片出現在兩根手指之間,輕輕的在天韻手腳所綁的地方一劃,繩索一下子就斷了,而後蒙面人抱起天韻,右腿一蹬牆壁,悄然無聲的又上了房頂,放好天韻,蒙面人右手捏着一塊石頭,對着房門一甩:“咣噹”。好大一聲。
門外幾個看守立馬踹門而入,卻見小刀劉倒在地上,天韻卻不見了蹤影,又一陣面面相斥,領頭的百思不得其解,喊着衆人出門各處搜尋。
過了一會,見沒人來這房間,蒙面人抱着天韻又下了房頂,輕聲跑出房門,看他樣子很是知道這周圍地形,專門往沒人的死角跑,遇牆跳牆,遇房上頂,好在是晚間,不然真是惹來一片圍觀羣衆。
跑了一會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只見院落中的一處房間還點着燈,蒙面人抱着天韻來到房門前輕輕敲了三聲,一個瘦小青年應聲打開房門,看了一眼蒙面男道:“帶來了?”。
蒙面人“嘿嘿”一笑,點了點頭進了房間。
瘦小青年見蒙面人把天韻放在牀上後,輕聲說道:“流水,怎麼這麼久?”
流水摘下面罩,一副儒氣十足模樣的臉出現在眼前,臉上還掛着微笑,流水神秘兮兮地衝着瘦小青年道:“封厲,要是你去肯定也會這麼遲來,我可是看了一出好戲纔來,嘿嘿。”
封歷看着這傢伙露出猥瑣神情好一陣不適,嘴上道:“少主怎樣了。”
流水不在意道:“沒事,被人踹暈了而已。”
“好你個付流水,少主被人打你居然不幫忙?還被踹暈了?”封歷惱怒的扯住流水的衣服道。
流水輕輕彈開封歷那隻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淡然道:“不知道就別胡說,等會寂老大回來了你再去喊我,我可是累了半天了。”不等封歷回話,轉身出門上了屋頂躺在瓦片上作勢睡覺。
封歷無奈,替天韻遮蓋好被子,坐在桌子前守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