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句話,足以粉碎整個世界。
糖糖已經成長爲一隻壯碩的大型犬了,它的白色毛毛很長,性格溫和,很喜歡親近人,對言橘的感情更是深厚。
“咯咯咯……”夕夕大笑着向言橘跑去。
“寶貝小心點,別摔着!”嗅着夕夕身上特有的奶香味,言橘眼中滿是寵溺。還好,她有個可愛的女兒。
“麻麻,夕夕想去,想去三上玩……”夕夕說着一口不標準的話,她的手指指向遠遠的山頭。
“哦……”言橘看着那山,若有所思,去那兒散散心也好。不過她從來沒有去過那裡,萬一有什麼野獸什麼在山上……
“夕夕,你爲什麼要去那兒?”夕夕支支吾吾半天不說話。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彷彿,潛意識裡有什麼在吸引着她,在呼喚她。
“麻麻,你帶夕夕去好不好?”夕夕握着言橘的手,不停地搖,撒嬌意味十足。
言橘遲疑了,“那我叫煙阿姨一起去好不好啊?”多個人總會好些。
夕夕卻是搖頭:“不好不好!”
“不好啊?這個……”言橘終於還是鬼使神差地點頭,“好吧,夕夕等媽媽一下好嗎?”她回屋去換了身衣服。
“煙,好好看家!我帶夕夕去山上玩!”
安星煙不放心地勸道:“主子,山上若是有猛獸會傷着你們的!”
言橘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沒事的!如果我們很晚都沒回來,你再讓安寒去找我們!”
“好吧,那主子你自己多加小心!”安星煙依舊是很擔心的模樣。
“好了,夕夕,走吧!” 言橘含着笑意,柔聲喊。“好好!夕夕要飛飛!”夕夕很興奮,她的飛就是輕功。
“好好好!”言橘抱着她,一躍而起。很快她們就立足於山外之山的山上了。
這麼快的原因就是言橘武功進步迅猛,內力增了不少。
山林的樹木高大茂密,鳥鳴聲更是不絕於耳。山林裡獨有的清醒空氣讓言橘覺得輕鬆不少,心情一下子好起來。山路偶爾變得崎嶇,有些難走。
夕夕看什麼都覺得新鮮,東張西望個不停,似乎怎麼也看不夠。母女倆開心的歡笑聲迴盪在山裡。
突然的,夕夕大叫一聲,目光緊緊鎖定在言橘左上方的不遠處。言橘只覺得身後涼嗖嗖,她僵硬地扭過脖子,然後,險些跌倒。
那裡,站着一隻吐着舌頭的大老虎!
倒吸口涼氣,她死死地抱住夕夕。擡頭看看茂密的樹,她一時失了分寸。在這林子裡,她恐怕難以施展輕功。而如果貿然對老虎出手,萬一沒有打死它,它撲過來,那她和夕夕豈不是小名休矣?
她如花的年齡耶!她纔不要!言橘顫着膽子試着一步步後退,可那隻老虎像要逗她,言橘退一步,它就進一步。
言橘哭笑不得地看着老虎,只好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的與它僵持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雖然言橘腰痠背痛的厲害,但不得不努力支撐着。
煙,你在哪兒?快來救我好不好?我錯了,你主子真的是吃素的……言橘覺得她快哭了。
老虎好像有些不耐煩了,開始一步步向她逼近。
“你,你別逼我出手啊……”言橘嚥了咽口水,看着老虎的血盆大口慌了神。心跳,如密集的鼓點。
(某女擋鏡頭:你們是希望女子死呢,還是希望她死呢……
打醬油的無辜羣衆打飛了她:別擋鏡頭! 某女消失在天際:我~一定會回來的!)
就在這危急的時候,嗖的一聲,一隻箭不知從哪裡射了出來。不過,悲劇的是箭並非射向老虎,而是射向言橘!
言橘本想敏捷地躲開,可因爲手裡還抱着個孩子,閃避的速度慢了幾分,箭射中了她的肩膀。不偏不倚,戳在她的骨頭上。血一下子滲染了衣服。
夕夕一扭頭看見了血,小臉皺起來:“血……麻麻……”言橘艱難地扯了個勉強的笑容:“夕夕乖乖。”她看向箭發射的地方,那裡站着一個男人。
不等言橘看清楚他的面容,一陣暈眩感傳來。箭上塗了**?她強撐着眼皮,靠着了一顆樹身上。始終的,夕夕都在她懷裡,安安穩穩的。
她的最後一個念頭是:誒,莫非她昏迷之後醒來的第一句話會是那部經久不衰的瓊瑤劇中的經典臺詞——皇上,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
滴……答……滴……答嗯,什麼聲音。言橘被水滴聲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圍的一切——這裡的光線很昏暗,好像是一個山洞。離她不遠的地方有水珠不斷往下滴。
她面前是一堆火把,正透着微光。低頭,衣服應該被動過,肩膀上纏着繃帶,傷口應該是被人處理過。是那個男人?那……
夕夕呢?言橘才發覺夕夕不在!她的腦袋轟然炸開,強撐着站起,摸索着向山洞外走去。
洞外也是黑的,大概已經是夜來了。走到一半,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麻麻,你醒了,外面的星星很涼很涼!”夕夕向言橘撲來。言橘措手不及地抱住夕夕,卻一不小心碰了傷口,疼得她秀眉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