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銘希扶着劇痛的額頭,看着周圍的情況。
自己目前所處的地方,都是一片潔白,好似什麼都不存在一般,試着向某個方向走了幾步,卻依舊是如此,沒有任何變化。
這一幕,似曾相識,好似曾經來過卻有不知道這是哪裡,不過至少可以肯定,這裡並沒有危險。
坐在地上閉上眼睛,銘希開始梳理起思路來。
記憶的最後,是蘭迪捨身將自己丟入被髮生器暫時形成的通道內,但是進入之後發生器就被破壞,自己也被雷暴裹住。
不過自己卻並沒有死,練氣訣加上母體化,之後又被雷暴刺激下產生出一股新的能量,這股能量將自己吞噬,之後記憶便徹底斷掉。
等再次恢復意識,自己已經來到了這裡。
所以說,是練氣訣和母體化被雷暴刺激導致有了空間屬性,將自己傳送到哪裡?還是說……
銘希沒有在往下想,雖然雷暴刺激了練氣訣和母體化,但是同樣也給自己的身體留下了很嚴重的創傷。
頭痛之下,銘希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看向周圍。依舊是一片潔白,並且一無所有。
“呼……吸……。”深吸一口氣,銘希搖搖頭“這裡有空氣,那麼就證明能讓人生存,接下來還得找點食物和水源,先維持生命在找出路吧。”
“不過這一望無際都是白色,哪裡能有食物和水……”銘希摸了摸地面,材質很奇怪,可以說什麼都沒有但是卻依舊承載着銘希的身體。
搖搖頭甩開頭痛的感覺,隨便選了一個方向,開始往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可能是一小時,也可能是一天,或者說一個月都有可能。
在這個沒有晝夜的純白世界,時間似乎已經成了擺設,甚至銘希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只知道,走累了就坐下休息一會,渴了餓了運轉練氣訣,用氣來填補細胞消耗。
畢竟有着練氣訣和母體化,可以吸收空間的寄養和能量,進食已經是不必要的了。除了得忍受身體的不適感,倒是沒有其他問題。
休息過後,又是繼續走着,沒有回頭,沒有目標,只是單純的向着一個方向走着。
又是不知多久的行走,銘希只感覺自己走了很長時間,甚至有一年那麼久。
也就在這時,周圍的世界也是開始漸漸變暗了下來。
這個細微的變化讓銘希很是興奮,哪怕前面已經出現一片陰暗的區域,他也是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
周圍的白漸漸被黑取代,銘希心中並不害怕,依舊是衝着那一個方向不同的走着。即便是黑暗已經徹底吞噬了他,即便什麼都已經看不見了,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走着。
終於,在又不知過了幾年之後,眼前的黑暗中竟然出現了一點亮光!
光線照在銘希的臉上,那原本帥氣的臉已經滿是鬍子,眼睛一下面是一道巨大的眼袋還有極爲嚴重的黑眼圈,整個人身上破破爛爛的,好似經歷了百年風霜。
銘希的臉色也極爲頹廢和憔悴,唯有那雙眼睛,依舊是堅定不移。
不過這次,銘希在走進光亮後卻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他緩緩蹲下,看着面前地面上那一顆不和諧的顏色。
一個嫩綠的草芽正在地面上靜靜躺着,隔着純白的世界,還能看見他扎入地下的根。
但是即便是這樣,這個嫩芽也隨風盪漾,在這片死寂的世界,散發着生命力。
銘希站起身,看向身後的黑暗,又看向前方那還是空空如也的純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裡……不對。”
“有了光,就有了暗。有了晝夜交替就應該有了時間,而時間和空間,就可以創造一個世界。”
“但是爲何,這裡雖然有了時間,也有了空間,但是卻沒有世界,沒有世界所誕生的生命……”
銘希只是看了看地上的嫩芽,竟然直接擡起腳一腳將它踩的細碎!
“呵呵,你真的殘忍啊。”就在銘希落腳之時,一道清爽的男聲便從四面八方傳來“作爲除了你之外這個世界唯一的生命,你就這麼對他?”
“……”
“爲什麼沉默,你不應該問我是誰嗎?”那聲音見銘希一言不發,便調笑道。
“你是誰,與我無關。”銘希冷靜的說“至少現在沒有關係。”
“這裡不是我的世界,我只是一個迷途之人,所以對於這個世界的主人的你來說,應該也是個困擾吧。”
“哦,這都能被你發現?哈哈哈哈。銘希啊銘希,真的不愧是你。”
說話間,周圍的白色和黑色極速下墜,好似被水沖刷掉的污漬一般,露出下面隱藏的真正事物。
是一排排的書架,以及一盞盞的水晶燈,書架之上,有着無數的書籍,各式各樣,千奇百怪。這裡就好似一個廣闊無邊的圖書館一般。
看來看周圍,銘希發現了那個聲音的主人,是一個身披黑色袍子的青年男子,男子手上還捧着一本厚重的紅色蒙皮書,書上還有一顆眼睛一般的寶石。
“慕銘希,這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那男人優雅的行了個禮“我是無名,沒有名字,也沒有存在。”
無名看見銘希疑惑的模樣,便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心裡還有許多不解,我會一一給你解答,反正你的時間還很多。”
說着,無名介紹起來“先從你剛剛說的那個世界開始解釋吧。”
“哪裡確實是一個真正的時間,那個胚芽也是世界的種子。哪裡是起源之地,每一個世界的誕生都是在那裡。”
“哈哈哈,別露出這種表情,你踩碎的那個種子,就是你的死對頭席德的世界種子,他被世界意志認可後,打算創造的新世界。”
“不過這也是命運吧,被你這個誤打誤撞進入起源之地的對頭給破壞了,他估計會狂暴的很吧。”
說着,無名哈哈大笑起來,這更讓銘希摸不到頭腦了。
“無名是吧。”銘希看向眼前奇怪的男人“你究竟是誰,爲什麼會知道這些。”
“我?我都說了,我是一個完全不存在的存在,嘛,如果你要是硬給我加個身份的話,那我應該就是記錄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