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方便的生物……”
“不。”渚薰搖搖頭。“人類纔是。”
“……又有什麼奇怪的設定嗎？”
“理論上，在莉莉絲的設計裡，人類可以全員轉化成LCL ，所有的信息嗯存儲在由非常弱但是絕對不會消失的AT 立場維持的意識體之中。不久前，我們和碇唯交流過後發現，那個人發現了起碼一部分真相和莉莉絲留在人類身上的後門。
然後纔有了初代的人類補完計劃，消滅或者聯合使徒，承載着人類的靈魂，逃離我的造物主文明的攻擊。”
“那麼，莉莉絲什麼時候能關掉這個後門。”
“首先需要她恢復。”
“方法，以及保證。”
“打敗全部的使徒，這是唯一的方法。以使徒身體的物質構成，再建莉莉絲的身體。以使徒靈魂中的養分，滋養莉莉絲破碎的靈魂。”渚薰依然保持着恬靜的微笑。“至於保證，我拿不出來，但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毀滅人類，對我們來說，吃力不討好。”
“我會注視着你們的。”
話雖然這麼說，伊安對渚薰和莉莉絲的監控力度真的不高。
因爲這倆一個別成天宅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另一個被關在最終教條，同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至於他們之間的心靈通訊，伊安雖然通過渚薰時不時飄忽的眼神和分散的注意力能判斷出，這貨一定在和誰交流。
因爲自己用腦量子波通話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伊安有一次隨口問了一下他對話的另一邊是誰。
渚薰很乾脆的回答說是莉莉絲。
當時和現在伊安其實都相信渚薰的話，畢竟幾乎同時，律子也在最終教條詢問莉莉絲。
後來追蹤了幾次，發現使徒的心電感應這種東西依靠伊安現在擁有的設備根本找不到渚薰他們對話的頻道，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這個日子是不是波動的有點大？”
伊安三人在本部裡做模擬同步訓練的時候，伊安隨口吐槽。
“打架，鹹魚，打架，鹹魚……這個鹹魚的過程是不是太久了？”
“悠閒點不好嗎，伊安君。”美里也是無聊的轉着文件夾，在這幾天裡，美里覺得自己轉文件夾的技術在飛速上升，馬上就能挑戰兩個文件夾同時轉了。
“不，我在意的是襲擊的週期拖的太長了，對她們兩個的……”
“她們兩個的學業問題那四個大佬在操心着呢，不然你以爲你在技術部解決問題的時候他們在做什麼？
自從上個月阿納海姆開始做互聯網業務，它旗下的網絡課程就成了熱門產品。
明日香已經大學畢業了，現在學的都是一般研究生在學習的東西，麗這邊也快學到高中畢業的內容了，那兩個孩子天才着呢，不用擔心。
而且EVA 駕駛員這邊現在佔據的時間又只有一天三個小時不到，她們剩下的大把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努力提升自己。”
“喂！美里！”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總之你也不用擔心時間過長的問題，無論是死海文書，還是死海文書外典，使徒進攻的過程都是在一年以內完成的，最多半年使徒的問題就解決了。”
“……等等，阿納海姆開設網課？”
“你不知道？”
“……我每天那點時間都撲騰在學習和設計上了，哪有時間……”
“好吧……那麼我若果告訴你，阿納海姆從小家電起家，在短短半年時間裡已經把觸手伸到了教育，電影，動畫片，網絡小說，新能源汽車，半成品食物加工，物流，電子商務等數十個行業中去了。
而且現在有了NERV 的背景和你企業號上的超算和人工智能的支援，雖然不是世界上最大的金融大鱷，但是絕對是膨脹速度最快的金融企業，畢竟有超算實時評估，阿納海姆總能先一步拋售股票，也能先一步低價買入，另外還有一系列我根本看不懂的操作。拜這些東西所賜，阿納海姆在這半年資產膨脹了幾萬倍。
已經能和華爾街的老牌大佬打打擂臺了。”
“……看來這幾個月他們玩的挺開心的。”
“對了，伊安，三號機已經要到日本了，過一陣你去做一下啓動實驗？”
“讓渚薰去唄，閒着也是閒着。”
“我一直在擔心，讓使徒駕駛EVA ……”
“無妨，他要是想引發第三次衝擊早就引發了。”
“誒？”
“AT 立場在這邊比我想象的還要萬能，渚薰已經不止一次表現過他的瞬間移動能力了，展開一個內向的AT 立場然後在他想去的地方展開一個連通的向外的AT 立場。然後他就想去哪就去哪了。”
“……如果沒理解錯的話，曾經相對論對蟲洞的解釋也是這樣的？”
“沒有也，他就是展開了一個超小的蟲洞。在十四使徒內部我也看明白了一點，AT 立場這玩意就跟古老假說中的以太似的，哪裡都有，而且……真特麼像。
以太，啊不，AT 立場，我等萬物的流出，哈哈…
AT 立場強大的話，扭曲空間，憑空產生能量，甚至打破空間，形成穩定的亞空間，反轉AT 立場甚至能得到類似負能量的東西，從而打開一個穩定的超小型黑洞。
萬能過頭了啊……
所以其實，像渚薰這種有腦子的使徒，想去接觸莉莉絲引發第三次衝擊簡直不要太簡單。出去買水遛彎的功夫就有了。何必執着於開不開EVA 呢？”
“……emmmm，三號機有什麼問題嗎？”美里尋思了一會。
“爲什麼你會這麼想？”
“因爲每次當你解釋的時候都在甩鍋，你覺得有必要的時候從來都是做了再說。”
“……有嗎這麼明顯麼？”
伊安摸了摸下巴。
“…我就隨便一說還真是這樣？三號機到底有什麼問題？”
“嘛……根據記錄，三號機在從內華達分部起飛後不是進入雷雨雲失去聯繫了一段時間嗎？在那之後我就偵測到了極爲微弱的使徒反應，那個反應的源頭，就是三號機。”
“三號機……就是使徒？”
“準確的說現在還不清楚具體是三號機本身就是使徒還是三號機被使徒侵蝕。總之先賣…讓渚薰去實驗一下。三號機沒問題那這波就賺了，三號機真有問題那麼也不虧。”
“如果三號機是使徒的話…那麼歐羅巴那邊發過來的二號機封印要求…”伊吹轉過椅子來，看向美里。
“管他呢，話說，伊安，六到八號機的製造走上正軌了麼？”美里扭頭看向一邊的律子。
“六號機的製造已經完成，現在在學年基地進行附加裝備的製造和搭載。七號機和八號機在底下培育中，還需要兩個多月才能培育好需要的肉體。”
“誒~還要那麼久麼？”
“已經快到不可思議了好嘛，以往EVA 的肉體培育都需要三年以上的時間。哪怕近幾年新開工的EVA 都需要一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培育完成。你看歐羅巴的那個五號機從一年半之前開始製造，三個多月前只有一個軀幹和腦袋培育好了。
而現在，從零製造一臺全新的EVA 只需要區區半年。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美里。”律子放下了手中的平板電腦。
“意味着什麼？”美里眨巴眨巴眼睛，一雙大眼睛裡，左眼寫着茫右眼寫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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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把罵孃的衝動給憋回去，自己深深地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這個老朋友，有天分是真的有天分，懶也是真的懶。
在大學畢業僅僅3年後，就憑藉過人的天賦在戰略自衛隊中升任至中校，然後被NERV 挖走，進入NERV 德意志分部任作戰部參謀，然後一年後轉到本部任作戰部部長。
沒有足夠的腦子，怎麼可能火箭般的升職的同時還積攢下一大堆人脈。
就像打第六使徒的時候，從戰略自衛隊借陽電子炮，找工程隊冒死在區區6小時中修建要塞等等都是美里用自己的人脈實現的。
NERV 的面子在競爭單位戰略自衛隊那裡可不好用。
但是……
在自己等友人面前……
這貨的腦子彷彿根本不存在一樣，像今天這種問題，只要美里那聰明的小腦瓜轉一下就能立刻能想到答案的，但是她就·是·不·動。情願像個小動物一樣可憐巴巴的看着你，等你告訴她，浪費這十幾秒鐘，她也不動腦子。 шωш◆тt kдn◆￠O
但是……在指揮戰鬥或者制定作戰方案的時候，她永遠能在十死無生的境地中，撬出來一絲生還的道路。
這一點，從美里身上的傷疤就能看出來她在那三年裡吃了多少路，陷入了多少次險境。
自己在某一次會議上，見到那個作爲戰略自衛隊明日之星接受嘉獎的美里的時候。自己根本就不敢相信那個渾身鐵血氣質，臉上還包着紗布，拄着拐，面無表情的軍裝御姐，是不到一年前跟自己一起上大學的元氣少女。
然後，當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是在德意志分部和加持一起工作的時候了。
那個傻大姐……瞬間就回來了。
律子心裡劃過一萬個無奈，但是還是給她解釋了一下。
“這意味着，EVA 將會變成現在的核彈頭或者驅逐艦一樣的量產兵器。生產一臺EVA 的工時，甚至比一艘阿利伯克級驅逐艦還少。
比如現在，一艘阿利伯克級的建造工時在三百萬工時左右。而新型EVA ，只有七十萬工時。
按照工期來表示的話，一艘阿利伯克級驅逐艦差不多需要10000名熟練的工人，無誤差，無意外的工作整整1.2年。而EVA 只需要4個月。”
“但是……不是說還需要半年？”美里卡了一瞬間。
“那是因爲我們並不着急製造EVA ，EVA 的外掛裝甲的部分更是在EVA 全部結束製造後，在機體經過了驗收和檢測，纔會針對新機體進行鍼對性的強化。
所以新機體才需要整整半年的時間進行製造。如果不考慮外掛設備的製造與設計，只採用素體的EVA ，大量使用納米機器人代替一般工人的NERV 本部，EVA 的建造週期甚至1個月都不到。不過，素體的培養還是需要四個月以上，這個是目前技術的限制了。”
“……也就是說，我們以後也許會面臨戰爭中幾個大國投入大量EVA 進行戰爭的事情麼。”美里的注意力回到了轉文件夾上。“但是我們並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對吧，伊安君。”
“沒錯。你們確實不用擔心未來戰爭中出現大量EVA 的事情。”伊安掛斷了沙朗的通訊。“因爲你們馬上就要投入大量的EVA 在戰爭中了。”
“……哈？”×n
“在律子說明的時候，我接到報告。有一組空間跳躍的痕跡，筆直的對準了4個月後地球所在的宙域。分艦隊規模，總數十二道二十艘，詳情不明。他們應該是用的比較原始版本的超空間引擎，大概還需要110天左右抵達太陽系。”
“貨真價實的宇宙人？”
“我這邊也是貨真價實的宇宙人啊…而且使徒也算外星人的好麼。”
“不一樣啦不一樣。”
“……你開心就好。沙朗，反向追蹤他們，找到他們的母星。”伊安在LCL 裡吐了口泡泡。
“隱秘偵察巡洋艦已經出動，預計四小時後抵達目標宙域。”
“……四小時？三個月？…”律子推了一下眼鏡。“技術差這麼大的麼？”
“至少從超空間引擎的技術上來看是的，但是也不一定。比如EVA這種東西，哪怕是你們製造的素體，最起碼也足夠日翻一個一般剛走出地球的文明。”
“第一次聽你對EVA 的評價這個高啊。看你給EVA 改造了這麼多，還以爲你對EVA 的評價不高呢。”律子輕聲笑了笑。
“怎麼可能，我還是很喜歡EVA 的設計的。雖然我覺得素體狀態下只有兩把匕首實在是太蠢了。”
晚上回到家，伊安喝着快樂水，做着晚餐。
“boss ，偵察失敗了。對方進行了反制，無法反推對方母星位置。”
“嗯？怎麼幹擾的？”
“反覆橫跳……當地空間一團亂麻，根本找不到正常的超空間信號。”
“我知道了，暫時以敵意文明對應，近衛艦隊在三個月在太陽系火星軌道集結。”伊安掛斷了通訊，臉色一垮。
“又要打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