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蒂說道:“哼,我想幹嘛?我還想問你們想幹嘛呢?”
洛爾甘大喝一聲:“夠了,都好好說話,佩蒂,你說說,你來這兒幹什麼來了?”
佩蒂說道:“副隊長,昨天晚上,我經過這邊的街道時,就聽到他們這兒傳出些奇怪的聲音,像是在進行什麼奇怪的祈禱儀式,結果今天天沒亮,就發生了狼人率狼羣攻城。”
洛爾甘說道:“光是這樣,不能說明任何問題,這完全有可能是一場巧合,不能作爲你私自來探聽別人的秘密的理由。”
佩蒂說道:“副隊長,你仔細想想,在這一次攻城中,他們完全像是早有準備一般,不僅提前發現了狼人的行動,更是拿出了大量的火油、毒箭,都是對付狼羣的利器。”
“他們也利用這次狼人攻城的機會,賺取了巨大的利益。一個不足四十人的低級冒險隊伍,居然攜帶的火油、箭矢數量,比我們整個夜色鎮儲備還多。這難道不夠奇怪嗎?”
“因此,我才懷疑狼羣襲擊與他們的儀式有關係,完全有可能就是他們舉行的儀式召喚過來的。他們拿我夜色鎮所有人的性命當誘餌,讓我們幫他們戰鬥,爲他們賺取利益,還厚顏無恥的以英雄身份自居。”
“還有,他們的毒箭作用也是恰到好處,只能讓怪物虛弱,卻不能致命,讓我們拼死戰鬥這麼久,卻只能爲他們作嫁衣,自己卻毫無所獲,我們犧牲這麼……”
佩蒂這一說,進來的守夜人都暗自點頭,均覺得拓荒者等人大有可疑,紛紛露出戒備的神色看着李兵等人,有的已經暗自摸向自己的武器。
洛爾甘厲聲打斷道:“夠了,你的說法也太瘋狂了,把他們都想成什麼人了?”
說完,他轉過身來,看着李兵,輕聲說道:“李兵團長,雖然我覺得佩蒂的話太過於荒謬,不過細想之下,似乎也有幾分道理,不知道李兵團長能不能做出一番合理的解釋。”
李兵並不急於回答,他認真的看着洛爾甘的眼睛,想試圖判斷出這是不是洛爾甘早就計劃好的一切。
今晚的這一出,是早就安排好的雙簧表演,還是真像表面上的這麼偶然發生的。
蠻錘怒目圓睜,氣得鬍子都快飛起來了,大聲說道:“胡言亂語,胡言亂語,氣死我了,簡直是氣死我了。”
李兵揮手示意蠻錘控制下情緒,對洛爾甘說道:“雖然佩蒂說的這一切看起來合情合理,但我要說這純屬巧合,你信嗎?”
洛爾甘說道:“我不信!你也知道,僅憑你這麼一句話,我無法相信。我想,最好是讓我們親眼見識一下那個儀式,並且告訴我們其作用,我們才能準確地判斷出事情的真相,我想李兵團長爲了洗清這個嫌疑,應該不會介意我們觀看一下那個儀式吧。”
李兵立即拒絕,說道:“不,我介意,這是我們傭兵團主力成員的最大秘密,不可展示於任何人面前,就連我的親衛們都不知道此事。”
開玩笑,讓他們當衆拿出龍蛋來,讓這些等級原本就高過他們的人知道他們身上有龍蛋,只要孵化出來就能養出一頭巨龍,恐怕是個聖人也會背後捅刀子。
至於拿出火紅龍蜥蛋來,那也不行,如果這麼輕易地拿出來了,這與他們之前教育傭兵要保密的行爲就違背了。
同一事情,行爲的前後矛盾,會讓有心之人猜出來,火紅龍蜥蛋是他們準備的障眼法。
他寧可讓這些守夜人誤解,哪怕是立即大打出手,也絕對不會在沒有能力守住巨龍之前,就讓這一秘密泄露出去。
李兵話一出口,現場氣氛立即緊張起來,兩個守夜人立即拔出武器。
眼見守夜人拔出武器,蠻錘、哆啦以及莫格萊尼都紛紛把武器取下來,拿在了手中。
蠻錘大怒,吐出一口濃痰,大聲罵道:“我呸!特麼的,簡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哆啦也喊道:“就是,欺人太甚,我們救了你們,你們卻這樣來對待我們,不感激不說,還懷疑我們,刺探我們的秘密,簡直是太過分了。”
衆親衛也是氣憤難當,紛紛拔出武器,準備戰鬥。
李兵揮手止住衆人,呵斥道:“把武器都給我收起來,說要打了嗎,急什麼?難道我們還怕了不成?”
的確,以衆主力的實力、裝備,更加上職業搭配上還有一個元素法師和一個光明法師,雖然等級差了一些,但是要對付這幾個守夜人根本不會落於下風,更何況還有一衆親衛。
李兵一句“難道我們還怕了不成?”,讓衆人立即明白了這一點,也顯示了他的傲氣,同時警告了守夜人隊伍。
他轉過頭去看着洛爾甘,輕聲說道:“不知道副隊長大人對此怎麼看?”
洛爾甘說道:“哼!我守夜人也不是怕事之輩。”
李兵立即接口說道:“不錯,守夜人的名聲數十年前就名揚整個萊恩王國,自然不是怕死之輩。不過,在今天,我們似乎沒有必須戰鬥的理由。”
雖然他們受到了守夜人的不公平待遇,不過李兵卻依然佩服守夜人的無私奉獻精神,所以他退了一步,更何況這場戰鬥沒有任何意義,退一步也無損他的尊嚴。
洛爾甘聽到李兵讚揚守夜人的名聲,臉色稍緩,說道:“的確,目前來說,我也看不出來這場戰鬥有什麼意義。不過夜色鎮不再歡迎你們,你們明天必須離開此地。”
李兵說道:“沒問題。”
洛爾甘站起來又說道:“還有今天晚上,我不再希望聽到那個奇怪的方式聲音。”
李兵答道:“可以。”
等洛爾甘帶着幾個守夜人離開後,蠻錘怒道:“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哆啦也說道:“他們這完全就是找藉口來趕我們走。”
一直沒說話的威爾斯說道:“我看也是這樣,不過我想我們還得防着那個佩蒂,我覺得那個傢伙有點特別針對我們。”