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相顧無言,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霞儀見到月光琴後愛不釋手,讚歎有加。月光琴在湖裡時是被裝在一個綠色的密封盒子裡的,保存的很好,沒有一點時光的痕跡。
這琴是最上等的楠木所制,兩邊有美麗的刻紋,一個最大的亮點是它左上角有個獨一無二的銀白色月牙印記。
霞儀盤膝而坐,修長的手指放置在弦上,輕輕撫摸,尋找感覺。幾秒之後,一段婉轉淒涼的曲子迴盪在山湖之間。
這段曲子,讓人想要落淚,仿若,一段美麗悲涼的愛情故事:這對戀人被是門當戶對,天做佳人。可是,後來,女子家發生了變故。
男方家裡便極力反對他們來往。兩個深深愛着的人由此被拉開,兩隻手怎麼也觸不到……
在一個雷雨交加,風雨大作了的夜晚,女孩帶着一顆破碎的心留下一封遺書後割腕自殺了。知道這個消息的男孩悲痛欲絕,也這樣隨女孩去了。
他們約定,在天堂相見。
衆人在曲裡足足回味了十分鐘才如夢初醒地鼓掌。而那隻灰鱷眼中,竟然滾下了幾滴熱淚。都說鱷魚的眼淚是假的,不帶感情,可是這一刻,灰鱷真真正正被霞儀的琴聲感動了。
它轉過身去,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月光琴,慢慢回到了湖中,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難道她被感動了?願意把月光琴送給我們了?” 燕子不無驚喜地說道。
言橘放不下心裡沉甸甸的思念,她讓安寒去買了幾匹馬代替輕功,帶着所有人前往洛兮憂的所在。
一共六匹馬。言橘一匹,安寒六六一匹,安星煙帶着夕夕一匹,樑霖兄妹一匹,霞儀真分一匹,燕子一匹。兩隻狗狗暫時被留在了家裡。
除了言橘以外,衆人都很利索的上了馬。言橘沒騎過馬,正在如八爪魚一般緊緊扒着馬兒。
衆人看着她自強不息奮力想上馬五分鐘後……
“哥,你還是去幫主子一把吧!”安星煙真心看不下去了。安寒下馬幫着扶了一把,言橘才騎在了馬兒上。
一路上,我們的女豬腳奮強不息,然而還是狀況百出。一會兒是要掉下來了,一會兒是不會拐彎了,一會兒是不會加速了,跟不上前面幾人。
這馬是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
(馬兒:吼吼吼!介是嘛?技術介麼爛?怎麼能配得上俺?)
不管怎麼說,她最終還是回到了洛兮憂的軍營裡。
“什麼?皇上出去征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而去敵方撤了兵也沒有見到皇上的蹤影?!去找過了嗎?”好不容易纔到這兒,以爲可以見到洛兮憂的言橘遭到了晴天霹靂。
“回娘娘,屬下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是,到現在也沒有消息。”稟報的士兵低着頭,不是很服氣,因爲他知道,此事因爲言橘而起,在他的心裡,言橘就是個紅顏禍水。
言橘退了幾步,不穩地跌坐。她閉上眼,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洛兮憂一定是出事了!她該怎麼辦?“煙,我要去找他!”忽然站起,她滿是堅定。
還沒有動身,外面傳來大喊--“皇上回來了!皇上回來了!快讓開!”
言橘立即衝出帳子,卻見洛兮憂緊閉雙眼,躺在了擔架上。“他怎麼了?”安寒隨便抓住一個人詢問。
“皇上被引到了一個陷阱裡,中了幻毒!”那人說完匆匆去了。
“主子。”安星煙不忍地別過目光,扶住了身形不穩的言橘。“樑霖,幻毒是什麼毒?幻毒怎麼解?”她看着樑霖,希望她會告訴自己一個好消息。
樑霖難看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什麼:“幻毒是西域奇毒,中毒者會神智不清,陷入自己的幻境,也許會永遠睡去……皇上的傷還好說,只是這幻毒……”
他遲疑,還是把實況告訴了言橘。
那一瞬,被下了病危通知書的言橘心臟跳漏了幾拍。那些過往雲煙清晰的從眼前飄過,漸漸離她遠去。她想抓住,卻因無助而無能爲力。
恢復精神的曦扇着翅膀在洛兮憂身邊轉來轉去,不時還嘀咕幾句。
“麻麻,父王,父王!咯咯!”夕夕抱着言橘的大腿晃。她想表達的他們都知道,可是夕夕的話卻只是將悲傷渲染。
霞儀靠着真分,哀傷地注視着洛兮憂,安星煙的手被安寒所攜,不安與難過兩個人共同分擔。
“喂喂,你們怎麼能無視我呢!我可還沒說沒有辦法啊!”曦雙手交叉在胸前,身子轉向了一邊,高高擡起的頭表達着她的不滿。
“你什麼意思?”燕子替失語的言橘問出聲。“哼!字面上的意思!”曦一副受氣小孩的模樣。
樑霖十二萬分不相信地追問:“你有辦法?”
曦神氣加不屑地掃了他一眼,“那是自然!愚蠢的人類!”樑霖被她的話氣的臉都綠了。
燕子暗自看了他一眼,使了個眼色。爲此,樑霖只好扭過頭,沉默。
“曦,請你告訴我們要怎麼解毒吧!那個中毒的人,不光是你主人的父親,還是天下蒼生的希望。我知道,你是個大度的人,哦不,精靈。所以,請你告訴我們吧!”
言橘依然有些直愣愣地對曦說。她說着,垂下眼簾,一片淺淺的剪影覆在眼下。
曦恍悟,對夕夕的同情涌上心頭:“主人真是太可憐了,好吧,我這就告訴你們解毒的辦法。就是施法讓某個人進入他的幻境,找到他,喚醒他。不過,如果進入幻境的人沒有找到他喚醒他,那個人會一起陷入幻境。我的法力不夠,除非你們找到我的孿生妹妹,暮。”
曦轉了轉眼珠,提出一個條件。
“你的妹妹?那要去哪兒找?”安星煙深鎖眉頭,有些懷疑地打量着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