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東方擎的有意調侃,冷爵梟回的倒也坦誠:“吃醋有什麼用,更何況她的這種爛好人性格,也恰好是我愛上的理由之一,我沒轍。”
面對不裝且說實話的冷爵梟,東方擎的眼中多了一份欣賞。
“呵呵呵……其實語嫣的善良,也是我和白景瑞愛上她的理由之一。不過你比我們幸運,能夠陪她終老的人是你,不是我們。”
冷爵梟能從他的語言中聽出他心底的悲傷和孤寂。
“東方擎,有人說這世上最長情的告白是陪伴,可陪伴有很多種方式,不是隻有愛人才可以,朋友也可以做到。”
東方擎聽後笑了,這是他第一次笑的這麼釋懷和寧靜。
他的眸色中閃着一絲感動的淚光,忍着嗓子眼中的酸澀問道:“你允許嗎?”
“我有什麼資格說不允許?多一個男人真心的愛護語嫣,我有什麼好介意的?”冷爵梟一臉坦然道。
“冷爵梟,我曾經有誇過你很酷嗎?”
“現在誇也不晚。”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在這寂靜又帶着絲絲不安的夜裡感覺格外的溫暖。
……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林語嫣他們就起身出發了。
艾瑞克帶着他們去往索橋,據說得走上一天一夜才能到。
他們沒有時間去考證艾瑞克話中的真實性。
但在一路上,艾瑞克讓他們避開了七八個陷阱。
每一個陷阱都是那麼隱蔽,如果不是艾瑞克當場指出來,確實不容易發現觸動機關的地方。
爲了他們相信,艾瑞克還觸動了一處機關。
林語嫣站在陷阱邊緣,俯視着那密密麻麻的尖銳樹枝,這誰要是掉進這大坑中,不被當場扎死纔怪!
“艾瑞克,你倒是真的很閒,一個人就挖了這麼大一個坑,光是底下的那些樹枝,你就得削上一個月吧?”
隨着花海彬調侃的聲音,其他人都臉色各異的陷入沉思。
艾瑞克眸色淡定道:“我說了,我在這裡待了兩年,我自然有的是時間。”
他說完後開始往前大步走去。
等到他走出二十幾米後,留在原地的冷爵梟早已面色凝重。
他壓低着聲音說道:“大家要特別小心,這陷阱裡的樹枝絕對不是他一個人削的,削樹枝的手法完全不一樣!”
冷爵梟的觀察細微,讓龍花龍月當場心服口服。
她們剛纔也看了陷阱裡的樹枝,但完全沒有發現異常。
包括林語嫣的關注點也沒有在樹枝上。
只有和冷爵梟一樣眼睛毒辣的獨孤九也發現了。
獨孤九對繼續選擇與艾瑞克上路的決定有了點異議,他出聲問道:“爵梟,你還認爲跟他一起走是明智的選擇嗎?”
“小九,你記不記得我們臨走前,權銀龍特別交代了幾句話?”
冷爵梟一說完,獨孤九和花海彬下意識去回憶當時的場景。
幾秒後,花海彬掃了眼已經逐漸遠去的艾瑞克後,轉眸問冷爵梟:“你的意思是,我們很快就要受到什麼人性的測試?”
“權銀龍說過,柳中庭最喜歡玩考驗人性的東西,被考驗的人越是展現的醜惡,他就會越開心。可如果我們團結一致,讓他預期的結果截然相反,你說會不會讓他很快就暴露本性?”
林語嫣蹙着眉峰問道:“老公,你是不是一直懷疑艾瑞克就是柳中庭?”
“不光是我的懷疑吧,難道你們都相信他是柳中庭的雙胞胎弟弟?”
冷爵梟眼中的全然不信,瞬間得到了東方擎的支持。
他說道:“從他出現的一開始,我就懷疑他身份的真實性。”
“待會我找個機會接近他,如果他臉上的燒傷疤痕真是假的,我想我應該可以看出來。”
畢竟身爲一個技術精湛的整容醫生,當年林語嫣身上的所有燒傷,他可是歷歷在目,且親手爲她植的皮。
“恐怕他不會讓你接近他。”獨孤九不抱希望道。
花海彬有些失去了耐心:“你們老查他幹什麼?要是真的放心不下,按我說,趁他不注意,直接殺了他得了!”
“殺了他確實容易,但是花海彬,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有安全逃離這裡。這座島上的任何變數不在我們的掌控中,如果艾瑞克真的是柳中庭所假扮,你覺得他對我們會沒有任何防備嗎?”
“是啊,說不定他的人一直在暗處盯着我們!”龍花在說話的時候不由看向四周,還擡頭看向周圍的樹枝,試圖找出什麼隱蔽的監控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