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姐姐大人請盡情的鞭撻我啊~”
“偶爾也請溫柔一點啊~”
伊安滿頭黑線的聽着班級的其他人發表着糟糕的宣言。
“真是的…爲什麼每年都有那麼多蠢貨在我的班級裡……帶孩子什麼的麻煩死了啊。”織斑千冬苦惱的捂着腦門。
“呀~姐姐大人苦惱的樣子也好好看~”
確實…這種腦殘粉沒辦法交流的樣子…
“下面，你們開始上課。”
二十五分鐘的早自習課程簡介和50分鐘的IS概論過後…
伊安發現…
自己誤解了這個課本…
原來這一坨課本的後四分之三的技術目錄…
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可以麼…
或者說，只需要知曉並理解這些技術設備能造成的現象就好，並能進行運用就好。
比如從空間存儲設備中取出武器。理解粒子炮受到地球磁場干擾所造成的彈道爲曲線，射擊時需要進行矯正。理解粒子炮並不是光束武器，彈速並不是光速無法指哪打哪等等。
至於空間存儲設備的空間座標常量對空間裂縫開啓速度的影響，柯西粒子這種帶正電子的特殊粒子在空間壓縮立場中的存儲模式，被射擊時電磁線圈對粒子團的壓縮常量和加速常量啥的…
完全不是她們要學的東西…
不過對己方進行技術破解來說…這些就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了。
“…綜上所述，受限於阿拉斯加條約，IS現在不能被應用在軍事領域和航天領域，現在的IS是作爲一種體育運動而存在的…”人心…我是說副班主任山田真耶在講解着IS的歷史。
看着伊安微微胃疼樣子，綠毛童顏人心班副彎腰探向伊安。
那對人心高度和伊安的視線平齊…
還是深V加蕾絲的制服…
“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嗎？”
“不…只是覺得這個體育運動有點兇殘而已…”伊安感覺自己視線放哪裡都不好。
“誒？”
“誰家體育運動會用上陽電子炮，電磁炮，反物質導彈和單分子大刀啊…”
“誒？很不正常嗎？”
……這位小姐姐，我們兩個之間有一個三觀不太正常的…你猜她是誰？
“IS纔出現了十年啊…十年前運動會還是跑步扔鉛球啊，棒球啥的故意往人身上扔都會被判犯規的…爲啥十年後你們就能面不改色的覺得用粒子炮往對面身上招呼是常規體育賽事了？”伊安嘆了口氣。
隔壁戰車道比賽和星艦道比賽，是建立在超強的材料學基礎上。
使用的武器彈藥也是被一削再削，鼠爺發射的150毫米穿甲彈貼臉攻擊一號坦克的側面裝甲都發不穿。
再加上他們文明長久以來的尚武風潮這才整出來了舉辦了上百年的戰鬥比賽。
而且在早期那邊的星艦道和戰車道是有死亡指標的啊…
而且就算到了今天，因爲太浪了把上半身探出坦克車外指揮而死於流彈的人也不是沒有啊…
“這個……”綠毛人心班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不要想這麼多啊……政府需要IS持續活躍，藉助競技這一元素不斷地刺激各個大企業進行IS的技術解析和新的PackCage的技術開發。藉此刺激在IS時代萎靡下來的經濟形勢。
順便刺激那個不知道貓在哪裡的天才科學家的好勝心，把新技術拋售出來。在二代機的大部分技術被解析並大規模運用的現在，那個人果然無法忍受自己親自設計的第二世代專用機的性能被趕上，拋出了擁有完全壓制二代機性能的第三代IS，以及拋出了更強大的第四代IS的概念。
在那個人的價值被壓榨乾淨之前，IS是不會消失在世人面前的。”
“哦？”伊安的嘴角微妙的揚了一下。“這麼直白的策略？”
“就是這麼直白的策略。”織斑千冬的手又揚了起，果然還是想動手啊……“誰讓那個人是個高智商笨蛋呢……
話說，晚上下課後到道場來一下，看起來，你似乎精於此道的樣子。”
“劍道？不，並不擅長劍道。”
絕地劍術和西斯格鬥術倒是練到專精了。
“嗯？”
“單純的反應快而已。”
“那就更應該來了，不要浪費了這麼好的反射神經。”
然後……在上完第二節國ri語yu課後，塞西莉婭·奧爾卡特走到了伊安身邊。
“汝，有時間嗎？”這中二的語調，讓伊安瞬間來了精神。
那是中二時代記憶的封印被觸動的尷尬所帶來的的提神清腦的作用……
而且是兩次中二的年級……
“看情況而定。”記得……下節課是數學？伊安悄咪咪的撫平暴起的雞皮疙瘩，從揹包裡找數學課本。
明明是高一，但是卻要學微積分，空間解析幾何，範數等這些記得應該是高數的內容……
“汝，認得我嗎？”
“直覺告訴我如果我說不知道的話，你應該會用超高的語速把自己介紹一遍。”啊，找到了，寫作高一數學課本實際上比文科高數內容還難的數學課本。
“那麼ꓹ 你到底認不認識我？”
“不認識。”
“哈？你竟然不認識我？塞西莉婭·奧爾卡特，英國代表候補生ꓹ 以第一名的成績通過入學的我？”
啊真的說了……還是以華少的語速。
伊安的臉已經憋不住笑了。
還真是直球的傲嬌……
“你在愚弄我嗎？”塞西莉婭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剛纔幹了啥，爲啥要順着面前這個人的思路走啊？塞西莉婭雙手撐着桌子，逼視這伊安的眼睛。
“只是太好猜了而已啦……噗。”
抱歉笑場了。
“唔……”塞西莉婭氣鼓鼓的接着往前探身子。
好想一頭槌撞上去……好正點的角度啊……
伊安的眼神在塞西莉婭的額頭和眼睛之間徘徊。
“話說ꓹ 聽說你在入學考試中擊倒了考官？然後以文化課成績倒數第一的成績進入了這個學院？”塞西莉婭站正身體雙手抱胸。
“畢竟只考了數學就被拉去做檢測了。”至於擊倒教官？沒經歷過戰場的雛，隨便幾個假動作就足夠找到破綻了好嗎……或者說其實都有點欺負人的感覺了好嗎……
“怎麼辦到的ꓹ 你應該是初次接觸IS吧？”
“又不難操作……我甚至覺得比IS還簡單的操作恐怕就是坐在座艙裡用WASD和鼠標操作了吧……”這種思維直連，預裝驅動的OSꓹ 簡直舒服到不行ꓹ 人機交互的感覺比VF19上預裝的輔助AI還舒服。
VF在AI的輔助下操作，終究還是隔着一層操縱桿，這個，幾乎讓人感覺不到是在“操作”機體，而是，這就是手腳的延伸。
哦……抱歉，忘了吉翁曾經研究過的神經直連操作系統了……
那玩意也達到了這種“機體是手腳的延伸”的感覺了。
如果不是需要砍掉人的手腳才能完全發揮出這種操作系統的性能ꓹ 十分的不人道的話，恐怕這種操作系統就會變成MS的標準操作系統吧。
“簡單？難不成你是所謂的天賦型選手？”塞西莉亞一挑眉頭。
“我在M……IS的操作上課沒什麼天賦啊……”唯手熟爾……
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把自己扔到正面陸地戰場上走上一遭ꓹ 近身格鬥這種東西完全是神經反射了啊……
“放學之後申請練習機過兩手？”塞西莉亞一皺眉頭ꓹ 之前沒接觸過ISꓹ 還自稱沒天賦。那你怎麼解釋你擊敗教官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話ꓹ 明天晚上？今天放學要去劍道場。”
“嗯？”
“陪織斑老師玩兩手。”
“喲，聊着呢。”一個半長髮老爺子夾着課本走進教室。“我是你們的數學老師ꓹ 考慮到你們的課程對你們而言實在是難度太大ꓹ 所有由原先在東大數學系當講師的老夫來進行授業。
基本的課程都有預習過嗎？”
“中午再說。”塞西莉亞衝老師打了個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有預習過~”
“很好ꓹ 那麼……”卡着鈴聲，老爺子開始上課。
兩節課過後……食堂裡。
“……你竟然吃這麼多？”塞西莉亞從背後湊上來看着伊安餐盤裡疊疊高的五份燒肉便當。
“應該說ꓹ 你們竟然還是隻吃這麼少才讓人驚訝吧？”伊安隨意掃了食堂裡這羣女生吃的東西。以素食便當爲主，輔以一兩片煙燻牛肉或者考雞胸肉一類的低熱量肉食。
“明明在IS出現後女性的身體機能開始強國男生了，爲啥還吃的這麼少？理論上力量源於食物吧？”
“誰知道呢……”塞西莉亞搖搖頭。“這種反常識現象各國的科學家都在研究呢，初步的解釋是，在操作IS的時候，IS的能量會反哺駕駛員的身體，讓駕駛員的身體素質更強。但是因爲能量源於IS，所以並不會影響駕駛員的飲食結構。”
“這個IS……功能未免太多了吧？”伊安手一抖，兼顧身體強化？什麼黑科技？
“誰說不是啊……”
“不過啊……這種被當猴子的感覺好不爽啊……”伊安慢斯條理的吃着便當，餘光裡全是圍觀自己的人。
“視爲榮耀吧，庶民。”
“不好意思，我的名字裡有“馮”的。”
“那就拿出貴族的氣量來。”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伊安無視掉這一大堆好奇的視線。順便用腦量子波聯繫上了在高軌道隱形待命的企業號。
“目標人物出現了嗎？”
“出現了。”
“是嗎，看來還要……啥？！在哪裡？”
“一分鐘前出現在日本省政府大樓門前，留下了一臺IS和一個全新的IS核心後離開。現在行蹤不明。”
“你們……跟丟了？”
“是根本沒鎖定住，長官。對方突然出現在大樓門口，放下東西后就直接伴隨着漸隱特效消失了。技術部的赤木律子博士認爲目標人物掌握了某種極爲先進的超空間移動手段，而琳達瓦斯提部長則認爲這有點像亞空間的浮上和潛航。”
“無論哪一個都很棘手啊……我們總不可能給這個世界掛一個超大範圍反跳……繼續監視吧……對了，她留下了一臺IS？”
“對的，一臺初始狀態的IS，留下的信上說，這臺試驗性自適應IS是她送給你用的。”
“啥情況……”
“不明，現在情報太少，篠之之束的人格模型並沒有建立，政府官方記錄中此人的行爲非常之乖戾和跳脫，現在無法判斷其意圖。”
“任性的傢伙……”伊安眼睛眯了眯。“這種傢伙最煩人了，加大掃描力度，那個原作劇情中提到的亡國機業呢？”
“通過大數據分析，找到了這個組織存在的痕跡，但是存在目的、人員構成依然不明。”
“我知道了，加大情報收集的力度，“劇情”馬上就要開始了。”
“是。”
“我說，伊安同學，班級代表你會去競爭嗎？”塞西莉亞稍微湊前了一點。
“沒啥興趣。”
“滴滴……”伊安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防務省的？”
“……我們希望你能競爭班級代表……你的機體篠之之束博士已經送到了，明後天我們做好登記之後，就會送到學院去。希望你能好好的利用這個機會。”
隨便寒暄了兩句之後，伊安掛斷了電話。
“誒……更正，我需要爭上一下了。”
“篠之之束博士製造的專用機？”塞西莉亞聽到了幾個關鍵詞。“還以爲還需要申請學校的練習機呢，這樣一來，明晚的練手……可以酣暢淋漓的打一架了。”
不……其實我覺得很難酣暢淋漓的打……那個機體大概率是四代機，你的三代機機體恐怕會被性能壓制……
伊安的嘴角帶上了一丟丟蛋疼。果然還是想想怎麼防水吧……
晚上最後一節課結束，伊安拎着包走出了教室。織斑千冬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走吧。”把整整一包竹劍丟給伊安，織斑千冬揹着另外一包扭頭就走。
“請賜教。”換好劍道服的織斑千冬擺好架勢。
道場兩邊，跪坐着包括篠之之箒在內的數十人。
被看猴戲的感覺更強了……
“女士優先。”掂量了一下竹劍的質量，伊安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握好竹劍，同樣擺起架勢。
“喝！”織斑千冬得竹劍劈頭蓋臉的劈下來，伊安從左下方向上揮劍，把她的竹劍軌道抽歪。隨後，順勢劈下。
織斑千冬迅速向後跳去，躲開竹劍，放平劍身，衝刺過來，然後，藉助衝刺的速度，斜劈下來。伊安看都不看，順手揮劍抽了回去。
兩把竹劍硬碰硬的撞在一起。
“咔嚓”*2
斷了……
竹劍相撞產生的衝擊波，微微的吹起了圍觀人員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