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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納德在貧民區施放法術的法術波動,和他的召喚生物攻擊引起的動靜,大半個平民區都能夠聽到。
其中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法師會所的法師們,達到青銅階的法師其精神力探測範圍至少有上百步遠,專門施展探測法術的話,可以輕易跨越大半個巨石城。
而且沒有哪些人能比得上那些精神力高深的法師們,對於法術的波動那樣的熟悉與敏感了。
巨石城中出現了戰鬥,而且一方還是法師,以梅塞爾爲首的幾位高階法師當時就施展飛行術朝着這裡趕了過來。
當老師與幾位青銅法師趕到現場之時,戰鬥已經結束。
“唐納德法師,你被襲擊了嗎?是誰這麼大膽子?”
其中一個青銅法師怒氣衝衝的說着。
唐納德攤開雙手說道:
“我沒事,各位大師,老師,刺客都被我解決了,原本還留了兩個活口,可惜沒有問出什麼來!”
原來就這幾句話的工夫,剩下那個重傷的刺客也沒了聲息。
梅塞爾安慰說:
“問不出來也沒關係,這些估計都是死士,一般也只能從其它痕跡去追查!”
梅塞爾十分擔心自己學徒的安全,不過到底是北郡第一法師,情緒很快就恢復平靜,對身後幾位法師說道:
“我先帶小唐納德回會所檢查一下,你們就留在這裡保護現場,看看能查到什麼痕跡,如果有不開眼的在這裡惹事,那麼就隨你們的意思處置,不必給任何人留面子!”
幾位青銅法師當即表示讓梅塞爾放心,他們知道該怎麼做的。
熟悉梅塞爾的幾人知道,老法師這一回可真是怒了,他的前兩個學徒就都是死在了王國勢力鬥爭當中,所以對於那些各方勢力互相傾軋的事情最爲反感。
唐納德是他最得意也最喜愛的小學徒,而且天賦是百年難得一見,如果還沒有展開抱負,就這麼夭折在小小的巨石城裡,那麼他必然要將幕後主使揪出來給他的學徒陪葬。
帶着唐納德的梅塞爾沒有再施展飛行術,即使是他這樣的青銅巔峰法師,連續施展兩個五級法術也是很吃力的,如果沒有必要,還是不去消耗太多法力爲好。
等到城衛軍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只有幾位青銅法師守在這裡,當事人早就離開多時了。
而幾位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法師守在現場仔細勘查,不放過任何一道細節,也不讓任何人接近,這讓得到城主命令的城衛軍隊長十分爲難,正在氣頭上的法師們可不會在乎什麼城主的命令,更不要說他一個小小的城衛軍隊長了。
甚至這位隊長心裡隱隱懷疑那位城主大人跟這件事是不是有關係,不然怎麼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命令他趕到現場,而且還要不動聲色的處理刺客留下的痕跡?
不過深知這裡面的水深,不是他一個小小城衛軍隊長可以介入的,明智的保持沉默沒有說什麼。
當天,法師會所向北郡所有貴族與勢力發出通告,尋找刺殺會所正式法師的勢力。
幾十年沒有發生這種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着對法師的刺殺了,這一次這些一向不是窩在實驗室就是冥想修煉,少在人前露面的法師是動真格的了,不少暗中的勢力受到牽連。
一番搜查下來,雖然沒有找到做這件事的正主,倒是牽扯出兩家巨石城的外來情報組織被連根拔起,而且還直接或間接的打亂了許多勢力在北郡的佈局。
基本上,受此影響,巨石城一帶的地下勢力紛紛停止了當前的生意,躲起來暫避風頭,免得被法師們的怒火牽連。
仍舊是那座地下秘密建築裡,年輕黑衣首領看着身前跪伏的手下,問道:
“這麼說,你們是突襲之後杯目標正面擊敗的了?”
“是的,首領大人,對方的實力遠在黑鐵法師之上,而且召喚出了青銅階的魔獸,一照面就將黑鴉三人解決了,如果不是我反應的快,即使逃到地下,恐怕也會被另一隻飛行怪物抓住!”
“嗯!很好,你下去吧!”
那個手下離開之後,身後的高狀黑衣人出聲問道:
“首領,他們失敗了,用不用再派人手?”
“幹什麼?給他們報仇嗎?這次派出的都是暗組裡老頭子的死忠,不論刺殺成不成功,這些人都是不能留的,如今死了正好,省得我們還得專門處理!”
“我倒是對那位小法師很有興趣,竟然能夠一手顛覆暗組設計出來的完美襲殺,據說纔剛剛晉升黑鐵法師不久,即使是稀有的召喚師,這份實力也太過於驚人了!”
“可子爵大人那邊怎麼交待?”
年輕首領滿不在乎的說:
“交代什麼?他既然將這種任務派給我們,那就是已經不拿我們當作親信,派人傳信過去,就說現在風聲太緊,這一段時間無法與府裡通信,老頭子巴不得我們躲起來,以免被法師們捉到將他咬出來!”
“反正我們真正的精銳都在巨石城之外的南部潛藏,這裡只不過是一個空殼子罷了,就算老頭子要出賣我們,也可以拋棄這裡的據點及時脫身!”
在整個北郡因爲一個法師被刺殺而攪的風雲四起的時候,作爲當事人,唐納德已經被老師梅塞爾勒令留在會所住了三天了。
這三天了除了自己練習法術和進入藏書室閱讀之外,梅塞爾在處理事務之餘,都會爲他安排一定的課程。三天下來,唐納德在鍊金術的學習上倒是有了很大的進步,基本上可以照着配方配製幾種簡單的藥劑了。
當然,這其中也是拖了前世化學課上那些實踐的關係,不然也不會上手這麼容易。畢竟他學習鍊金術還不到一個月,而這門學問無遺是最需要紮實功底的。
不過在會所悠閒的呆了三天之後,唐納德就感覺有些心煩氣躁了,雖然已經派克林頓給莊園那裡送了信,但是聽到自己遭遇刺殺的消息,想必管家應該會十分擔心吧!
所以在克林頓送信回來,還帶來了喬治布什兩人之後,唐納德便向老師請辭,準備離開返回莊園。
畢竟莊園新創,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去拿主意。
看着三個全副武裝不屬王國精銳士兵,至少都有着黑鐵中段以上實力的護衛,再考慮到唐納德的實力,一般青銅實力的敵人也不一定能傷的了他,梅塞爾對於自己學徒的安全還是比較放心的。
而且法師會所搞出如此大的動作,就是爲了做出震懾那些心懷不軌勢力的樣子,礙於整個北郡法師的威懾,估計也不會有哪個勢力昏了頭,敢再打唐納德的主意。
所以老法師點點頭放行了,悶了幾天的唐納德當即便離開這裡,趕往平民區繼續之前他未完的目的。
…………
威廉家在平民區這一帶也算是過的富裕的一家了,提起那個法師侍者威廉,這一帶的平民們都會露出羨慕的神色。能夠進入神秘的法師會所工作,與那些強大的法師大人接觸,這在富人區都是令人羨慕而求之不得的差事。
更何況法師們向來不吝嗇,每個月的工錢足夠威廉維持一家生計,加上偶爾獲得的小費,他才能供得起兩個兒子去劍士大人手下學習。
儘管他自己和前兩個兒子都沒有成爲法師的天賦,這讓威廉少時的夢想難以實現,不免感到遺憾。可是這種生活已經讓他很滿足了。而且自從搭上那位天才法師之後,威廉把希望都寄託在小兒子身上,希望他能夠成爲一位真正的法師,哪怕僅僅是正式學徒。
不過這些希望,這一切的一切,都隨着幾天前自己無緣無故被解僱之後全都破滅了。
從早上起牀之後,威廉就一直情緒低落的不言不語,妻子勸慰了一會兒不見好轉,便出門做工去了。
她在富人區的一個商人家裡還有一份幫工的工作,平時替僱主家的女眷打理衣裳,修改尺寸,做一些縫紉的活計來維持家用。儘管女工的手藝一般都不如真正的裁縫,但這對僱用不起專業裁縫的小商人家庭來說卻是個折中的選擇。
妻子走後,不滿五歲的小兒子一個人在院子裡玩耍,威廉鬱郁的坐在房門前看着。實際上他的心裡正在糾結。
“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也許那位大人已經把我給忘了吧!”
之前透露了一些會所的消息給那位貴族法師大人,爲自己換得了一句口頭上的承諾,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去尋找那位如今地位超過一般貴族的大人幫忙。
但是人家大人物隨口說的這麼一句,很可能過後就忘記了,那還會記得自己一個小小的侍者。威廉生怕去尋求幫助之後連那位大人的面也見不到,可是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自己家就要揭不開鍋了,於是他陷入了兩難之中。
正在威廉心裡掙扎着去還是不去的時候,就聽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請問,威廉先生在家嗎?”
威廉擡起頭向門外望去,就見到四個衣着華麗的人站在門前,前面很有禮貌詢問的是一個貴族侍衛模樣的高大男人,而後面那位在兩個侍從拱衛下的貴族少年,不正是自己這些日子一直叨唸着的天才法師貴族少爺嗎?
威廉一時不敢相信,一位貴族大人,而且還是偉大的法師大人,竟然會到自己這簡陋的家門前來拜訪。
不過多年的侍者經歷讓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急忙跑上前打開木門,躬身施禮道:
“法師大人,能再次見到您,真是威廉的榮幸!”
唐納德微笑着說:
“怎麼,威廉你不請我進去嗎?”
威廉聞言有些受寵若驚,同時也有些慚愧的說:
“這裡太簡陋了,怎麼能讓法師大人你弄髒了衣服!”
唐納德輕笑一聲表示不在意,當先推門走入威廉家的小院,侍從克林頓自然是緊隨其後。
院子裡雖然地方狹小,但卻十分整齊,沒有多少雜亂。可見威廉一家都是勤快喜愛乾淨的人。這讓抱有目的而來的唐納德比較滿意。
威廉見這位大人物沒有嫌棄自家簡陋,很客氣的走了進來,於是也不得不恭敬的請對方進屋裡面坐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